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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四夫手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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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
  “没什么,就是烦你了。”
  “烦我?”她气极反笑:“那就是说也不想当我丈夫了?那可是正合我意呢!”
  “是!”他大叫一声坐起来狠狠瞪着她:“不想了!”
  都是话赶话,她本是牙尖嘴利的,话都是顺口而出:“你说准了?算数不?”
  “哼哼,”他挑着眼使劲蹬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水笙一时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身上全是水,他还闹脾气,可气的是还不知道他闹的什么脾气,她一拧身就回了自己屋里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白瑾塘更多的无力感,他先是错愕以及愤怒,到他转身过去就觉得厌烦了。可她这么一吵,也不知还吵严重了,说什么不想当她丈夫了?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想拍死自己!
  还想趁着征兵没结束好好和她相处的呢!
  一直知道水笙未曾给他放心上,从大哥说定下她时候开始,他其实是悄悄关注着她的。那时候罗小天还没有未婚妻,他对于这个几乎是天外飞客的水笙,只觉得是一种有点迷糊的可爱,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开始时候跟黏他,可是随着她对金元文化的学习,他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罗小天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乎这个妻子的,因为他也想公平得到,甚至想早点圆房。可水笙对于他,却总是拿他当成小孩儿看待。
  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明明自己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明明自己带着她认识了金元,她的心里,却一直认为他只是个孩子。
  他年轻气盛,除了发脾气竟不知怎么挽回形象。
  明明是先发脾气的人,可等她走了之后又十分后悔。白瑾塘啊啊啊的怪叫了几声拽了个被子就给自己蒙在了里面。
  过了一会儿,水笙没有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水笙还是没有回来……
  白瑾塘实在躺不住了,赶紧爬起来,这么晚了大门都关了估计是回自己屋里了,他赶着穿鞋赶着又担心她一生气跑大哥屋里去,那样的话估计这个晚上就白白浪费了不说,明天早上大哥还得训他。
  他穿了鞋子不由得诶呦一声,鞋里都是水,一想到刚才自己踢翻水盆也是给水笙身上弄湿了,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无缘无故发脾气,恐怕在她心里,自己就没有一点好处了吧!
  胡思乱想着,也顾不得穿衣服就弯腰小跑到水笙的屋子,里面果然亮着烛火。
  也不敲门了,白瑾塘直接推门而入,水笙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他凑过去一看,看不懂!
  “写什么呢嘿嘿?”
  “滚蛋!”她气犹未消:“麻利儿的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别啊!”白瑾塘贱贱地挨着她坐下了:“怎么说咱们俩也是夫妻嘛,虽然没圆房但好歹也是两口子嘛,别这样啊!”
  “谁跟你两口子啊?”水笙指着他的脑门:“刚才谁说不是我丈夫了?怎么说的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吧?你成语学得不错!”
  “嘿嘿!”他继续卖贱:“你看,都说了驷马难追,可我这不是五马来追了吗?”
  “哪里有马?”水笙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大晚上的,我要睡了,你小老人家赶紧的,回你自己那里去!”
  “看马!”
  白瑾塘低叫一声,站起来双手在耳边作势装马,一边哒哒地在屋里跑着一边学马嘶鸣……
  “马来了!马又来了!马还来一匹!”他在她旁边左突右闪不断学马叫:“马马马你看六匹马了!”
  他样子实在可笑,水笙忍不住泄了笑意。
  白瑾塘趁机伏身在桌上给她本子盖住不让她继续写字了:“看在我这么多马都来道歉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好不?”
  水笙扭脸过去不看他,他恨自己瞎折腾,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反复道歉,只好一直在桌上趴着。
  她斜眼看他,他脸色认真:“你要是生气我就在这趴一夜!”
  这人……好吧,这孩子也不是太气人的,起码知道道歉,还道得很成功。
  “行啊,”她站起来:“那你趴一夜吧,我要睡觉去了啊!”水笙径自朝自己的床走了过去。
  “……”
  她真的上床钻被底了,白瑾塘傻傻看着,竟有点不知所措。
  水笙看他那愣头愣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不过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因为她屋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两个人在一个被里挤着,他道歉的样子十分可爱,水笙知道他突然发脾气定然是原因的,所以想诱导他说出来。
  可惜不管她怎么问,他都没有开口。
  两个人挨得很近,尤其是白瑾塘的脚,冰凉冰凉的,因为水笙两脚温热就一直挨着往上靠。
  他的手也很凉,水笙不得不抓在手里给哈了两口气。
  九月的天气,到了晚上特别凉,这屋子住的时候少没有人气也不是很暖和。水笙待了一会儿没觉得怎么样,白瑾塘却有点冷,她抓着他的手他使劲往她身上靠。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啊!”她有点疑惑地任他给双脚也搭在自己脚上。
  “我也不知道,我有点冷。”她温暖的气息似乎吸引了他,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白瑾塘这会有点迷糊了,他一下给热源抱住,凉凉的指尖甚至还顺着她小衣边襟摸了进去就按在她后背上面——取暖。
  他真的在取暖,水笙吓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可这小子满足地轻嗯了声就是使劲抱着她,他滚烫的额头就抵在她的胸前,拱了拱才不动。她之所以没叫出声来是因为这个折腾了她小半夜的人,白瑾塘他,似乎发烧了……
  “白瑾塘!白瑾塘!瑾塘!”她急地直拍他的脸:“你有热了,快起来!”
  “嗯?”他咣地一声给自己额头扣在她的额上,震得她脑袋嗡的一声:“我热吗?我不热!我还冷呢!”
  “……”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辈子叫水笙最头疼的孩子,明天就回来了,你们有想他的吗???
  我晚上八点时候就已经码完字了,但一直想写小剧场,结果……写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啊!!!!!!!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作者,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萌很萌的剧场却写不出来……
  我继续琢磨去,给跪了……

☆、37

  第三十七章
  他可能是有点烧傻了;白瑾塘给她勒得死紧死紧的;非按着她窝在怀里不叫她动;急得她真揍晕他。
  “别拱来拱去的!”他嘴边满满笑意;看起来精神其实不错,起码吐字清晰。
  “白瑾塘!”水笙在他怀里大叫:“你快点给我放开!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去找大夫!”
  “我好着呢!”他微微睁开一点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病了?”
  水笙懒得跟他说;她直接挣脱了他;给他冰凉的手放在他自己的额头上面一按,他顿时后知后觉的惊觉,好像真的生病了。
  她白了他一眼,推他起来:“快起来;我叫人给你找大夫!”
  他抱着她的腰身不愿动;柔软的身段女人特有的馨香……现在不光是额头热了,白瑾塘觉得自己脸也热心也热。水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人拍开,她让他躺在床上,赶紧披了外衫去找白瑾玉。
  他让水笙先照顾瑾塘,自己则亲自去找大夫。
  水笙连忙去打热水,等回到屋里的时候白瑾塘已经是又热又冷缩成一个团了。
  她拧了沾了热水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正赶上他这会热劲又上来了,他贪凉抓住她的手就往脸上贴,还不断地踹掉被子直嚷嚷着热。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水笙不断给他擦脸耳后颈后试图给他身体降温。大夫还没有来,不得已,她只好给他上衣全脱了,拿手巾给他两腋下又擦了擦,白瑾塘怕痒,还直一边躲一边笑。
  这人,都快烧迷糊了,还闹!
  她跪坐在床边,心想这可真像是她儿子了,完全给他即将成年的精瘦身体忽视掉,水笙给他翻了个身连后背都仔仔细细地擦个遍,完全觉得和小孩子没什么分别。
  可白瑾塘却不这么认为,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胸膛,虽然他觉得身上无一不热,但是经过她碰过的地方,会更加炙热。
  他不时地轻吟,眯着眼睛看她,她也只当是病者无意识的呻吟没在意。当然,她要是知道白瑾塘在这个时候,生着病享受着她的伺候时候,其实内心一直在咆哮想叫她再摸摸他再摸摸他,恐怕会直接上前扇他个大嘴巴子然后甩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
  好在大夫一会就来了,他给白瑾塘号了会脉,连问了水笙几个问题,又开了药方子叫速速去熬药,就告辞了。
  热寒之证,在古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瑾塘让人去抓药,他则准备药罐子之类的,等药抓回来直接熬上。
  这一折腾就是半夜,白瑾塘先还有点精神,等喝了药不多一会就困乏入了眠。
  他的体温一直很热,水笙怕他烧坏了一直给他擦拭身体,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本是挨着他躺着浅浅睡着,他不耐地扭动身体开始踹被子。她以为他又热起来了,赶紧给按着,结果就着烛火的光亮才发现,他是出汗了。
  这一下子才松了口气,出汗了就没事了,水笙拿了干手巾给他擦汗,这一忙又是半个时辰,等白瑾塘发了汗又换了干爽的衣裤都下半夜了,她又累又困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挨着就睡着了。
  明明就睡得很晚了,恐怕是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得亮天了,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水笙还做了个梦。她不仅做了梦,还是个春梦,梦里男人面孔模糊,也说不清是白瑾玉还是白瑾衣,总之这个男人掌心很热,他小心翼翼地探入衣底,从她腰间软肉开始,一点点游弋,不论是前面的酥胸,还是光洁的背后……
  她一点点有了感觉,毕竟是已经人事的女人,又觉在梦里,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任他在身上点火,水笙认不出梦里人面孔,似乎还杂布庄的样子,这么温柔的样子还蜻蜓点水般地沾了沾她的唇……
  水笙低喃一声,轻笑着翻了身。
  她触碰到了男人的身体,一时忘记了白瑾塘,迷糊之间男人的身体就在自己旁边,她枕着他的胳膊,一手还不老实地胡乱摸着,摸着摸着就觉得他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这咣咣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真实得让人震撼!
  猛然睁开眼睛,她对上了白瑾塘的眼,他脸上还有类似于红晕的东西,手下是真实的胸膛,他衣襟大开……水笙尴尬地从他手臂上挪开了脸,她真想剁了自己的手,赶紧给他衣衫拢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我梦游!”
  白瑾塘脸皮也没想象的那么厚,他整个人都差点钻到被里,什么也没说只闭上双眼装无意。可是耳根的泛红早泄露了他的心思。水笙则赶紧爬起来,她要起床,她必须起床了,竟然在梦里调戏少年,真是丢死人了!
  这还怎么见他?啊啊啊啊啊……(这是水笙内心的咆哮,绝对不是作者在凑字数你懂的。)
  因为床上的是个病人,白瑾玉今日特地留了人照顾他,白瑾塘美滋滋的回味着早上的那一幕,以为水笙总要等他起床了说上两句在走,可等他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个小厮,差点红了眼睛。
  他赶紧起了床,穿了衣裳就往外跑,可水笙忙着回布庄,吃了早饭就走了,竟是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白瑾塘呆呆地站在白家大门前,他感觉有一种不甘在心里疯狂地生长,直叫人难以自拔。
  水笙回到布庄之后拿着配方和白瑾衣调配汁液,柳少谦打下手,三个人一边研究着颜色的深浅一边实验染色。外面留两个短工接受晾晒,因为保密也没有招工帮忙,等所有的预备布,染好了能有一少半的时候,一天就过去了。
  按照兄弟共妻的规则,白瑾衣不得不先回白家,柳少谦做晚饭的时候,水笙也跑了出来。她是想起白瑾塘喝药的时候那撇嘴又隐忍的表情出来买蜜饯来了。
  白家布店旁边还真没有卖干货的,她打听了一番,听说是药店配药就有的卖,就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蜜饯这东西就像是吃药必备物品,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卖得很好,水笙买了一小包踹在怀里,付了银子刚要走,忽然听见有个中年的妇女在一边问大夫还有没有避孕药丸,她顿时来了兴趣。
  白瑾玉给她买的,都是汤药,熬不熬的先不说,那味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一般难喝。
  所以她一直怀疑他绝对是故意整她的,此时猛然听说还有这么个物件登时也停下了脚步。指甲大的药丸,那妇女买了大概十多颗,花费了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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