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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怅惘之时,忽而,寒烈一脸惊慌地跪在轩辕宸的身前,他敛眉禀告道:“启禀主上,寒影出事了。”
“何事?”轩辕宸压低声音沉沉问道。
寒烈眉头皱起,说道:“寒影在出大都城时,不幸被轩辕宏抓住了,他在被抓前放了飞鸽给属下,说是在临近临南的一处城镇,他发现了大队兵马,怕是要在主上与太子回大都之际,暗夜伏击的。另外,皇上那边的情况,恐也有变。”
轩辕宸闻言,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对尹致远说道:“子渊,如果子青回来,你就告诉她,我有要事先行回燕北了,她的东西定然完璧而回。”
尹致远闻言,点了点头。
轩辕宸驻足片刻后,便起身离去了,寒烈跟在他的身后随之而去。
尹致远俊眸一敛,只思索着子青的何物会落在大师兄的手中。
由于燕北太子的忽然离去,云博海也没了狩猎的兴致,是以,大队人马意兴阑珊地朝京城而去。
尹致远回道将军府时,已是黄昏时分,由于受了伤,是以,他 并未骑马而回,而是坐在马车之中到得家门口。
下得马车之后,府门前那抹岿然凝立的身影瞬间吸引了他的视线。
尹致远眼眸微微睁大,他轻声呼道:“娘……”
尹夫人在见到尹致远时,美眸微微一眯,脑中似压着一股浓浓的怒气,她唇瓣抿了抿,沉声说道:“你跟娘来。”
说罢,翩然转回身朝府内行去,长长的裙摆拖出一条迤逦的弧线。
尹致远盯着母亲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陈放多年的石块竟是在这一瞬间沉沉地落了下去。
尹夫人带着尹致远在府中穿梭而行,不多时便到得了一处院落,入得院落之后,通观四围,院落之中草木丛生,似一处废弃院落,院落之中的房屋建成了井字形。尹夫人走在前面,推开其中一间房屋走了进去,入得室内后,她又动了动室内的一处简易的书架。
“轰——”
一阵石门移动的声音在房内瞬时轰然开来。
在书架的后方,有一处隐秘之地,那里朝内沉去一方空间,那个空间刚好可容纳一人通行。
尹夫人举步上前,率先进了石门,尹致远随后跟了进去。
入得石门之后,穿过一条漆黑而狭窄的甬道之后,他二人来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是四方形建筑,密室的前方立着一个长生牌位,供桌上有新鲜的水果,还有袅袅焚香。
尹夫人立在密室之中,双手交叉握于前方,纤长睫毛一垂,她朝尹致远冷声说道:“跪下!”
尹致远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他仍旧跪了下去,那一跪,掷地有声。
尹夫人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我来问你,你姓什么?”
尹致远垂下头,回道:“姓龙。”
尹夫人闻言,唇瓣一扬,扯出淡淡地讽刺的笑容,她问道:“你还知道自己应该姓龙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姓云了呢。”
尹致远闻言,瞬时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他蹙眉问道:“我就不能拥有一点自己的隐私么?”
“隐私?”尹夫人秀眉一蹙,不可置信地问道:“姓云地给了你什么好处?是不是你们师兄弟这么多年后,你就将娘从小告诉你的话给忘记了?他们姓云的是我们的仇人,仇人啊!”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云景轩也是苍山派的弟子,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的儿子竟然骗了她这么多年,唐她根本不知道原来云景轩早已上苍山学艺。
尹致远垂下头,说道:“云景轩为人率真,他不是一个坏人,也不同于其他皇子,况且,他之所以上苍山学艺,也不是因为有什么阴谋,而是,他的体质太弱,需要强健身体。”
“啪——”
尹致远话音落下后,尹夫人秀手一抬,狠狠地给他一个巴掌。
白皙的脸上瞬时出现了数根红痕,尹致远的脸偏向了一侧。
尹夫人看着尹致远,眸中似有盈盈泪珠,她说道:“煜儿,自从你出生以后,便从未忤逆过娘的话,而今,你竟是为了云景轩钻娘跟前儿这般说话,你对得起娘这一生的苦心经营么?”
尹致远瞬时转过头,对尹夫人说道:“娘,我们为何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呢?已经过了那么多 年了,时代是往前发展的,为何总要向后看呢?”
“你……”尹夫人听后,巴掌再度抡起,想要掴向尹致远的脸,然而,就在这时,她只觉得喉头一甜,顷刻间,一股铺天盖地般的疼痛朝她席卷而来。
“唔……”由于疼痛,尹夫人脚下一歪,瞬时朝下倒去。
尹致远见状,心下大骇,立即起身扶住了娘亲,他焦急道:“娘,今日怎会发作呢?”
尹夫人胸口的疼痛致使她终是闷了一口血出来,唇边那抹妖艳的血渍更是衬得她娇美无双。
听了尹致远的话后,她忽而笑了,她笑得一双眼眸潋滟生辉,笑得唇边只若新月初升,然而,她的笑中确实带着无尽的苍凉与悲殇。
“煜儿,每当你这般心口绞痛时,每当你健壮的身躯就这么被蛊虫一步步蚕食时,你能忘记仇恨吗?能吗?”
云家的人多狠啊,在她们龙家人的血脉中种下了血蛊,只要留着是她龙家人的血脉,都会被这蛊虫折磨吞噬,直至生命的尽头。
他们,何其残忍?
“唔……”
心中哀抝袭来,尹夫人拧眉揪住胸口的衣襟,那痛苦的模样刺痛了尹致远的眼眸。这样的痛楚,他自是可以感同身受,因为,他的身上留着龙家的血液,所以,他也会遭受同样的疼痛。
也每每当他蛊毒发作时,他就曾想,这般深入骨血的恨,他能忘么?
尹夫人唇角泛白,她凝望着尹致远,说道:“煜儿……不要再隐瞒娘任何事了……”
尹致远闻言,心头似落下了一块千年玄冰,凉了半截心扉,他回望着自己的母亲,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唔……”因为承受不住蛊毒的折磨,尹夫人再度闷出一口血后便晕厥了过去。
尹致远见状俊眸一瞪,呼喊道:“娘!”
他即刻起身,横抱起尹夫人快步出了密室。
身后的石门在他们离开之后重重地合上了,沉闷的声响,哀戚而凝重。
凌府之中设起了灵堂,凌萧若一直静默地跪在那里,双眸无神地盯着那口装着凌老太太的棺材。
心下悔意尤甚。
来凌府之中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是凌丘壑在朝中的朋友,还有一些江湖上的好友。
凌萧若根本不知有什么人来吊唁,她只目光呆滞地盯着一处。直至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方白色的身影。
凌萧若对着那方白色的身影眨了眨,现如今,光凭这白色衣角,她当真不能分清站在她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因为,云景轩爱穿白衣,尹致远爱穿白衣,那君离却也是酷爱白衣。
真不知道,这般不吉利的颜色,他们怎么就那般喜欢呢?
凌萧若盯着那方衣角,没有要抬头的意思,那人在伫立良久后,沉沉地话语终是越过凌萧若的头顶传了过来。
“你……莫要太过哀伤了。”男子低沉的声音仿如一壶陈年的佳酿,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这个声音,她太多熟悉了,那是云景轩的声音。
凌萧若缓缓抬眸看向他,些微发白的唇瓣轻轻扬起,她回道:“谢谢王爷的关心。”
云景轩凝望着她,心上究竟是什么滋味,他自个儿也说不出来,总之看见她如此心殇的神情,他的心里却也是十分不好受的。在他的眼中,她从来都是倔强的,坚强的,然而此时的她,却是柔弱得让他只想呵护。
可是,每当他一有这个念头时,子青的脸庞便会出现在脑海之中。
昨日,他离开王府后便驱马前往骊江行宫,到得行宫时却听致远说子青已经离开了。
其实,此次再见子青,他只是想要问一问她,她是不是喜欢大师兄?仅仅只是想知道而已,然而,他却总是与她失之交臂。
看来此生,他与她注定无缘。
罢了,此生就他一人过,又有何妨呢?
调整号心情后,云景轩朝凌萧若说道:“燕北宸王要回大都,本王要护送他回去,今日就启程,逐月会暂时留在凌府保护你,你自己……多加注意一些。”
在苍山的这么些年,他受了大师兄不少恩惠,而今有人想要在路途之中伏击于他,作为实地,他自当尽自己的权力去保护他。
凌萧若闻言,眼眸一瞪,本能地问道:“不是才来么?为何忽然离开?”
一番问话,云景轩本是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凌萧若鲜少问他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是愿意与自己对话了?
虽觉惊诧,但是,他还是回道:“他的侍卫寒影被燕北二皇子抓住了,且大都内的局势也有所变化,是以,他必须现在赶回去。”
凌萧若听后,低下了头,她眼眸微转,心中满是失望,想来那枚玉佩还真是与她无甚缘分,为何想要找回它,就这般地难呢?
算恶劣,走一步是一步吧,近来,她觉得自己也有些累了。待奶奶的丧期过了再说吧。
云景轩见凌萧若低垂了头不再说话,他又立了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了。
凌萧若一直在奶奶的灵柩前跪了三天三夜,第三天的夜里,她终是抵挡不住身心的疲倦,一头栽在了灵柩之前。
一直默默守候在外的君离,在见到凌萧若欲要滑倒的身子时,一个箭步飞跃上前,猿臂一伸,将凌萧若抱入了怀中。
此时,奉命坚守于凌府阵地的逐月本也想扶住自家王妃,但是由于男女授受不亲,他便晚了君离一步,当他在见到自家王妃被其他男人搂入怀中,眼角不停地抽搐,他朝君离说道:“君大侠,你手里抱的可是我家主子的女人呢。’
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做什么抱得如此之好?
君离闻言,白玉面具下方的眼眸微眯,他朝逐月回道:“你家主子何时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了?”
撂下话语后,他抱着凌萧若径自消失在了灵堂,动作之快让逐月有些膛目结舌。
他对着君离的背影愤恨地说道:“真是的,欺负我轻功弱,是不是?”
不过,这个君离的轻功未免也太好了,好似比他家主子的动作都要快上许多。
君离抱着凌萧若回到了她的房间滞洪,一直侯在房中的碧绿在见到自家小姐昏厥后,焦急地问道:“君公子,我家小姐怎么了?”
君离将凌萧若抱到床榻上后,回道:“许是疲累了,你去打些热水来。”
碧绿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打来了一盆热水,君离拿了布巾,蘸了水,为凌萧若擦拭起额头来。
擦拭的过程中,凌萧若竟是睁开了眼眸,她在见到君离如此温柔的动作时,心跳加速了一拍,身子也本能地往后锁了一下。
君离见她躲闪,便笑着说道:“别将我当做洪水猛兽,我没有那般可怖吧?”
凌萧若知道自己方才的动作确实大惊小怪了些,她尴尬地扯出一抹微笑,须臾,她对君离说道:“君公子,你能教我武功么?”
君离握住布巾的手微微一滞,他没有想到凌萧若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怔楞须臾,他唇边扬起一抹笑,点头道:“能。”
凌萧若闻言,扬起纯美笑容,她接着说道:“那你能教我软剑么?”
君离点头道:“可以。”他的软剑剑法乃是上一位宫主自传授给他的,那剑法乃是悦己宫的独门剑法,虽说不能外传,但是,他确实愿意教授给若儿的。
因着心中那份迫切,出殡后,凌萧若便学起武来。
这个时间的事果真是奇妙的,以往的她,一点也不愿意学武,而今却是自己吵着想要学习。
烈日当头,骄阳炙烤着大地,树上的蝉虫不停地嘶鸣着,本是让人烦躁的声音,凌萧若却是心静如冰。
凌萧若位于凌府中的院落里搭起了数根梅花桩,君离将她放置在梅花桩上后便站立于旁,耐心地等待。
“又是梅花桩。”凌萧若上得梅花桩后,兀自摇了摇头。
犹记得在苍山的时候,子沣教她学武,让她站在梅花桩上,那时的她恨不得咬死子沣,因为心中愤恨,她还将他玩弄了一把,而今想来当真恍若隔世。
其实,子沣其人,除了骚包一点以外,他也不算是个坏人,不知他在苍山如何了。
“练功之时不要胡思乱想,现在练的是基本功,虽然比较辛苦,但是却是必须的。”君离见凌萧若神思有些飘忽,遂扬声说道。
凌萧若闻言沉沉地点了点头,随后认真地打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