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认识吗?”
“应该不,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
“哦,是她,有印象,赫奇帕奇的公主不是?”
“公主?……那大概是学院整体质量造就的。”阿布拉克萨斯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轻蔑。
Voldemort装作没有听到,
“我就说哪来这么重的香水味,还帮你洗过了吧?”他接着提问,
“恩,是……她大概洒了一整瓶,我让多比重新洗过了,还是这么重的气味。”
“你一点都不领情吗?”
“汤姆……,你介意这个?”阿布拉克萨斯忽然睁大双眼,盯着Voldemort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只是问问。”Voldemort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避开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
“你介意了!”
“没有。”
“有。”
“我说了没有。”Voldemort有些头疼,他不懂怎么对话忽然就转变成这种类似孩童吵架的争执。
“哦——”马尔福家特有的拖长音,带着那么些自以为是的精明。
“那么,你觉得伊丽莎白•;格蕾怎么样?”
“你说什么?”阿布拉克萨斯低头抿了一小口茶,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瞥了Voldemort一眼。
——该死!
Voldemort在心里诅咒,他有100个理由相信阿布绝对听清楚了。
阿布拉克萨斯那张笑得像狐狸一样的脸让他觉得分外憋闷,虽然在魔药生效前最好不要让用药者有过于激烈的情绪起伏,他还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来一记三大不可饶恕咒冲动——但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
——赞美完整的灵魂!
——赞美黑魔王伟大的意志力!
“你觉得伊丽莎白•;格蕾怎么样?”Voldemort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
“哦,赫奇帕奇的泥巴种……”阿布拉克萨斯又抿了一小口茶,勾起了嘴角,这回不再像之前那样假面的微笑,而真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长得还过得去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汤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看上她了吧?……怎么可能,那种女人,血液太肮脏了,隔着老远我都闻到她身上的泥巴味道,就像隔夜又发霉的卷心菜。如果再让我和她多呆一会,我想我会吐的,一定会的……”
——哦?那阿布拉克萨斯你真是太不幸了——
Voldemort在心里默念。
“可是高尔说看见你们一起湖边散步的。”他说
“没有的事。是那个女人还给我斗篷后,和我抱怨说他晚上还要去大棚采集明天草药课的标本,而我出于绅士的礼貌才决定送她一程的,我发誓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其实也什么都不可有,连一点礼仪都不懂的女人,我说要送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推辞,居然直接和我说‘那么就谢谢你啦’。还有,你注意到她糟糕的门牙了吗?简直像是从土拨鼠身上拿来的……”
Voldemort动了动嘴唇没有接话。
而在他沉默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已经用他目前能想到的各种刻薄话语将那个姑娘从头到脚,包括但不仅限于她没有打发蜡的头发和配色出了问题的袖扣,以及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和总是不堪入目的鞋子一一讽刺了一遍。
这可真是个技术活!Voldemort揉了揉眉心忍受着马尔福家大少爷喋喋不休的吐槽,上辈子他怎么就没发现阿布拉克萨斯如果想说话的话居然还有和预言家电台主持人相媲美的语言天赋呢!所幸,他也不用继续忍受下去了,阿布拉克萨斯在说话的同时一直没有忘记手里的茶,那杯子中的液体不断减少着,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一小口了。
“……更别提她那毫无价值的血统……”阿布拉克萨斯说着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液体。
几乎是同时,他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开关的人偶一样,完全僵硬,杯子从他手中掉落下去,滚落在羊毛地毯上,而对此他似乎全无知觉,只是睁着无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Voldemort。
“哦,我可怜的阿布,真是很抱歉呢。”Voldemort走到阿布拉克萨斯面前,同情地看着他那张如同上好白瓷般毫无瑕疵的脸,“当然,我会记住你‘小小的’牺牲的,我的好阿布。”
说着,Voldemor挥了挥魔杖,念动了这剂魔药的启动咒语。“听着——听着——好好听着,记着——记着——牢牢记者——记着我现在说的每个字,把它们刻在你的脑海里,并以此为你自己的意志,现在开始——”
他弹了下手指,指尖立刻闪出一朵银紫色的火焰,阿布拉克萨斯凝视着那道火焰,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声音,“是。”
“从现在开始你要关注伊丽莎白•;格蕾,忘记她所有的缺点,一点一点去发现她的优点,从关注滋生兴趣,从兴趣引发爱情,我要你,爱上伊丽莎白•;格蕾!”随着他缓缓念出的要求,火焰越来越明亮,而阿布拉克萨斯的神情却越来越迷茫……
当他最后说到“爱”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突然转了一下头,看样子是想摆脱那一簇火焰对他的控制似的,“爱她,不……”他低低挣扎着,似乎沉浸在一个梦魇里,“我爱的一直都是……”
Voldemort 赶紧挥了一下魔杖,强迫阿布拉克萨斯转过头来。他觉得自己低估了对方身体的抗药性,居然这么快就有清醒的危险,还好发现的及时,并不影响下面的效果。
“不必管以前。”他命令到,“重点是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你要慢慢去爱上伊丽莎白•;格蕾。”
“记住这个名字,好好记住,对象是伊丽莎白•;格蕾。”Voldemort猛地挥了一下魔杖,火焰从银紫色转为银青色,明亮地让人睁不开眼。
而在这样的光亮中,阿布拉克萨斯却轻轻颤抖了起来,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流动着一丝痛苦的情绪,他内心在无意识的情况似乎仍想着挣扎摆脱魔药的控制,但是却无法抗拒药性,仅仅一会儿功夫,那双狭长的灰蓝色眼睛又重新归于茫然,然后阿布拉克萨斯缓缓地垂下头,再次发出了那梦呓一般的声音,“是……”
“很好。”Voldemort满意地点了点头,弹灭了指尖的火焰。然后他捡起地上的空杯子塞回到阿布拉克萨斯的手心,“现在在脑海里好好回忆一遍我说过的话,好好回忆,一个字都不许忘!”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抬起头,迷茫的神色一点一点散去,渐渐变得正常,只是仍然僵硬,“爱上……伊丽莎白•;格蕾……”他低低呢喃。
“很好,看起来你都记住了。好了,我的好阿布,现在我数到三,你就会清醒过来,然后你将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所有的行为都是你自己内心意志和你未来的渴望……好的,那么一……二……三。”
清脆的掌声,Voldemort拍了下手,他将魔杖重新隐入袖口,望着眼前眼神空洞的阿布拉克萨斯。
大概几秒钟后,清醒回到了那对灰蓝色的眸子里。
“……以及惹人发笑的出身!”阿布拉克萨斯说完放下茶杯,
看样子他确实一点也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了,Voldemort在心里再次确认了这一点。这就是那副失传已久的配方真正的奥妙所在——喝下它的人对此全无记忆,但是根据施术者的要求却会产生莫名其妙的、不可抗拒的爱情,而那个倒霉蛋当然会以为一切都是出于他自己的内心和意志,一切都顺理成章。
当然。和任何一剂魔药一样,它不是完美无缺的——这副药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解药,这很不人性化,一副不可逆转的药剂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恐慌,所以还时间的长河中它的配方渐渐被一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销毁,用其他相对温和的药剂取代,直到失传。
——不过那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副没有任何痕迹的迷情剂而已。
“嘿,汤姆,我跟她是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交集的。”阿布拉克萨斯的话打破了他的思绪。
——你会有的。
Voldemort笑了起来。
“对了,汤姆”
“嗯?”
“茶不错。”阿布拉克萨斯说。
“当然。”Voldemort平静地注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例会
Voldemort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苹果逗纳吉尼,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房间里另外个往衣服上洒香水的少年。
纳吉尼黄色的小眼睛盯着她头顶的大苹果,一个劲的拉长身子去咬。而Voldemort懒洋洋用魔力操控着苹果的高度,每次纳吉尼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就把苹果往上升一点,然后可怜的花蛇小姑娘就会转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瞧他一眼,继续努力伸长身子去够那个苹果……他对这个游戏乐此不彼。
最后当纳吉尼身子像绳子一样拉到极限后噗地一声软下来,软趴趴地掉在他的天鹅绒床单上。Voldemort这才淡定把苹果降下来,修长的手指一把接住,对着纳吉尼哀怨的眼光啃了一口,那咔嗒声端的是清脆无比。
'呜呜呜……Tom……不疼人家了不疼人家了……'花蛇小姑娘在床上打起滚来了。水管粗的身子在床单上翻来翻去,趁得墨绿色的床单上一块一块的污渍。
Voldemort皱着眉头瞥了床单一眼,命令道:'娜娜你给我下去!'
'不嘛不嘛……不下去……你不疼我不疼我……'
'很好。' Voldemort用两个手指把纳吉尼给拎了起来,啪嗒一下丢到地上,末了还居高临下地补了一句,'作为不听话的结果,娜娜,你的午饭取消了。'
正打算孜孜不倦继续往上爬的纳吉尼闻言后动作立刻一僵,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在挨着Voldemort脚边的地上盘成一圈做小绵羊状。那对眼泪汪汪正在努力表达着“我好可怜啊”这一思想感情的黄豆小蛇眼看得Voldemort一瞬间有扶额的冲动——这货不是英明神武的黑魔王选的宠物,绝对不是!
“你又在和你的宠物蛇聊天吗?”阿布拉克萨斯回过头来问,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心情当然很好,刚陷入爱河的人心情怎么会差,Voldemort在内心冷笑。
大概在两个星期前,去天台观测星象图的阿布拉克萨斯和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在走廊上再次不期而遇——相当罗曼蒂克的相遇。
当时,伊丽莎白?格蕾正被几个出生不太好斯莱特林女生堵在拐角教训(那几个小户纯血的姑娘被贵族的大小姐们挤兑地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就联手找上这个出身更加低下却凭着一张好脸蛋就被纯朴的赫奇帕奇捧为公主的家伙出气来了),而这一切“恰好”被路过的阿布拉克萨斯看在眼里(魔药要求他潜意识的关注),为了这个姑娘曾经帮他洗过斗篷这一回事,阿布拉克萨斯难得的好心了一回,顺手解她的围。
于是,所有故事就开始奔向Voldemort预设的轨道了。
越是不自觉的关注,越是发现潜在的优点。
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她身上仿佛凝聚了赫奇帕奇所有的优点——对事正直,对人忠诚,永远诚实,不畏艰辛。不论生活怎样错待了她,她依然能够微笑着,对所有人都展示发自内心善意,不谋划不算计,永远她都只凭着自己的真诚和努力去赢得别人的肯定。
这样的女孩,是出生在斯莱特林的阿布拉克萨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站在远处,原来只是想远远的旁观一下,可是越是旁观,就越是克制不住的被吸引。伊丽莎白?格蕾身上有着一种和他截然不同的品质,她就像一块天然的璞玉一样,越是靠近,就越看到她内在天然纯真的美。
从关注到忍不住被吸引,从吸引到了动心!即使也许他本人还未发现,但虚假的“爱情”,已经在这样不经意间一点一点悄然破土而出,这点从他最近越发精细的打扮上就可窥见一般了——雄孔雀只有在求偶时才格外爱惜羽毛不是……
“我在教导她作为一条蛇的礼仪。你呢,要出去?”Voldemort对着阿布拉克萨斯抬了抬自己形状优美的下颚。
“恩,今天是例会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
——确实是忘记了!
梅林也不能要求一个人记住50多年前斯莱特林内部领袖人物每一次聚会的具体日子,哪怕那个人是无所不能的黑魔王!
“没有忘。”Voldemort神色平静的说,“我们走吧。”
然后对盘在他脚下默默滋生蘑菇的小花蛇招了招手,没有反应——显然纳吉尼还沉陷在自己失去午饭的悲伤中ing。
'很好,作为不听话的结果,娜娜,你的晚饭也……'
纳吉尼立刻长长地嘶了的一声,飞速的窜上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