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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两人不同,从风是真的喜欢樊月熙,他明白自己感觉时,他并不高兴,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着。
他把那情绪默默放在心底,他发现他见不得樊月熙受伤,见不得他吃苦,他什么都想帮他做。
小太监心中古怪,他通报都通报完了,这三位爷还愣在这御书房门前不动,他鞠了躬就退了下去。
“二哥,皇上这是带他去哪了?”公孙黎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公孙逸没回答,他只是偏头看了从风一眼,后者下意识低头,没吭声。
他知道从风心中早有答案,却也只是笑笑:“还能是哪,咱皇上爱故弄玄虚,但又有分寸。”
闻言,公孙黎如醍醐灌顶,瞬时瞪了眼叫了句:“居然带他去了暗府!”
“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公孙逸在责备他吼这么大声作甚?
日子都过了将近半个月,樊月熙硬是没回公孙府,现下答案倒是显而易见,只是他们都不明白,他困着樊月熙是担心他是陀香,还是因其他……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知道那两人在哪,干脆就去看看。
凭什么只能他两人单独呆在一起。
这想法在三人心中几乎同时形成,却神奇的没人发现,这已违背他们正常思维,也不知是在意什么。
今儿不知为何,樊月熙右眼皮狂跳,他没管太多,以为自己在楚元麒身边呆久,天天提心吊胆。
可这会儿连喝个茶,都感觉手像抽筋般微颤。
皱眉一口饮进,将茶杯撇在石桌上,刷的抬头看向背对他不知在看什么的楚元麒,眼神不耐。
“你居然要我帮你找内贼?在那军营里?我被吃了,说不定你一个月后才能知道!”
听到楚元麒让他做这等荒唐事,这是拿命玩呢!
再说为何帮他?
“你欠的乱七八糟人情迟早要还,我今儿不过是提前跟你说罢了,怎么?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挑事?”
这话说得淡然,可分量不小,噎的樊月熙半天憋不出话。
楚元麒转身,蓝眸没什么情绪,继续清冷道:“我救你一命,不过是要你帮个小忙,有何不可?”
这次樊月熙开口了:“上次我险些被那狼头士兵杀,现在去不是送死?”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楚元麒微微挑眉,那表情很微妙:“我说过,军规里不准杀人。你担心的我都已说与阿里将军,他也和将士们吩咐好,你不必再提心吊胆,他们不会动你。”
樊月熙眯眼,他知道此次安排绝非巧合,他也知道楚元麒依旧在试探他身份。
想到这,樊月熙猛然瞪大眼,他想到了陀香。
无论如何,这次或许是个可洗清身份的好时机。
至此,樊月熙再度眯眼,目光灼灼望着楚元麒,食指在鼻梁上摩挲。
“作何这般看我?”
单说樊月熙这眼神竟看得他很不舒服,像是在合计什么诡计的狐狸,还是最漂亮的那种狐狸。
楚元麒走过去,略微弯腰,将还在沉思的人下巴捏住,轻轻抬起。
被这动作吓的回过神,樊月熙倒是没躲,眼神却警惕的紧。
两人这般相互瞪视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很多人……
石桌两人同时侧头看去,而依旧保持姿势。
另边,从长廊走来的,正是公孙逸三人……
时间瞬时凝固,紧接着便是异常压抑……
不知为何,樊月熙心里溢出几分怪异,还有莫名的慌乱感。
他嘴角已经略微抽搐,他想不到公孙逸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了,难道楚元麒都不知道吗?
起码要准备下,也不至于这样见面……
几人间空气低沉,即使在户外,也感觉到压力。
“属下参见主子!”终是从风打破僵局,他洪声,单膝跪地。
公孙黎见状,顾不得自己阴黑的脸,也跟着施礼。
这是暗府,不是皇宫,在暗府永远称楚元麒是主子。
公孙逸将目光移向掐着樊月熙下巴的手上,他笑意加深了几分,黑瞳幽沉。
他抬头与楚元麒对视,两人是老友,对方一言一行,哪怕是眼角闪过的含义,他们都了如指掌。
两人皆是不语,而公孙黎与从风还跪着……
头仰的酸疼,樊月熙毫不客气推开楚元麒手起身,尽管心里不爽,面上如常。
楚元麒在他推开他手时,就把视线转了回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樊月熙突然伸手,在对方胳膊上拐了一下:“你怎么还让他们跪着。”
声音不大,但全入几人耳中,尽管知道樊月熙现下与楚元麒关系不菲,可仍微微惊讶。
楚元麒倒没什么反应,像是习惯了,随意哼了声叫他们起来,就又将视线转回樊月熙身上,似要看出个窟窿。
他刚才那是命令他?楚元麒眯眼……
“阿麒你算是好兴致,倒在这温柔乡,码头的事可还记得?”
公孙逸那略带揶揄的口气,让石桌边二人一同挑眉望去。
公孙逸温和一笑,大方走过去,一把拉住樊月熙手腕:“你们倒是加我一个,最近事情太多,也好放松放松。”
他这边一拉樊月熙左手,那边楚元麒突然抓住樊月熙右手,清冷道:“要放松随时可以,你我自然不必客气。”
这俩人你来我往,中间的人大脑空白,怎么就成了左右拉扯的绳子?
樊月熙怔愣望着不远处的从风和公孙黎,他张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公孙黎冷嗤一声,别过脸去,而从风,则是一脸无可奈何,俩主子的事,他没资格掺和……
这下可倒好……
这么几人,全堆在一起了……
NG咳咳:
樊月熙:你们他 妈想怎样!扯来扯去,拉锯啊?!
楚元麒:他不是要我陪他放松吗?
公孙逸:没错,我们在放松。
樊月熙:=皿=哪有这样放松的!你俩放松关我屁事!你俩手拉手放松去!
楚元麒和公孙逸:你说什么?
有人一抖,求救般看向公孙黎、从风……
二人同时扭头看向别处……
樊月熙:#%¥@&*……*%……T0T
☆、第三十九章 浑水淌定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放开我。”
就说今儿右眼皮狂跳,果不出所料。
他 娘的又是倒霉事儿!
先不说为何自己被夹在他俩中间,光他这胳膊就快受不了了,那两人像是齐心协力要把他弄断般,一边一个,扯的叫一个紧。
樊月熙很想说,大家相处不过几个月而已,咱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沟通,咱不小了。
可他下句话还没出口,这边楚元麒将视线猛然射过来,其中的阴沉显而易见,樊月熙不明白,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樊月熙挑眉,碾了对方一眼,就看像公孙逸。
樊月熙知道公孙逸为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这种类似孩童的事不会持续太久。
然而他失望了……
他看过去时,公孙逸已是盯了他许久,黑曜石般的眼瞳近乎透明,微眯着,危险粼粼。
樊月熙唰的将头转向前方,他发现比起楚元麒冻死人的冷,他更受不了公孙逸这样笑着看他,今儿流年不利……
“人多也热闹,阿麒你不能只顾自己不是?”公孙逸笑盈盈的望向楚元麒,似是商量着。
被问的人看不出表情,但公孙逸知道,对方心里很不高兴。
“我们这是在商讨正事。”沉默许久,楚元麒清淡回道。
谈正事离那么近干什么?
谈正事需要捏下巴吗?!
公孙逸没说话,只是笑意又深几分,双眼看向中间愣神的人,似是要询问他怎么回事。
随着对方目光,楚元麒也垂眼投去询问。
樊月熙脸青了,他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何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默言咽了咽口水:“是在商讨正事。”
闻言,连公孙黎也忍不住瞪他一眼,他们过来时,那一幕都看见了!
“哦?那倒是说说在谈什么正事,谈得那么亲近?”
樊月熙从不知公孙逸也会有胡搅蛮缠的时候,他诧异的望他一眼,后者笑容意义不明。
原来他是误会了,他以为他和楚元麒有什么!
樊月熙眉毛一皱,刚要解释,就被楚元麒扯住,整个人都被捞的不稳,就听耳边那清冷的声音……
“他是我的人,谈正事亲近些,又有何妨?”
这话说得很平淡,可意义却是震惊在场所有人,从风从来波澜不惊的眼眸猛然一震,心里像是钝击。
公孙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恨不得撑裂眼眶,同时胸口涌出一股极不舒服感觉。
死寂蔓延……
樊月熙被这番胡言乱语彻底惊得脊背发凉,但他立马回过身,猛然抽出被两人抓着的手,退到一边。
“差不多点行了,你们没事老问我同一个问题,我忍了,不明不白拿我拉锯,我也不计较。我是吃你们,住你们,若是实在看我不顺眼,大可放我离开,我也不干扰任何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总是没事拿出几乎监视的态度看他,他就怎么也抑不住怒火。
他是个人,不是物,被随意摆弄,还要到处讨好。
如果嫌他碍眼,就别困着他,脱离他们,他也能自食其力活好。
“你们干脆放了我,至于怀疑什么陀香的事,别给我扣没有的帽子,我带不起。”
闻言,公孙逸脸色猛然一沉,笑意冰冷起来,他没告诉樊月熙关于陀香的任何事,在没弄清之前,他不准任何人提及。
楚元麒眉间微蹙。
“我没有赖着你们,没你们我一样可以活下去,反倒轻松,也不至于天天和你们猜疑算计,挺没意思不是吗?”
樊月熙恢复一贯笑容,七分慵懒,三分疏远。
这水他淌不起,年纪轻轻,犯不着。
摆弄两下茶杯,樊月熙淡淡瞟向楚元麒:“内贼的事我可以帮,当我还你人情,之后也算是利用完我了吧?”
他的话让楚元麒眉毛越柠越近,心底燃起一团阴怒。
公孙逸嘴角笑意不见,原本温和的双眼,也带了僵硬线条。
“公孙公子怀疑我不假,我没脾气,毕竟我的出现突然,在公孙府又是寄住那么些日子,若有什么想让月熙办的事,说出来无妨,我以命相报。”
随即话锋一转,樊月熙缓慢收敛笑意,低声道:“确切说,我欠你们两人各一条命,即便真要我死,我也愿意把命给你们。”
樊月熙说了很多,他几乎把这阵子囤积的压抑,尽数讲了出来。
他该说的,他们也该听。
樊月熙发现,如今愈发跟这几人有扯不清的关系,他也跟着心思混乱。
他说完,就打算离开,他不想继续纠缠不清。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把捉住胳膊,樊月熙心中一声悲鸣,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一个使劲,樊月熙被扯着转过身,他被迫对上一双沉怒的蓝眸。
“你说谁利用你了?”
对方异常恼怒的眼神,让樊月熙一愣,他没回答。
“你说谁利用完你就要杀了你?”
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楚元麒又压低声,几乎恶狠狠的问:“你又说谁没事和你猜疑算计了?嗯?!”
樊月熙第一次见这人如此愤怒,尽管依旧面无表情,可那声音,那眼神,几乎将人生吞活剥。
一时间,气氛僵硬,只有楚元麒不停的逼问。
最后他气得脸色铁青,蛮横的扯过樊月熙,将他死死压在怀里,口气阴到极点。
“我没有算计你,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就要你呆在我旁边,呆在我抬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我把你安排到军营,是想让你找点事做,我说要你帮忙就是帮忙,不叫利用!”
公孙黎怔怔望着两人,今儿大伙的话都很多,然而平时话最多的他,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听着这些话,樊月熙忘记挣扎,心里像有什么狠狠撞击他,凶猛、粗暴,却带着一丝暖意……
这愣神的功夫,已是被托着带走了,连脚步都是混乱的。
临走前,楚元麒阴沉的对公孙逸说了句,有事改日再说。
樊月熙不知道怎么回的寝房,他思绪不稳,隐约觉得好像还是被扛着的……
最后到内卧,他只听到楚元麒低沉说了句:“樊月熙,你做好准备吧,这浑水你淌定了!”
那近乎笃定的口气,让樊月熙忍不住一震。
接着他就被抛在床榻上……
一个黑影,带着强烈怒气和惯有的清冷气息,扑面盖来……
NG咳咳:
樊月熙:皇上,你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不敢说那些话了……T0T!
楚元麒:闭嘴。
樊月熙: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做什么……别拉我衣服,T口T
楚元麒:你说朕做什么?
樊月熙可怜兮兮摇头,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