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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任雄讽刺道:“天下第一妖男,果然就是天下第一妖男,你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狐媚,淫荡无耻!”
“呵呵……”
水花笺的唇角依然保持着那抹上扬的弧度,却在下一瞬间察觉到了异常,笑容一滞。
“你身后……”
水花笺提醒任雄,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顿时间,任雄只感到杀意一起,周围看守地牢的手下们就全部都倒了下去,眼前紫袂飘飘,所有的视线全被面前这个淡雅出尘的男子所占据了。
风吹仙袂,一动一静间皆有着渗骨的雅傲之气,紫衣男子眉目幽深,双眸深不见底,仿若深水漩涡,可以将人牢牢的吸引住一般,再也移不开若怔若忡的眼。
心又不可抑制的绞痛,水花笺不用看也能感应到,是云凭语来了。
“老老老……老大……”
大虎看得瞠目结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发出一点声音。
而二牛早已吓趴了,浑身无力的他只缩在大虎的身后,不敢作声。
“你!你是谁?”
任雄喝道,随即抽出了腰侧的大刀。
看守地牢的人也算得上是任雄精挑细选的手下了,那么多人戒备着,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毫无动静就闯进来的?
不,不对,看他这般的优雅从容,分明就是一路踱着步子走进来的。
“放了他。”
淡淡的瞥过水花笺一眼,云凭语只简短的三个字。
“哈哈,笑话!”任雄道,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本…本寨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从云凭语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中,竟感到了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和威慑。
“你可以试试?”
似问非问的语气,不温不火,一如离恨魔教的教主。
语毕,云凭语聚气于指尖缠绕,弹指间,空气中就荡出一道道无形的波纹,波纹回旋一绕,便勒住了大虎和二牛的脖子。
恢复了记忆之后的云凭语,在诗萱的协助下,也冲破了被封住的重要穴道,功力在持续复原中。
“老大,我…我呼吸不了,好…好难受……”大虎挣扎着,艰难的逸出话来。
二牛被勒得脸色憋青,濒临窒息:“别…别管我们了……快…快逃!”
“住手!”
任雄大吼出来,再望向云凭语之时,先前的傲气全无,脸色青白不定:“我放!我放他出来。”
水花笺被从牢中放了出来,谁知才刚走几步,身子一个踉跄,就跌入到云凭语的怀中。
他心下一惊,慌忙抽身,自觉的退了退。
云凭语是教主,他是下属,他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爹爹V5啊!鼓掌~最开始的几章倒是提过“黑龙堡”之事,不过估计没人记得了。我会告诉你们,任英任雄也很有爱吗?兄弟是偶萌点!
☆、任雄的执着
遥城郊外东南林,长连山谷内,黑云寨地牢中。
刚从牢中被放出来的水花笺浑身无力,步子发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始终撑不住身子。
云凭语眸光发暗,看出了端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你运不了气?”
“嗯……”
水花笺点头,其实早在他一醒过来时,就觉得全身无力,想要调动真气,却也讶然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像是全被硬生生的锁住一般,提不起一丝气力。
“他中了我特制的软骨散,走不了几步路的。”见状,任雄解释道。
“解药。”
一丝不悦飞快的掠过眼眸,云凭语看向任雄。
“不…不给!”任雄一咬下唇,态度很强硬。
“想死?”
“我才不怕死!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我也不给!”
任雄大声声明道,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异常顽固,丝毫不肯让步,弄得大虎和二牛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想劝一劝任雄。
不就是一个解药吗?任雄何苦连性命都不要了?
“……”
云凭语沉默,水花笺倒是不大在意自己的生死,眸光悄悄的瞄向云凭语的肩膀,中了毒箭的地方似乎被处理过了,他应该没事了。
“老大,你看这……”
大虎犹犹豫豫的开口,不用他多说,任雄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脸色少许缓解了,任雄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药丸出来,继而心平气和道:“这药能暂时缓解他的乏力不适,但是要我给出真正的解药,除非这个妖男肯帮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水花笺问,同时在无形中承认了自己的这一身份。
“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找到大哥的尸身……”
说话间,任雄闭上双眼,坚毅的面孔都不禁浮现出了悲痛之色,整个人也变得无比的悲伤。
原来,任雄的大哥任英死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任雄看到这封信时,他已经死了,因为天下第一妖男……
任英请求弟弟任雄的原谅,就连他自己死了,他也想把这具身体,留给那个男人,留给那个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妖男”……
任英的信中最后还说,如果任雄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妨来东南林的长连山谷这里……
“我就想再见见大哥……”
任雄凝眸望向水花笺,低声的话语中还夹杂着一丝央求。
“……”
水花笺不语,则望向了云凭语,这是一个下属在征求主上的允许。
“走吧,那就去见他。”
云凭语淡淡道,竟然主动牵起了水花笺的手。
可如今,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凉的,再也不比那段亲密的时光,隔着一层厚厚的障壁,手与手交握着,凉意从各自的掌心沁出,似乎谁也温暖不了谁。
过了半晌,另一方面,林瑾希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
“那个传报的人,都传报了多久啊,怎么半天也没个回应?让我们一直在山寨门口干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少爷可是林瑾希哎,林家庄的林瑾希哎!这这这…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他跺着脚,一张嘴喋喋不休,不满之情越来越大。
“小少爷,他…他们,不…不是山…山贼吗?”阿望的小脑袋中冒出了个问号。
林瑾希一翻眼睛,鼻子里呼了呼粗气:“山贼怎么啦,山贼就不用讲究礼数的吗?亏本少爷一开始来到这里,还觉得他们是一帮子有教养有文化的山贼,要不然早就直接杀进去了!”
“好,直接杀进去。”
林瑾希话音未落,秦有心就突然开口,他向来都是一语惊人,要么半天站着完全没动静,要么一说话,转眼间就带刀冲了进去。
“哎,秦表哥!”
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理解方式?
林瑾希郁卒了,只好提着自己的佩剑,也跟着冲了进去。
“等…等等我,小…小少爷!”阿望急匆匆的跟在最后头。
一路冲到了黑云寨的前大堂,虎皮软椅上空空的,山大王不在,就只有一些杂兵们,现在这些杂兵们还被林瑾希和秦有心揍得遍地找牙,个个捂着伤口,“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紧接着,三人又找到了地牢,发现一堆小山贼早就被打晕在地,深处的大牢,牢门大开,地上还有些许打斗的痕迹。
“糟糕!我们来迟一步。”
林瑾希大叹,一脸的懊恼,然后又止不住的头疼起来:“花笺哥,凭语大哥,你们又去了哪里啊?失踪很好玩是不是?”
“小…小少爷,别…别急……”
望着林瑾希皱成一团的苦脸,阿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皱成了一团,很是难受。
“……”
秦有心垂眸,静静的感受着这里的气息,若有所思。
入夜,长连山谷,西谷山洞中。
山洞附近蔓延着郁郁葱葱的幽草,成了一道天然的屏蔽,湿冷的山洞口寒气四溢,洞里面的山石璧上结了一层淡霜,而石缝间长青的树木,绿得更翠。
任雄带着云凭语和水花笺,大虎和二牛也跟在后面,几人进入到山寨中的密道,一直往里探,出来后竟到了这里。
“我曾反复想过大哥的信中,最后提到‘东南林的长连山’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想通了,这绝对是别有深意。到了长连山后,我仔细探查,竟发现这里有一处秘洞,洞里面还有机关,巨石堵在里面,根本无法让人再深入。”
任雄向众人说出来意,望着挡在面前的灰黄巨石,无能为力的摇着头。
下一刻,他就因为自责懊悔,对着石壁重重的打出一拳:“是什么机关我都找不到,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只有天下第一妖男可以破解。”
“你说,是不是你把大哥藏在这里面的?大哥人都死了,你还要把他放在这阴森冷幽的洞里面干什么?”
一遇到有关大哥任英的事情,任雄就控制不住自己狂乱的情绪,对着水花笺言辞又激烈犀利起来。
云凭语眸光一变,无形中起了杀意,使得任雄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事我没有做过……”
水花笺说着,环顾一周,不由的伤怀,想起了一些早已逝去的回忆。
“花笺,东南林中的长连山谷幽静宜人,很适合隐居,我们一起去那里,好不好?”
任英的长相并不是十分俊美,但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他那憨态可掬的微笑总能感染到别人,给人一种安全感。
“花笺,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然我就会冷冰冰的,一直在那儿,一直在那儿,等着你……”
他哭泣的时候,更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使人心生怜悯。
所以,他现在真的是在等着自己吗?
心口像是被人生生的揪住一般,不该有的愧疚之情涌了上来,伸手摩挲着山壁,水花笺摸到了一处细小的圆形石刻图案。
“这个石刻,我也发现了,只是研究了许久,还是不得其解,或许你有什么办法。”
见水花笺的注意力在这个石刻上面,任雄在一旁说道。
“嗯,我会尽量试试看。”
水花笺平静道,径自从自己腰间拿出了那把精致的小匕首,云凭语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娘的遗物。
“你这是?”
任雄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大虎和二牛也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抓抓头,也看不懂其中的玄机。
水花笺拿着匕首,二话不说就在石刻上划了一刀,继而更加用力的磨损着原本的图案。
“你!”任雄的瞳孔一缩,大惊,生怕破坏了机关,想要阻止却被云凭语开口阻拦。
“让他继续下去。”
任雄咬唇,不再吭声,瞪着双眼,眼看着水花笺用匕首磨去了图案中的一些纹路,通过改变,创造出了一个新的图案。
待任雄看清楚之后,眼睛瞪得更大了,活像两个铜铃。
新的图案与其说是图案,还不如说是一个字,一个“英”字。
“轰隆!”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前方的巨石猛然的一震。
“咚咚咚……”
紧接着,脚下的大地也微微抖动起来,洞内的山石簌簌震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坑,连巨石都要倒塌下来。
生死一刻,云凭语运掌,以自身内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巨石,不料胸口一阵翻腾,真气刹那间错乱而出,昏眩感差点又要涌到大脑。
“唔……”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云凭语顿感无力,无奈收掌。
“你又不舒服了?”
水花笺顺势扶住云凭语,神色紧张。
“糟…糟了!老大,这下…这下我们死翘翘了!”
“啊!没…没想到我是这样被石头砸死的……爹啊娘啊……”
这一边,大虎和二牛开始哭爹喊娘,抱头痛哭,任雄则一手扶着墙,眼睛始终盯着那个“英”字,口中喃喃自语。
“大哥,大哥求求你,我…我就想见见你,见见你啊!”
漫天的乱石纷纷,众人的脚下渐渐如龟纹般的开裂,震得视野里的一切都是东倒西歪的。
水花笺的目光倒是乍然清明起来,不顾自身的危险,紧紧的抱住了云凭语,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承受一次次石块打下来的痛击。
再下一刻,地表裂开了一个大洞,众人猝不及防,一齐掉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于是乎,不能总是停留在温馨日常!教主爹爹的爱,自我觉得,还是有所表现呢~英雄兄弟,虎牛小弟,这两对也很萌很有爱~o(*^▽^*)o ~
☆、甘之如饴的爱
深夜,长连山谷,西谷秘洞底部。
陷入洞底的众人渐渐醒来,发现除了皮肉的酸痛之外,并无大碍。
“哈哈,老大,我们这可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太好了!谢天谢地啊!肯定是我在天上的爹娘听到了我的呼唤。”
大虎和二牛欢呼雀跃,不顾形象的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