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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子青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子沣说道:“二师兄,我尿急,想上茅厕。”说罢,头部微转,隐有害羞之意。
子沣闻言,额头之上瞬时滴下一个硕大的汗珠,他俊眸一眯看了子青一眼后收起折扇,旋即飞身朝梅花桩掠了过去。
因为子青没有轻功,所以要从梅花桩上下来很是困难,只有他才能将她带离梅花桩。
子沣径自朝子青飞去,凌萧若余光一直监视着子沣,她掐准时间,待子沣刚一近她身时,她迅猛转身翘起血袖的唇瓣,对着子沣白嫩的脸上袭击而去。
由于事出突然,也因着昨日之事对子青的厌恶消去了不少,是以,子沣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措施,子青这袖唇袭击,倒是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站立于树下的子墨在看见如此场景时,冷眉一皱,低声唾道:“我刚刚是疯了才会对她改观!”
说罢,墨色衣袖一拂,转身离去了。
这厢,由于触不及防,恐慌之下,子沣竟是乱了步伐,踩出的云步毫无章法,凌萧若借着这个时机从怀中抓了一把药粉扔到子沣的脸上。
“啊——”粉尘甫一入眼,子沣捂住眼睛低声叫喊出来。
凌萧若见状一脚稳稳立于梅花桩之上,另一脚抬起,朝子沣胸口处狠狠地踢了一脚。
“离我远点!”凌萧若咬牙切齿地愤恨出声。说罢,掉头小心翼翼地在梅花桩上攀爬而去。
凌萧若这一脚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因着连日来的愤恨,却也用了全力,子沣由于视力不清,受这飞来一脚的袭击后,身子颓然地朝梅花桩下摔去。
他双脚移动努力不让自己摔下梅花桩去,但是,由于看不真切,是以,有半边臀部还是遭受了尖刺的侵袭,一刺之下,子沣忍不住低吼道:“我的屁……”
当他吼到这里时,恐是因着那词汇太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是以,生生地收了嘴。
凌萧若这时已经爬下了梅花桩,她盯着那抹挣扎于梅花桩之间的紫色身影放声说道:“我叫你折磨我?哼!”
她拍了拍手后,准备转身扬长而去,然而,当她刚刚转过身时却见不远处的槐树下立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衫手握玉笛的男子,他墨发高束,面如冠玉,俊俏的脸庞之上带着暖风般的笑意,仿似一江春水。
凌萧若眼角抽了抽,她果然时运不济,每次做坏事时总会有人抓她个现形。
第041章 原来是他
尹致远长身玉立于槐树旁,阳光之下,白衣飘然如云,带着盛世般的华彩。
凌萧若在看见他时,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经过上次之事,她对这个笑面虎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而今看见他那一脸的笑容,她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体跳跃而出。
尹致远玉笛横握,微笑着回道:“不在这里,又怎会观看到这样一场好戏呢?”
凌萧若闻言点头道:“第一才子是因为上次的花生酱事件还不太出名,想要本姑娘我再为你创造一次盛名的机会么?”
尹致远闻言,俊脸微垂,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旋即,又被他抹了去。
这时,在梅花桩上挣扎一番后的子沣终是起身飞旋落在了平地之上,落地之后,他一手揉眼,一头揉着他嫩嫩的臀部,朝凌萧若怒喝道:“这个该死的丫头!”
吼完之后,他一转眸方才发现有人立在槐树之下,当他看清那人样貌时,俊眸微瞪,问道:“子渊,你怎么提前上山了?”
这小子不是说出发去华山那日再与他们会合么?何以提前上山?
凌萧若闻言伸出手指指着尹致远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还叫子渊?”
苍山派弟子的名字皆是以子字开头,子沣唤他为子渊,莫非他也是苍山派的弟子?
尹致远在看见子青诧异的神情时,朝她笑了笑,回道:“九师妹,你应该唤我一声六师兄才是。”
六师兄?凌萧若眼角微微一抽,旋即朝他低吼道:“叫你个大头鬼的六师兄!”她上辈子真是遇见鬼了,以至于这辈子搞这么多师兄出来折磨她,她不要好不好?
凌萧若吼完,裙摆一掀,不再理会二人迅速离开了练武场。
子沣见状对着子青快步而去的身影指责道:“你这个丫头,怎地这般没礼貌?”
尹致远没有子沣那般着恼,他凝望着子青渐渐离去的身影,垂下眼眸,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本是要一起训练蹴鞠的,但是由于子沣、子潺与子墨皆是不同程度的受伤,是以就没有再训练了。
凌萧若在山上数着日子度日,这些日子中她半夜抹黑朝山下跑了许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成功逃出苍山地界,于是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苍山地界处定是摆了个她不晓得的阵法,以至于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如此,逃跑一事便只能在华山之行中借机行事了
出发去华山这日,苍山派众弟子齐聚山门,个个英姿焕发,凌萧若站在了最末位,当她侧眸看见身旁那些绝色的男子与女子们时,直摇头道:“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感叹完后,子湛便吩咐出发了。
凌萧若在子湛发出号令后瞪大眼眸问道:“我们……走去华山?”
苍山派不至于穷到连马车都没有吧?她前几天看过地图,那华山离苍山起码有千里之遥,他们就这般走过去么?那她岂不是要累死途中?
“少说废话,走吧!”凌萧若正诧异间,却见子沣不知何时飞掠至她的跟前架着她的胳膊提气朝前奔去,他转眸对她说道:“今天是我负责协助你赶路,明天是子潺,依此类推。”
凌萧若看着那些迅速倒退的树木,只觉耳畔风声呼啸,子沣的速度快到她的头发几乎都要直立了,她唇角一抽,说道:“不待这样玩儿我的吧?”
敢情这些人就欺负她没有轻功么?
凌萧若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如此飞掠一天之后,她已经面若土灰,一副肝肠寸断地模样了,然而,更可悲的是,当她以为好歹可以睡在床上来度过那寂寥夜晚时,子湛却号令大家在树林中休息一宿。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气愤地朝子湛吼道:“你们是人猿泰山吗?是野人吗?为什么要住在树林子里?因为这样就可以突显你们是武林门派么?”
“扑腾腾——”
凌萧若这一声狮吼将林子里所有栖息于树枝上的鸟儿全然震飞了。
吼完之后,凌萧若以为好歹会有人响应一下她,结果,只见那或蓝或青或黑或白的身影一瞬间齐齐跃至树干之上,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休憩起来,方才还是人潮涌动的树林子,顷刻间只剩下凌萧若与子湛二人了。
子湛向她伸出了手,对她说道:“这条路是通往华山的最捷径的一条路,如若走官道再住城镇的话,太浪费时间了,这么多年来,每次去华山比试时,我们都是这样的。地上湿气太重,也怕夜深十分会有动物袭击,来吧,我带你上树。”
凌萧若听后,额上黑线四起,她瞟了一眼子湛伸过来的手,甩头道:“我不上树,我就在地上睡。”
她又不是鸟人,为什么要跑到树上去睡?
凌萧若撂下话语后径自找了个树根,抱膝坐在树根旁靠着树干闭眼休憩起来。
子湛在看见子青的动作时鹰眸一眯,也没有强求她,只是点地飞身上了离子青最近的一棵树上。
夜,慢慢变得深沉起来,老树丛生的密林里,各种动物神出鬼没。凄清的月色,再加之时不时伴随而来的狼叫之声,只让人不寒而栗。
密林中的其中一棵树上,一抹白影微微一动,月色下,他凤眸潋滟,侧眸凝望着前方不远处树根边的那抹素色身影,心下纠结着要不要将她抱上树来。
进行了长久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将她抱起,然而,当他正准备下树时,却见一抹蓝色的身影跃了下去。
大师兄?子然在心中惊诧出声,随后,他敛了呼吸静静地观察起来。
与此同时,与他一并观察的还有一抹青色的身影。
不远处,另一棵树上的白色身影虽然没有睁眼,但是他的唇边却是溢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子湛跃下树后轻轻地将子青抱了起来,师父让他照顾子青,他自然不能让她就这般睡在地上。
这时,子玲因着想要出恭而瞬时醒来,然而,当她甫一睁眼时却见大师兄将子青横抱起来,尖利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树皮之中,她的眸中闪烁着猛烈的嫉妒之光。
子湛的动作本是十分之轻微,可是,当她抱着子青跃上一棵大树准备将她放置在宽厚的树干之上时,却见那本该沉睡的女子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睛,她的瞳眸在深夜之中显得尤为的盈亮,让人直有一种她的眼眸不该如此之小的错觉。
子湛见子青忽然睁眼,鹰眸一愣,欲要放下子青的手旋即僵在原处。
凌萧若睁开眼后,眸中带着淡淡地疑惑,问道:“为我接骨,将金创药留给我,又将我从生死边缘拉扯回来的人,是你么?大师兄?”
她第一次露宿野外,自然不好入睡,辗转反侧许久,刚迷糊间却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当她甫一接触到那熟悉的温暖怀抱时,便知他是上次抱她回山的人。因为她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味道。
第042章 华山论剑
夏夜林间的风簌簌而起,吹拂起子湛蓝色的衣角。
因着子青的问话,鹰一般的厉眸就此凝在一处。
其他树上聆听观察的二人在听见子青的问话后皆是一怔,原来大师兄竟是早就对九师妹动情了么?
子玲在听见后抠向树皮的手又深了一分,她绝不允许大师兄被那小贱人抢走!
凌萧若凝望着他的眼眸,此刻,他离她很近,近到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沉稳气息拂面的地步,他的五官长得真的很俊美,如虹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刀削的唇廓,她眼眸眨了眨,继续问道:“为什么?我不是最招人讨厌的那一个么?”
穿越前,子青刻意轻薄众师兄,穿越后,她又有意落毒,致使苍山派没有片刻的宁静。如此这般,他竟也这般照拂于她么?她怎么会忘记,在她高烧不断的那一天一夜中,始终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直将她紧紧圈住,不离不弃,让她有了生的意愿。
子湛闻言,怔愣许久后方才将身子稍稍压低,在她耳畔轻声回道:“师父托我暗中照拂于你。”既是暗中,那么他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是以,刻意压低了声音,以至于林间其他地方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其实,以他的私心,他不太想告诉子青,他是因着师命才对她照拂有加,因为他在她的眸中隐隐看到了动容,而他,竟是对这份动容十分的希冀。可是,他又不想欺骗她。是以,挣扎一番后才说出了实情。
因为角度问题,子湛的这一俯身让另一个树上静心观察的子然以为大师兄俯身亲吻上了子青,他凤眸一眯,放于身侧的手不自禁地握住了白色的衣衫。
子湛的这一席回话,让凌萧若本已有些飘飘然的心即刻坠落于地,她在心中自嘲地笑了起来,自己当真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这些自视甚高的男子们又怎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无盐女子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倒还真是尽忠尽责!
心中起先累积而起的动容顷刻间烟消云散,她敛了敛眉,低声回道:“如此,多谢了。从今以后,我会多加照顾自己,便不劳大师兄费心了。”
子青话语的冷淡让子湛心下不禁咯噔一声,不过,素来沉静的他自然没有表现出来,他朝子青微微点头,随后将她放置在了树干之上,尔后,自己飞身去了另外一棵树。
待子湛离开后,凌萧若转了转身子,闭上了眼睛,渐渐平复方才搅乱的一江春水,平复之后,她握紧绣拳暗暗发誓,从今后,定要勤练武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这般地委曲求全。
翌日一早,众人便继续行路,如此行路四日后终是到达了华山之巅。
到得山巅之后,众位师兄下榻于男宾别院,而师姐们则是下榻于女宾别院之中,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子萍和子玲都在屋内休憩,而那一路被人拎着过来的凌萧若自然不算太累,况且,她也不愿意与那二人长时间相处,遂出得行院朝外行去,欣赏起华山的景致来。
立于山巅之上,凌萧若感叹而出:“这座华山竟是与现代的华山如出一辙!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江河湖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峰顶之上巨桧乔松,浓荫蔽日,如伞如盖,山风拂来,耳畔似阵阵松涛,如吟如咏。抬头望天,顿感天幕近在咫尺,星斗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