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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熔岩的领头兵表情瞬间不对了,他有些迟疑,在曜猜疑他身份的时候,他也在猜疑对方。
眼前这火红的人是谁,他知道,妖山王上的挚爱,也是神器的守护神,也和樊月熙有扯不开的关系,到底他是谁的人呢?
熔岩是宇文霄的私兵,他投奔宇文霄是有原因的,宇文霄已经抓了陀香,同时火戟也在他手里,那么等事情一切完成后,平复天下仅仅就是时间问题了。
即便是妖山,也是需要火戟力量的,如今虽有百里漠苍,但没有神器镇压,迟早会大乱。
思及这些,熔岩眼中杀气更重,不如趁此杀了曜,以绝后患,不管他是谁的人,也都无妨了。
尽管两人离得远,可他眼中意图,还是叫曜看得一清二楚。
“将军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满是杀意?是因为我方才不小心击中你几个士兵?”说得轻松,但曜绝对带了试探。
冷哼一声,熔岩拔起战斧喝道:“火狐大人突然现身在此,才是形迹可疑,您多年不见,谁知有何不明意图?”
反将之计?曜一扬眉,有意思的笑笑,随即缓缓落身,站到离熔岩对面几米处:“原来是大将军心虚了,也难怪。”
听他这么一说,熔岩大怒,当即怒吼:“胡说八道!我何来心虚?你跟了王上还不知好歹,现在跑来扮好人,你是向着樊月熙等人?”
他话音一落,曜眼里闪过一抹精明,立即回道:“我可是谁也不帮的,你是宇文霄的人也好,楚元麒的人也罢,我只坐山观虎斗。”
一听这话,熔岩心里微微放心,看来曜是百里漠苍的人,那么正好,省得他还要百般周折去杀对方,曜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当然他先下并不知晓曜灵力大缺。
看熔岩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曜心里冷笑。
我说我是百里漠苍的人,你就放松,说我向着樊月熙,你就紧张的要死!看来不用问也知道你个王八蛋到底是谁的人了!
“那请火狐大人让个道儿吧?我们急着执行任务。”熔岩放心后,口气也平缓不少。
正当曜点点头准备让路时,他又压低声扬着嘴角道:“大将军归顺宇文霄那小人,可想过事成之后,他翻脸不认人?”
都走到他身侧了的熔岩一愣,偏头看向曜火红眼瞳,里面正悄悄燃起一小簇火苗……
还没等他看出什么,曜低沉的嗓音带了蛊惑,又继续:“上面的青花洞,可能周围已经都是楚元麒的伏兵了,你上去,会不会是找死?正中楚元麒下怀?他不蠢,要知道,他可是百里漠苍的儿子。”
隐隐察觉出不太对,熔岩忍不住略微后退一步,汗涔涔盯着曜:“你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无所谓的笑笑,曜彻底把路让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将军一路走好吧。”
这话听的人相当渗,不过熔岩打个哆嗦,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啥,摸着自己鼻子转身迈开脚步。
突然,曜眼瞳一闪金光,手里瞬间多出一把长剑,手法刁钻的看向熔岩头颅。
感应到什么时,已来不及,熔岩刚回过身,脖颈一凉,他瞪大眼死死盯着面前火红身影,满脸不可置信。
“我说过,请一路走好。”阴测测勾起嘴角,曜表情冰冷一片。
喉间倏然喷出紫红献血,熔岩咕哝着嗓子无法发声,他看到自己的血洋洋洒洒喷了曜一身,又看到曜漠然看自己一眼后,对着旁边树丛大喊了声什么,那里窜出一道人影,紧接着就看自己的将士们,纷纷冲向曜和那人,他们厮杀起来……
熔岩捂着喉咙,踉跄两步,跪倒在地。
声音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甚至感官都失去作用,尽管不甘,他还是名年壮铮铮的将士,他不想死。
全身都没了知觉,他硕大身躯砰然倒地,仰面看着树枝中零零散散的天空。
这一刻他才知道,作为一个叛徒,这种死法,已是对他的尊重了,死在敌人手里,渐渐地,他合上眼帘……
☆、第一百六十五章 威胁在即
青花洞里,还在殊死搏斗的几人,被突然发出的尖锐声音,刺得都停了动作,捂住自己耳朵。
那碧瑶此时浮在樊月熙头顶上方,而樊月熙闭着眼飘在半空中,火戟像把破铜烂铁,躺在地上,一旁的琴笙眼瞳乌黑,脸色很差的看着空中人。
那刺耳声音发自碧瑶,不知是触到樊月熙体内什么禁区,竟被震得有些微微裂痕。
“怎么回事!”面容失色的楚元麒作势就要冲过去,却被琴笙一个瞬移拉住,怎么也挣不开。
突然,所有人看着樊月熙头发开始褪色,原本深棕的发丝渐渐泛起暗金,左肩咒文蔓延到他左半边脸颊。
盯着这样的场面,宇文霄暗暗冷笑,这是蜕变的过程,他知道。
大伙儿都屏住呼吸望着空中人,在盯着樊月熙发丝无风自动片刻后,他竟猛然睁开双眼,却不是完全开,那半敛的眸子里,只有一片乌黑,没有其他……
他现在什么也听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情绪,没有思考,如同傀儡般幽幽垂着头。
见状,楚元麒心中一痛,他的月熙,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月熙,他人分明还在这儿,可是楚元麒从没想过,这个人在他面前就这么灵魂不见了,这让他心脏像被绞碎了,全身发软。
楚元麒一走神,这边梼杌立马逮住机会,他眼神一凛,残忍的一勾嘴角,忽然将瘴气注入自己长枪,滑向楚元麒后背。
察觉到不对,楚元麒想退身已来不及,只草草避开要害,但胸前还是被割出道深深的口子,那瘴气像看到美味食物般,瞬间窜入他胸腔,剧痛传遍全身,震得他力量全无,整个人失控的砸到地面,在抬身立马吐出一口黑血。
公孙黎双眼一红,惊恐的瞬移到楚元麒身侧,他着急的赶紧扶起对方:“你怎样?”
“不……碍事。”说的倒是利索,可话音一落,又是一口血,惊得公孙黎立马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就要给楚元麒灌。
下意识挡住,楚元麒疑惑的盯着对方手里瓶子,当即气的公孙黎面色铁青,没好气道:“没毒!矫情什么?这是幽君给的,之前我用来给我副将疗伤,挺管用,虽然剩不多了,赶紧喝!”
催促差不多,他也懒得废话,直接粗鲁搬开楚元麒嘴,硬生生灌,呛得对方直咳嗽。
原本眯着眼喝药的人突然瞪大眼,直直看向公孙黎身后,他刚想推开对方,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抬手将公孙黎摁在身下,自己再倾身压了上去。
梼杌对上楚元麒赤红双瞳时,看着他眼里的波澜不惊,先是一愣,随后邪魅一笑,扬起手里长枪朝楚元麒眉心劈去……
铿!!
尖锐兵器摩擦声响起,带动山洞回音,显得很是空旷,也令人不安。
楚元麒原本打算用手里聚集的灵力轰开梼杌,却不料眼前一花,一阵风后,出现个白花花的身影挡在他身前。
等他手里光波逐渐暗下去后,冰冷的面容微微惊讶。
他没想到,百里漠苍竟会出现在此。
山洞里一片死寂,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百里漠苍会现身,更想不到他会挡在楚元麒身前替他挡剑,他应该是和宇文霄勾结一起的不是吗?
“没用的东西,区区个杂种凶兽就把你折腾如此狼狈,传出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堂堂寒暝妖山王上,竟在此教训起儿子来,一脸恼火的瞪着楚元麒,而夸张的是,他手还拿着利刃,挡着梼杌长枪。
而被他那句,区区个杂种凶兽弄得面色阴沉的梼杌,此时盯着百里漠苍脸的双瞳,带了强烈杀意。
他翻身一跳,百里漠苍拉开一段距离后,死死打量对方。
他刚才那一击是使出七八分的力,按理说就算正常接住那招,也会被震得五脏六腑受损,而百里漠苍居然单手相挡,并且没任何受伤痕迹,这让梼杌很受打击的同时,警惕性大增!
没理会窜到一旁梼杌,百里漠苍淡定如水的拉住楚元麒胳膊,将人一把扯起,待对方站稳后,他才嘲弄的哼笑:“不错,还能站住。”
他这话让楚元麒脸色一沉,瞟他一眼后,就将视线放到还在半空漂浮不动的樊月熙身上,半晌,才清冷开口问:“帮我救他不?”
听着自己儿子毫不客气的开问话,百里漠苍一愣,他不恼,反倒似笑非笑看着楚元麒:“你咋不问我为何而来?”
没回答他话,楚元麒看也不看他,转身朝樊月熙走去。
“真不可爱,从来不肯给我台阶下,也不知像谁了。”被楚元麒无视也不是一次两次,百里漠苍无奈的摇头,却不知他语气里带着的几分纵容,被在场所有人听进耳朵里。
这里,脸色最差的,恐怕就是宇文霄了。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先下情况对他来说有多糟,尽管有梼杌相助,但对方大部分人都是实力很强。
百里漠苍出现,就代表着他不可能活着走出山洞了,也许他是触怒了百里漠苍底线,但还是可以争取侥幸逃脱的。
抬眼望向樊月熙,他眯起双眼,不知在心里挣扎什么。
飞身移向樊月熙身边,楚元麒眼里闪过一丝沉痛,那浮在空中的人像是感应不到他靠近,只衣发纷飞的垂着眼帘,双眸空洞,一片殷黑。
他颤着手,小心翼翼去触碰樊月熙,却不料指尖刚挨到对方脸颊皮肤,就被一股气流触电般弹开,霎时惊讶看着樊月熙,他眼里沉痛更重。
“他已经再不是樊月熙了。”百里漠苍并不在乎这样说会不会伤楚元麒,不过他看着眼前这曾经和他胆大妄为谈条件的小混账,此时变成这副模样,他不但没高兴,反而有几分失望和遗憾。
听了百里漠苍的话,楚元麒原以为自己会愤怒的走火入魔,但他没有,他很伤心。
那种伤心他形容不来,就像堕入深渊的战栗,他触摸不到任何,也喘不过气,就像是失落到了一种境界,他的灵魂都跟着一同被抽走,心里空荡一片,连怒火都无处可发。
盯着楚元麒呆滞的侧脸,百里漠苍忍不住皱眉,这一年下来,他见过他各种表情了,在樊月熙面前,楚元麒永远是踏实的、安心的,此时他流露出的失落和不安,让百里漠苍很难接受。
良久,楚元麒侧头对百里漠苍淡淡道:“可以想办法带他走吗?”
他是没听见他的话吗?百里漠苍叹了口气,这孩子跟他一样固执……
“应该可以,我试试。”
正当百里漠苍抬手时,宇文霄一个闪身拍开百里漠苍手臂,转身一把勒住樊月熙脖子,将人带离好远。
当即,楚元麒眼神一震,浑身爆出弄弄杀意,盯着宇文霄的眸子森然蚀骨。
“你再前进半步,我就掐碎你小情人儿喉咙。”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样道歉
楚元麒拳头捏的咯嘣响,他感觉自己快忍到极点了。
所有人看着这突来变动,解释愣住。
樊月熙在宇文霄手上,命脉也被人掌控着,楚元麒等人瞬间紧张起来,大气不敢出的瞪着宇文霄。
最后还是琴笙先反应过来,他微微上前一步,沉声道:“为何你碰他没有事?”
琴笙这一句话就所有人顿悟,就连楚元麒都跟着脸色一变,他刚才要碰到樊月熙时,可是被陀香力量狠狠弹开了!
想着这个,他不禁脸色又冰冷几分,阴寒瞪着宇文霄。
“不用这么看着我,要说这个问题,那还不好回答吗?”一挑嘴角,宇文霄哼笑着看了眼楚元麒:“这陀香再被我从湖里取出时,注入了我的灵力,简而言之,就是这火戟小部分力量已与我融合,而它汇入樊月熙体内后,自然和我同化。”
闻言,在场几人顿时脸色大变。
“屁话连篇!你就说你污染了神器,又污染了月熙就是,说什么同化,你这种垃圾,有啥资格在这儿大言不惭?”怒火冲天的瞪着宇文霄,公孙黎竖着眉毛咆哮。
宇文霄当即就沉了脸,他最听不得公孙礼讲话,总是能轻易戳中他的怒点。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掐着樊月熙脖子的手一张一合,转瞬就多了把小巧匕首,直直抵在樊月熙喉咙处,那锋利的尖端,看得人紧张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那颈项就多出道赫人的伤口。
“把你脏手拿开!”一字一顿讲出,楚元麒声音嘶哑,狠狠喘着粗气,他眼瞳赤红而阴森,眉间印记忽暗忽明,很明显他在强硬抑制体内暴乱。
听他这么讲,宇文霄不但没松开,反倒突然加重力道,刹那间,樊月熙好看的颈子上就裂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殷红的血丝丝滑落,惊得楚元麒猛然瞪大眼,心脏一紧。
而公孙黎则倏地屏住呼吸,咬着牙不再出声。
见他们这种表情,宇文霄不屑的笑笑,垂眸看一眼樊月熙,对方还是安安静静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