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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即是客,谁知道,龙太子却是那般不见客套的笑脸相迎,还绷着一张俏脸,故作深沉!
两人各从侍卫的手中接过自己所擅长的兵器,凤太子持剑,剑气云天;龙太子拿枪,长枪指天。
旁观的奴才侍婢们,有几位奴才回忆起了场中两个少年的初见,也是打架,真不知是命中注定他们要这样作对还是他们的性子所致。
这一次,颀凤轩和谷龙觴都动用了平生的所学,上次,“算是我颀凤轩输给你。”
颀凤轩弹开剑鞘,他提剑而去,出手如电。
谷龙觴拿住手上的长枪,他道,“你叫颀凤轩?”
谷龙觴嘴角里都是轻蔑的笑意,他未曾仔细的打听过颀凤轩的名字,字逸轩的凤太子,谷龙觴这次才知道,颀凤轩的名字,以及表字,轩逸吗,好一个轩扬演逸,以前,其实只知道,他是凤国太子,随口只习惯叫他做凤太子,萍水相逢里,未曾通报姓名,以交深关系。
颀凤轩俊逸的脸上,面色一沉,他手腕一翻,握住的手中剑,猛然一抖,他横扫而过。
谷龙觴仰开身子,见面滑过他的胸前,惊心动魄的一剑。
颀凤轩,带了杀意!
☆、第05章 十岁把酒共饮醉
风过且留痕,雁过且留声,而他什么都未曾留!
颀凤轩,他不服输,他道,“我怎会输给你。”
谷龙觴心里暗为凤太子那时而温润时而灵锐的气势喝彩,好,既然都不服输,那么也该知己知彼,如此便通报一下姓名,“我叫谷龙觴。”,身份即是龙国太子,人人皆简称为龙太子。
此乃龙凤两国对天子和继承人的尊称,只为了简洁易辨别。
谷龙觴以为颀凤轩也像自己一样,不懂对方的真实名字,只因为,从未留心关注,本以为,各自是各自的过客,来日,即便继承了皇位,也无需知道对方的姓名,只该是龙凤二字便认下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
颀凤轩不答话,他招式凌锐,不再给谷龙觴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谷龙觴第一次和人动武,之前,他同师兄比试,他们都悄悄让着他,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真正是多少。
他难以想象,颀凤轩的武功练得如此纯熟,三十七回合,谷龙觴输,颀凤轩赢,他折断了龙太子的长矛。
“哼,终于抱当年之仇了。”
颀凤轩丢下手中的青锋剑,他潇洒转身离去,留下还在怔鄂的龙太子,他站在原地,眼睛只盯着被折断成两段的长矛,他,心有不甘。
那些不服的心里,就像是毒药,爬满他的心口。
他怎么会输给他颀凤轩,在龙国,多少人夸赞他龙太子天下无敌,他怎么可能输给颀凤轩。
为此,连日下来,谷龙觴每一见到颀凤轩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就想和他动手。
可他们都要例行礼节和公事,早上起来,要去面见政权最高的天子,请安,而后下朝回来,他颀凤轩要出去溜达,他谷龙觴要拿起书,先读上两三个时辰,才能疏松绷得发僵的筋骨。
颀凤轩去玩了几日,他回到宫中,此间,他大约同反过来对自己不依不饶的龙太子斗了三次,三次里,他们都分不出胜负,因为那些侍卫阻止。
两人不想牵连其他人,十岁大的人,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随便的出手踢走那些无辜的奴才,这,只能是他们之间的争斗。
五日后。
颀凤轩回国,他来龙国,原是代父皇母后来恭祝龙国皇后的大寿,他道,“谷龙觴,他日有机会,我们再会。”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白马上的少年,鲜衣怒马,他踏马离去,他追着出去。
谷龙觴追着离开的人到城门口,两位小小的太子,如两颗耀眼的紫微星,闪亮入众人的眼里时,大家都看到他们头顶上那闪闪发光的华冠,华冠在阳光下,光辉熠熠。
百姓们交头接耳,都道,“他们,就是凤国和龙国的两位太子吗?”
听说,凤国和龙国的太子出生时,他们降生,天上出现了祥瑞的云彩,云彩光芒万丈,观测天象的大师都道,此乃瑞云祥兆,他们都认为,两位太子必给龙凤两国带来繁华昌盛。
谷龙觴喊道,“颀凤轩。”
他刹住自己的脚步。
颀凤轩坐在马上,他回头看着追出来的龙太子。
“还有何事?”
“我们未决胜负。”
颀凤轩回头看着为了追上自己而跑得满头大汗的人,凤国太子用马代步,而他只用双脚飞掠而来。
颀凤轩看见那些晶莹的汗珠,流下龙国太子的太阳穴。
当年四岁孩子,都长成了十岁的翩翩少年,转眼,六年一晃而过,很多事都在潜滋暗长,只是他们都不知。
谷龙觴眼睛直视着停下脚步的少年,他不能就这样放颀凤轩离开。
既然少年,都不识愁滋味,那么,为了赋新词,而强说愁。
颀凤轩笑,“怎么,龙太子待怎样?”
谷龙觴走近去,他道,“怎么,难道就这样走了?”不如,先去喝杯茶,再走不迟!
这般,十岁的人,酒茶之味,他们举手投足间,皆是一派风雅品味。
颀凤轩仍出手中的马鞭,他跟随龙太子上茶楼。
“你想请我喝茶还是喝酒?”
比肩的少年,身后一大队人马簇拥,他们回头吩咐了一句,“莫惊动太多人。”
那些侍卫明白的退开隐遁,而他们走入酒楼里,登上层楼。
“我听说,凤太子琴棋书画皆在手,且通音律晓各种乐器,怎么样,只是品酒醉卧未免太乏味,可否在饮对时,比上一杯,尽雅韵情调?”
颀凤轩将自己手上的扇子搁在酒桌上,他拿过酒坛,为自己斟满酒,“怎么,龙太子为了赢我,还特意打听了凤轩的事?”他举杯浅酌,酒香入喉,醇厚中自有一番甘冽。
谷龙觴似笑非笑,他道,“凤太子不敢接?”
“怎么会,即是龙太子邀约相对,凤轩怎敢拒绝。”
“好,出诗还是比音律。”
“皆可。”
谷龙觴放下手中的酒杯,他道,“去把我的古琴拿来。”
“是。”
他们前去取琴,而他还在品酒。
“龙觴的琴技高绝,凤轩怎么比。”
“你吹箫闻名当下,听说凤轩的箫声可催人泪下,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颀凤轩眼里的眸光化成刀,刺过去,我的箫声催人泪下,谷龙觴,你的琴声才是鬼哭狼嚎般!
谷龙觴伸手拿酒坛,颀凤轩也要,他们酒杯都已成空,酒坛中,可再满两杯无。
“这最后两杯,是我的还是你的?”
谷龙觴手已拿住酒坛。
“是我的。”
颀风险扇子打过去,谷龙觴松开手。
“你好酒如此。”
“非也,只是这酒,乃是龙觴请,我自不能浪费一滴。”清明明亮的眸里,满是戏谑之意!
颀凤轩拿住酒坛,直接喝。
谷龙觴看着晶莹剔透的酒水流下凤太子的颈项,流下他的喉间。
“凤轩这是豪饮吗?”
“当然,男儿当豪饮。”
“品酒非你这般粗狂。”
两人打不得,只能在言语上争执,而这言语上的较量,必要酒水作陪,两人在坚持中,忘了取琴比兴,他们一同喝酒,直至喝得酩酊大醉。
店小二好心的给两位小公子开了上等客房。
颀凤轩解开自己的腰带,他倒向床上;谷龙觴还未解开自己手上的紧束袖口,他也倒下去。
“颀凤轩,我不会输给你。”
谷龙觴压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他抓住他的衣领,说了一句,昏昏沉沉的脑海,他毫无知觉,自己现在是怎般欺负人。
颀凤轩四仰八叉,四脚朝天,躺着,他道,“我也不会。”压在身上的人,直接扒着睡过去。谷龙觴头晕沉得厉害,他拍掉企图推开自己的人的手;颀凤轩眼里都是醉意,他喝的酒,不少,人还年少,肚子里装不下三坛酒!
谷龙觴抓住凤太子衣领的手渐渐松开,他也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连翻个身都没有力气,就这样扒在颀凤轩身上,他们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然后到了次日早上,颀凤轩一脚踢起,他把龙太子踹下床。
“谷龙觴,你醉成这样?”
谷龙觴整个人才清醒,他坐在地板上,“颀凤轩,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被压了一夜!
颀凤轩整了整衣袖,他下床,坐到龙太子身边,他拍拍他的脸,不醒也把你拍醒。
谷龙觴把那只手打开,“颀凤轩,你找打。”
颀凤轩再拍一次,龙太子的脸型很好看哪,美型脸,等过了舞勺之年,想必是位俊美不凡的公子,祸害人无数!
谷龙觴再道,“颀凤轩。”你真的欠揍!
凤太子问,“龙觴有力气吗?”要不上床翻滚翻滚!
谷龙觴睡眼惺忪,他看向身边骄傲欠扁的凤太子,“我有气无力,现在只想洗澡。”
颀凤轩神思一惊,他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也是。”
他们一同走出客栈,前去找水。
当一起跳入河里,步步紧随其后的侍卫们,他们一个接一个错愕的瞪着眼睛,眨呀眨,不相信也不行,凤太子和龙太子双双殉情了,他们跳河自杀!
颀凤轩潜入水中闷了好一会儿,他冲上来。
谷龙觴坐在浅滩处,老实说,他不会游泳。
颀凤轩站在水中,回看一眼坐着的龙太子,凤太子把手上的沾湿浴巾打过来,他冲洗完后,命人拿衣服,穿上,即刻上岸,他不能再耽搁,“我要回国。”
谷龙觴接过那团毛巾,他匆匆梳洗完毕,也急忙穿戴上衣服,他喊一声,“颀凤轩。”他们都还没有比试,要分出胜负,才能离开。
谷龙觴痛恨颀凤轩折了自己的长矛,那比小时候的拳头还要让人生愤,他们都已不小,自尊心强,可想而知,谷龙觴有多愤怒被人折断长矛一事,那是一种侮辱。
颀凤轩飞身上马,他道,“谷龙觴,我们的比试,日后还有的是时间,眼下,我急于回国,要处理些事。”
坐在马上的少年,侧首,垂视满地的青葱,他道,“谷龙觴,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先练好你的武功,再来跟我比试。”
他骑马奔去,谷龙觴站在原地,他视线遥望向远处的连绵山脉,河流汩汩流去,而坐在马上的少年,他扬尘绝去。
踏马归去,马蹄香。
此时,初春时节,花开满地,春光明媚。
春花里,春水向东流去,繁华次第开放,青山绿水秀,山光水色中,清澈的河水,投映下成双的少年风采,他们一袭华贵白衣,光华耀眼了路人,秀绝的行姿耀暗了夺目的星辰。
谷龙觴,眼看着那抹白影,骑马远去,他转身走过追来时的路。
他握紧自己手中的剑,他追他来,是想决一场胜负,胜负分晓后,再让他走,也不迟。
但是,他还是应了他的邀,他日有时间,我们再分胜负,现在,“龙觴,我赶回去处理些事!”
凤皇皇后,忽然间得了重疾,颀凤轩无心在游玩,本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该是尽兴的玩,何况还有龙太子作陪,然,突发的事故,他再无心停留片刻。
这般急需回去,也只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宫中,后宫的争斗,作为太子并且是男孩子,他并非不懂,而是不想去关心那些事太多。
然而,他不想管,并非那些事就会安分的呆在那里不作任何声响,他不不出声,别人就以为未来凤国的王,他终究是个少年,也许,中看不中用。
谷龙觴独自寻回来时的路,他不知为何,突然间感到迷茫。
这一次,颀凤轩可以折了他的长矛,那么下一次,他又要折断他的什么?
十岁之年,回首之间,他们都在这一程里,认定对方,为自己平生之对手,仅此唯一。
☆、第06章 他人心间看不穿
暮春时节,繁花簌簌纷落,御花园里的百花,有的在春风的飞拂下凋零。
颀凤轩看着酒杯中的花瓣,他道,“卢太医,你老实回答,是不是,有人在茶水中下毒?”
东宫太子凤离殿中,殿前的百花齐放随黄昏来到而渐进萎蔫,跪着的卢太医,他俯首而拜,如实上报,“回太子,经过检查,皇后的茶水中,确实含有毒性。”
这么说,确实是有人在茶水中下了毒。
他日夜赶回来,连皇帝那里都还未去见,他却直接赶去自己母后的宫中。
“我母后怎样了。”
“回太子,皇后身子还是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