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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遥不待天儿开口,就将目光转向她,眼中的神色仿似在等待她开口、
看到他看向自己,天儿的心突地跳得更加剧烈,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一句话,可惜却是令众人想要集体撞墙的话-----
“我,我可以叫你遥哥哥吗?”说完这话后,她的脸颊已经升腾起一抹魅人的嫣红,使得她本就俏丽的容貌,更是增添了一抹惹人怜爱的风情。
眨了眨眼睛,蓝若遥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可以!”
恨恨的瞪了妹妹一眼,晴郡主看向终于将视线投向她的蓝若遥,“你真的不娶我,而要娶对姨妈和妹妹下毒的她吗?”
“什么?”四道各不相同的声音从另外四人的口中惊掠而出。
蓝若遥原本看向晴郡主的那抹柔色,也随着这句话---消失---然后变作了他一贯的平淡。
晴郡主也发现自己好似用错了方式,他跟其他的男人不同的,不能用这种方式去让他屈服,可是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他那抹逝去的温柔,让她害怕,是否,她已经就此再也进不了他的心?
“遥儿,你要娶她,娶那个使毒的女子,她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能跟你相配,我不同意。”九王爷应临因为事出突然,竟然忘记了眼前的人不是他从小训到大的应逍,他是从小就没有跟在他身边的蓝若遥,更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的儿子。
“娶她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的同意。”蓝若遥轻轻的说道,面对震怒当中的九王爷――他的父亲竟是神色从容,没有一丝儿的惧色与退让。
“不看身份,单单看她对我和天儿下毒,你就不能娶她。”九王妃怒声道,她也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儿子。
“她用的毒并不重,况且毒已经解了。”蓝若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喜欢她?”应逍的眼中闪着嫉妒的神色,沉声问道。
“我答应过要娶她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他眼神中的嫉妒只有他明白,可是他并不想多说。
“不能放弃她吗?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啊!”晴郡主幽幽的说道,眼中含着哀怨的泪光。
“没有太多感情的我,如今剩下的只有承诺了,无心之人,不会在乎娶的是谁,可是却会在乎他做出的每一个承诺。”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定,对于好多的人,他无法回报,所以,他不会轻易做出承诺,然而,既然做出了承诺,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自认没有任何立场开口的天儿,只有捂着心口,咬唇忍着就要流出的泪水,她是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败了?是啊,若是真的选择的话,他的选择也会是姐姐那艳丽的女子,又怎么会是自己这样的女子呢。可是他选择的竟也不是姐姐,而是那名一身邪气的女子。
“遥儿,她那样的女子是不会呆在王府的。”九王爷又开始以温和的话来游说蓝若遥,虽然他并没有把握他会听他的。
“我并没有要呆在王府,”蓝若遥缓缓的说着,“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晴儿的病。”
“既然这样担心晴儿,难道不怕她会因此而更加伤心难过吗?”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晴郡主,应逍讽刺的说道。
“你呢?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或许,无论我娶谁,你都会阻止?”轻轻的,蓝若遥说着只有他和应逍懂得的话,应逍的脸红了又白的不再开口,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蓝若遥,里面有怒火,有痛苦,还有着不应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感情。
“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在你娶她之前,我会先将自己嫁掉的。这样你满意了吧?”晴郡主哭着喊道,然后跑了出去,留给一室的沉寂。
“我要走了,你保重身体。”过了许久,蓝若遥对着身边的应临说道,无论怎样,他终究是他的父亲。
知道他留不住他的,应临点了点头,毕竟他是曾经驰骋疆场的人,有些事情,他终究是会想开。
“他的心竟然比蓝颦儿的心还要冷。”王妃看着带着清风明月走远的蓝若遥,跟身边的九王爷应临说道。
“是啊。”所以才会让爱上他们的人一生心碎,就如他,爱上了蓝颦儿那样的女子一样,最终直落的了个一生心伤。
而爱上遥儿的人呢?是否也注定了和他一样的下场?
[正文:第二十二章 白灵心]
一条行人不绝的官道,一座简单搭起的路边茶棚,几张稍嫌破旧的茶桌,稀疏的几名茶客,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路边风景。
互不相识的人,你来我往的来来去去,走累了的人,就坐在茶棚喝上一口凉茶,要上一碟乡间最普通的花生米,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平凡,但又透着一股温馨。
当一个人能够认识到,平淡的生活才是幸福,那他就悟透了人生的真谛。
可是,在江湖中摸爬的人,仿似是很难有机会享受这样的生活------
远远的官道之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得茶棚中的茶客和几名急忙躲向路边的行人,皆引颈眺望,好奇之心立现。
在一阵尘土飞扬后,一群黑衣黑马的人,引马停在茶棚之外。
几人的穿着一致,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如此穿着,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合时令。'网罗电子书:。WRbook。'
“不想送命的人快些滚开!”看起来像是头领的男人,抽出腰间明晃晃的砍刀,怒瞪着双眸,对着呆住的众人说道。
或许是他的话,或许是这几名黑衣人凶狠的面貌,又或许是他们手中、身上寒芒尽显的刀,一些胆小的人,互相拉扯着,扔掉手中的筷子,放下还没有倒入口中的茶水,匆忙的跑远。
而刚刚还人来人往的官道之上,转瞬之间,就已经悄无人影。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保命准则。
茶棚老板则躲在门帘后面,一副想喊不敢喊的表情,刚刚那些茶客,还没有付茶钱啊!今天又白干了。可是再看看马上的几名黑衣人,又暗暗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唉,银子可以再赚,命没了,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想好后,茶棚老板又悄悄的放下门帘,还是躲起来好,那些人在外面打翻天,他只要不出去就是了。
看着跑远的众人后,黑衣头领转过头,望向茶棚里仅剩的两名清秀男子,刀尖一指,厉声说道,
“臭丫头,把黑羽令交出来,否则,你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
臭丫头?明明是两名男子,怎么会被称为臭丫头呢?难道是女扮男装?
是啊,男子若是长成她们这个样子,也太显脂粉了一些。
“什么黑羽令,我可不知道。是吃的还是玩的,可以换钱吗?”被称为臭丫头的白衣公子故意眨着眼睛,装糊涂道。
“小姐?”旁边做书童装扮的人,则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轻扯着白衣公子的衣袖,胆怯的小声叫道。
“小五不要怕,我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白衣公子扬着一对晶亮的眸子,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哈!”不待小五反应,马上的几名男子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
“笑什么?”白衣公子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恼怒道。
“白剑山庄二小姐白灵心的武功那可真是‘高’哦!有谁不知道,白剑山庄的人,皆不是她的对手”黑衣头领高声说道,话的内容虽然是在夸奖对方,可是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夸人的意思。
可惜,那位白衣公子也就是女扮男装的白灵心倒是傻的将他的话信以为真,脸又得意的仰了起来。
“可惜啊······”不待她将笑容扯开,黑衣头领又开口说道,“可惜是因为,白剑山庄的庄主下的命令,要家人不得伤到咱们这位大小姐,否则的话,我看啊,就连街上的乞丐,她都打不过呢?”
“哈哈哈哈,”其他几名黑衣人又是一阵张狂的大笑。
“什么?”白灵心哪里受过如此的讥嘲,一张俏脸涨得比刚才还要红,“吃我一剑”话音未落,白灵心就拔出桌上放得一把月白色的宝剑,飞身朝着黑衣头领刺去。
“小姐?小心!”小五焦急的站在原地,跺脚高呼。
“呵呵,好,虽然你的武功不好,但是你的个性还是满强的。”黑衣头领凝声笑道。
“少废话!”接连刺出几剑皆未伤到对方分毫的白灵心听到他如此说,更是恼怒,而这里面还加入了一丝忧心。
跟对方过了这几招,她才知道,自己的武功的确是稀松的很,人家仅仅像是猫戏老鼠一样,手腕轻轻一抬就将她自认为很精妙的剑招挑开,更何况对方其他几名黑衣人皆是坐在马上看着,根本就连手指头都仿似懒得动一下。
再看自己,不但已经气喘吁吁,旁边还有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五在不时的惊呼,都怨哥哥,居然和家人联合起来骗她,说她功夫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偷跑出来,说要独闯江湖的,可是没有想到,江湖还没闯,就要命丧于此,越想越委屈的白灵心,突然边打边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几名黑衣人,也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的看着,心中那仅有的一点儿好心,也在此时冒了出来,不断的轻问着自己:他们这应该不算欺负小孩子吧?
白灵心却是趁此瞅准了机会,跳出圈外,拉起犹自呆愣的小五道:“快跑!”
只是可惜,人终究是跑不过马的,又何况她身边还有小五这样一个拖油瓶。
没有跑出几米,白灵心只觉身子一轻,人就被策马过来的黑衣头领给扯上了马背。
“我黑风手里还真没有跑丢过人。”黑衣头领将白灵心箍在自己的胸前,张狂的说道。
“你放开我。”白灵心又羞又气的挣扎着说道。
“坏人,快放开小姐。”小五突然跑到黑衣人的马旁,使劲的拉扯着黑衣人的裤脚。
“找死!”黑衣人的眸光一暗,收紧手中缰绳。
黑马突然吃痛,稍一转身,抬起前蹄,眼看小五那弱小的身子就要葬身马下。
“小五!”白灵心惊声尖叫,眼睛吓得紧紧闭起。
黑衣头领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在他以为,眼前很快就会出现一具带血的尸体。
可是,黑马的四条腿就如同被砍掉一样,突地,一矮,跪在了地上,而它身上的黑衣头领和惊异的睁开眼睛的白灵心则是双双坠地,样子看来有些狼狈。
其他几名黑衣人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难道是那个平凡的丫头深藏不露?
众人都是一样的想法,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向了瘫坐在地上,一双错愕的眼中还有着未曾散去恐惧的小五,又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不是她,可是会是谁呢?
[正文: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少年和小黑]
不知何时,官道上,竟然弥散起来了一阵淡若青烟的白雾。
现在不是已经过了起雾的时辰吗?众人再次动作划一的抬头,微眯双眼,仰望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
虽然春季的阳光不似夏季时的强烈,但也足够将雾气消散,可是,这阵不知何时升起的雾气,不但起得莫明,细看之下,它竟有些诡异的缓缓的朝他们的方向移来。
一道闲适的声音悠悠的随这阵雾气飘了过来,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身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随着这道声音,众人的眼前缓缓的出现了一头仿似沉醉于诗中的青黑色毛驴。
但是顺着那闲适的诵诗之声,众人没有再看毛驴,而是将目光投向侧身坐在毛驴背上,手持一卷书册的蓝衫少年。
赫然,那首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正是从他口中而出。
一头黑发用着一条白色的缎带轻轻的绑在头上,几缕发丝随着他读书轻摇臻首的动作,而懒散的垂了下来,看来竟比那些特意装扮的公子更加俊逸、潇洒。
白皙的脸上有着如缎子一样光滑细腻的肌肤,一对弯月一样的明眸,无论怎样看,都会觉得他应该是一位爱笑的人。
一身蓝衫优雅的穿在他的身上,腰间的蓝色腰带和蓝衫的下摆都很随意的搭在了他垂在一侧的两条腿上。
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众人,而是投注在书上,而他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身下的毛驴上。
“嗯,好了,小黑,今天的诗就念到这里。”翻了翻手中的书页,又摸了摸身下驴子的耳朵,蓝衫少年轻声说道。
被叫做小黑的青黑色毛驴,晃了晃两只长长的耳朵,仿似不高兴似的喷着气,刚刚还扬动着的蹄子也停了下来。
“喂,臭小黑,今天的萝卜你也吃了,诗我也给你读了,你还要怎样,再耍脾气,我可罚你了,”蓝衫少年仿似不高兴似的,轻敲了一下驴头,“嗯---罚什么呢?咦---对了,就罚你把刚刚我念得诗给我背出来”蓝衫少年沉思了一下,忽然开心的拍手说道,仿佛他刚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惩治办法一样。
但是,这也的确是最绝妙的惩治办法,因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