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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少爷久经战场,可武力和灵力,依旧不及少爷。夫人已过世六年,如今少爷一直掌管着公孙府。少爷从小聪明,还是和当今圣上……”
从风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门被重重推开。冰冷嚣张的声音响起:“从风,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两人一惊,望向门口,他以为是公孙逸,结果确是个不认识的青年,大约猜出来人身份。
“属下……参见三少爷。”从风僵硬的单膝跪地,冷漠的脸上掠过尴尬。
樊月熙挑眉,对方俊脸煞气十足,这是战场的历练。一身黑色长衫,眉间的气息倒是和公孙逸有些相似,却没有公孙逸柔和,反而多了些稚气。
“从风你平时话一向很少,今日怎么了?竟对一个陌生人这般话多!”抬眼看向樊月熙,眼神里审视意味颇重,樊月熙并不避讳的迎上对方的眼。
那人眉头微皱,脸上掠过惊讶,眼神却多了份兴味。随后低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咱们这位客人说。”
“三少爷……这…”
“不必担心,我又不是吃了他,何况……”那人嘴角微翘,笑容又出些许恶劣:“外面还有人等你呢,别叫他等急了!”
把“他”字咬的十分狠,警告意味十足。
从风愕然,下意识瞟向门口,却只看到一抹藏蓝色背影立于门边。
樊月熙挑眉跟着望去,门半开,对方又是背对,那人只微微侧脸一瞥屋内。
从风眼里一闪挣扎,低声道:“是,属下告退。”
虽看不清对方摸样,但那人斜长深蓝的眸子,让樊月熙忍不住脸色沉下来。
刚才他那一眼,竟带了轻蔑!
樊月熙悻悻收回目光,看向公孙黎,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还是两人,此时寂静的仿佛听见烛光煽动。看似正常,但都在无声对抗。
樊月熙波澜不惊的问了句,三少爷喝茶吗?就真给他到了茶,便坐到一边再没说其他。
公孙黎古怪地看着樊月熙,许久道:“你…不问我要与你说什么?”
闻言,樊月熙轻轻挑眉看着公孙黎,不语。那明媚的眼里瞬间满是笑意,却没什么温度。配合微翘的嘴角,神色显得有些妖娆。
似是被看穿了心思,公孙黎心拍一漏,干咳两声道:“笑什么?”
樊月熙悠悠开口:“三少爷这个时候拜访在下,无非就是问身份来意,不然还能怎样?”
“你…”
“三少爷不必惊讶,月熙是明白人,该知道的不会不懂,不知道的,不会不懂装懂。”公孙黎神色一紧,眼神晶亮的盯着樊月熙,等他说下去。
“若三少爷想从月熙这知道什么,可就要您失望了。月熙只是不幸摔崖的贫民罢了。三少爷信也好,不信也罢,月熙不做过多解释。”说罢,当真转过身慢慢悠悠往里屋走。
不料,没走几步,就感觉臂弯一紧,随着力量拉动,外加樊月熙腿不灵便,才出两步,便踉跄着被拉了回来。
正好被公孙黎捏住下巴,微微上抬。
樊月熙本能的想打掉公孙黎的手,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得出手,何况自己现下有伤。
妈的!就当是被狗舔了!垂手紧握拳。
樊月熙气的胸口起伏,半晌,不见公孙黎有动静。他便咬牙狠道:“三少爷可否自重!”
短短几个字,却被樊月熙用牙缝碾的羞愤交加。
“你叫…月熙是么?”仿佛没看见对方杀人的眼神,公孙黎自顾的问。
“怎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但也很有趣。你可以留下来,不过要懂公孙家的规矩。”
“那是自然,毕竟月熙寄人篱下!”
“知道就好,所以不该问的不要问,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三少爷警告,月熙铭记在心。”不卑不亢,能忍能耐。明明自己这番动作已触到他底线,樊月熙却硬是咬牙忍了回去。
“你真的很奇怪,好像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一样。”
“有吗?那月熙还真料事如神呢!”樊月熙故意一转刚才的怒颜化娇笑,眼波流转,笑容妖孽魅惑。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公孙黎狠狠一怔,手上力道也松了。
趁着空隙,樊月熙身子一转,脱离公孙黎牵制,不咸不淡道:“三少爷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月熙一身脏乱,着实不敬。”
看看还举着的手,公孙黎眼神微沉:“好,过几天我还会再来。告辞!”
语毕,转身离去。
“分明是你性格与人差异,怎就变成我很奇怪了?”良久,樊月熙淡淡叨唸一句。
☆、第六章 饭前饭后
自从被绿瞳男子囚禁后,樊月熙总陷入可怕的梦魇。
这习惯终是带到古代,无法摆脱。
总是梦到的触感,灼热的手掌扼住他喉咙,然眼前始终一片漆黑,令他陷入无尽恐慌。画面时而逆转,猛的寂静之余,又倏然传来凄厉嘶吼,身周像是围立无数鬼魂。
“月熙……听话。”痛苦之余,鬼魅一样的声音传入耳畔,低惑,危险。
绿瞳紧紧盯着他,让樊月熙脸色煞白……
他不会忘记这个人曾怎样的凌、辱他。
“樊公子,樊公子?樊公子醒醒!”担心的望着樊月熙满头是汗。
“唔!!”惊叫一声坐起,樊月熙喘着粗气,愣然看向身旁之人。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人……是从风……
知是樊月熙做了噩梦,但眼前,他白皙面孔就这么放大,让从风一瞬失神。
从风道:“樊公子?”
“我没事,就是做了噩梦,一会就好。”收回眼底冰冷,淡淡微笑回道。
“那您还是赶紧起来,让属下给您穿戴,少爷等的有些时候了。”
“啊,不好意思!我这就起!”
心里一急,便慌了手脚,自然连伤也忘了,立时就痛叫出声:“啊!!”
“樊公子!”从风赶紧伸手去扶。
“从风,你是这样照顾客人的吗?”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二人同时转头。门口那人面容俊美,一身莹白就走了进来。
“属下该死,请少爷……”
“别怪他,我没事,就是扭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好了……啊!”想站起来给公孙逸确认,但脚腕相当不给面子!硬是在刚起来时,整个人向前扑去。
软的……
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在公孙逸怀里,下意识揪住公孙逸后背的衣服。鼻腔里满是那人身上好闻的墨香,不禁又吸了吸鼻子。见樊月熙趴在自己身上不动,公孙逸笑了,貌似好心的提醒:“月熙,你还好吧?”
清朗的声音让樊月熙回神:“实在……不好意思。我没事。”
说着便放开手,却被公孙逸拖住后背:“这回可不敢信你,若是再倒去可怎么办?”公孙逸笑得温和。
“……”看着对方笑脸,樊月熙只觉得自己人丢尽了,面部发烫,估计红透了。
饭桌前,樊月熙多多少少尴尬着,但继续装着满不在乎。首先,是下人们好奇的眼神。其次是公孙图的斜视。最后便是公孙黎……
樊月熙面无表情,心里都不知摔了多少个碗。尼玛……老子又不是狒狒,没见过人类是怎么的!
“这位是……”公孙黎打破寂静,目光死死锁在樊月熙身上。
“在下樊月熙,一介草民,在白行山不幸失足跌落,多亏公孙公子相救,才大难不死。”拱手行了个礼,态度仍是不卑不亢。装傻?好,陪你!想着,便转头看向公孙图道:“这位想必是公孙老爷了,嗯……可这位公子是……”
将眼睛挪向公孙黎,明媚的眼里满是戏谑。
“他是……”
“在下公孙黎!”公孙逸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公孙黎抢了话去。略微尴尬,但还是微微一笑作罢。
“哦,原来是二公子!”樊月熙眼里笑意浓厚,这回多出些挑衅。公孙黎眯起眼,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明知道自己是三少爷,却故意称二公子!
公孙逸诧异,忙纠正:“这是我三弟,公孙黎。”
樊月熙笑着道:“真是冒昧,原来是三公子。”
“无妨!”公孙黎有些咬牙。
不管公孙黎幽幽的眼神,樊月熙将手背在身后,侧身站在公孙逸身边,笑的人畜无害。公孙逸此时也只是无奈笑着说:“好了,还是快些用膳吧。”
这顿饭吃得,几个人都不爽。
饭后,从风正扶着樊月熙回满花阁,却被公孙逸叫住:
“月熙,后天有灯展,不如你随我去看看,也好熟悉熟悉地方。”
灯展?
古代的灯盏应是很有味道,电视里都是演的星火辉煌。
“好啊,当然去。”不加思索地回答。樊月熙笑了,或许这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首先就要学会适应。
“那好,后天吃过晚饭,我在厅堂等你。”
樊月熙正要应声,就听,旁边一声猪叫……
“二哥不带上我么?三弟好不容易回来,二哥如此冷淡,对外人如此热心,到叫三弟伤心啊……”说着还一副难过的样子,看着他和公孙逸相似的外貌,只是略微稚嫩,让人怜惜。
公孙逸笑了,温和道:“你来就是了,又没说不让你来!”
“嘿嘿,好!”毕竟只有十八岁,在自己哥兄长面前,脸上永远是孩子般的笑,纯净明亮,没有昨天半分深沉。
樊月熙鄙视了一眼,却不知自己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同时心里有些堵……王子晏怎么样了呢?越是想,心里越是闷得慌,隐隐疼着。
“樊公子?你怎么了?”默默跟着的从风小心的问道。
“啊……没事,咱们回东灀园吧,看看花。”
“好。”
应完樊月熙,从风又向公孙逸微微埋首:“少爷,属下先送樊公子回了。”
“去吧。”公孙逸笑容淡淡,记住了方才樊月熙苦涩的笑,隐隐皱了眉。
其实对灯会没什么特别想法,单纯好奇而已,回了东灀园的人悠悠闲的坐在长椅上,眯眼看着窗外。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离,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迎掬。”
“公子刚刚念的是什么诗?自己创的么?”从风给樊月熙倒了杯茶。
“是。”樊月熙喝了口茶,他知道这什么属云国不会是他曾经学过的历史。这诗,自然也是他们没听过的。他一向不喜解释,此时也只是淡淡饮茶。
“那诗名是什么?”
“满江红。”
“满江红……”从风举着茶壶嘴里叨念着,“公子是几品官员?”
樊月熙喝茶的动作微微顿,愣了一下,抬头挑眉道:“嗯?为何这样问?”
从风一笑,放下茶壶:“公子相貌清秀,身子羸弱,文采又如此出众,官职也不会低了的。”
听完这话,樊月熙眼里笑意更多,“我给你了这样的感觉?你这番夸奖,到叫我有些心虚了。我不是什么高官,更不是温弱书生,功夫我也是会一些的。”
“……”从风听得有些呆愣,他不会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有没有武功的。只是樊月熙身板瘦弱,手掌细嫩无茧,怎可能是习武之人?看出从风眼里的不信,樊月熙垂下眼帘不在看他,继续喝茶。
“从风若是不信,等月熙强势好后,与你练练可好?”樊月熙抿着嘴,笑的美丽,笑的从风又闪了神。
他就是不信,这么个秀美不似凡物的人,会硬派?樊月熙不理会,低头玩弄着茶盖。这瓷花纹真好看!
“对了,公孙公子说的灯会都有些什么?”
“属云国的习俗而已,三月一次灯会,皇上的意思。说是纪念一个人,却没人知道这人是谁。”从风又给樊月熙倒了杯茶。
“哦?这皇帝还真有意思,纪念的谁都不说,便有了这灯会?”樊月熙挪了挪身子,他刚刚坐的腿有些不舒服。
“嗯,皇上性子是古怪了些,做事也没人闹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是个好君主。”
“哦,你昨晚上要给我说的还没说完,被某些人打断了,现在继续……”樊月熙刚说一半,突然直起身子皱了眉。于此同时,看着他的从风也察觉不对,两人都禁声紧盯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
门口有人!
从风淡淡点头,樊月熙不作声,用手指了指房门。从风会意,轻声移向门口。门外传来小声的摩擦声,从风拧着眉,他大概能猜到门外的是谁,伸手猛地一拉……
哗啦!扑通!
“哎哟我的老天!疼死了!从风你就不能轻点开门啊!”
☆、第七章 妙月的话
从风斜眼看地上的人,没表情的脸上显出无奈:“我就知道是你,妙月你就不能不这么丢人。”
被唤作妙月的女子噌的从地上跳起来,插着腰叫道:“如何丢人?!我来看看人不行啊!”
从风眼里不满,转头看看樊月熙,又对妙月道:“没说不行,只是你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