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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by 非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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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那一幅“魔鬼”的画纸,他记得后来信手揉成一团,扔掉了。
  很奇怪,匕首握在手里居然出奇的温暖,而画纸上“恶魔”的大黑心,成了空空的大破洞。
  并无什么重量可言的两样东西,此时此刻,竟重达千斤万斤一般,水花笺的双手微微颤抖,丝丝的抽疼一寸寸的侵蚀着他刻意冰敛起来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苏家兄妹,年爱将军,异族姑娘桑阿妹,以及有着非比寻常,独一无二魅力的李翠云小姐都在这一章出场了,配角酱油强大,这一章还是很给力的吧?大风大浪过去,最后几章就走平静怀旧忧郁风吧~
    
    ☆、天下第一贱子

  熙城李府,李翠云拿出了水花笺的匕首和画纸,本该冰冷锋利的匕首出奇的温暖,本该扔掉的废纸上,恶魔的大黑心成了一个大破洞。
  “他一头白发,又老又丑,我都不嫌弃他呢,我就跟他说,我是他的心上人啊,可谁知…谁知他都疯了傻了,却还记着那个人……拿着这把匕首……又亲…又抱的,之后就不停的…不停的…用它戳着这副画……”
  李翠云禁不住落泪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可偏偏泪水就是源源不断,每每想起,心就像碎了一般。
  回想当日的情形,望着面前深情男子的一举一动,李翠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笺儿,笺儿,我的好笺儿……”
  云凭语低声喃喃着,半闭着眼,温醇亲和的眸光,有种动人的迷朦。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冰冷伤人的匕首,迷恋的压在自己脸上磨着蹭着,对待这个根本没有生命的东西,像是细心呵护的无上至宝一样,慢慢引导着它,引导着自己的“笺儿”,抚摸上自己的眼睑、脸颊、下巴,最后挨到唇上,对着刀刃百般的亲吻。
  “……”李翠云看得傻了痴了,僵化在原地。
  随后,云凭语又亲吻了一下冰凉的匕首:“这是笺儿。”
  然后,他又将皱巴巴的画纸在地上铺平,指着上面的“魔鬼”,傻气的笑笑:“这是我……”
  李翠云还没理解过来,又被云凭语的下一个动作给吓住了。
  他举起匕首,对准了画纸,锋利的匕首瞬间就插入了“恶魔”的心脏!
  “笺儿讨厌我,笺儿恨我,我好坏的,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魔鬼,我有一颗好黑好黑的心……”
  “所以,笺儿就一直都在戳我的心,狠狠的戳着,越戳越深……”
  云凭语用匕首戳着画纸,不停地戳着捅着,中间破损的大洞也随之越来越大……
  “呵呵,他好像很开心,可我,可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啊……”
  李翠云失声痛哭……
  她堵住了耳朵,再也听不下去了,久久望着画纸上恶魔的心脏,他知道那种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呵……其实只要笺儿开心,我痛一点,没关系的。”
  傻笑变成了痴笑,痴笑变成了痛笑,痛笑变成了惨笑,云凭语按着心脏,一边笑,一边继续麻木的戳着,戳着,戳着……
  李翠云看呆看傻了,云凭语还是这般的笑着,笑意浅淡,如初俊雅,这种魅力,无关乎外貌皮相,无关乎地位身份。
  忽然间,水花笺的眼前好像也出现了这样的云凭语,心底的那个声音在质问着水花笺——
  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说爱他,那你可曾有真正的、没有丝毫目的性的,为他做过什么吗?
  他帮你梳头,他教你骑马,他给你做饭……
  这些,全都是他为你做的!
  他明知你不爱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满含期待的看你打上衣结,微笑着听你“从此结角订百年”的谎言……
  《云水禅心》明明不是他随口编出的曲名,是他想了好久的,从你第一次弹琴,他就开始想了……
  可是你弹的琴,根本不是要和他琴箫和鸣,双双对对,你还用琴杀人,你就是这样伤他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给过你好多好多的礼物,你都扔到哪里去了?
  而你可曾送给他一样礼物?
  是不是除了谎言?就只剩下这把匕首。
  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狠心绝情,深深的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 
  水花笺,你是何其冷漠,何其无情,何其残忍啊!!!
  “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到底有多好?好像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傍晚,将水花笺送到李府门口之时,李翠云不由的思考。
  水花笺笑而不语,他知道,那个人,坏透了,一点都不好。
  听说,在菱洲那里,发现了离恨教主的身影,一群人又急着赶了过去。
  水花笺却是不急,反而去了别的地方。
  水花笺来到了邺城,邺城东边的桥头,不自觉的,即使看不见湖面一盏盏美丽的莲花灯,他还是在此停驻了脚步。
  由湖面袭来的风,越发的凉,水花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可能,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吧。
  “我什么都看不见,花灯再美,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此情此景,水花笺这么对云凭语说,是啊,这是他一个瞎子,说过为数不多的实话。
  “烟花也好,花灯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想一想那时,云凭语浅笑如水,是点着他的鼻头回答的。
  可笑,水花笺觉得荒唐的可笑,他自己分明是那么脏,那么坏。
  “公子哟,桥头风大,你穿得不多,这自己的身子可要多担待些。”
  突然,桥头的一个老船夫望见了发呆的水花笺,好心的提醒道。
  “谢了,老人家。”
  水花笺点点头,准备离去,然而耳朵一动,听见了折纸和水流的声响,他难免好奇:“老人家,您在这里做些什么?
  老船夫叹了叹气,开始念叨起来:“我嘛,本来糟老头子一个,就准备守着自家那条破船混混日子等死了,却不曾想,一年前遇见了一位深情的公子。”
  “然后呢?”
  “他啊,那么多新船好船、年轻的船夫不选,偏偏选中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付了我好多银子呐,说来也有趣,只让我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水花笺摇头,老船夫就一个人笑着径自说了下去:“他让我在这湖面给他放上莲花灯,年年都要,直到老头子我升天呐,老头子我好歹也活了六七十年,我猜想,他绝对是要等着什么人。”
  一瞬间,水花笺骤然感到凉风入体,触目所及的黑色也好似出现了一线光亮,湖面上连成一线莲花灯,承载着每个人的美好心愿,美不胜收。
  拢了拢衣衫,水花笺的声音变得很无力:“你说那个人,他是……”
  老船夫看似很高兴的模样,不等水花笺说完,就笑着道:“那位公子一身紫衣,谦谦有礼,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当时老头子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哦。”水花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公子,你可晓得?莲花生在那黑不拉几的泥巴土浆里,长得却是呱呱叫,嘿嘿,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么一句,叫…叫出…出什么泥而不染的。”
  出淤泥而不染,云凭语是不是又在暗自水花笺他呢?
  莲花那么纯洁高雅,他也一样,他不脏,真的,一点都不脏……
  水花笺知道了,云凭语从来不曾嫌弃过自己,可自己呢?
  嫌他脏,害怕他,骂他是怪物,不要他……
  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重回故地,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个被封锁良久的地方清幽不再,放眼皆是残垣断壁,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四处也都结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院内的池塘也早已干涸,感受不到一丝春日的气息……
  水花笺却是悠然在这里漫步,口中喃喃自语:“言心,言心,言心……”
  凭语无心,所以便要言心吗?
  所以,云凭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有心的,他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可结果呢?
  他不要……
  水花笺苦笑,恍然间又明白了一件事,论心计城府,水花笺真是比不上他,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瞒了他好多事情。
  水花笺把在这里打扫干净,住了下来,他沐浴更衣,然后披散着一头黑发,坐在了镜子前。
  水花笺径自的梳着头发,一丝丝,一缕缕,好像都能感受到云凭语指尖的温度。
  接着,他拿出了那根蓝白相间的发带,这是云凭语送他的,他一直收着,只是单纯的想好好收着。
  他绑上了发带,又将画纸和匕首揣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着心门位置,原先淡漠的心口,随之涌现一股股暖流与爱意。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安心。
  最后,水花笺摸着自己脸上的“贱子”二字,失神了好久好久……
  “云凭语,我不是‘天下第一妖男’,我该是‘天下第一贱子’,呵呵,我呢,真的是你下贱的儿子……”
  原来,他讨厌不是自己,只是下贱卑微的自己。
  原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重蹈娘亲的覆辙,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像娘一样,深深的伤害了他。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水花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有些人的美是与生俱来的,永远都不需要过多的姿态,就能成就一场惊鸿。
  好了,现在的他,可以去见云凭语了。
  菱洲边境,云凭语被一众武林正派人士逼到了一处无名的孤崖。
  全身是数不清的伤,雅致的紫衫处处布满了斑驳的裂痕,银白的发丝凌乱不堪,云凭语面色惨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但他居然还在吹箫。
  他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
  他在吹着箫,用早已干涩开裂得不成样子的唇,吹着箫。 
  他吹着萧,等待的再也不是佳人一舞,而是一曲琴音,是那个不擅长音律的人,弹得一手烂琴,弹得那一首《云水禅心》……
  箭羽纷飞,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水花笺冲了过去。
  水花笺受了伤,倒在了地上,蓝白的发带自发间滑落,他只能一点点的蹭着地面,爬向不远处的云凭语。
  左肩处一支长箭深嵌入内,水花笺每每往前蹭上一步,便是一道剧烈的撕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越流越急,染红了衣襟。
  很快,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渣文渣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渣攻贱受模式转换为渣受贱攻模式了呢?其实嘛,偶是攻控,所以写着写着,受就变成渣受了,抽打!!( ̄ε(# ̄)~
    
    ☆、没有云的云水禅心

  菱洲边境,一处无名的孤崖。
  “等…等我……”
  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等等我!
  再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我要陪着你!
  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这一次,绝对没有骗你!
  一个再强大的人,始终是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接连不断涌上来的敌人,所以,云凭语他累了。
  好累,好累,身和心都好累了……
  好累,好累,再也等不起了……
  好累,好累,这早该结束的生命,若是已经没有人需要了,那便早早了结了罢。
  袅袅的白雾萦绕,空灵的箫声长吟,云凭语深情的凝望着水花笺,说了什么,然后就微笑着倒向了身后的虚无……
  痛,从水花笺的瞳孔一直肆意着冲到了心脏,直达顶峰,再从心底一直张狂着,席卷了所有的感觉。
  猛然间,心头涌上一股腥甜,浓稠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水花笺苍白的唇瓣。
  “不!不…不要……不要……”
  不要死……
  嘴角淌下的液体,凝成血珠,滴滴坠落,水花笺放声痛哭,哭断了肝肠,哭裂了肺腑,每一滴泪,都是从心中流出来的血,他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一颗心……
  云水禅心,没有了云,水还是水吗?
  …………
  那一年初到熙城,花灯会上,云凭语,水花笺等一行六人在桑阿妹那里问真心。
  “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心上之人……那便是得之心之,失之失心,若是被弃之,那我……可能会疯掉。”
  这是云凭语最后的回答。
  “唉,凭语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傻吧?这样很不值得哎,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你激动什么,人家是说‘可能’,可能而已。”
  水花笺根本就是一笑而过,可能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
  这一年的花灯会,桑阿妹疑惑,她感慨:“阿妹去年就在想,他的回答可能是最真心的,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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