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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收了,否则真被黑社会的盯上,这可就真的出师不利。当然了,这个程度的损失陈中肯定是不在意,但是这种明目张胆扰虎拔须,陈中说不得要给他们一个或轻或重的教训。
齐烁到了光明台球城,直接就进了门,两个看场子的打手认得他,扑过去就要按住他,齐烁脚下抹油,大喊一声:“陈中大哥,我只是手滑了啊!你们借我电话,我给乔少打电话,肯定赔你们!”
所以,当陈中从办公室里一脸阴沉的出来时,一看到齐烁一脸歉疚的笑,也只能硬挤出笑容,走到面前,摆出一副和气生财的表情说道:“没事,一扇玻璃而已,哪用的着和柏辉联系?小事小事。只是……以后手可别再滑了。”说着,陈中的目光阴沉了下来,隐隐带着警告。
“是是。”齐烁弯腰道歉,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出了门。
陈中瞪着齐烁的背影,嘴角的笑一点点地收了,目光阴狠,喃哝了一句:狐假虎威的小混蛋收了个仗势欺人的王八蛋……可是这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警告自己上次运进来的走私洋酒数目不符?说不得是一个警告……
陈中被齐烁这一手弄得一头雾水,顿时就把事情给想复杂了。等到乔柏辉再次过来这里玩的时候,莫名其妙收了个红包,还以为天降横财,笑得合不拢嘴。
说实在的,乔柏辉还是有些敛财手段。当然了,不是他想的,而是别人吹他的耳边风,借他的势办事,自然要给些或多或少的红包。说明白点,这就是黑白道的联手生财。乔柏辉是小鬼,他父亲才是大鬼。
就像齐烁这样,利用他们的名头招摇撞骗,日后为了笼络他,肯定会送钱给他。
乔柏辉家庭程度绝对在Z市的顶尖位置,不说爷爷是部队的老干部,已经退休的前公安局长,就说他爸那个副市专管的公检法,海关、刑事案件、交通事故,打官司,只要闹大了,都要在他爸的手上过一次,小事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处在那个位置,乔副市长看起来清正廉洁,实际和黑道上的利益关系很复杂,也是贪官一个。再加上乔柏辉的母亲是省里有名富商家庭的女儿,这从黑到白的都在身边绕,身为独子的乔柏辉想要干净地活着都不可能。
不过吧,好在乔柏辉这货没什么野心,也不上进,在齐烁的上辈子,乔柏辉也没走父亲的老路进政坛,只是开了全市有名的夜总会,专门接待有钱有权的人,自己玩玩乐乐开心地活着,所以从另外一个方面讲,乔柏辉也算是为国家做了一份“贡献”。
当然,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齐烁把自己和乔柏辉上辈子的恩怨当成过眼的云烟给散了。毕竟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乔柏辉的后台不倒,齐烁就会一直笼络乔柏辉。
当然了,现在说起来肯定不是笼络,威逼根本就大于利诱,可架不住那之后随之而来的利益。所以齐烁有信心,和他乔柏辉的关系早晚会改善。
接下来,齐烁消停了几天,等到周末后,约好蒋达去了新区。
两个人在那里绕了大半天,说了很多话,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两条。
一、做生意,怎么做?
二、混黑道,怎么打地盘?
齐烁提出了自己的难点。也是两条。
一、他年纪小,信服力不够。
二、缺人手,只要有能打的人在,什么都好解决。
21恐吓要挟再合作
“高考……”蒋达坐在公园游乐场边的楼梯上抽烟,若有所思地说,“高考结束后我就有时间了,这临门一脚,我总得应付过去,给我奶奶一个交代。”
蒋达算是个悲情家庭出生,和齐烁上辈子有些像,父亲意外去世了,母亲不想养拖油瓶,就把蒋达丢到他奶奶手里,自己就跑了。蒋达的奶奶是历史大集体“五七联”的退休职工,养个孙子虽然不容易,但是勉强也可以支撑,可是养好却不容易,隔辈缺乏交流。蒋达自从初中被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欺负勒索后,就开始有样学样,手上一没钱,就去找低年级的学生。这样的事儿干了有五年,严格说来,也算是个“老油条”。
蒋达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规划,或者说,他勒索低年级学生的事情被曝光,老师们把他当成社会的渣滓看了后,他就已经自暴自弃了,高中三年好几次都想辍学回家,可是一看到奶奶的脸就开不了口,最后只能硬咬着牙坚持到了现在。
齐烁的出现不可谓不巧。虽然蒋达没说,但是心里隐隐也觉得自己毕业后说不得也是要在社会上混,既然齐烁巴巴的凑上来和自己合伙,也不妨一试。
那天砸完玻璃分开后,蒋达就一直在想这件事,虽然乔少的存在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但是更主要的还是齐烁打动他了。他和齐烁从打架结识,对齐烁的第一印象就是够狠够疯。再之后齐烁诚心相约,给了他一条路。当然,那之后齐烁改了口,说是混社会的时候,他确实很愤怒,但是偏偏又被齐烁的疯狂和高看的那一眼点燃了心里的一直埋着的自我价值需求。
所以,当他今天临出门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告诉自己说,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齐烁一次机会,看看两个人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没问题,我今年也要应付家里,把毕业考参加了。不过,还有两个月放寒假,我们必须得开始张罗,我答应过乔柏辉,明年必须给他足够的利润。”
“这价码有些高啊……”蒋达念叨了一句,蹙眉,“所以,你打算黑吃黑?”
“黑吃黑也要有那人手,启动资金还是少了,蒋达,过年和我去一次越南吧。”
“干吗?”
“运货。”
蒋达瞬间醒悟,瞪圆了眼:“你不会是说毒品吧?”
“不敢?”齐烁斜睨他,“道上混的,黄赌毒不沾,怎么走?”
这几年国家禁毒禁得特别严,每周末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挂着“禁销毒品”或者是“吸毒害人害己”的横幅,蒋达耳读目染,早就在心里种下了排斥毒品的种子,所以一听齐烁这么说,下意识的反对:“不行,我见过吸毒的,这种事我不想做。”
齐烁嗤笑了一声,却没再劝。其实他当老大那会儿也不贩毒,黑社会生财的手段大了去了,当毒枭利润大,可风险也大,在毒品这事儿上,他确实没怎么沾那。当然,也不是突然有了善心,而是他非常讨厌毒品,早些年差点死在毒品手上,否则也不会逼到没法儿捅了陈中,至此性情大变。
那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齐烁望着天空上的一朵多云出神。
当年,他和乔柏辉经常去夜总会、迪斯科,然后为了尽兴,次次都要吃摇头丸,疯了一样的活着。后来有次HIG到顶点的时候,神志不清的陈中掏出了白粉丢在桌子上,还想拿针管往他血管里打。那天他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没碰摇头丸,幸运地躲过了一劫,最后挣扎的时候他抢过陈中手里的针管扎进了他的脖子,白粉全部扎进了陈中的身体里,最后陈中死了,他进了劳教所,乔柏辉却完全“没有”出现在那次聚会上。
那次的事故可以说是醍醐灌顶,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靠人不如靠己,跟着的人再好,也不如自己有本事!
“那你说呢?”回忆完不太爽的过去,齐烁扭头看向蒋达,正准备说毒既然不行就来赌和黄,结果视线一扫就看见了从小路那边走来的几个小痞子,其中一个有沈立。齐烁心里瞬间亮堂了起来,他们从市中心跑到新区,人生地不熟,说到底就是个过江的泥鳅,可是沈立不同,先不说他以后怎么发达的,至少这一片区他远比自己熟悉。
想到这里,齐烁不动声色地说道:“看到那三个人没有,中间穿黑外套的叫沈立,是这个区的混混。两个办法,诚心相约,坐下来勾兑一下,又或者先打一顿,拳头大的说话。”
“你想干吗?”蒋达往那边扫了一样,同样不动声色地开口。
“我们不是缺人手吗?”
“谈就好了吧?说到底还是收人,你这不是结仇吗?”蒋达比对了一下人数,劝了句。
齐烁凉凉一笑。不是结仇,而是报仇。不过……对付这些小混混,说有个屁用,混混的本质就是嚣张,欺软怕硬,好声好气的谈说不定对方当个屁,只有收拾服了,才不敢嚣张。黑道是男人的地盘,什么人笼络,什么人收拾,他可比蒋达摸得透彻。
齐烁坐直身,扭了扭脖子:“我可上了啊。”说完,就站了起来。
蒋达脸上凶态一露,咒骂了一句疯子,起身拉住了齐烁,低声问道:“空手?”
“当然不。”这么说着,齐烁从屁股后面抽出了一把弹簧刀,在手上抛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他。
蒋达脸色都变了,动刀可就有些过了。正准备再说,齐烁一挥手臂,迎着沈立就去了。蒋达一咬牙,只能跟上。
沈立也就是和几个兄弟无所事事,合计着顺着小道绕进了公园溜达溜达,又没有开天眼,怎么可能知道会突然出事?所以,就算他看见一名初中生低头迎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当然,他是不打算让路的,只是站定了脚,等着对方自觉走开,这时候还有空和身边的兄弟聊天。
只是那名初中生走到了一米来远还没有停脚,沈立心中狐疑顿生,正准备开口喝住,不想初中生突然飞身跃起,屈起的手臂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措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正是晕头转向的时候,初中生再次扑来,膝盖跪在了他的腹部,疼得他眼前发黑,还待挣扎,一个清亮的声音就传进了耳畔……“脖子上有刀哦。”
沈立强撑着恢复清醒,只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顶着,四周还有尖叫声,两个同伴更是茫然焦急,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只能手足无措的发愣。
这时,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气势凶猛地将他的两个兄弟推了出去,警告般地瞪着。
“我……你要干吗?”沈立气虚开口。
“看你不顺眼。”齐烁压在他的身上,弹簧刀的刀锋压在脖子的动脉处,轻飘飘地开口。
沈立眉心一拧,龇了牙。
齐烁大喘气了一下,又说:“同时……想和你做笔生意。”
沈立感受着脖子上的刀锋,尽量轻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齐烁挑眉,笑弯了眼:“我打算卖了你呢。”
“……”沈立不说话,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戏耍。
齐烁吃吃地笑,目光癫狂,笑够了这才弯下腰,低声说道:“沈立,我认识你姐,开了家精品店,生意不错。”
“你什么意思你?”一提起家人,沈立瞬间硬气了起来,一脸的凶相。
“没什么意思。”说完这句话,齐烁直起身收了手上的弹簧刀,当着沈立的面抵在地上收了刀刃,揣在了衣服,然后利落地站了起来,伸出手,笑道,“误会,认错人了。”
沈立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捂着脖子站了起来,冷冷地瞪着他问:“你想干吗?”
齐烁揉着手腕,脸上的笑收了几分:“找个地方坐着聊?”
其实齐烁摸不透沈立的性格,上辈子见到沈立的时候已经是个很厉害的人,这时候的沈立底线到底如何,他也不敢肆意试探。但是他刻意提到了沈立的姐姐,没什么目的,但是听者自然会瞎想,这就够了。
齐烁说完喊了声“达子”,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刚刚闹这一出有不少人看见,指不定一会公园的管理员就要过来,他懒得应付,于是脚下步伐极快,三两下绕出了这片区域,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站住了脚。
蒋达毕竟也就在学校里混,这样起手就动刀子的场面也没见过,心里隐隐害怕,一路跟着齐烁走,一路回头看身后面色黑沉的三个人。或许是怕到了极致,面相反而愈添凶狠,再加上一张老成的脸,看起来就像真在道上混的打手,竟然莫名唬住了几个人。
“沈立。”齐烁转身看着沈立,也只看着沈立,这个上辈子把他玩到死的对手,他不得不谨慎对待,“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发财?”
沈立沉默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我知道你翻年要去当兵,你不想去吧?找点事情来做,就没人会说你。”
沈立眸色黑了几分,带着几分谨慎,问道:“你想干吗?”
“我想开家旱冰场,需要几个人帮我看场子,你有兴趣吗?”
“你知道我明年就要走。”
“你总有兄弟在不是?他们未必不愿意赚这笔钱。”
“你可以在社会上招。”
“看场子,我要得是能打的人。”
沈立的眼眯了起来,将齐烁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然后视线移到了蒋达的脸上:“你做还是他做?”
“觉得我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