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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来,耳畔似阵阵松涛,如吟如咏。抬头望天,顿感天幕近在咫尺,星斗可摘。
如此华山,真可谓高峻雄伟,气势博大。而今,武林三大门派在此一决雌雄,颇有射雕英雄传中华山论剑的气势。
正感慨着华山论剑,忽闻山巅传来一阵瑶琴之音,琴声淙淙,如剑似戟,凌萧若循声而望,但见前方不远处山峰上的石亭之中,一人坐于其中,他白衣飘绢,广袖云动,修长十指轮动着瑶琴,弹出了一首金戈铁马银甲铮铮的曲调。
石亭前方的平台之上,另一人手握三尺宝剑,剑花挑起,飞云走雾,如雪花纷落,峥嵘如稠。
这一番俊美绝伦的舞剑,这一幕豪情万丈的场面终是撩起了凌萧若心中的澎湃。
她秀手一抬,在枝头之上折下一根树枝比作宝剑,一面看着那舞剑之人,一面学习着舞动起来。
“谁将倚天剑,削出倚天峰。众水背流急,他山相向重。树黏青霭合,崖夹白云浓。一夜盆倾雨,前湫起毒龙。”
凌萧若心情激昂,折枝而舞之际,吟出一首咏华山的诗句来。
此刻,离这不远之地,两抹白色的身影掩映在了苍青古松之下。他二人一人持箫,一人持笛,凝望着那衣衫隽永的素衣女子。
她的墨发随身而起,扬起绝美的弧线,虽然拿着枝条,却是剑气如虹,素色衣衫应在青山白云之间,构成了一副水墨之画,那样纯,那样美。
“谁将倚天剑,削出倚天峰。”尹致远唇边带笑,重复起诗句来,他回味一番后朝身旁的子然说道:“没想到,一名女子也能咏出如此万山磅礴的诗句来,她可真是不一般。”
子然听后,凤眸一眯,想起这番华山之行后便要娶那凌萧若为妻,心中登时愁云密布。不期然中,竟是将眼前的女子与那空有绝美面容的女子再次比较起来。
“为何她没有?”因着心中所想,子然悠悠地叹了一声。
尹致远转眸看向子然,随后问道:“婚期定在何时?”
子然回道:“下个月初五,钦天监说那日是黄道吉日,适合嫁娶。”
尹致远笑了笑,问道:“你打算就这般认命吗?”
子然凤眸一凛,说道:“自然不会,我会让她知难而退。”
“哦?”尹致远有些疑惑,他再次问道:“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她知难而退呢?”
子然笑了一下,讳莫如深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不再思索这件让他心情阴霾之事,而是将视线再次放置在那随风而舞的女子身上。
尹致远听后但笑不语,也将视线放置在了远处。
休息一日之后,三大派的华山比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经过几天的角逐,单人比试环节,三大派战成了平手,这几日中,凌萧若观赏了不少惊心动魄的画面,当她看见这些卓绝的人们两厢比试时,终是觉得自己的这场穿越兴许还不错。
因为前面的赛事都战成了平手,是以,最后一项棋艺便成了最终定输赢的关键赛事。
而苍山派负责比试棋艺的人便是那乐得看戏却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凌萧若。
第043章 输了就脱
一直以来,凌萧若只想到了逃跑,是以,根本没有将比赛一事放在心上,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前面那么多赛事,大家都战成了平手,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莫非这些人是故意战成平局,好将重担压在她身上么?
古人本就好争斗,并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她赢则苍山派赢,如若她输,那岂不是会被那些个本就不待见她的众师兄师姐们嘲笑至死?
子萍见子青面有难色,遂揶揄道:“九师妹,苍山派的颜面全靠你挽回了。”
她前日得知此次华山派与泰山派来参加棋艺比试的人乃是围棋界的各中翘楚,因为知道了这一层,所以她与子玲故意与那两派的女弟子打成平手,好让这胜出的重担落在子青的身上。
下棋之道,从来就是男子胜过女子,况且,就子青那不学无术的样子,她输的可能性十分之大,如此,华山比试后,她便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凌萧若在听了子萍的话后,眉毛一挑,说道:“什么叫靠我挽回?你能赢则不赢,非要打个平手,就算我输了,那责任也不会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子萍闻言眉头一皱,激动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凌萧若看着脸色发袖的子萍,轻笑着回道:“我本来就在胡说八道,只是八师姐你在得知我胡说八道时却又为何这般激动呢?”
说罢,她朝子萍轻蔑一笑,随后起身朝放置棋盘的地方行去。子萍吃瘪,又觉理亏,是以只能立在原处生着闷气。
因为是三派比试,是以,每两队都必须交锋一次方能分出胜负。
凌萧若行至棋盘之地时,华山派的弟子已经坐在了石凳之上,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身穿浅褐色衣衫,衣衫之上有云纹暗饰,袖口处有细致的精秀纹路,那质地一看便是上乘的,他见苍山派来了一名女子比试,遂讥讽道:“苍山派竟是无人能比试么?居然派了一个女子出来下棋。”
其实三大派的比试倒也没有规定每个人都得上场,但是苍山派历来的规矩是人人都必须比一项,凌萧若没有比试其他的,是以,这棋艺就必须是她来比试。
凌萧若在听见讥讽的话后,眼眸一弯朝来人说道:“这位公子,你敢跟我打赌么?如若我输了,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虽然没什么看头,但是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说怎样?”
凌萧若这惊世骇俗的话语说出之后,围观在旁的众弟子们一片哗然,皆是瞪大眼眸看着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无盐女子。
子湛是苍山派的带队人,他闻言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子青,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这个子青竟然当着三大派众弟子的面前扬言要赌脱衣服,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么?她知不知道对面之人棋艺的厉害?竟然口出狂言至此。
子然在听见这句话后,凤眸变得深沉起来,子沣摇起折扇眉眼弯弯准备看好戏,子潺俊眉敛了敛,子墨依旧一副厌恶而冰冷的神情,子玲与子萍则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凌萧若并不理会子湛,只是挑了挑眉朝褐衣公子问道:“怎样?你赌是不赌?”
褐衣公子见凌萧若面露狂色,遂拍了一下桌子道:“赌就赌,你就等着脱衣服让众人观赏吧!”
“哈哈……”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四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接踵而至。
凌萧若不理其他人的嘲笑,只问道:“既然我输了是脱衣服,那么公子输了便脱裤子,怎样?”
褐衣公子听后愣了愣,听着虽觉不爽,但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给她,于是说道:“脱就脱!”
这时,有泰山派的弟子开始起哄下起了赌注:“来来来,我做庄,赌脱衣服的将赌本放在左边,赌脱裤子的将赌本放在右边。”
泰山派的弟子无一例外地将赌本放在了左边,因为他们认为子青根本就不可能获胜。
被凌萧若这么一闹,本是宁静异常的比赛场地,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因着比赛而神经紧张的众人,也因此舒缓起来。
褐衣公子转眸看了看那些下赌注的泰山派弟子,唇边一哼,眉毛一挑,成竹在胸。
凌萧若趁他头颅微昂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将放置于他面前的那一盒白子端到了自己跟前,顺势,也将自己面前的黑子放到了他的跟前,随后笑着说道:“公子,请!”
褐衣公子见状眼眸一瞪,收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怒道:“你……”
凌萧若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朝他彬彬有礼地笑道:“公子,请!”
古代人下围棋最是讲究,一般的情况之下,水平高的人执白子,而水平低的执黑子,由执黑子的人先落棋,以显示水平高的人的大度,凌萧若之所以抢过白子是为了扰乱他心,进行心理战术。
“好男不跟女斗,你就落子吧!”旁边围观的泰山派弟子见华山派弟子不肯落子,便在一旁激将起来。
褐衣公子低哼一声执起一个白子,落在了棋盘北角星位之处。
黑子落下后便轮到凌萧若落子,她拿起一个白色的棋子,盯着棋盘观察了一会儿后,随便找了一个点准备放落下去。
可是,当她还未落下棋子时,就听身旁有人嘀咕起来:“这女子,连下棋的规矩都不懂,竟然还敢与人打赌脱衣服,当真是幼稚之极!”
“呵呵,幼稚倒也不错,省得你我去勾栏院看那些妓子脱衣服,毕竟人家也是苍山派的弟子啊。看武林大派的女弟子脱衣服,这怕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我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倒是不错的。”
三大派的弟子之中还是以男子居多,他们在看见凌萧若如此下棋之后皆是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议论间都将鄙夷的目光投给了凌萧若。
子萍在看见子青的举动后,跺脚道:“当真是丢苍山派的脸,连七岁孩童都知道下棋时要先将棋盘四角的星位落下后方能在其他地方落子,她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赢别人,真是羞死人了。”
子湛见状垂于身侧的手微微一握,有些想将子青敲晕抗走的冲动,但是理智终是压过情感,他不能因此坏了多年来的规矩。他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绝不允许子青当众脱掉衣服的。
子然闻言,深若寒潭的凤眸凝睇着子青,垂于身侧的手悄悄地握住了一方衣袍。
第044章 精湛棋艺
凌萧若在听见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时,面露尴尬之色,褐衣公子在看见她脸上的神情时不屑地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犯了个低级错误。”凌萧若朝那褐衣公子十分无害的笑了笑,随后,纤手一转,将那粒白子落在了星位之上。
白子落定后黑子再落,如此落下一百多颗棋子之后,纵观棋局,黑子气势磅礴的连在了一起,而白子却是四处分散而落。
观棋的众人在看见那黑白分明的走势时不免低声叹道:“看来小娘子的衣服是脱定了啊。”
“哈哈哈……”言语一出,传来众人的哄堂大笑之声。
褐衣公子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是赢定了。
子萍听了议论声后,嗤之以鼻道:“真是没脸再看了,都说不能带她来华山了,真是太恶心了,还要当众脱衣服,看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
子湛没有说话,不过却是暗自为凌萧若捏了一把汗。子沣与子潺翘首以待,子墨依旧冷凝着脸。
苍山派弟子中,子然与子渊的神色倒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动来,子渊在见到凌萧若白子的走势时压低声音问道身旁的子然:“你这个隐匿颇深的围棋高手怎么说?”
子渊号称第一才子,他棋艺之精湛是世所目睹的,自从他下棋以来,只有子然方能与他战成平局。如若不是与他同门,子然根本就不愿意露出精湛的棋艺来。
子然看了看棋局,小声回道:“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出三颗,黑白颠倒。”
子渊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子青的眸中多了一分赞扬与钦佩,天下间,竟然还有棋艺如此精湛的女子,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的师父当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凌萧若见众人都认为她会输棋,也不气恼,唇边含着一抹微微的笑容,执起白子落在了一处。
以前,教她下棋的师父曾告诉她,下棋时,心一定要静,只有静了,眼路才会通达,才能将对方的棋路看在眼中记在心中。方才,她首先调换黑白棋,这是从心里上扰乱对方,而后又故意乱走,让对方在心里上轻视她,如此之下,对方便有一颗浮躁的心。下棋最忌讳浮躁,而她,在万分静谧中自然可以胜出对方。
棋艺要精湛,而这心境也要高上一筹才是。
“哎,白子真是没救了。”当凌萧若落下白子后,有人叹息起来。
褐衣公子闻言更是志在必得,他又落下一颗黑子,凌萧若接着落下白子,随后,黑子落。
这个时候,凌萧若抬起眼眸朝褐衣公子笑得春光灿烂,随后夹住一颗白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之上,随后说道:“这位公子,你输了,请脱裤子吧!”
褐衣公子犹自不敢相信凌萧若的话,皱眉说道:“我是不可能输的!”
凌萧若头一撇,给他使了个“你自己看”的眼神。褐衣公子即刻垂眸观向那棋盘,只见那本是各处分散的白子因着最后那一颗白子而全部连接成片,将黑子团团围住了,局势转瞬间颠倒了。
褐衣公子瞪大眼眸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会输给一个女子,怎么会?
凌萧若耸了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