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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脱身回来,那得是去的多早?
“怎么?我应该晚点儿回来?”骆叔时黑了脸。
“啧!”知道骆叔时故意往歪了想,南青箫翻了个白眼。强悍的骆三爷最近心思变得有些细腻啊,细腻敏感得像个女人。
“别在肚子里说我坏话。”骆叔时蹙眉,伸手捏了捏南青箫的脸颊。
“回来时看见岳琳琅没?”
跟在南青箫身后的岳峰一听见“岳琳琅”这三个字,立刻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骆叔时,那晶亮的眼神吓了骆叔时一跳。
“没有。”骆叔时摇摇头,“不是出去了?”
“出……出去了?”岳峰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然后突然又恢复到之前慌张,“琳琅怎么能出去?!我要去找他!他不能出去……他不能出去!”突然发作的岳峰用力一甩就甩开了南青箫的手,抬脚就往外跑。
“拦住他!”骆叔时低喝一声,天璇就立刻转身,一个箭步就赶上了岳峰,一把抓住岳峰的胳膊,一拽一拧,就毫不客气地将岳峰按倒在地上。
骆叔时和南青箫同时皱眉。南青箫有些后悔用这兄弟俩做娱乐了,还没能被娱乐到,就先被麻烦到了,可偏又不能把人赶出去,若是落下话柄污了他们自己的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
“呀!这是怎么了?”
“李小姐怎的在这儿?”南青箫眼睛一眯,不高兴的心理尽显于表。一个人若总是温柔地笑着,那他冷着脸的样子就格外吓人,李玉莲就被吓到了。
“诶?我……我是跟着岳公子来的……”李玉莲惊得退后两步。昨天见到这位公子时,这公子还是温柔多情的,怎么今日这眼神有些骇人?
“李小姐,今日南家不便待客,李小姐请回。”南青箫手一抬,还算礼貌地下了逐客令。
“可是岳公子他……”
“这里是南家,岳公子也是客人。”现在这位客人还是被人擒住按倒在地的状态。
“那……那玉莲今日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被南青箫坚定的语气和强势的态度吓了一跳,李玉莲匆忙行了一礼,就赶紧离开了。时机不凑巧,她若是再不识趣,就会适得其反了。
“天璇,她若再来,就让守门的直接打发了。”最近,南青箫使唤天枢几个人是越发的顺手了。
“是。”天璇立刻就应下了。最近,他们似乎连南家的事情一起接手打理了,他们是不觉得麻烦,倒是青箫公子,难道不觉得将家事交给骆家的人来处理有点儿不对劲儿吗?这算是自动自觉地将自己送给骆家了?
被镇压的岳峰还在挣扎,天璇毫不客气地在岳峰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大少爷!大少爷,岳家二公子的人是找到了,但是……”跑来报信的家仆看了岳峰一眼。
“直说。”
“人是在花园里找到的,昏睡在池塘边儿了,二少爷说还发着烧,大少爷您看……”天儿虽然热,可也不能睡在池塘边儿上啊,夜里水凉风也凉,这人要是不着凉才奇怪呢。
“去请大夫。”
“是。”那家仆点头应下,就赶紧跑去找大夫。看那位公子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想来是病的不轻,他得赶紧把大夫找来。
“天璇,松手吧。”昨天晚上到了最后只顾着跟骆叔时斗嘴了,他也就没去管岳琳琅,怎么就直接睡在那池塘边儿了?就那么伤心?既然还会伤心,为什么就放任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南青箫不理解。
“是,公子。”天璇又在岳峰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才把手松开。碍事儿的家伙,一大早就给他们添乱。
岳峰也顾不上自己的屁股被人踹了几脚,天璇的束缚一放开,拔腿就冲向岳琳琅的房间,因为太过急躁,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好几次险些摔倒。
“他那么急干什么?”天璇被岳峰那如疯兔般的莽撞吓了一跳,惊愕得目瞪口呆,“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他看着就那么别扭呢?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是想给自己找不舒坦吧。”想不开,又放不开,合或者分便都是痛苦。
“去看看。”骆叔时拉起南青箫的手,慢悠悠地往岳琳琅的房间走去。大夫又没到,他们先到也没用。
第30章 替你挡灾
“琳琅!”岳峰一进屋子就猛冲到床边,顺便挤开了在床边为岳琳琅盖被子的南明宣,也不管岳琳琅是个什么状态,拽起来就一个劲儿地摇晃。
“岳大哥!岳大哥你冷静点儿!琳琅不舒服呢,你别这么摇晃啊!”突然被撞开,南明宣撞上了床杆,还没缓过疼劲儿来,就看见岳峰发疯似的摇晃岳琳琅,可把南明宣给吓坏了,赶紧上前拉了岳峰一把,却没把人拉开。
“滚开!”岳峰扭头狠瞪南明宣一眼,就继续对着岳琳琅发疯,“岳琳琅?岳琳琅你给我醒醒!岳琳琅!岳琳琅!!”
“喂!岳大哥,琳琅不舒服,你不能这么晃他!”怎么觉得岳大哥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呢?这几天下来,情绪总是失控呢。
“我们岳家的事情你少管!”岳峰扭头冲南明宣怒吼一声。
“岳公子若是觉得这事儿与我南家无关,就别占着我南家的地方!省得琳琅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怪到我南家的头上来!”南青箫刚好走到门口,听见这话就冷了脸。错不在明宣,他凭什么发火?明明在意却还要做些让琳琅伤心的事情,琳琅现在会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他吗?他有什么资格训斥别人?
“大、大公子……”南青箫的音量不大,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怒气,就连冷意也不是那么明显,却莫名地吓住了岳峰,转头再看见南青箫没有了笑意的脸和他身后始终绷着脸的骆叔时,岳峰不发疯了,也不摇晃岳琳琅了,有些怯懦地看着南青箫,蔫了。
“你兄弟二人的事情,我南家自是不管,也没兴趣过问,岳公子要拉拢谁讨好谁我南家都不过问,但万望岳公子人在南家时收敛着点儿,若是给南家添了麻烦,就别怪青箫要插上一手了。”岳峰要怎么处理岳家那是他们岳家自己的事情,可不要把事情带到南家来。
南家现在是一切归零重新开始,身后的靠山又是备受瞩目和争议的骆家,要维护南家的名誉和声望可比以前困难得多,不能让人觉得南家是病急乱投医,更不能让人觉得南家没了南风就只剩空壳,他们既然已经靠上了一棵大树,就得在树荫下老老实实地呆着,稳扎稳打,南家现在承受不起任何负面谣言。
知道南青箫暗示的是什么事情,岳峰愣愣地看着南青箫,现在才觉得他似乎小看了这位看起来乖顺的大公子。
“大少爷、二少爷、骆三爷,大夫来了。”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可该通报的必须要通报,反正自家的两位公子都是好脾气,家仆也没多忌惮,只是有些不愿意破坏气氛的尴尬而已。
“恩,有劳老先生了。”南青箫转头,脸上立刻就挂上了温和的笑容,那温柔亲和让有些紧张的老大夫立刻放松了下来,也回了个笑容。
“公子客气了。”老大夫笑着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就提着药箱进了屋,“这位公子,可否请您将病人放下?”见岳峰一直傻愣愣地扶着岳琳琅的肩膀,老大夫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他总是要为病人诊治的不是?
“岳大哥,放开琳琅吧,让大夫好好给琳琅看看,别再耽误了。”见岳峰还是傻愣愣的,南明宣轻轻拍了拍岳峰的肩膀,也没敢使力,怕岳峰再突然发作。
“哦哦,大夫,您快看看我弟弟,他怎么了?”岳峰这才放下岳琳琅,只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与之前的疯狂判若两人,让人怀疑他的人格是不是有些问题。
老大夫点点头,便准备好了物件为岳琳琅把脉,闲着的一只手就一直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下巴微微挑起,眯着眼睛看着斜上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神叨叨的样子让南青箫忍俊不禁。
“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寒气入体导致发热,老夫开几副药给小公子服下,好生休养便没事了。”仔仔细细地为岳琳琅诊查完了,老大夫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一边告之自己的诊查结果。
“那、那他怎么还不醒?”岳峰帮岳琳琅掖好被子,紧张地询问。
“高烧不退,如何能醒?”老大夫瞪了岳峰一眼,“小公子身体冰凉,身上还带着露水,昨日必是睡在了外头,只是高烧不退已该庆幸。”老大夫的语气中略带责备。
“您说的是。”岳峰没敢再多说,避开了老大夫的视线,怕被对方问及岳琳琅睡在外边的理由。
“既是自己的弟弟,就该好生照料着。”见岳峰避开了视线,老大夫认为是对方心虚,于是更来劲儿了,一边写药方,一边念念叨叨地指责岳峰。
“大夫,是否要派个人与您去一同去拿药?”南明宣赶紧打断老大夫的碎碎念,将人搀着起来,客客气气地往门外送。上了年纪的大夫都这样,碰上因为不小心而生病的病人,总是要念叨几句,虽是好心,可听得人烦得慌。
“唉,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啊……”老大夫的嘴还是没停下,一路走一路念叨,南明宣只能苦着脸连连应和,出门前对南青箫做了个鬼脸,才陪着老大夫离开。
“药熬好了会有家仆送来,岳公子好好照顾琳琅,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下人说。”完事儿了,南青箫和骆叔时自然也不需要一直呆在这里,于是南青箫客气一句,便打算离开了,可一转身,就被岳峰叫住了。
“大公子等一下!”
“岳公子还有事?”南青箫转身,疑惑地挑眉。
“那个……等一下我与李小姐有约……额……可否请大公子安排个伶俐的婢女照顾一下?”看岳峰尴尬的表情,必是知道自己此举不妥,可即使知道,他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这让南青箫有些恼火。
“岳公子不觉得自己亲自照料更为妥当吗?”
岳峰微微蹙眉,扭头看了昏睡中的岳琳琅一眼,岳琳琅的眉心微蹙,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额头上一层薄汗,脸色也有些白,嘴唇更是没了血色,见岳琳琅这副样子,岳峰也有些心疼,可……岳峰转回头看着南青箫。
“还请大公子代为照料。”
“你……”南青箫是真的动了怒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就算岳峰与岳琳琅只是兄弟关系,弟弟病成了这样,哥哥“好。”骆叔时抬手捂住了南青箫的嘴,将南青箫的火气给堵住了。说好了别人家的事情不管,可若是动了怒了,原本不想插手的事情也会莽撞插手,岳家兄弟之间的事情,犯不着青箫生气莽撞。
“多谢骆三爷。”岳峰点点头,又看了岳琳琅一眼,才起身离开,一丝犹豫都没有。骆叔时是个话不多的人,一旦说出口来,那就都是有分量的,岳峰信得过。
“别生气,犯不着。”等岳峰走远了,骆叔时才放开南青箫,眼带笑意地摸了摸南青箫的头顶。
“我知道。”只不过是没控制好。若是岳琳琅单相思作践自己也就罢了,可明明就是两情相悦,却硬是要做出无情无爱的样子,这样违心的人,看着就让人生气。
“你们好生照顾着琳琅少爷。”骆叔时知会了屋子里的婢女,就牵着南青箫的手往外走。
“是。”南家的人已经习惯了将骆叔时一并奉为主子,反正大少爷早晚都会嫁进骆府不是?
“你使唤我南家的下人倒是理直气壮啊。”出了门,南青箫才反应过来,于是戏谑一句。
“你使唤天枢他们不也很理直气壮?”骆叔时牵着南青箫的手,优哉游哉地走在回廊里。
“额……”南青箫撇撇嘴。除了天枢几个人,他身边也没人可供使唤,骆叔时又一直放纵他,这不就习惯了嘛。
“怨我?”像是看透了南青箫的想法,骆叔时眉梢一挑,带着笑意询问。
“三爷可别再顺着我,长此以往终是不妥。”他是跟在娘亲身边儿长大的,素日里就不在意那些扰人的礼节,在南家,他现在是最长的主子,也无需太过在意自己的举动,可若是牵扯上了骆叔时,与骆家有了关系,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他注意不到,骆叔时也该提醒他,他不想骆叔时招人口舌。
“不妥?有何不妥?我的就是你的,你随心即可,没人敢多说一句。”青箫就是爱担心些有的没的,在骆家,还没人能把他怎么着了,何况青箫是他定下要迎进门的人,青箫不管是用了他的人还是他的东西,都与旁人无关,谁也插不上话。
“三爷倒是张狂,若是哪日惹了麻烦,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还没人敢说一句?骆叔时哪来的信心?他可知道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