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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抵抗住了强有力的魅惑,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了凌萧若。
凌萧若劈手从小白手上拿过那张宣纸,将那宣纸打了开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凌萧若认得那个字迹,那是景轩的字迹。上书:若儿,对不起,忘了我吧。
“东方泽霖,你这个浑蛋!”凌萧若将手中的纸条揉成疑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她双眸中充满了厉色,再度朝小白刺了过去。小白嘴巴一张,觉得自己似乎大难临头了,旋即一个团身空翻,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凌萧若气不过,用脚踩着那张被自己蹂躏得很惨的纸团,一边踩一边骂着:“东方泽霖,你这个恶心的臭男人,什么叫让我忘了你,既然不能给我永恒,当初你又为何来招惹我?啊?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她真是想做一个布偶小人儿,在那上面写满东方泽霖的生辰八字,然后拿着带毒的银针在那个布偶上狠狠地戳。
由于有些气急攻心,由于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凌萧若骂着骂着,忽而血气上涌,竟是朝外闷出一口血来,当血渍溢出唇边后,凌萧若头一晕,竟是生生地朝旁倒了过去。
当脚下的步伐虚浮踉跄时,凌萧若猛然间护住了腹部,惊道:“我的孩子······”
她不能就这般摔下去,如果摔下去,孩子可怎么办?
然而,老天似乎没有给凌萧若太多的思索空间,就这一秒钟,她的身子便硬挺挺地朝地面上砸了过去。
凌萧若一惊,彻底晕死过去。
她的身影倒下之后,预期的摔伤并未到来,她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大胡子在见到凌萧若吐血时就已经飞身而出了,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就这般倒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呢。
“若儿······”大胡子开口,轻声唤了一句。
凌萧若自然没有听见,只任由大胡子将她抱入了殿内。
东方泽霖出发去天山时给大胡子留了各种各样的药,并且每一种都附上了十分详细的医嘱。
大胡子按照东方泽霖给的药,喂服了一些给凌萧若,见凌萧若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弛时,大胡子方才松了一口气。
凌萧若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晌午了,当她醒来之后,第一眼便望见了坐在床边的大胡子。
此刻的他,正环胸坐于凳子之上,头微微低垂,露在外面的那只眼是闭上的,他满脸的胡须挡住了他的下半边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实容颜。
凌萧若凝眸看着他,轻轻地移动着身子,随后慢慢靠近大胡子身边,抬手想要揭开他的眼罩。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为何会将一只眼睛罩住,他那只眼究竟又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次,她忽然有些想要了解这个男子的冲动。虽然他的样貌看着有些凶神恶煞,但是他对自己,可谓是真正的愚忠。
凌萧若的手渐渐靠近大胡子的眼罩,然而,当她刚想伸手将他的眼罩掀开时,她的纤手却被大胡子一把抓住了。
他的手劲一点也不重,力度也恰到好处,刚好可以阻止她的动作。
因着当场被抓住的缘故,凌萧若的脸颊瞬时有些燥热,她嘴角抽了抽,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而已。”
大胡子握住她的手腕,大掌没有推开,也没有让她的手靠近,他就这般地凝望着她,没有说一句话语。
凌萧若的喉咙瞬时有些干渴,她吞了吞口水,正了正声色说道:“我是你的主人,我想,我有权力知道你的眼睛就是怎么回事吧?”
大胡子轻轻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随后打着手语说道:“我那只眼睛被人戳瞎了。”
去岁,自从他离开临南之后,就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因为云景轩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让他根本无法接受,那个事后的他过得很颓废,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那时的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别人刺了多少刀,因为,无论怎样打他,刺他,他都不觉得疼。
那一只眼睛也是在那时被人戳伤的。
戳伤他眼睛的男人本意也不是想刺伤他的眼眸,只因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着实惹恼了别人,故而,那人终是刺伤了他的眼眸。
那时的他,什么都不在乎,这张脸,这副躯体,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工具,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自暴自弃,将自己搞成一副江洋大盗的额模样,让所有的人都敬而远之。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能够在斐济城遇见凌萧若。
再次见到她时,他忽而觉得自己又有了生命一般。他决定,从那时开始便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边,一生一世。
凌萧若看着他的眼罩,当她听见他说自己的眼睛被戳伤时,心中忽而就觉得疼痛起来。她凝了神,不再追问他的容貌问题,只说道:“你看见那只该死的笑白貂了么?”
大胡子眉毛挑了挑,淹没一瞥,手上比划道:“你说的是这个家伙么?”
凌萧若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方才发现,小白大人竟然一直坐立在地板之上,只不过现在的它,脸上竟然也带了一个黑色的眼罩,那模样那神情竟是与大胡子没有什么区别。
忽然之间,凌萧若就破口大笑道:“哈哈······小白······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貂,你是那马戏团的小丑才对,你不去演马戏,当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小白嘴角抽了抽,不过,在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它的心也随之宽慰起来,不管怎样,能博她一笑,就算自毁形象,也值了。
笑了一会儿后,大胡子比划着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凌萧若收了小,睨了一眼大胡子,问道:“是不是我去哪里,你就一定会去哪里?”
大胡子点头比划道:“当然。”
凌萧若撇了撇嘴,也没有再拒绝,只对他说道:“我想回忘忧谷。”
昨夜做的那个梦,让她有了一些推测,倘若血咒是真的,那么她这一世的结局便是魂飞魄散,而东方泽霖之所以去找玉玲珑,兴许是为了找到宝藏中的聚魂器,莫非那聚魂器的能量并不是什么穿越时空,而仅仅只是聚魂?
莫非师父他又骗了自己,为什么?
如果东方泽霖当真是去找聚魂器了,那么他又是何时得到宝藏图的呢?
那份龙脉宝藏图,需要三分合一次啊能找到宝藏所在,东方泽霖手中只有一份,另外一份是在子渊的手中,子渊现在下落不明,东方泽霖又是如何拿到的呢?
东方泽霖既然给她留了这么一个字条,那就说明,他肯定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现在的她,脑子里一团糨糊。仿佛有很多线索,但是,又不能用一根线将这些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大胡子闻言,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深思中的凌萧若。
凌萧若想了好一阵子,终是抓狂地挠了脑袋:“不想了,管他做什么,我也是不会原谅他的了。”
如果说,东方泽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现在没有宝藏图,又如何能知道东方泽霖去哪里了呢?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地恶心,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却根本就不告诉她。
既然她不知道东方泽霖在哪里,而他又让她忘了他,那么她为了什么还要去倒贴他呢?她凌萧若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医学博士,为了他,她已经丢尽脸面了,事不过三,即便他是为了她,她也不会再原谅他的了。
大胡子看着抓耳挠腮的凌萧若,将沉默是金的大家风范一直保持了下去。
·
在胤东去往燕北的官道上,行驶着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
马车外的车夫乃是清宏,而车内自然坐的便是东方泽霖了,只是这个马车之中不仅坐着东方泽霖,还坐着一名女子,那便是上官柔。
上官柔轻轻地依偎在东方泽霖的怀中,她将手搭在东方泽霖的胸前,娇嗔道:“霖,为何将祈福的地点改到天山?天山里银曜何止千里啊······”
东方泽霖握住她的手,不答反问道:“柔儿是不想随我一同前去么?”
用来解除血咒的血,一定要柔儿心甘情愿给出的才行,不然一点用都没有。
倘若不是这样,他又为何这般辛苦地做戏,又和度带上柔儿一路颠簸呢?
要知,去往天山的路,可是极其险峻的。
上官柔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跟随的。”
在胤东,太子每年都会选一个时间去那些有灵气的地方祈福,她自嫁到胤东后,太子已经祈福两次了,只不过每次祈福的地点都在胤东境内,只是不知这一次却又为何选在天山。
可能天山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吧!
不管怎样,只要他去哪里,不管有多艰辛,她都会一路相随的。
东方泽霖垂了眸,说道:“柔儿,谢谢你。”
其实,这些事本与柔儿无关,只是她的前世作孽态太多,这一声谢谢,是他应该说的话语,只因他利用了她对东方泽霖的感情。
如此行路一个月后,东方泽霖终是带着上官柔到得了天山脚下。
立在天山的山脚处,东方泽霖仰望着那莽莽苍苍的山脉,从下往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雪山的山峰,因为它的高度实在太高了,只有到达了一定的高度才能够看见。
东方泽霖揽过上官柔,在她耳边问道:“柔儿,你害怕这样的山脉么?”
此刻的天已近黄昏了,入夜后的山体,着实黝黑,让人看着都有些不寒而栗,上官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有霖在身旁,她却是一点也不害怕的。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点也不害怕。”
东方泽霖笑了笑,随后朝身后的清宏说道:“清宏,将太子妃的裘皮大氅拿过来。”
清宏闻言将大氅取了过来。
东方泽霖将大氅放在手上后便对清宏说道:“清宏,你率人侯在此处吧。”
清宏深深地看了东方泽霖一眼后,垂首道:“是。”
随后,东方泽霖牵起上官柔的手朝天山之巅漫步而去。
既是打着祈福的口号来到天山,他自然不能急切地抱着上官柔直冲云霄,因为他害怕出一点点的错处。
万一一个不小心,他唤起了上官柔前世的记忆,那么,柔儿或许就不肯献出自己的鲜血了,如此,他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东方泽霖牵着她的手,按照脑中的地图的迈步而去,途中经过了许多风景优美的胜地,他时不时地会指着那美好的河山问道身旁的女子:“柔儿,你这事第一次到这塞北之地来吧?”
上官柔点了点头,她转眸而望,随处可见青青的草地,草地之上有牛羊成群,还有那管羊群的牧羊犬。
塞外,天高云阔,草长莺飞,果真与自己熟悉的江南之地不一样,在这一番别样的风情之下,上官柔也是有些感慨的。
“柔儿,你很喜欢这里,是吧?”
上官柔点头道:“是的。”
东方泽霖侧眸看向她,随口说啊都:“那我们以后来这里隐居,怎样?”
上官柔闻言,脸上神色一变,她侧头问道:“霖,你不要你的父皇和母后了么?”
一句问话间,让东方泽霖的心中有了太多的感慨。
曾经,他对着若儿说这句话时,若儿的眸中是满眼的激动,他知道,若儿向往的便是这无拘无束的生活,皇权再好,也不是她心之所向。
而柔儿却与她不同,她似乎很喜欢权力给她带来的快感。她这样的一句问话,很好的表现了她此刻的心里。
一旦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竟是为了那逝去的东方泽霖感到不值,真不知,柔儿喜欢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身份。
听若儿说,东方泽霖在她那个世界重生了,只希望他能够忘记柔儿,或许一段新的恋情,因为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去爱。
东方泽霖看着上官柔,记忆飘至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时候,他还在太学读书,那时的上官柔,与现在完全不同,她那干净透明的眸中没有添加一丁点的杂质,否则,她也不会站出来为自己平反了。
究竟是什么促使了她的改变?
看着东方泽霖总也不回话,上官柔偏头问道:“霖,在想什么?”
东方泽霖笑了笑,回道:“我在想,如果我放弃了一切,你还会不会爱我。”
上官柔的身子明显因着这句话而微微一僵,须臾,她说道:“当然会的,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什么都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