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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萧若见状摇头大喊道:“不,你不要伤害他!”说罢,竟是想要抬步朝君离所在地跃将过去。
然后,当她浦一迈开步伐后,逐月拉住了她的手臂,摇头道:“王妃,莫要!”
青铜面具男闻言,转眸看向凌萧若,唇角扬出一抹邪恶的笑,他说道:“本尊已经给了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想要寻死,怪不得他人!”
凌萧若眼眸一瞪,怒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恶魔总好过行尸走肉。”青铜面具男不以为然的低哼了一声后,身子迅疾跃起朝凌萧若俯身而去。
青铜面具男飞身直上,时而踩在侍卫的头顶之上,时而借力于他们的肩膀,几起几落后直接跃到了凌萧若跟前。
逐月见状,心下大骇,旋即挡在凌萧若的跟前,大喝道:“王妃小心!”
然后,逐月的武功虽好,却是不能与青铜面具男相比的,青铜面具男到得跟前时,掌心用力,不过十招便将逐月打飞而去。
逐月握住胸口,朝外闷出一口浓血,身子朝后急速退去。
“统领!”侍卫们见逐月受伤,他们迅速将逐月扶了起来。
凌萧若在见到逐月唇边的血渍时,眼眸一瞪,急切的喊道:“逐月!”
青铜面具男将逐月打飞以后,魔掌一转,直接提起了凌萧若的衣襟。
院中的其他侍卫见王妃快要被人擒住,皆是群起而上,然后,他们的武功在青铜面具男跟前皆是柔弱到不堪一击,青铜面具男挥掌之间,鲜血淋漓,血肉飞溅,只见众人拆骨而飞,残肢断臂四处飞舞,浓浓的血腥味溢满鼻端,让凌萧若几欲呕吐而出。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有什么错?”凌萧若在见到如此血腥暴戾的场面时,抬首朝青铜面具男质问起来,眸中满是狠戾与狰狞。
青铜面具男闻言,低哼一声,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他说:“挡本尊者,死!”
“疯狗!”凌萧若眼眸一眯咬紧牙关,抬手想要与他过招,无奈武功相差太过悬殊,终究没能从他掌中逃脱。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青铜面具男低声哼完后,拧着凌萧若一路飞上屋顶,上的屋顶后,在其上飞檐走壁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这厢,君离在于腾蛇大战几个回合之后,身上已经是血肉淋漓了。再加之,中途被腾蛇喷了火,白色的衣衫已经被烧得有些破败不堪了。
此时,仍旧有一部分衣料在噼啪燃烧着。
他们一路飞驰着打斗,从凌府一直打到了千水湖畔。
到得湖畔时,那些本是在湖边赏月的游人在见到巨大的飞蛇时,吓得四处逃窜,偌大的湖畔顷刻间仅剩君离与飞舞的腾蛇了。
君离身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血口,鲜血汩汩,朝外奔泻,寸寸蚕食着他的神智,让他脑中昏沉一片。他单手撑在青青的草地之上,一腿跪在地上,一腿弯曲。
他低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衣衫之上的火光从星星之火朝燎原之势逐步迸发。
腾蛇见面前此人几乎已经没有了战斗力,遂张口血盆大口准备将他吞入囊中。
“咕咕——”
然而,就在此时,忽闻风中传来一阵仙鹤的声音。
腾蛇在听见仙鹤的叫声时,血红妖眸旋即一瞪,蛇身子僵直了一会儿后,随后张开巨大的翅膀飞入了九天云霄之中。
君离依旧低垂着头,他坚持了一会儿后,终是因失血过多而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他晕厥过去之后,方才鸣叫的仙鹤落在了他的身边。
那仙鹤性情高雅,形态美丽,身长五尺,它全身披着洁白的羽毛,喉,颊和颈部为暗褐色,长而弯曲的黑色飞羽呈弓状,覆盖在白色尾羽之上,双翅展开竟是长达一丈之宽。它的背部展平之后,可以容纳两人坐于其上。
仙鹤停落之后,它的背上飞身而下了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染过风霜的脸庞依旧美如冠玉,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苍山派的掌门南华真人。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瓷玉瓶,打开药瓶后,将白瓷瓶缓缓倾斜,瓶中的液体仿似琼浆玉露一般,带着晶莹的色泽,倾落在了君离白色的衣袍之上,当那些液体触及君离身上的火苗时,腾蛇喷射而出的神火,就此被熄灭了。
一股青烟袅袅升起,南华真人俯身将君离抱起,朝他说道:“孩子,请原谅他,他并不知道你悦已宫主便是你,否则,他是不会伤你性命的,为师这就带你回苍山医治。”
说罢,他抱着君离转身上了仙鹤,仙鹤仰首鸣叫两声后展开双翅朝天上飞了过去,白色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凌府之外,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嘚嘚响起,只见一人一骑朝府门口飞驰而来。
马儿得到凌府门口时,来人拉住缰绳,马儿前蹄扬起,朝外喷了几口粗气后终是垂首立在了原处,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红色麾袍一掀,掠进了凌府之中。
此人身穿一袭银色铠甲,墨发高束,肩披红色麾裘,正是护送上官柔去往胤东的云景轩。
他一路护送而去,不知为何,心上总是忐忑不安,行至临南边界时,他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将护送任务交给了另一个将军后便策马疾驰而回了。
果不其然,在他回程的过程中,收到了逐月的飞鸽传书,他说凌府之中恐有异动。
他在听见这个消息时,心下甚为担忧,甚至有些恐慌,他担忧自己再也见不到凌萧若了。
一路之上,他马不停蹄,挥舞着手中马鞭,恨不得长一双翅膀能够立时飞到凌府之中。
此去胤东,他似乎已经想开了,他或许真的对凌萧若动情了,因为他抗拒过挣扎过,然而,每当抗拒挣扎之后,凌萧若的音容笑貌总会与子青的笑颜合二为一。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无法控制,那么,他便不再控制了。
云景轩入得凌府之后,凌府之中的静谧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穿过回廊时见到了一名小厮,那小厮在见到他时,立刻颔首道:“靖王爷好。”
云景轩凤眸一眯,低声问道:“府中何以这般安静?”
那小厮听后,挠了挠脑袋,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方才好像睡着了一般,奴才听其他人说,好像府中的人都是被催眠了一般,连老爷夫人也不例外。”
“噔——”
云景轩心头有一块石头落了下去,他的心瞬时凉若寒冰,他终是回来晚了么?凌萧若是不是已经被人劫走了?
“你家小姐呢?”云景轩凤眸一瞪,接着问道。
那小厮摇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刚刚醒来呢,小姐许是也睡着了吧。”
云景轩闻言,撩开麾袍径自朝凌萧若的院落飞掠而去。
他一路飞奔,在快要到达凌萧若的院落时,见到凌丘壑与凌夫人相携而来,他见到二人后颔首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凌丘壑在见到云景轩时眸露惊诧之意,他支吾道:“靖王爷,您怎么在这里?”他不是护送上官柔去胤东了么?何以出现在凌府之中?
云景轩听闻,英眉微蹙,回道:“此时容小婿随后再报,现在,小婿想进王妃的寝居看看。”
凌丘壑点了点头道:“好的,老臣本也是来探望她的,方才不知为何,府中的人全然睡着了。”
云景轩没有再回话,只是加快脚步朝凌萧若的寝居行去。在快要到达寝居时,秋风乍起,夜风中传来了浓郁的血腥味道。
他凤眸一瞪,旋即一个点地直接飞掠进了院落之中。当他落入院落后入目的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而至的凌夫人在看见院中血腥的场景时眼眸一翻,登时晕厥了过去。凌丘壑即刻扶住了晕厥过去的凌夫人,他瞪着院落之中被人大卸八块的尸首,眸中露出不可置信与极度震惊。
凌丘壑颤抖着双唇,颤巍巍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云景轩的心如经霜冻,他扬声低声喝道:“凌萧若!”
低喝的同时,他越过层层尸首凤眸低垂,一个个的寻找起来。
这些人之中该不会有凌萧若吧?
“凌萧若!你给本王说话!”搜寻一阵后,云景轩厉声扬喝起来。
然而,院落之中除了他略微哀戚的低吼声外,便只剩下回音了。
“王爷……”云景轩几声低喝之后,只听一阵微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云景轩凤眸一瞪,循声而望,当他看见瘫倒在地的逐月时即可掀袍去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他焦急的问道:“王妃呢?”
逐月一脸焦虑与愧疚,他摇头道:“被那个青铜面具男子……带走了……”
云景轩听后,皱眉问道:“即便阵法拦不住他,君离在此,他也带不走她啊?”
逐月举起手,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人带了一条会飞的蛇……”
“会飞的蛇?腾蛇?”云景轩闻言疑惑出声。
逐月点头道:“恩……属下听王妃说……那是腾蛇……”
云景轩闻言双拳垂手,愤恨道:“这人怎么会有腾蛇呢?腾蛇可是上古神兽啊!”
上次致远被腾蛇攻击时,他就在想,怎会忽然之间蹿出一条上古神兽呢,原来,它竟是听命于青铜面具男子的。
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他怎会有神兽?
云景轩修眉微挑,现在不能管那条蛇了,要尽快找到凌萧若才是,他低声问询道:“他带走王妃有多长时间了?”
逐月闭目思索一阵后,回道:“约莫有两刻钟了。”
两刻钟?
云景轩在听见这时间时,有些一筹莫展,依照那个青铜面具男的轻功,此刻怕是早已出得临邑城了,如此,他又待如何去找?
正为难间,云景轩凤眸一晃,竟是于尸身之中发现了一个白晃晃的东西。
月色之中,那东西有些刺眼,泛着盈亮的光芒,因着颜色鲜艳,是以,凸显在了血肉横飞之中。
云景轩凤眸一瞪,一个起身飞掠到那里,将那盈亮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破碎的白瓷瓶,当云景轩看清那个白瓷瓶时,凤眸登时澄亮一片,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与难以遏制的惊诧。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盯着那块破碎的瓷片,云景轩摇头低喃而出。
曾经鸿滢的双眸此刻似乎已没了色彩,只因那些他不敢再去推敲的事实。
握于他手中的这块白瓷瓶,虽已破碎,但是,它留下的却是瓶口,只见瓶口处被均匀的分成了是个等分,每一个等分都装着不同药粉。
在这个世间,会将白瓷瓶分成十个等分装药的人,除了子青还会有谁呢?
云景轩握住白瓷瓶,将它拿至逐月的跟前急声问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你知道么?”
逐月看了看那个破碎的白瓷瓶口,努力的回想之前的场景,方才,他被青铜面具男打伤之后就一直匍匐在地,青铜面具男欲要抓走王妃,所有侍卫群起而攻之,他们被青铜面具男打得血肉模糊,他只觉脸部和周遭都布满了血腥了味道,然而,血色之味却没有将他的眼睛蒙蔽,他看见月色朦胧中青铜面具男将王妃提了起来,当他们飞上半空时,他清晰的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王妃的袖口中滑落而出。
待他看见后终是因着内伤而晕厥过去,醒来之后,王妃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记忆碎片串联而起,逐月肯定的回道:“这个白瓷瓶是从王妃袖口中滑落出来的。”
轰——
云景轩只觉五雷轰顶,雷电风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湮没。
他双手瞬时钳住逐月的手臂,用力摇晃着他,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本王再说一遍?”
云景轩急切的模样吓到了逐月,他愣了半响后,回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从王妃袖口中滑落而出的。”
逐月回话之后,云景轩一把丢开了他,丢开逐月后的他就这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双眼毫无焦距的凝视着前方。
脑中只有一个信息在不断的徘徊,那就是——
子青便是凌萧若,凌萧若便是子青!
苍天啊!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枉自他认为自己聪明无双,竟是连同一个人都分辨不出来,枉自他认为自己喜欢着子青,却连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视同陌路。
前程往事纷至沓来,从新婚之日的口出狂言,再到七夕之夜的倔强坚韧,还有那抹他在湖边错认的背影,还有子青为何那么容易就进了宫,那么容易就查到了大师兄的真实身份。却又在奶奶去世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