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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你原来住得紫云轩。”提起那个痴情的人,紫衣男人轻摇了摇头,遥儿太过冷淡,爱上他的女子,注定了一生凄苦。
“我去看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没有征询,就那样自然的转过身向外走。
然而,脚步还未曾迈开,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站住,你还真的如同你的母亲一样没有一点儿规矩!”一直未曾出声的粉衣女人,大声喝道。
看到这张和那个人相似的脸,她就有无尽的怨与恨。
“夫人,不要如此说话!”紫衣男子面向妻子叱道。
“王爷,您怎么能怪妾身呢?您看看他,面对你我,是做儿子该有的样子吗?几年不归家,回来后,竟然如此目无尊长。无论怎么说,您都是他的父亲,而我即使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也算是养过他的人,他竟然叫都不叫一声,象话吗?真是跟他的那个狐狸精一样的母亲,没有任何的不同。”粉衣女人,也就是当朝九王妃,不顾身份的厉声指责道。
“啪”的一声,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蓝若遥也缓缓的回转头,看着那举着巴掌不知是后悔,还是痛心的紫衣男人---九王爷应临。
“您,您打我?”王妃不敢置信的捂着左脸,眼中蓄满了泪水。
“你的话太放肆了,在孩子的面前,哪里还有一点儿长辈该有的仪态。”九王爷沉声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不是因为我说了那个蓝颦儿,我说她是个狐狸精”王妃苦笑道,他的心,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盈雪,颦儿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不要再去诋毁她了吗?”仿若身体被抽干了一样,九王爷神情凄苦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无力的搭在桌沿之上。
“是,她是已经死了,可就是因为她死了,我才会这样恨她,凭什么,凭什么我照顾关心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心心念念的竟是那个他相处还没有两年的女人?她的人虽然不在了,可是在您的心里,她却永远存在着。”王妃声泪俱下的哭泣道,她为什么会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自己又为何爱上他。
绯衣男子和白衣女子面露无奈,仿似对眼前的情景已经麻木。况且,这毕竟是长辈之间的问题,要他们又要如何判定谁是谁非?
乐小步则是有些无聊的东瞧瞧,西看看。她对别人的恩怨情仇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他们口中的蓝颦儿,倒是引起了她一点点的兴趣,她是谁?
转头看了看神情依然平静的蓝若遥,乐小步大胆的猜测着,她姓蓝,而他也姓蓝,难道,蓝颦儿是蓝若遥的母亲?
“错不在她,放不下的是你自己的心,所有的苦,亦是你自己加给自己的。”蓝若遥看着哭的有些力竭的王妃缓缓说道。
然后又转向满脸痛色的九王爷:“这么久了,逝者已逝,又何苦痴恋,倒不如,用心好好的去对自己身边还活着的人。”
“遥儿?你······”九王爷抬起头,没有想到性情冷淡至此的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恨你们任何人,母亲有母亲的命盘,别人无法改变,她也不会希望我们为她伤心。”冷冷的话语,竟奇迹般的抚平了凄苦的心。
绯衣男子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蓝若遥,仿若想在他平静的表象下,寻获一抹轻微的波动,可惜没有。
乐小步则是眼神幽暗的看着他,何苦痴恋?他说这话的表情,为何会有一种让她害怕的疏离,让人觉得他已经看破红尘,远离世外的感觉。
“遥儿,你不怪父亲没有照顾好你的母亲和你?”那曾经叱咤疆场的九王爷,此时看来只是一位想要获得儿女宽恕的老人。
“母亲的死,是你们上一代的事情,我没有资格去怪谁,而我······我已经很好。”摇了摇头,蓝若遥轻声说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母亲与父亲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插足。或许是他不孝吧,对于在他一岁就去世的母亲,也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一个称呼而已。
他的性情,并非是愤世嫉俗,只是天生的冷淡,人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遥儿!”终于,九王爷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是怪他这个父亲的,所以他才这么久都不回家。也许,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我现在可以去看她了吗?”转向情绪已经平息下来的王妃,蓝若遥从容的问道。
看了他良久,王妃点了点头,他的性情和蓝颦儿真的好像,想到蓝颦儿,那个绝色的女子,她的心又是一阵的抽痛。
“棋儿,带小王爷去紫云轩晴郡主的房间去。”绯衣男子高声对守在门外的一名俏丽的丫头吩咐着,眼中却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谢谢!”蓝若遥对着他轻轻道了一声,转身随棋儿走了出去。
绯衣男子怔了一怔,好似没有料到他会同他说话一样。
乐小步心中微痛的跟着蓝若遥走了出去。
从进来这里后,他就一直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根本就没有存在一样。
而有着同样感觉的是那名从头到尾一直以爱慕的眼光看着蓝若遥的白衣女子---天儿郡主。
直到他走出去后,她依然用着那痴痴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
除了绯衣男子,众人都把乐小步当作了是和清风明月一样伺候蓝若遥的随从。
即使是有些疑惑,他何时竟收了一个女孩子做随从?
[正文:十八章 晴郡主]
刚刚踏进亭台轩榭的紫云轩,乐小步就感到一阵清雅气息扑面而来。
如它的名字一样,紫云轩拥有的最多的颜色,就是紫色和白色。
紫色的回廊,紫色地丁花,紫色的窗棂,紫色的桌椅,紫色的茶杯,紫色的床,紫色的锦被;
白色的汉白玉台阶,白色的蛇舌草,白色的窗纸,白色的碗,白色的垂幔,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芙蓉面。
随侍在侧的侍女,在棋儿的带领下,退了出去,清风和明月则守在门外。
她就是他们刚刚说的晴郡主吗?乐小步打量着床上沉睡中的人。
她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屋内飘散着草药的馨香。
蓝若遥缓缓的走到桌前,拿起碗中的白色瓷匙,轻轻的搅动着还有些冒着热气的药。
一室的静谧,轻轻的在室内流泻,没有人去打破。
乐小步转动着一双疑惑的双眸在床上的人和蓝若遥之间来回看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不是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情,病人改变自己的行程吗?她又有怎样的本事,让他单为她而来呢?她对于他来说是重要的人吗?
乐小步发现,自己的心在那一霎那间沉落。
或许是没有睡实,又或许是察觉到有了陌生人的气息,晴郡主微微的睁开双眼。
即使病重,仍然掩不去她那惊人的容貌,一双无神的双眸,在看清来人后,变的明亮,生动。
“你来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淡淡的,她扯起了一抹温柔的笑,一抹令百花尽失颜色的笑。
“为何不通知我?”静静的看着浅笑的女子,蓝若遥的额头轻轻的趸了起来。
这是乐小步见过的,他的第二种表情。
他的神情总是冷淡的,平静的,即使是刚刚面对他的父亲时,他也没有出现其他神色。
而如今在这位女子面前,他又有了另外的表情,是否这趸眉之中,还隐含着令她看不透的疼惜?
乐小步的心中忽然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令她的心也重了起来,对他,她没有办法生气,只有别扭的转过脸去。
虽然,她一直在心中偷偷的希望,希望可以看到他的其他神情,可是她不要他的神情是因为别人而起。
“通知了又如何?你能治好我的身子,可是心呢?心是你永远治不了的,又何苦为难?”晴郡主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楚的笑容。
她爱的人,永远不会给她一颗爱她的心,她好着又要怎样呢?
“······”蓝若遥静静的看着她,好久,终于,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坐在床边,伸手拉过她白皙的小手。
“我去外面。”乐小步回头的瞬间,正好看到此景,眼中闪过一抹恼色,但瞬间即逝,只是眉头却是皱的更紧,强自压抑着声音抛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匆忙走了出去。
她不能再呆下去,否则,她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上来,会不会让那位看起来已经病得很重的晴郡主,尝尝那种让人立时即可毙命的毒---离魂散。
她知道,她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势必会跟她反目,而她不想与他为敌。
刚刚过来的时候,她看到有一间小小的屋舍,里面有几只看起来很凶狠的狼狗,今天,只能算它们倒霉吧,谁让它们遇上心情不好的乐小步了呢。
看着乐小步略显不稳的背影,蓝若遥没有开口,晴郡主的眼睛则是痴痴的投在了他的身上。
“她是谁?你的身边从来没有带过任何女子?”所有的人中,只有她最了解他,所以他对她也与对其他人不一样。
只是这还不够,她要的很多。
“······”没有回答她的话,蓝若遥只是将拉住她的手,微微的翻转了一下,轻轻的搭在她的腕上。
“她也喜欢你是吗?”即使他是一个无心的人,依旧会有那么多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将心陷落在他的身上,就如同她。
“你的脉象很弱,不过还好,你现在喝的药中再添上几味草药,每天用小火煎服两个小时,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了······”蓝若遥将放在她腕间的手轻轻移开,走到已经把纸张铺开的桌旁,轻轻的写下了几味草药的名字。
“你在逃避我的问话,难道你喜欢上了她?”心忽然急速的跳动起来,一直以来,他的世界中,能够被他记上心的只有她,何时又多了另外的女子?而且,他还允许她跟在他的身边。
声音里有着急迫,身子也跟着倾了过来。
“小心!”在她就要掉下来的瞬间,他身形晃动,来到床边,伸手扶住了她的娇躯,而她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向了他的胸前,清凉的泪水,有些湿透他穿的并不多的衣衫。
“以后,我会娶她!”并没有推开她的身子,他的声音里透出的是一片清明,没有喜,没有悲,只是不染任何情绪的陈述。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呢?我爱了你那么久,那么久啊!”伏在他的怀中,她强装的矜持,已经消失的无踪。
“她适合我!”没有再多的解释,蓝若遥轻轻说着。
“适合?也就是说,你不是因为喜欢她,对吗?”聪明的寻到他话中所用的词,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她满含期待的问道。
“喜欢吗?”蓝若遥眼神悠远,后又缓缓的将视线投在她的脸上,“不喜欢!”他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就知道,淡漠的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晴郡主的神情松懈了下来,幽幽的说着。“可是,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娶妻的?”忽地抬头,晴郡主说道,也正是如此认为,她才想要放弃他的,可是见到他之后,她的心就又开始动摇了,更何况,他并非不娶妻。
“人都会娶妻的,我也会!”蓝若遥淡淡的说着。
“我们两个一直都是最懂对方的人,我不再要求你一定要爱上我,你只要让我做你的妻子就好,所以,你不要娶她,好不好?”晴郡主苍白的面容多了一抹红晕,有些急促的说着。
看着那含羞的女子,那爱了自己好久的女子,那最接近他的心的女子,蓝若遥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但眼神依旧是平静的犹如湖水一般。
“我答应她在先,所以,是不会它娶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就将一颗期待的心,打入了谷底。
站在门外一直偷听的清风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家公子,娶妻在他看来是否就是一桩生意呢?答应过了,就不能反悔的?
只是那个性情多变,亦正亦邪的乐小步,知道公子是这样的想法,又会怎样呢?
[正文:第十九章 白色羽箭的约定]
会怎样呢?乐小步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心很痛,痛得她想找东西发泄。
可是,这里是他的家,她不能做让他为难的事情,她不能拿任何人来发泄。
想到他刚刚牵起那名女子的手,她的心就有一股酸酸的东西在酝酿,他从来没有主动牵过她的手。
到了此时,她才开始意识到,三年前,自己是多么的幼稚,竟然对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说出要嫁给他的话。
可是,若是她对他问东问西的话,她就不是乐小步了。
况且,当初,他不是也答应了吗?他为什么要答应呢?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压抑过自己的不开心,谁惹到了她,她都会让对方吃尽苦头,甚至丧命。
可是如今惹她不开心的却是他,无论她的心如何不开心,她都舍不得让他受苦。
刚刚虽然已经将那几只狂吠的狗,毒的只张嘴,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是她心中的气,还是没有散尽。
她好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