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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吟暗中大呼不好,他所躺的地方,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明媚,刚刚的一番丑事想必被这人一览无疑……一阵心慌,胡乱的整理起来。
男人一把抱住他,搂进怀中,一起倒在榻上大肆上下其手……
“放手!混蛋!我是男人!你都看到了!快放手!!!”
竹吟大惊失色,双腿一阵乱蹬,又怕叶袭雪听到,只好压低着声音骂他。
男人并未理会,一手抓住竹吟的脚腕,一手将竹吟的胳膊压在头上,单膝分开他的双腿,不容竹吟反抗,将滚烫的唇堵了上去……
舌霸道的扫过牙床,撬开他的贝齿,顺势探了进去……一阵天昏地暗的纠缠,男人将舌深及竹吟的喉咙,濡沫相交,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竹吟被他弄的六神无主,又惊又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男人吃痛,哼了一声,却没有放开手。
反而赞赏的一笑。随即道“吟儿,我要定你了……”
4
夜半,众人归来。竹吟被男人扯着手,衣发凌乱的从偏舱拖出。泊烟见状,并未惊慌。只是仿佛自言自语道,吟儿
,姐姐这次怕是留不住你了……
“泊烟姑娘,此人我要带走了……”
“凭什么!”
竹吟大吼,众人却无一出声为他抱不平,他不免心寒,平日里捧他如珍宝的公子大爷们今个怎么了……泊烟,愁新
,你们呢?
“就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众人虽早已心中猜测多时,此时亲耳听闻,仍是难免唏嘘……
“你胡说!王八蛋!放开我!”
竹吟的脸上火烧一样,红扑扑的一直延伸到脖子根,颈侧的吻痕清晰可见,认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不明了……
夕日的冰山美人而今成了骂街泼妇,挣扎之下,香肩露出大半,直看的众人血脉愤张,那男子一把搂住,用大手遮
的严严实实。
竹吟恼羞成怒,一口咬下,男子却未动分毫。
泊烟见状,秀眉轻惆,婉转劝说起来。
“吟儿,泊烟救不了你,郑大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木已成舟,他又怜惜你,不如就与他走吧……”
“什么木已成舟!什么福气!泊烟你心里清楚!我怎么可能跟他……跟他……你!放开我!我不会和你走!”
“由不得你……”愁新一言,全场登时鸦雀无声……
竹吟不禁也怔住了,如今他再不是尚书府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个卖艺偷生的伶人,有什
么资格说不呢……苦笑着抬头一览,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不舍,有轻视,有可怜,就是惟独没有对主子的必恭
必敬。他原本是一只能够翱翔九天之上的鹰,如今成了供人赏玩的雀,情何以堪……
推开男人的手,竹吟颠呛的走出人群……没有任何人拦他。
那背影中几许无奈,几许凄凉,又有几个人能够了解呢……
叶袭雪悄悄的站在舱门边,凝望着男人,片刻目光交接,她转身黯然离去,眼中早以蓄满泪水。郑世达,你负我…
…叶袭雪因得你的青睐红遍江南,即使做不成你的妾婢,也算的上是你的红颜知己,我什么都不要,只盼你的目光
可以锁在我一人身上……
一夜无眠
天色渐明时分,泊烟推开竹吟房间的门。
残烛落红,满室寂寥。床头靠着已经梳妆整齐的竹吟,只是浓重的脂粉仍旧难以掩饰他苍白的脸色。目光呆呆的望
向窗外的碧水青天,知道她进来了,却连头也不回一下。
“吟儿……”泊烟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沉默片刻,竹吟问
“………你是早知道了吧……”
“惟有这样,他才不会伤害你……”
“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泊烟靠着竹吟坐下,将脸侧贴在他的背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抱住他的肩。
娓娓道来
“……当日救你,我已然猜到你的身份,知道你心中万般恨怨,也着实是怕你一去便无法回头,于是让愁新教你舞
技琴艺,一来想借此掩护你,二来是希望你以另外一种身份去淡忘仇恨……你也明白,这仇,你是报不了的……”
“你想过放我吗……”
“当然……你不可能扮一辈子女人……我本想等到再远点的地方,就将你留下。可世事难料……”
“难料朝廷黄金万两悬赏我项上人头,郑世达白银千两买我一夜春宵,你这笔生意做的真划算……”
要做好人,就应当做到底,若是半途而废,还不如当初什么也不做。
话说的多了,我心中难免会有不忍,何况你有千万条苦衷和借口来搪塞我,信与不信,只在一念之间……
泊烟的手渐渐从竹吟的肩上划了下来,竹吟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扶起她的脸……
仍旧是美,可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空洞的瞳孔中写满不解……
一滴滴鲜艳的血顺着插进泊烟胸口的小匕首渗出来,泊烟啊,世人都难逃一个贪字,你也不过如此,我生在那样一
个家,又怎么会不了解呢?竹吟有今时今日,此生绝不会忘了你。
将泊烟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双膝跪下。泊烟姐姐,一谢你救我一命,二谢你让我有口饭吃,三谢你给我机会找一个
更安稳的靠山……
窗外霞光染红一江春水,一条官船靠了过来。
郑世达推门而入,手中抱着愁新的尸体,将她放在泊烟身边。两个人好象仍旧在睡梦中一样,竹吟只在心中默念,
愿她二人来世真能做一对人人称慕的鸳鸯。
郑世达扶起竹吟,想到他昨日对自己说的话……
“我可以给,也给的起,但尝过之后,你是否有把握戒的掉呢?”
这样的竹吟……
……恐怕没有人能戒的掉……
所以,也没有舍得去强迫他。
郑世达心里清楚的很,此次本是为叶袭雪而来,但第一眼见到竹吟,他就忘不了了……
长袖善舞的他,愁肠百结的他,风情万千的他,高傲的他,目空一切的他。尽管后来发觉他不仅是个男子,还是朝
廷的钦犯,郑世达还是舍不得放手。于是有了竹吟的将计就计,泊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此时只要他不说,他不说,世上再无人知晓竹吟的身世……
二人携手出舱,踏上对面的船,竹吟丢下一枚火褶子。
鸳鸯渡上煞时火苗四起,众人还沉睡在昨夜那一炉上好的檀香中,惟有叶袭雪,安静的坐在窗前,隔水相望,朝渐
渐飘远的那艘船上送出一抹似真似幻的微笑,郑公子,这一别,后会无期了,袭雪只求,竹吟今生不会负你……
火色连水接天,
竹吟转身闭眼轻叹……
“她也是个痴情的人,可惜遇到你我。”
郑世达不语,人生在世,必有取舍,若什么都放不下,反而会失去更多,今得一竹吟,足矣。
5
“恩……哈啊……啊……爷……不……恩……不要……了……吟儿……哈啊……吟儿快被你……啊……快被你捅死
了……啊……哈啊………………”
“吟儿……啊……你好紧……好热……”
“爷—不要了……恩啊……再…那里……恩……啊……吟儿……吟儿真的……啊……快死了……啊啊……”
满室春色,浪叫声、交媾声淫糜荡漾,惹的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郑世达两手勾住竹吟的细腰,不断猛烈的朝那紧窒潮湿的小穴里挺进、抽插。密穴周围染起一片醉人的粉色,竹吟
每次禁不住夹紧臀瓣都会将郑世达的硕大吸的更深更牢……,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着自己的阴茎,揉捏套弄,
龟头上包皮已然褪下,泛着娇媚的浪光,几滴透亮的前液莹莹泄出,那精致的东西显得越发迷人心窍。
郑世达一阵抽搐,快速在竹吟的甬道内磨蹭了数下,便将灼热的精液悉数射在里面……
白浊的液体顺着阳具从穴缝中溢出,流到竹吟的大腿内侧,郑世达轻轻一阵搔刮,将体液送到竹吟口中……
“吟儿,吞下去……记住我的味道……”
“呜……恩…………咳……咳……”
腥咸的精液顺舌滑进喉咙,呛起数声咳嗽。竹吟的大眼蒙上一层水雾,煞是惹人怜爱……
郑世达将他一把翻过身来,低头含住他的精致……一手揉捏着下面的两颗肉球,一手请掐竹吟胸前的绯樱,身下的
人不觉弓起腰……细碎的吟哦声从喉间闷哼出来,声声入耳,如泣如诉……
婉转缠绵,吞吐吸吮,竹吟的玉茎在温湿的舌下终于按耐不住,将点点滴滴喷洒在床单和郑世达紧实的小腹上。
郑世达揽过竹吟的身体,“吟儿—也尝尝你自己的……”
说罢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小腹,竹吟顺从的一路轻舔,直止密林深处探出的硕大……
上面青筋突起,还残留着刚才插入时所沾的精液。抬头望间郑世达饥渴如兽的目光,竹吟毫不迟疑的低头含住……
腥膻的味道从喉咙直冲鼻腔,他却含的更深了,贝齿灵舌时而还在龟头上轻嗑细舔,勾的郑世达只好用两手箍住他
的头,猛的朝里压下去,再快速抽出,任一波波无上快感袭遍全身,再也忍耐不住,将竹吟整个抱在了怀里,对准
还未合拢的菊穴,一柱冲天……
“啊!…………不要!……啊……那里不行……不行了……要断了……啊……恩哈……”
竹吟不堪……挺身跪起,不料腰上无力,尚未吐出,又没了回去……
“恩……恩……吟……吟儿,你……真是……浪……浪的我好舒服”
一起一落间,竹吟尝到了快活……不由的开始摆动腰身,直摇的郑世达满身是汗,口中赞赞称爽。
这一夜,直到天边露出鱼白,他二人方才歇战,精疲力竭的相拥而眠。
又有谁知,梦中,各怀心思………………
官渡逆流而上,照原路返回建康。
竹吟心中感慨,芳条得意红,飘落忽西东。分逐春风去,风回得故丛。
此番周折,即是回来了,也是回不去了。
夕日风光无限,今却物逝人非,大街小巷的嘈杂声中,又有几人还记得王家呢?
身着红妆,迎风伫立在船头,身影中是说不出的韵味,道不明的气质。
不过短短数月……他的眼中已写尽了人情冷暖,世道沧桑,全然找不到一个少年该有的单纯。从前只知道受人伺候
,理所当然,从不晓得,伺候一个人,要伺候的服服贴贴竟要下如此大的功夫。
堂堂一个尚书府公子,要过饭,做过伶倌,如今又沦为娈童。若说叶袭雪是被人负了,那竹吟就是被天所负。即如
此……我怎能不恨,怎能就此罢休?
司马睿,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6
此时京城建康内外纷乱,人心不安。
外来的流民延街乞讨,形势颇为壮观。
一行人乘车回到宰相府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围墙边已然有了饿死的人,蝇虫绕体,煞是恶心。
郑世达大怒,管家忙命人将尸体抬走。
竹吟但笑不语,心想,当初我拿着金豆子做弹子打鸟玩,眼里从不曾看到这些连稀饭都喝不到的人,后来做了乞丐
,才知道人间竟有这样的生活……真是天意弄人。
郑世达知道他心中所思,也不便揭穿。只是想到竹吟的父亲,难免感慨。同朝为官,当初皇上的眼中就只看到王家
的好,高官厚禄,封爵进士。百官莫不眼红,最后竟落的如此下场,一怪他一家侍宠而娇,二怪他确实只懂生意经
,不谙为官道。
王导死后,司马睿重用了大巨刘隗和刁协,郑世达虽官拜仆射,但自二人得志,他在皇上面前的信用大不如前。
故朝中分成两派,处处对立。此次他奉命出巡,也是刘隗和刁协暗中捣鬼。现回到京中,竟无一人来访。郑世达心
里大致有数,看来不得将他二人尽快铲除。
心思烦乱的进了府,众人都以疲惫不堪,于是郑世达打发大伙去休息。
而竹吟虽得宠爱,身份特别。但毕竟只是个伶人,照规矩,管家安排进了一个远离主屋的单独偏院里。
此处设施简陋,但穿的用的也算应有尽有。当今天下,除了皇宫,恐怕再也没有地方比的了当年的尚书府,可惜再
风光也是枉然了,且竹吟也算吃过苦的人,锦衣玉食于他来说,早以不具意义,金钱权利,在他眼中更如粪土一般
……
那究竟他要的是什么呢?
可知道,一个人的心中若满是仇恨……那他想要的必然是将对方碎尸万断。
管家走后,竹吟扔下包袱,在屋中踱了一圈,只觉的闷……
独自一人倚在略泛旧色的木窗边,举目四望,已然又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了。
昨年翩翩少年郎,
今日被迫着红妆。
可笑人生多起伏,
几人得意几人亡……
不远处有片小小的池塘,随风荡起微弱的水波,瑭中几瓣落枫飘散其间,逐着水纹渐渐往池畔靠去……
细雨落下,击起点点涟漪,随后又泛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泡,隐约鱼影逆划而过,惹出几只斑斓的锦鲤争相嬉戏
…………
世人只见这景致的美,却不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