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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和他有关。”许少初说。
“恩?”
“他说要守着你。”
“啊!”齐然恍然大悟,在云响被囚禁的那一刻,就已经算到会有这一天了?但是用自己来威胁那个人,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要说人质,也应该是许少初吧,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不过也可能云响也吃不准他们会抓谁,所以让许少初守着自己,是因为两人一起行动会比较安全?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那他有没有暗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齐然还是觉得云响应该是有计划的。
“没有。”
“会不会是你笨没听懂他的弦外音啊?你把你们的对话再跟我叙述一遍,说不定我能发现什么,毕竟我关注他的时间比你多,也更了解他,更何况他是我看中的男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他深藏不漏,你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这间房我能睡吗?”
“恩,可以啊,随便选,反正这里只有范婆和我们两个人。我们继续说我刚才的。。。。。。”
言未尽,喋喋不休的齐然就被请出门外,房门砰得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翌日午后,就有一个行踪神秘的男人鬼鬼祟祟得来到了门外。许少初并不完全相信这里有多安全,他还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不,这个男人一进来,他就一剑招呼了上去。
“哎呀,哪个混蛋暗算爷?”
一听这声音,许少初立刻收剑,上下打量了一番来人,原来这避难所是喜爷安排的。
喜爷一进屋,就开始漫骂不停。
“那个死老头不要脸啊,居然骗父皇说他从云响的话里猜到丹药要以人血做药引。还要讲究什么生辰八字,他说从一本古籍上看到,有一种人的生辰八字如何稀有罕见,我一听,这不是爷我给你胡诌的八字吗?但是我又不能跟父皇说你真正的生辰八字。你说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什么不能编,偏偏给你编了这么个倒八辈子霉的八字。”
“三哥,你别生气了。这跟我的生辰八字无关,就算你当初编的不是这个,浮山居士还是可以找到其他理由抓我做药引的。”虽然过程不是很清楚,但齐然已猜到了七八分,浮山居士一定是碰壁了才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我知道,我就是发个牢骚。”喜爷瞟了眼沉默而立的剑客,“为什么他们不抓你?云响不是天天嚷嚷喜欢你吗?抓我们家小然干什么。”
许少初回了他一个‘这种话你也信’的藐视眼神。
“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躲躲藏藏下去吗?”齐然有另外的担忧,他看向了喜爷。如果一国之君也赞同了浮山居士的说法,那么很可能为了抓人而彻查月来涧的掌柜,这样一来,难免不会暴露他们。
喜爷也同样有这个烦恼,云响的生死与他无关,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两肋插刀,但是牵扯到齐然和自己,就不一样了。
“我想想办法。”喜爷留下这一句,便匆匆离去。
当云响看到今天来的人不是浮山居士而是喜爷的时候,他惊讶不已。
“我说,这是什么天牢啊,怎么随随便便谁都能进来啊?哎哟,居然给我带吃的了。稀客稀客,我这里没什么招待你的,你进来跟我一起吃也不太方便,要不你站在外面,我先吃着了哈。”
说着,云响真的毫不客气得叫来狱卒,把吃的东西递过来。狱卒看了看喜爷,犹豫着是不是要拿银针试毒。这不试吧,怕有个万一;试吧,这不是打人脸吗,喜爷好歹也是个皇子。
“哎呀你这个小狱卒,真是没见过世面,喜爷是什么人,他会纡尊降贵用毒来杀我一个阶下囚,你也太小瞧喜爷的傲骨了。他要是想毒我,一定不会自己出面,就像有些人卖画,不敢用真名一样。”
一提到画,喜爷怒火冲天,抓过小狱卒的银针就去试毒,结果银针居然真的变黑了。
“看到没有,爷我今天就是要毒死你,你吃不吃?”
“太可惜了。”云响吐了吐舌头,他真的是随口说的,暗自庆幸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但是,“你带解药了吗?带了的话,我不介意毒一回再被救一回。”
敢情你是可惜这些好吃的?!喜爷气急败坏。
小狱卒也看傻了,最后在云响十分舍不得的视线中,带着这一篮子好吃的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感叹,果然关天牢里的都不是正常人。然后,他就看见他的头儿十分无奈得一边劝着一个年轻人解剑,一边喊过来一群狱卒防患于未然。
“你不陪着喜爷,在这儿干什么?”头儿看到小狱卒,问道。
“我把这些吃的拿出去。”
小狱卒话音刚落,那年轻人把剑丢给他们,飞奔似的就闯了过去。
“头儿,这是。。。。。。劫狱?”小狱卒经验浅,胆战心惊得问道。
“你见过把武器丢了劫狱的吗?这是太子妃带来的。”头儿泪流满面,天牢里可以随便进的吗?当然不可以。天牢啊,关押重犯的啊,怎么可以如此热闹?但是先有喜爷,后有太子妃,来的都是一句话可以要他命的大人物,他怎么得罪得起。早有传闻天牢里关的重犯都不会是省油的灯,这话太对了。
云响正在和喜爷你一句我一句聊天的时候,就见许少初见鬼似的冲了过来。
“我觉得吧,这里的官估计位置要不保了,连你都放进来了。”云响嘀咕道。
许少初看了眼活蹦乱跳的人,紧紧盯住了表情尴尬的喜爷。既然人都追到这里来了,说明许少初已经嗅到了喜爷欲杀云响以绝后患的想法。
“你们俩这样大眼瞪小眼好吗?齐然现在一个人吧。”云响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喜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你不急着走吧。陪我聊会儿?”云响盘腿坐在了牢门后,示意对方也可以坐下。
许少初没坐。
“你怎么进来的?”
“太子妃。”
“所以你去找了陈霏?”
“恩。”许少初孤身是不可能进宫找太子妃的,只能请陈霏帮忙。
“你担心我?”
“恩。”许少初点点头,淡定得不得了。
云响呵呵一笑,这句话他是准备以开玩笑的方式缓和一下气氛,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你打算怎么办?”许少初觉得既然来了这里,还是问一问。
“没想过。”
“没想过脱身,还是没想过喜爷会要你的命?”许少初带着一丝讽刺,如果这个人知道一旦被抓会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为什么还要在被沈琛围剿的时候提出这个馊主意,生怕自己冲不出包围圈?从结果看来,这人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吧!
“想要解脱还不简单吗?他们只是想要一个配方。”云响捡起一根稻草,说道,“对我来说,就像是在这满地的草芥中,拾取一根给他们而已。”
云响轻描淡写的口气,让许少初惊讶。
一国之君要的配方,不会是简单治疗生病咳嗽的,很可能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种吧。这种长生术在这个人眼里,竟然只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
“既然这样,你给他们就是了。”许少初不懂了,那你在这儿干什么?天牢的伙食真那么好吗?
“其实你来之前,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他们。因为我的事,好像踩到喜爷的痛脚了。”
人哪有算计得滴水不漏的,总是有意外产生,更何况云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计划之类的东西。他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说得好听是坐看云起的潇洒,说得难听就是不负责任。
“你替我给太子妃带个口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真假太子妃
前情提要:
喜爷欲毒死云响未遂,云响从许少初身上发现了太子妃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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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响带给太子妃的口信是‘不要轻举妄动’,等候在天牢外的太子妃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明显眼神有异。她与许少初分别之后,立刻回了宫。左思右想之下,还是书信一封寄了出去。
回宫的太子恰巧遇上出宫送信的小宫女,他问了几句,便放了小宫女离开。
随后他也转了身。
“主子,不回宫吗?”跟在一旁的陈霏奇怪道,他们刚从正殿回来,一国之君问起太子妃身体是否安康,主子这才想起最近几天因为浮山居士搞出来的事,都没和太子妃好好聊过。可是一回来就走,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去沁香楼。”
沁香楼是一个文人雅士谈书论画的地方,也会寄卖一些书画作品,云响就是在这个地方意外结识了喜爷。当初是沁香楼的老板向云响引荐喜爷,也就是说老板认识喜爷,很可能这地方就是喜爷的。
太子要见喜爷?陈霏百思不得其解,两人一直都是秉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没有必要,连看都不想看对方一眼的,省得坏了一天的心情。
等了不久,喜爷就到了二楼雅座。
显然喜爷的表情十分得意,主动邀约,八成是求自己来了。
“说吧,爷今天心情好,勉为其难听听你的废话。”喜爷一上来就是高人一等的姿态,着实让陈霏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但是太子向来以温和著称,这种程度的挑衅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觉得凭他们俩的关系对方会有好脸色。
“你和晴柔有联系吗?”
喜爷一听,这是疑心太子妃红杏出墙啊,虽然他觉得端庄秀丽的太子妃嫁给这个笑脸佛是糟蹋了,但他也和所有百姓一样都很尊重这个待人亲和的太子妃,怀疑这么一个贤淑稳重的女子,这也太过分了吧。但是他一看太子眉头微蹙的表情,好像是自己理解错了。
“自从她上次礼佛回来,我觉得她有点变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喜爷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满可怜的,碰到这种事情,居然只能来找自己这个敌人商量,难道连个心腹都没有吗?其实太子是有心腹的,比如陈霏,但是这种事和一根筋的陈霏讨论,是对牛弹琴吧。其他人,就没有特别可以相信的了,毕竟这是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哪个不要命的敢说太子妃有问题。
“我最近是见过她一次。”喜爷犹豫着,是不是可以说,自己为了给齐然一个交代,所以曾找过太子妃请她帮忙想想能不能救云响,但是说了之后,太子一定会问‘你为什么要给一个客栈掌柜交代’,这就不好编故事了。想了想,喜爷还是省略了这段理由,说是偶然碰到的。
“这要真回忆回忆,是有点不一样。至于哪不一样,你应该比我更能体会,毕竟天天和她同床共枕的是你。”喜爷不怀好意得嘲讽道。
太子沉默了,手指轻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
“哦对,今天还见过一次。”喜爷突然道,“早上我从天牢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外面,应该是带许少初进去见人的。”
太子直接就把视线转向了陈霏,这其中的联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许少初要和太子妃挂钩,那必须有个两人都认识的中间人。
陈霏是救友心切,根本没想太多。
但是太子没有指责任何人,良久才开口,“她居然会出面。”
喜爷不是故意要气对方,他看到太子的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疑惑,也明白了过来。
太子妃向来最识大体,待人接物都是十分有分寸的,连西宫都对她尊敬有佳,就可见这个女子真的是非常会做人。所以就算是旧时挚友,她也绝不会挺着个肚子带着外人去天牢那种晦气的地方惹来猜疑。
“难道和浮山居士有关?”自从喜爷觉得自己被浮山居士摆了一道后,他对这个老人是刮目相看,总觉得现在所有的事都和这个老人有关。
太子又沉默了。
喜爷沉不住气了,这是什么求人商量的态度啊?有话你就直说啊,摆个沉思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就在此时,陈霏听得外面的动静,出去了一趟,带着一脸严肃又回来了。
“主子,信是用飞鸽寄的,已经有人去跟着了。”陈霏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主子来之前命他派人跟着那个小宫女,他将拓下的信递了过去。
信的内容平淡无奇,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语。
起初两人是琢磨这字里行间一定是有什么暗号,突然陈霏说道,“太子妃有什么朋友要用飞鸽传书的吗?”
两人恍然大悟,太子妃有什么朋友是需要飞鸽传书去表达一下最近天气如何的,没有啊,所以不管信的内容是什么,重要的是有信。有信,就说明有变故了。
自此,太子已不再犹豫。
喜爷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一定和浮山居士有关,那么浮山居士的目的就不单纯了。
太子和喜爷达成了临时同盟,为了方便行事,喜爷会派人关注太子妃的动向,太子会去试探浮山居士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