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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性子,也是害死自己的原因。
颀凤轩总算领教了一回,他终于明白,是人,都有那倔脾气,那么,自己该如何处理别人轻易赐给自己的怒火,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既然,怒火易攻心,容易伤身,那么,能不放在心上,就不要再放在心上,能一笑而过,且该,一笑而过。
颀凤轩转身而去,谷龙觴怔在原地,他不明白,颀凤轩在一夜之间发了什么疯,他本来想追出去,他想问,凤轩,我们的比试?但是,想想,依颀凤轩的脾性,他火气还没消,要是现在和他对着干,定不会有好下场。再且,人家刚刚动用了那么多功力,想必消耗了不少。
“卓觞,你什么时候来到了华城。”
房董明喊一声,谷龙觴有点怔神,看着已经离去的颀凤轩,他心里却沉了下去。
“我昨日才到。”
他不过想来这里找个地方住,不想在此遇到颀凤轩,“你怎么会和凤太子结了这个槛。”
“也就上次我去凤国游玩,听说凤太子居然欺辱了左丞相的小女儿,他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就不明白,难道,他身为太子,就可以随便推卸责任,随便欺骗她人的感情。”
房董明一句话把前后经过总结,其实,他未说出实情,自己是因为不想听见别人拿颀凤轩和谷龙觴比较,才对颀凤轩出手。
谷龙觴眸光有了一点异样,他道,“不说他了,我远道而来,你不会让我站在这里陪你说话吧。”
“额,还真差点忘了,卓觞,走吧,里边请。”
☆、第21章 紊然回首决归去
谷龙觴随房董明去饮酒叙旧,他回头看的时候,暗卫看主子的动作行事,他们去跟踪颀凤轩。
颀凤轩离开云庄,他即刻回客栈。
麻雀和啄木鸟看着沉默不语的主子,她们看沉默人的神色,不像是为比剑输的事耿耿于怀,他似乎在想什么其它事?
“主子?”
这回,换麻雀来问话,啄木鸟吃了一回闭门羹,她不想再吃第二次。
颀凤轩看两人一眼,“你们去打点行装吧,明日,回凤国。”
“是。”
麻雀示意啄木鸟,两人上楼去办事了,而颀凤轩独自坐在二楼喝酒。
他拿起酒杯,一杯浊酒,举杯的人,恍惚间,忽梦起十岁的年少,那时,他随同谷龙觴走上酒楼里喝酒,那酒楼里,有位说书先生在说着不知是谁人的传纪,只是记得他说起了一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那时,不知说书人说的少年,他愁什么,也更不知,当时才十岁大的少年,他心里添了愁,又是为什么而愁?
颀凤轩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起身下楼,前往离客栈不远的地方,一家药铺。
他坐在楼上饮酒时,便看见了那位公子,他独自去买药。
麻雀和啄木鸟才从外边回来,她们买了一大堆东西,这是凤太子的表妹,小萱儿想要的礼物,除了吃的还有各种凤国没有新鲜的玩意儿,麻雀和啄木鸟打了一包满满的拿回去贿赂那位主子的表妹。
“小二哥,刚才,坐在这儿的公子呢?”
“哦,他说出去一会儿,叫你们在客栈等。”
颀凤轩摇了摇扇子,他走向那位公子,只是笑着,便道,两年不见。
竹青色衣衫的公子,他笑,“是啊,都过了两年呢。”
“你过得好吗?”
“嗯,很好,凤太,凤公子呢?”
“嗯,一切安好。”
颀凤轩看一眼他买的药,才道,“你怎么会在华城?”
“我是随师傅来龙国,可师傅,他走了。”
颀凤轩看着说话之人的眉目,清秀的五官,观他流露的的神色,他师傅走了的意思,看来是去世的意思。
“你,要回去吗?”
“嗯,我本打算过些天,再回龙国,因为师傅说,要我把一封信带给和门寺的师傅。”
“那,明日,一起回去吧。”
颀凤轩把对方的药拿过来,十岁,十四岁,其实,时光可以这样静悄悄的走过,原来,他都两年没有见到安世了,原来,两年后的安世,看起来,如此平静无澜。
“你还是这样子吗?”
“什么?”
“有心事的时候,藏着掖着。”
“哪有?”
“凤轩,其实,你不必须为许多事困扰,很多事,你看不看重,它都在那里,既然,你决心要成为未来的王,那么,你就有放弃很多东西的准备。”
安世跟随凤国的太子回客栈,少年初长成,也只是转眼间的事,很多很多的事,等他经历了,想明白了,握紧的手,再放开,手心里的汗,会随风散去。
安世懂得凤太子的心思,他在四年前就看出来了。
颀凤轩带了位陌生的工作出现在两位女护卫面前,他道,“去安排间房间。”
“是。”
颀凤轩,喜欢一个人独睡,他喜欢一个人独睡的,可,不知道是谁以前和凤太子磳在一起过。
夜里,冷清的夜月,洒下清幽的月光,晚风吹开了窗子,他跳进来。
颀凤轩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谷龙觴摇着扇子风流倜傥,他不知道凤太子是不是还在气头上,怎么说,人家也是凤国的太子,没想到,居然输给了云庄少庄主,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有人会被嘲笑。
谷龙觴走向龙太子睡的床,正要拿扇子敲睡着的人,不想,颀凤轩翻个身,侧睡!
谷龙觴的动作,顿住半空。
他道,“凤轩,我知道,你没睡。”醒来吧。
颀凤轩一动不动。
谷龙觴坐在床边,为睡觉的人摇摇扇,只道,“其实,人难免会有输的时候,你看你,就这么点儿小事,就让你气跑了。”
谷龙觴殷勤的为凤国的太子摇扇,夜凉如水里,他雪上加霜。
颀凤轩死睡着,他心里问候谷龙觴,“谷龙觴,你莫得意忘了形,小心幸灾乐祸!”
颀凤轩安心的睡着,谷龙觴摇摇得郁闷,怎么都过了那么久还生气,人家又不是有意看见凤太子出丑的样子。
“颀凤轩。”你还装睡!
谷龙觴摇扇摇得手软。
颀凤轩昏昏沉沉的打算就此睡去,却不想,门外,有人在敲门。
谷龙觴收住自己的扇子,颀凤轩坐起来,他把龙太子踹开,“什么事?”
“主子,安世公子出事了。”
“什么?”
颀凤轩披上衣服,谷龙觴想跟着过去。
颀凤轩回身,“你出现在这做什么?”
“我代龙国子民慰问凤太子。”
龙太子,一副理所应当。
颀凤轩披好了自己衣服束紧腰带,再拿自己的剑,他懒得再搭理谷龙觴。
代表龙国子民慰问凤太子,谷龙觴,你可以走了!拿了剑,说了一句客气的话,颀凤轩走出自己的房间,谷龙觴站在原地。
“安世,你怎么了?”出事的人面色惨白,看起来,身上的病,未完全好。
“我无事,许是今天吃的饭菜,有些不合胃口。”
颀凤轩蹙眉,他道,“菜里不会有毒啊。”
啄木鸟却道,“不,主子,菜里,其实有毒。”
麻雀和啄木鸟去检查了一番跑回来,她们如是禀告,颀凤轩心下一惊,正要发号施令,交代她们去查清,这时,忽然记起,晚上,有人鬼鬼祟祟来客栈里看自己有点心虚的样子,那人,颀凤轩见过,云庄里的人。
“什么毒药?”
“是让人吃了肚子会疼到想去解手的药。”
啄木鸟小声说,她小声小心的说。
颀凤轩嘴角有点僵。
房董明,他卑鄙阴险!
谷龙觴坐在屋檐上,他正打算躺在瓦片上睡个觉沐浴一下月光,不想听了那位啄木鸟这样说,龙太子在人家房顶上险些掉下来。
颀凤轩道,“安世,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的饭菜全给了文弱的公子吃!
颀凤轩拿过茶水,给被整得面色惨白的人。
安世只是一笑,只道,“你呀,是不是得罪谁了,居然敢有人整凤太子。”
颀凤轩为朋友顺了顺背,只道,“好了,不管他了,你好好休息吧,过两日,我们就离开。”
至于,那小人的行为,权且放过他一回。
颀凤轩想,不妨做一次退让,尝试着,退开一步。
☆、番01外 安于尘世萧然顾
安世安世,安于尘世,莫再多问红尘事。
他决定如此,故而,任由青丝落地,一丝一缕,直到落地净尽。
颀凤轩从皇宫里赶去和门寺,他道,“安世,你怎么了?怎么,就想出家了呢?
记得,原来的安世,不叫安世,他叫郭甫凉。
甫凉甫凉,清凉如水,一直以来,都是那般清水般的人,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他转身成了忧郁的公子,本以为,他该笑起来,继续着未完的人生,怎知,他这般选择了。
“凤轩,也许,她说得没错,我生来就是克身边的人,不论是谁。”只要他们在乎他,那些人都会死。
颀凤轩看着悲戚到哀哀到无哀的人,他怎么,就有了这种认知。
只要在乎他的人,不管是那位叫珞旻的少年,还是后来出现的安世,他们都会因为在乎一位叫郭甫凉的人而死。
安世,或者是郭甫凉想,也许,就此,遁入空门,未必不是好事,这样可以远离尘世的喧嚣,不再理会那些是是非非。
颀凤轩看着拿着一把扫帚慢慢的扫起飘零落叶的清俊公子,他真想道,“甫凉,也许,安世,安国的皇子,未死。”
他也许还活在这世上,他可能回到安国的皇宫中了,都说不准。
可如今拿着扫帚的安世,他慢慢的扫落叶,慢慢的忽又想起当年事。
曾经,他还是郭甫凉的时候,他亲眼看郭家的郭丞相被砍头,待看完了那血腥的一幕,他无声的转身融入人群里,他想就此而去,他想,天涯海角,安之若素,可随意而安,只是未曾想,他遇见了逃亡中安国皇子。
两个身形一般的少年,皇子不知是不是生来就命贵,那些护着皇子逃亡的侍卫,为了能让那位叫安世的皇子逃脱,他们抓住了失魂落魄流落在人群人海里的郭甫凉,他们想要这人代替自己的皇子,让他代他去死,以断绝那些人的追杀。
郭甫凉被抓了去,安国的皇子看着那文弱的少年,他道,“我看出你眼里的死光。”
他如是对他说,他抬起头看他。
郭甫凉那时想,其实,自己和安国的皇子一点也不像,就是身板儿一样高而已,那时的安世,才十岁,颀凤轩的年纪。
“生无所依,死何所谓?”
郭甫凉当时平平静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安国的皇子不再说什么,他只道,“那么,对不住了。”
安世,他想活着,活着回去报仇。
皇位之争,总是这般血腥,既然要代价,那么代价就是让一个无辜的人代替自己去死而已,以及那么多那么多的护卫,他们必须被烧死在那家茶楼里,陪葬的人越多,那些追杀的人就越深信不疑。
安世一个人背对火光,渐渐走远。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欠下一条命债,谁又想到,颀凤轩,把火海中的郭甫凉救走,他毁了安国皇子的计划,那些人,依旧追杀不断,而这边,颀凤轩找到这丧尽天良的安世皇子,凤太子道,“你苟且偷生。”
安世皇子道,“苟且也是为生。”
郭甫凉站在一旁看着两位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少年争吵,两人打起来,打得天昏地暗,等打累了,他们躺在地上。
郭甫凉看着两个用力呼吸的少年,突然之间,才明白,活着和死的不一样。
人活着,必须要用力的呼吸,艰难的呼吸,那才叫活着。
即使再多的苦,即使再大的悲哀,都不可成为轻生的借口,那是生命最大的意义。
郭甫凉终于明白,自己也有必要活着,哪怕是当看客,看着别人悲欢也好。
颀凤轩自顾走到石凳上坐下,他道,“安世,你别扫了,你跟我说说原因吧?”
难道就因为真正的安世的离开?
颀凤轩想不明白?
那时,明明是安世皇子想要让郭甫凉死,最后反而却是安世皇子死了。
三个少年,为了逃离那些追杀不止的人,他们一起亡命的逃跑了整整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颀凤轩边逃边像安世皇子打听安国的事情,而安世皇子却开始留意自己原来想要害死的人,郭甫凉。
“郭甫凉,他中毒了?”
安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