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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着陈子陵,小虎子冷哼一声,“陈子陵!我为你挡箭,为百里挡下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老子就是瞎了狗眼,看上了你!演戏就好好演,别对我太好!”
陈子陵叹了口气,走到小虎子身边,抬手将他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声说道:“我就是知道你爱我,才找你的。你眼里心里只有我,就会好好的护着我。我心里只有百里,所以我要护着他……”
“那百里呢?”
“他只要爱他自己就好,只要他过得好,我们都好。”陈子陵拍了拍小虎子的肩膀,低头说道:“我没办法再心里挤个位置给你,但是至少能让你站在我身边。”
☆
“哈哈哈!”萧启靠在水池边笑着,不确定的问道:“百里,你这样不难受吗?”
摇了摇头,百里瑾找着能为萧启擦背的东西。刚刚萧启让他下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将外袍脱去,穿着里衣下水。沾水的衣服全都贴在身上,像是罩了一层膜一样。
拿着布巾轻轻的为萧启擦着身子,低着头,百里瑾犹豫的不知该不该问。本以为可以马上见到陈子陵,怎知竟然闯祸,被皇上逮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张了张嘴,低声唤道:“皇上……”
“说!”
“臣何时能……”
“想见陈子陵了?”萧启笑着看着百里瑾,沾水的衣服,完整的勾勒出他的身段,站在水中显得有些旖旎。抬起他的下巴,说道:“你现在有官职了?来叫声臣,让朕听听”
“臣……”
向前一步,萧启搂着百里瑾的腰,就见他身子一跳,琥珀色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圆。不由得玩心大起,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百里,衣服都湿了,你不难受吗?”
“臣不难受!”百里瑾摇着头,心里难受的要死,但是总不能在皇上面前不着衣吧!那可是要受鞭刑的。双手垂着水中,低声说道:“臣想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陈子陵在军中过得好不好?”萧启搂着百里瑾身子一转,便把他按在了水池边上,伸手摸着他的脖子说道:“他好得很!朕在烦战事的时候,他竟然身边还有美人相伴,真是羡煞旁人!”
见百里瑾垂着眼,将头撇向一旁,萧启手指一顿,又说道:“吃醋了?没事,朕帮你撑腰!等等就给你牌子,以后陈子陵就是你的了!”
回头望着萧启,百里瑾微微的张大了嘴,摇头说道:“谢皇上!可是臣不想要!”
“朕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给你牌子还不要?你怕他对你不好?”伸手拍了拍百里瑾的脸,笑着说道:“怕什么!他若是对你不好,朕替你出头!”
脸上一红,露出浅浅一笑。百里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厚爱!大哥对臣甚好……”
“他真的对你好,就不会再找人了!那个杂种有什么好的?朕回头给你指个好的,宁王怎样?朕让他收你做王妃……”边玩着百里瑾的头发,萧启边说着,“不好!那样你就得出宫了,这宫里你除了喜欢陈子陵,还喜欢谁呢?”
“皇上若是要给臣赐牌子,那臣能求皇上把这个牌子给大哥和小……齐轩吗?”百里瑾眨了眨眼,苦笑道:“臣想通了,只要大哥喜欢就好,其他倒是无所谓。臣只求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你果然是个傻子!”
“傻人有傻福!臣很知足!”
看着百里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睛不停的眨着,努力的止着泪流下。萧启心里一痛,伸手抱着他的头,认真的说道:“朕绝不会让你跟个傻子一样在边上看着!”
把头靠在萧启的肩上,百里瑾有种错觉,好像抱他的人是陈子陵。可是,眼中的人,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求皇上,别再讨厌大哥了,好吗?”不自觉间话就脱口而出,说完后百里瑾就后悔万分。正想谢罪时,整个头就被萧启按压在水池边,耳边传来萧启冷冷的声音。
“朕和他的事,你无须过问!朕岂是讨厌他这么简单?朕恨他!”把头靠近百里瑾的脸,萧启眯着眼睛,说道:“怎么你心疼了?要不你来哄朕开心,说不定朕一高兴,就忘记宫中还有这么一个杂种了!”
“皇上……此言……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萧启按压百里瑾的手又重了几分,他能忍受百里瑾说到陈子陵,可是不能忍受百里瑾干涉他和陈子陵的事。贴着百里瑾的后背,萧启俯身说道:“你是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那现在朕要你,你也会给咯?”
身子一抖,百里瑾回头就对上萧启如狼一般的眼,脸上霎时惨白,许久才说道:“皇上……皇上若是一定要……要恨的话,百里愿意……愿意为大哥……”
“逗你玩呢!”萧启猛的推开百里瑾,离开水池,对着门外命令道:“进来给朕更衣!”转头俯视着刚刚从水中钻出来的百里瑾,说道:“以后朕不找他麻烦,但是,你要全部扛下!上来!”
快速的爬上水池,百里瑾脸上带笑的跪在地上,谢恩道:“谢皇上成全!”
“来人,给百里大人更衣!”萧启对着地上的百里瑾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耳朵靠过来!”
百里瑾起身,慢慢的靠近萧启,就听到一个极小的声音说道:“朕在龙床上等你……”还不等他脸色变化,又听到一声,“给朕说笑话!”
跪在龙床边,看着侧躺着的萧启。百里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伸手拉了拉滑落的锦被,手就被萧启抓着了。
“皇上,是臣。”
“嗯!”萧启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子,手仍旧抓着百里瑾的手,突然说道:“百里,你对朕好,除了因为先皇遗命,还有别的吗?”
“有!”百里瑾往床边跪了点,让萧启能抓他的手 跟顺点,低声说道:“皇上让臣想到了小钰。”
萧启不舒服的动了动,一用力就把百里瑾拉上了床,把头枕在百里瑾的腿上,问道:“是谁?”
“臣的小弟,爹爹就是为了诞下他才……今年有十岁了吧!若是没他,爹恐怕早随爹爹去了。”
睁开眼,看着百里瑾轻颤的下巴,萧启挑了挑眉,喝道:“你当朕是小孩子?”
“臣不敢,只是……臣说了皇上要恕臣无罪!”见萧启点头答应,百里瑾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们常写信,他也让臣写笑话!”
“百里瑾!你
14、飞霜殿 。。。
给朕跪下去!”
百里瑾抿嘴轻笑,干咳了声说道:“那请皇上龙首轻抬,让臣跪下去!”话才说完,就被萧启按在了床上,挠着痒。忍不住大笑道:“皇上……皇上恕……恕罪……”
看着笑的如花灿烂的百里瑾,萧启手上的动作一顿,翻身枕着他的肚子,闭眼说道:“等朕闲了,你随驾跟朕出宫走走。听说百里族所在的鎏州遍地种的都是榴花,我们就去那吧!”
脸上的笑定格,百里瑾愣愣的望着明黄的床幔,仿佛看到一片片火红的榴花,眼眶微微泛着酸,哽咽道:“谢皇上!”
“闭嘴!朕舟车劳顿,早乏了。申时唤朕起,现在好好躺着给朕当枕头!”
15
15、情敌会谈 。。。
脖子痒痒的,百里瑾不舒服的动了动,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抬手揉了揉耳朵,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又一个翻身,百里瑾整个人掉到了地上,猛的坐起,一脸迷茫的看着龙床。
抬头看了看四周,百里瑾眨了眨眼睛,仍旧搞不清状况。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地上站起,急声叫道:“皇上,该……”
望着空荡荡的龙床,百里瑾一愣。耳边传来一道人声,说道:“百里大人,你醒了?”
“啊?”回头就见皇上身边的安公公面带笑容的站在身后,百里瑾连忙作揖道:“安公公,皇上呢?”
“皇上已经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了,见大人还未醒,吩咐咱家在这候着……”说道这,安公公抬手捂着嘴,轻笑道:“没想到大人的睡相……呵呵!咱家失礼了,大人莫怪!”
脸上一红,百里瑾抓着后脑勺,憨笑的说道:“以前也不会这样,就这两年老往床底滚,让公公见笑了。”
“咱家哪敢笑话大人,对了,皇上让咱家把这块玉牌给大人,真是恭喜大人了!”说着安公公就从一旁桌上端来一个托盘,上面铺着明黄绸缎,正中摆着一块上好的白玉。
那是御龙卫封对人的牌子,百里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伸手拿起一看,才松了口气。只见白玉牌一面雕着两只鸾鸟,另一面并排竖刻着:陈子陵、齐轩五个大字。小心的把玉牌收进胸口,百里瑾对着安公公作揖道:“请公公待百里谢皇上,今日百里身上……改日定当重谢!”
“那到不必,咱家只有一求。”安公公按着百里瑾的手,靠近低声说道:“咱家从小就跟着圣上,这条命也是陛下给的。陛下还是皇子时受了不少苦,咱家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真心笑过。倒是和大人你一起时,陛下心情是真的好。求大人多逗逗陛下,让陛下可以分忧。咱家今生只要不是背叛陛下的事,定为大人效劳。若是不够,来生结草衔环再报答!”
百里瑾睁大双眼看着安公公,他对这个皇上身边最红的总管太监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安公公成为总管太监后,他干爹就退了下来,到御膳房当值了,日子过得比当总管太监时还滋润,人都胖了一圈,只是会时常想起先皇。想不到安公公也是个忠臣。
“不用安公公说,百里也会照做的。”百里瑾对着安公公轻轻一笑,说道:“百里在先帝面前立过誓,何况这也是做百里该做的。若无事,臣先回去了。”
揣着怀中的玉牌,百里瑾快步的走去飞霜殿,心里坎坷不安着,手隔着衣服按着放在怀里的玉牌。低着头边走边想着,该怎么给他们?是笑着递过去,还是说是皇上口谕?叹了口气,刚刚应该让安公公转交的。
看着君子苑的大门,百里瑾犹豫的该不该进去。有两年没见了,该说什么好?日头慢慢西落,斜阳透过云头照在百里瑾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身子一动,轻轻扯出一个笑脸,轻声说道:“百里瑾这不是你自己求来的?怎么这个时候就退缩了?进去把玉牌给他们,然后笑着说恭喜就好了!”
手抵在门上,百里瑾头靠在门上,努力的呼着气,扯着笑脸,让自己看上去很高兴般……突然,苑门打开,百里瑾整个人跌了进去,撞到一人的怀中,抬头一看,叫道:“小虎哥!”
小虎子被一撞,背上的伤口有些吃痛,微微的凝眉,说道:“百里,你没事吧?”见百里瑾探着脑袋往自己身后望着,轻叹一声说道:“子陵代我去当值了……”
“哦!”百里瑾点了点头,当做是听到了。垂着眼,满脸尽是失望。苦笑了下,大哥和小虎子都舟车劳顿肯定都累了,两年了,大哥依旧那么体贴。
“那我我打扰你休息了,我……”
“百里,陪我走走!”小虎子拉着欲走的百里瑾,将他拉出了君子苑,边走边说:“我跟你说说这两年的事,你跟我说说宫里的变化。”
“可是……”百里瑾任由着小虎子拉着,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怀中的玉牌,就快步走到小虎子的身边,露出一个笑,说道:“我带你你瞧瞧新建的竹林小筑,那儿可漂亮了,还很幽静。你下次可以……可以带大哥去看看……”
“你说他从龙床上掉下来了?还是这两年才有的习惯?”萧启嘴角微微的上翘,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轻轻的吹着圣旨上未干的字迹,一手按在龙案旁的玉玺上,“他两年前和人同房住吗?”
安公公低着头瞄着萧启按在玉玺上的手,平时没有大事,萧启是不会亲手拿玉玺,可是这个圣旨是……眼角一扫,圣旨上的可是红的刺目,‘赐封御龙卫陈子陵,百里瑾为对人!圣旨为凭,玉牌为证!’
不是赐陈子陵和齐轩玉牌了,怎么圣旨上的却是百里瑾。安公公转着眼珠子,细细的琢磨着这事。突然想起陈子陵和齐轩只有玉牌,没有圣旨,那就根本不作数。抬头看着萧启,却发现皇上也在眯着眼睛看着他,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