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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大殿穿过了哥特式建筑的长廊,凌萧若被侍女们待到了下榻的房间,房间之中也全是复古欧式家具,一应的纯白色木制而成。
凌萧若进入房间之后,没管其他换号衣服后直接扑到床上裹住被子就这般睡了过去,天知道,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沾过床沿了,至于降雨一事,等她睡醒之后再作打算吧,她还有几天的时间来细细思量,毕竟,雨这个事,是急不来的。
凌萧若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十分,她醒来之后便听侍女来报说无霜大人曾来找过她。凌萧若眨了眨眼睛,心下掂量着也该去找子墨商量一下对策了,遂起身整理好衣服由侍女带路而去。
快要入得子墨居住的殿宇时却听殿内传来了对话声。
“四师兄,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凌萧若在听见这个声音时不由地微微瞪眸,这个声音是属于子萍的,她竟然追到漠西了。
殿内传来一阵沉默之后听得子墨冷冷说道:“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子萍的声音之中已然带着呜咽之意。
子墨闻言,淡然道:“没有为什么,你快点回苍山吧,免得师父担心。”
子萍听后拒绝道:“我不要回去,现如今,你还要在七天之内降雨,降雨啊,那是说降便能降么?如若不能降的话,你岂不是也会收到牵连?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要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不要逼我派人押你回去!”
子墨冷然而微怒的话语让驻足在门外倾听的凌萧若微微愣了愣,子墨的语气虽然冷冽,但是却能听出其中那一番淡淡的关怀之意,或许,他的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
“你······”
子萍说了一个你字之后便转身哭泣着飞奔而去,她迅速行至殿门外,哗地一下便拉开了房门,拉开房门之后却见凌萧若立在门边,她看了一眼凌萧若后便掩面飞跑而去了。
凌萧若微微一抬首,想也没想地跟在子萍的身后。
子萍一路飞奔而去,她穿着一身侍女的衣衫,那衣衫本是从头裹到脚的,飞奔起来自然没有临南的衣服那般方便,凌萧若一路追了过去,穿过长长的回廊,在她们途径荷花池时,子萍终是因着衣裙不顺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呜呜······”
本是无声低啜起来,长廊之间本是空荡无人,而今一声哭泣却穿透了廊间的寂静,回音无数。
凌萧若立在她的身边,看着那颓然匐地的女子,想起了苍山之巅的那一个夜晚,她愿意以自己的身躯为子墨吸去寒毒,可见她对子墨的爱已然深入了骨髓,这份爱让她深深地动容,她本打算将自己是子青一事告知子墨,而今子萍出现,又因着她对自己蹭偷看子墨洗澡一事有很深罅隙,所以,她还是先暂时不说了,免得生出诸多意外,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保住小命。
“姑娘,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他会为你的这份爱感动的。”凌萧若凝望着地上的子萍,开口劝导起来。
子萍本是微微抽泣的身子在听见这番话语后停滞了搐动,她转过头看见跟前立着一名女子,她抬手抹干了脸颊之上的眼泪,隔了半晌方才站立起身,站起身后,她冷了冷表情质问道:“你为何拉他下水?”
凌萧若唇角动了动,回得理所当然:“因为他见死不救。”
子萍摇头道:“谁说他见死不救了?你是大祭司亲自挑选的祭神使者,你以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大祭司不让你祭神么?怎么可能?他是想着用其他方法去救你,而你,却拉着他一起跳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你当真是害人害己!”
一席话语让凌萧若不得不侧眸看向子萍,对于子墨,她虽然了解不深,但是却也能知一些他的心境,他定然不似面上表现出的那般冷漠,不然那夜,他也不会掉转马头来救她,但是她凌萧若不想欠他这个人情,自己的命运虽是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至于降雨一事,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也有五成以上,子墨来救她会担风险,而她自救搭上他也会有风险,不过,如若她成功,子墨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相较而下,选择后者或许更好。
而今她之所以心有震惊,是因着子萍对子墨的相知,子萍虽然刁钻了一些,但是对于子墨,她却是可以全心全意的付出,这一生,得一个知己已然足矣,而子墨那小子却是一直不开窍。
凌萧若抬了抬眼眸,唇角弯弯地看着子萍,浅声而出:“你怎么知道那是一个无底深渊?”
子萍激动的心境在听见凌萧若一席话语之后渐渐平复下来,她眼眸微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真的可以让老天降雨?”
凌萧若展眉而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要与我一起见证这场华彩么?”
凌萧若唇边漾起的那抹自信的笑容让子萍看愣了眼,仿似那之中有一股引力将她牵扯其中,让她无法不相信她说的那些天方夜谭般的话语。
“好。”
尽管匪夷所思,可是,子萍仍旧说了这样一个字、
凌萧若朝她笑了笑,她的笑容映在斜坠的夕阳之下,柔美似泉,似乎以往的恩仇都泯于这一笑之间。
二人有了协议之后便一路朝子墨的殿宇行去。
子墨的殿宇坐落在神庙背面,一路行去,却不见方才那般,这会儿许是因着用晚膳的缘故,长廊之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凌萧若与子萍并肩行走,她二人的身姿本就妍丽,又有江南女儿的娇美之态,而今着上了漠西独特的纱丽,自然显得袅娜无双,如此画面引来了无数人的回眸与赞叹。
行走间,凌萧若见缓缓而来的有许多男子,这些男子们几乎都是她见过的,长相与子墨相差不大,待走远之后,她侧眸问道:“那些可是大祭司的儿子?”
子萍点头道:“是的,嗣皇兄的父亲未曾娶妻,却又三十七个妾室。”
凌萧若眼眸鼓瞪惊诧道:“三十七个?”
她曾有过猜测,百里寻会有很多女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三十七个,这不是种马是什么?
子萍的脸上没有惊诧的表情,她缓缓解释道:“四师兄是大祭司的第十五个儿子,她的母亲并不得宠。”
因着爱怜四师兄的缘故,这些年来她一直收集者他的点点滴滴,她从来不知他的生长环境会是这样,大祭司有那么多的儿子,每个儿子都有机会继承他大祭司的位置,之前的尔虞我诈可想而知,难怪四师兄会一直冷漠如冰,她只要一想到他的生活环境,她就觉得心疼难耐。
凌萧若在子萍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心疼,她柔声说道:“你四师兄应该不在乎那个位置的。”
子萍轻轻一摇头,说道:“有些时候,你不争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你,权利之下从来都是这样的,我所求的不多,只希望他能幸福的笑一下而已。”
凌萧若听后没来由的心头一惊,她瞬时想到了远在临南深宫中的贺淑妃,云博海独宠萧贵妃,那样一个清淡如莲的女子又是如何度过这样一些年岁的,高高的宫墙生生折断了她作为女人的梦想。一想起贺淑妃,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云景轩,本想着一路奔回临南,将玉佩归还后看看还能不能与云景轩再遇,那日他离开之后,她的脑中总是浮现出他白色的身影,经过这么些事后,她似乎想通了一些,对于爱情,她是不是不能太过钻牛角尖了?就像身边的子萍,明知是火,她却扑得义无反顾,甚至为了子墨,化身为侍女也要天涯追随,哪怕他每次都留给她一个清冷而孤绝的背影。她为了什么就不能像子萍那般勇敢去爱呢?就因为那些她所谓的高傲的自尊么?可是,那骄傲已经伴随她太多年了,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低下她高傲的头颅,而今就该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么?她应该这样做么?
不过,无论她现在想什么都是后话了,而今她被百里寻抓到漠西来祭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离漠西,更不知再见云景轩到底是何年何月了。
“不行,我不能莫名其妙地死在漠西,我要降雨,我要离开漠西!”
有了归心似箭的想法之后,凌萧若脚下频率渐渐加快。不多时便到得了子墨居住的殿宇。
子墨的殿宇与苍山之巅的那处居所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的朴实简陋,仅有一架木床,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桌而已,一切都似他的人一般,那样,淡淡的。
凌萧若二人到得殿宇时,子墨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握着毛笔摆弄着一些东西,他在听见殿门外的响动声时缓缓抬起头朝门口望去,他的视线在凌萧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后便转到了子萍的身上,他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不待子萍回话,凌萧若抢先一步走进殿宇内子墨说道:“降雨一事,我需要她的帮忙,她暂时不能离开。”
子墨闻言,冰块的表情万年不变,他将视线移至凌萧若的身上,问道:“她能帮什么?莫非你当真可以降雨?你不是为了拉我垫背才说要降雨的么?这不是你逃跑的缓兵之计么?”
凌萧若听后唇角扯动了一下,她哼了一声后跳到了子墨的书桌上坐了下去,她转身对他说道:“百里无霜,你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
子墨放下手中的毛笔将它搁置在了笔砚之上,他抬眸与凌萧若对视而望,回道:“赌什么?”
瞧纳福自信满满的样子,莫非她真能找到降雨的良方?
“如若我能使天空顺利降雨,你便助我逃离漠西,如何?”凌萧若说完话后眉毛挑起等待子墨的回话。
子墨垂眸思索一阵子后,应道:“好。”
倘若真能降下雨来,他与她赌上一次又有何妨呢?须知,研制降雨的方法是他多年来的夙愿。
凌萧若见他答应了赌局,旋即一个巴掌拍在书桌之上,“啪”地一声震得那只喂满了墨汁的毛笔瞬间抖落下了砚台,在洁白宣纸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痕。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我保管天能降雨!”
自信盎然的话语穿透层层殿宇直达云霄之巅,似乎震得林间本要归巢的鸟儿都忘记了回家的步伐,转而开始驻足于枝头之上聆听起这傍晚的歌谣。
这日之后,凌萧若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她除了吩咐人按照她所需要的东西置办以外,还天天往那天她被沉井的那块沙地跑。由于凌萧若没有告诉子墨具体的原因,是以,子墨在准备的过程中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她究竟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不过,他既然已经下了赌注,那么他便要执行到底。
时光荏苒匆匆而逝,转眼间便过了五日。
这一日,漠西都城紫合以西的那片小沙地之边,热闹非凡,人群熙攘。因为这日,凌萧若要在这里让老天降雨。
皇城内的百姓几乎全城出动,将进入沙地的道路全然封堵上了。
皇城内的那座八角井旁摆放着明黄色的座椅,那是漠西皇帝所用的龙椅,而龙椅旁边摆放着另一张白木椅子,上面租者漠西大祭司百里寻。
他坐在椅子之上,举目四眺了一下,当他看见沙地之上架着那些硕大无比的铁锅时,眼眸不禁跳动了一下,思索着这些铁锅的用处。莫非用铁锅便能起到降雨的作用么?
凌萧若今日裹了一件红色的纱丽,她立于沙地之上似一躲火红的昙花,畅然绽放于天地之间,她抬头望了望天,五日之前,她被押往此地时,便发现这里的云层大朵大朵的,厚实而密集,且压得十分之低,如果按照气象学来判断,下雨当是迟早的事,可是,等了这么几日却仍旧没见下雨的迹象,如此,她便只能催化了,她怕再等下去便没有云层了,如此,想要降雨,怕当真就是天方夜谭了!
高高的沙地之上架着数口铁锅,铁锅之下堆放着柴火,铁锅之旁立着许多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子墨精心挑选出来的,具有深厚内力的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乃是子萍化妆而成,她立于子墨的身边,当子墨回转眸时方才发现那人竟是她妆扮而成,一旦发现,子墨即刻沉了俊脸,他低喝道:“我记得我没有挑选你,你怎么在这里?赶快离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子萍闻言,转眸看了一眼坐于八角井边的皇帝与大祭司,她扬唇笑道:“无论未来的道路如何,我也要与你风雨兼程。”
如此一个与他并肩而立的机会,她怎会就此舍去?他荣则她荣,倘若失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