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萧若听得逐月的话语声响起后便是房门开启之声,随着他脚步的渐渐远去,书房之中再次归于宁静。
凌萧若敛住声响,以下思索着,不知云景轩何时才会离开书房。
隔了许久,凌萧若只听得长长一声叹息之后,云景轩便灭了烛火,走出了书房。
待万物归于寂静后,凌萧若方才从床下滚落而出,出得床下,她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而出是书房翻身上了屋檐,她没有回鸣翠阁,而是径自出了王府,在王府之外换下夜行服后便云了千水湖畔。
滴翠山头云青青兮欲雨,飘香湖畔水澹澹兮生烟。
千水湖畔人群熙攘,车水马龙,人们三三俩俩地在堤岸边行走着,凌萧若立在垂杨柳堤岸边,秀手轻抬,无意识地在杨柳树干上画了一个符号,随后便紧了紧衣襟,望着湖水思忆着往事。
犹记得去年七夕的时候,她第一次来到这千水湖时,看见的便是云景轩与上官柔弹琴伴舞时的模样,而今湖水依旧澄蓝,可是,人却早已非昨。
凌萧若没想着二哥会在今夜出现,她立在堤岸边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透透气。
可是,当她画下记号后不久便觉有人在她耳畔关心道:“姑娘,春夜寒凉,为何不多穿一些衣衫呢?”
凌萧若闻言,转眸看向身旁的人,果真是那张她为之易容的脸庞,她在见到二哥时,眸底有一丝兴奋,却终究还是压在了眸底。
凌雪扬在见到她的容貌时,神色凝滞了一下,转而又被他敛了去,他微微一颔首,等待她的下文。
凌萧若自然知道二哥在想啥,她闻言笑着说道:“没有钱置办新的衣衫,不知二哥可有?”
凌雪扬闻言,神色黯淡了一些,随后说道:“有一些银两,但却不多。”
江湖之上固然有一些只为财死的人,但是,那却要用银两去换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筹措了一些,可是,想要雇请杀手,那些钱却是有些不够的。
凌萧若看了看他,回道:“还剩一月时间,我也会努力去筹措的,十五日之后,我先拿第一笔钱给你。”
凌雪扬在听见一月二字时,眼眸亮了亮,疑惑道:“一个月?”
凌萧若微微一点头,身子朝旁倾了倾,说道:“劫法场。”
想要去皇宫中的刑部大牢劫人,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今唯一能救你亲的便只能是劫法场了,监斩官是云景轩,只要摆平了他,劫人应该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凌萧若的回话虽然简短,但是凌雪扬却完全可以以明白话中的含义,他点了点头后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迅速湮没在了人海之中。
凌萧若不再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她将目光停留在了波光潋滟的湖水之上。
只要能救出父亲与大哥,就算让她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云景轩从此会恨她,她也无怨无悔。
又在千水湖畔立了良久,当凌萧若只觉寒风已然冷彻心骨时,方才转身离开。
待她离开之后,却见湖畔边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显现,他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他身影高大,立于人群之中却是亮眼异常。
“主上,不需要属下现在将她抓回去么?”
白衣男子的身边跟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他一双如厉鹰的眼眸看着凌萧若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在白衣男子耳边轻声问道。
白衣男子凝望着凌萧若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眸微闭,唇边时常漾起的暖笑在此刻全然消逝,唯余一抹讳莫如深在唇边飘荡徘徊。
他唇瓣微启,缓缓说道:“现在不用了,我们先按兵不动。”
黑衣男子显然不明白他的用意,蹙眉疑惑道:“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错过这个时机便不好再抓了,主上真的要放弃么?”
白衣男子听闻,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他说道:“现在抓了她,只会让我们的身份暴露,我们要等,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然后再将她抓走。”
现在抓她,虽说可以以让他提前达到目的,但是,却暴露了他的身份,景轩便会查到他身上来,而今的状态,看样子,凌萧若是要动手去救他的父亲和大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便等,等到那个约会的机会出现时,他再将她带走,如此才可以不露一丝痕迹。
黑衣男子听闻之后只觉云里雾里,全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说些什么,不过,以主子聪明的头脑,自然会想到更好的方法,他照做便是了。
白衣男子垂了垂眸后,一转身,飘逸的身姿迅速隐藏在了人群如织之中。
凌萧若回到靖王府后便回到了鸣翠阁,阁内因着没有丫鬟的缘故,是以,漆黑一片。
因着心中装有太多的心事,凌萧若一路都低垂着头,竟是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起天上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一片,当她停落在鸣翠阁前时,方才发觉阁门边似乎立着一个人。
夜色凄迷,她抬眸便望见了前方之人,他右手握着油纸伞,雨水落在伞上,滴答作响,攒积起的雨珠沿着凹痕滴落下来,他身穿一袭绛色朝服,因着颜色深沉,几乎与夜色相同,是以,她一望之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不过,也就仅那一瞬的凝滞,她便看清来人的长相。
月色黯淡却掩盖不了他的华彩,一身华贵的朝服彰显了他的王权地位,金冠之上的夜明珠照亮了他的容颜,依旧的俊逸出尘,英伟挺拔。
云景轩看见子青回来,便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
方才在书房议事完结后他便来到了鸣翠阁,然而,阁内却是寂静一片,见阁内无人,他便一直立在阁边等候起来。不过,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当他以为终究会等来绝望时,却见子青踩着细碎的步伐回到了这里。
这一刻,他的心,自然是雀跃的。
凌萧若抬眸凝望着月下的男子,月色深浓,雨水濛濛,雕刻般的容颜有一些隐藏在了阴影之下,却仍旧镌刻入了她的心底。
心下一个激动,她竟是跨步而出,奔至云景轩的身边,抬臂抱住了他伟岸的身躯。
云景轩不可以置信地看着那投怀送抱的人儿,只觉夜风中一阵萦人香气扑鼻而来,转瞬间,已然温香软玉在怀了。
“子青……”云景轩俊眉微抬,垂眸看着奔向怀中的女子,犹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子青竟然主动地投怀送抱?
一声发自内心的喟叹刚刚出口,下一瞬间,凌萧若已然抬首,她踮起脚尖,双臂穿梭而上勾住了云景轩的脖颈,柔软的唇瓣便覆上了云景轩的那双薄唇。
第119章 怜香惜玉
春雨绵绵,飘忽而来,落满了枝头,伞顶与发梢。
鸣翠阁外,幽静的石径上,二人相拥而立。
凌萧若因着在雨中行了一段路,是以,她的唇瓣凉凉的,不过,触感却是极好的,柔软而馥郁。
云景轩凤眸微瞪,手持油纸伞的手僵直若石块,因为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还没有从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只任由身前的人兀自摆弄轻啄着他的唇瓣。
子青竟然主动吻他?
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中不断徘徊,萦绕不去。
他一直在等她敞开心扉接纳他的那一天,他等了好久,等到沧海似乎都化为桑田,等到绿洲都被沙漠侵蚀了。
而今,他是终于等到了么?
凌萧若踮起脚尖,双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之上,因着本来就有高度差别再者,云景轩似乎十分木讷地挺直了脊背,是以,她吻得有些费力,如果她再矮一点,怕是有些难以勾着他的唇瓣了。
她在他的唇瓣之上轻轻辗转,须臾,终是因着脚下太过费力而扯回了身子。
然,当她刚要撤回身子时,却觉腰间多了一双强有力地手臂,他瞬时丢开油纸伞,溅落而出的雨滴在月色下深浅不一的弧线,他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大力扯向他怀。不待她有片刻的挣扎,激烈而又压抑太久的吻似夏日里铺陈而下的雨点般落满了她的唇瓣,带着一种狂狷的力道。
许是因着太过激动,云景轩吻得有些用力,那力道只让凌萧若觉得有些微疼痛,不过,她却终是闭上眼眸忍受了下来。
人生,或许就该疯狂一把。
云景轩攫住她的双唇后,灵蛇一转,便敲开了她的贝齿,她的味道还是那般的甘甜,亦如暴风雪肆虐的那夜。只不过,那时的她很是排斥,而今的她却主动地与他唇舌纠缠。
这让他欣喜若狂!
凌萧若体内暗藏的激情因子已经在猖狂的叫嚣了,她接受着云景轩热情的邀约,白嫩而柔滑的小手在他身子不安分地游走着,每走一寸,似乎都点燃了一串火花。
二人在激吻之时云景轩步伐移动,不多时便将她抵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之上,因着二人的撞击,树枝抖动,雨滴掉落而下,滑入了二人的颈间,刺激了二人早已火热的肌肤。
细雨濛濛而下,浇湿了墨发,凌萧若纤手一扯,云景轩腰间那华贵的腰带一瞬间便脱离而去,宽大的衣衫在雨中渐渐敞开。冰凉刺骨的小手穿透衣衫的组个直接滑了进去。
云景轩凤眸一眯,离开她的唇瓣,转而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她的肌肤细嫩如凝脂,让他的身体像似被烈焰焚烧一般。
大掌随之一扯,凌萧若身上的衣衫也被扯落而下,衣衫花落,露出了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男子薄削的嘴唇似烙印一般点点落在了上面。
然而,当他的薄唇触及到那份柔软时,不知为何,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也是在这样一个湿漉漉的环境之中,好似是在水池之中,他仿似看见了一名娇媚如花的女子立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肌肤之上盈满了水珠,她用她雪白的藕臂缠住了他的肩背,她用她的玉腿绕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她的双眼中带着迷离的色彩,在他身边娇喘连连。
“啊——”
画面不断交织似闪雷一般不停地出现在云景轩的脑中,他努力想要摒除掉这样的画面,可那画面去似乱扎了根一般刻在了他的脑海中,由于太过排斥以至于他的头部竟是疼痛起来,由于吃痛,他忍不住停顿了动作,垂手闷哼起来。
只这一声,便浇熄了二人燃烧得正旺的激情。
凌萧若抬眸看向忽然垂手的云景轩,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云景轩一手撑着树干,一手仍旧搂着子青纤细的腰身,他微微别开头,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在与子青激吻之时,脑中会出现与另一个女子交缠的画面,那女子长得十分之美,可是,他却完全想不起来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他怎么可以在拥着子青时去想别的女子呢?还是一副光裸女子的画面,他当真该死!
由于拒绝去想,脑部似乎被针刺了一般,一股股地疼痛起来,云景轩蹙了蹙眉,微微摇了摇头。
“你头疼吗?”凌萧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抬眸关切地问道。
云景轩摇头道:“还好。”
凌萧若偏头看着云景轩,因着他的忽然停顿,她的心中自然有些奇怪,不过,就算她是个现代人,也不可能问出那样的话来。
云景轩阖上了眼眸,申请显得有些凝重,唯余那低沉的气息些微紊乱地吹拂了凌萧若的脸颊之上。
身旁静谧异常,唯余细雨沙沙声持续徘徊在耳畔,沉默间,凌萧若却觉鼻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喷薄而出,她缩了缩身子,想要忍一忍,然,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阿嚏——”
凌萧若裹紧身子之后,仍旧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春雨之中的激情对身体还是有些不好的。毛孔开合之后又忽然冷却,这样确实容易导致感冒。
云景轩在听见凌萧若打喷嚏后,他头部微转,似乎才清醒过来,一旦清醒,他旋即将她横抱起来朝内阁行去,一面走一面自责地说道:“怕是感染风寒了。”
凌萧若窝在云景轩宽阔的怀抱之中,明明他的衣衫是湿的,而她却觉暖融融的,她抬眸看向上方的男子,心间的男子,心间的滋味,有些微微的甜,微微的涩,还有一份微微的苦,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景轩抱着凌萧若进了主屋后便将她放置在了床榻之上,身上的衣衫在行径的过程中已被云景轩烘干,此刻身上已是干燥一片。
将她放到榻上后,云景轩便为她把起脉来,凌萧若伸出手腕仍由他把着脉,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炸毛地跳起来说本姑娘还需要你把脉么?她就那般静静地望着他,今夜的他穿着正式的朝服,头顶之上戴着象征崇高地位的金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