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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柏辉明面上很爱惜自己的羽毛,这种事向来是有多远躲多远,一点插手的想法都没有,直到感觉到齐烁的目光这才诧异扭头:“你不会让我上?这种事我不适合出面。”
“柏辉……”齐烁轻轻柔柔地叫,“你说,这种事是她受伤了闹得大,还是你受伤了闹的大?”
45黑白联手
乔柏辉把这句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渐渐睁大了眼。
齐烁又说:“天气冷了,老人家坐在地上对身体不好,你是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遇见这事怎么都该扶一下是吧?”
“……”
“可对方又是来闹事的,怎么办?你只不过想要出面调和一下,希望事情不要闹大了。”
“……”
“偏偏有人就不识好人心,拒绝你的好意不说,还把你给伤着了。”
“……”
“啊……”齐烁撑了撑肩膀,笑弯了眼,“这事过了,大家都能消停下来,回头赚了钱,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真毒啊!这些话让乔柏辉心里泛凉。齐烁这人真的是抓着机会就穷追猛打的人。
“柏辉。”这次齐烁彻底扭转了身子,仰头看着他,“帮个忙吧,对谁都有好处,他们的场子我不会白要,该多少就是多少,你做得只是加快了这个进度而已。”
数秒后。
“我要是今天没过来呢?”乔柏辉问。
“我会从楼梯上滚下去。”齐烁答。
乔柏辉瞪着齐烁,好半晌才吐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过去。
留在身后的是齐烁一副笑意嫣然的脸。
“阿姨……咱们有话好好说。”乔柏辉推开人墙走了进去,蹲在老板娘的面前,一派的温良。
老板娘没见过乔柏辉,当然,现在这个局势谁来都没用,充耳不闻,死坐到底,要闹就闹到最大,最好动了手,惊动了派出所,拼个鱼死网破,她今天也不会让这群小兔崽子们好过!
乔柏辉抬手去扶老板娘,看着动作温柔,力度却不容置疑,老板娘一挥手一蹬腿,他被摔得坐在了地上,可是这样还不够,于是他又挪了过去,好言好语的劝着。
齐烁这时候走了过来,附耳对沈立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往门口走,与其说是和王老板谈话,不如说是驱赶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乔柏辉视线的余角捕捉到了齐烁的动静,一想着那楼梯,嘴巴就开始泛苦,有些后悔心里一软,让自己搅进了这摊浑水。回想认识齐烁到现在,这人根本就是无利不起早,做事的目的性太强,也太狠,看似胡搅蛮缠的却逼得自己一再退让,到了如今,竟然只需要说说自己就心甘情愿地搅合了进来。
到底是怎么了?
疯了是不是?
乔柏辉一边责问着自己,一边再去扶老板娘,思路和身体两极分化,就像不是自己在控制的一般。
折腾出一身汗,到底半强迫的把老板娘给扶了起来,老板娘挣扎得越来越凶,吼叫声越来越大,闹腾得他耳聋眼花,混乱中也不知道谁拌了他一脚,一阵天旋地转,他真的顺着楼梯摔了下去。
在那颠簸的视野中,他只看到了齐烁的脸……
“啊——唔呃——”乔柏辉一路滚了四五阶楼梯,终于一把抓住了楼梯护栏稳定下了自己。
真他妈的疼!这要是再滚下去,不得摔死了?
楼梯上一片安静,鸦雀无声,老板娘也惊得瞪圆了眼。
齐烁突然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柏辉”,慌张的冲了下来,那包着泪花儿的眼演的跟真的似的。
“你有没有事?那里伤着了?”齐烁手足无措,也不知道碰那里,却一抬头,狠狠地瞪向了楼上的众人一眼。
乔柏辉的眼耷拉着,被齐烁的作态伤着,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子委屈。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干吗要喜欢这个男孩,一个假到让人想吐,狠到让人害怕的男孩。
齐烁抬手摸上了乔柏辉的脑门,那里被磕红了,这样的伤还不够,攥着的拳头狠狠一捏,指甲掐进了掌心里,然后往乔柏辉的耳朵上一抹,一把摊开了手:“血!出血了!愣着干吗呢?报警!报警!还有叫救护车!马上!”
乔柏辉呆愣地看着齐烁手心上一闪而过的红,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流血了,抬手往那里一摸,却一点都不疼。然后他的手就被齐烁覆上,感受到了从掌心里流出的血。明知道是关键时刻,他依旧忍不住抬眼深深地看向了齐烁。
稍后,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乔柏辉由齐烁陪同着上了救护车,玫瑰歌舞厅的众人以及沈立上了警车。
一路上,医生都在问乔柏辉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实际上除了一些擦伤外,一点大的伤势都没有。可无论乔柏辉还是齐烁都一致要求住院。
齐烁这边不用说了,乔柏辉如今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疼都疼过了,肯定要有个理想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乔柏辉躺在病床上,气色颇好地看着给自己倒水的齐烁,哑声问道:“满意了?”
“要看沈立那边怎么样。”齐烁把水杯递给乔柏辉,附耳又说,“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觉得该大还是该小?”
乔柏辉偏开头:“我觉得你很可怕。”
“在商言商。”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齐烁挑眉,嗤笑,“柏辉,你帮忙牵线搭桥放进来的那些走私品就取之有道了?”
乔柏辉闻言一怔,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手段太卑鄙。”
“卑鄙?我伤着他们吗?你也看到是他们先来闹的,如今受伤的是你,你懂吗?你参与了全程,如今摆这个立场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乔柏辉欲言又止,看着齐烁染了怒容的脸怔怔出神……
齐烁叹了一口,坐在床边抓住了乔柏辉的手:“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我确实要谢谢你。”
乔柏辉的嘴唇抖了一下,嘴角一点点地勾了起来,心头的郁结在这句话里消散了很多。
一个小时后,沈立带着派出所的人来验伤,纯粹是走个过场就回去了,在这之前,乔柏辉已经给派出所的所长打了电话,通过了气。
派出所的警察一走,乔柏辉就出了院,不管怎么说,这事他做得有些心虚,不想闹得太大,怕惊动了家里人。
晚上九点,沈立从派出所出来,到招待所里说了具体的情况。
这场意外按说该判成误伤,但是派出所从上到下的态度都很明确,点明了说要判成生意纠纷的故意伤人罪,乔柏辉的伤势通过医院做出了证明,属于轻伤以上,对方必须要负刑事责任。不过齐烁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把人送进监狱里,所以答应了私下和解,明天再当面协商。
沈立在这件事上是真的发现了黑白两道联手的好处,对乔柏辉不由得又看重了几分,从此以后办起事来也多了几分底气。当然,现在他重伤初愈,手脚还不够灵便,把事说完就走了。
齐烁这人很会给甜枣,对乔柏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俩人窝在一张床上搂搂抱抱腻腻歪歪,看着电视的时候,齐烁一翻身就骑在了乔柏辉的身上,笑意嫣然地问:“再来吗?”
“你动?”乔柏辉扶住齐烁的腰,暧昧地揉捏。
“我懒得动……不过……”齐烁弯下腰,托着乔柏辉的脸颊亲吻,“今天你表现出色,奖赏你……”
“这奖赏……”乔柏辉笑开牙,咬住了齐烁的下嘴唇,模糊地说,“我接受了……”
……
少时。
“要死了……”筋疲力尽的乔柏辉在缓和后吐出了第一句话,“你要把我整死了……”
齐烁张开嘴无声地大笑,胸口一阵震动。
乔柏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是这时候实在是没有心力计较,翻身抽离自己后,就连束缚在□的套子都懒得去扯。
齐烁稍作恢复,好心的帮乔柏辉扯了套子,这个过程乔柏辉一直在吸凉气,一脸可怜样地看着他:“我今天好可怜我……从楼梯上滚下去不说,还被榨了三次,连个热水澡都不能洗……”
说实在话,齐烁没见过这样撒娇的乔柏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捞过被子把两个人包住,然后枕在了他的胸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做出一身大汗的青年。
“好可怜我……还要当枕头……”乔柏辉继续抱怨,然后扭过身枕在了齐烁的胸口上,扭了两下不舒服,最后一把扯过另外一个枕头叠了双层垫在自己脑袋下,然后把齐烁整个抱住,双腿一夹,这下才满意了。
这一次之后,乔柏辉彻底偃旗息鼓,再加上心里有些负担很快就昏昏欲睡,争着最后一丝清明意识对齐烁说道:“在适当的范围里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适量,事儿真的闹大了,我帮不了你。”
“放心。”齐烁也有些脱力,尤其是身后的疼痛让他难受得要命,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
“还有……别只有我有用了你才黏上来,平时也对我好点。”乔柏辉又开始撒娇。
“好。”齐烁闭着眼点头,“你就当把我给买了,包养个情儿也要钱呢,投资吧。”
乔柏辉闻言睁开了眼:“你能不能别这么俗气?埋汰谁呢?”
“俗就对了,俗了才能分得清……柏辉,我没办法和你谈感情,那之后会怎么样你比我明白,其实真要谈了感情,你比我难办。”
乔柏辉不说话了,好半晌才说:“所以……你是怕我是会对不起你?”
齐烁笑了笑,把头埋在乔柏辉的怀里,任由这个男人胡想去吧。无论什么结论都好,他永远不可能给出真正的答案。
于是……在这样的沉默中,乔柏辉给自己找到了答案,幽幽叹息一声,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46头柱香
两人前一天折腾得有些过火,夜里都睡得很死,直到沈立过来敲门,乔柏辉还睡得像个死猪。
齐烁套了条裤子,浑浑噩噩地打开了门,一边揉着眼睛往回走,一边让他稍微等一下。
沈立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后的腥味,视线看向没人睡过的单人床上,然后又移到了另外一张凌乱的床,最后落在了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面色瞬间难看,还有着隐隐的尴尬。
他看懂了……这景象还能不明白?这两个男人昨天上了床!
他听过同性恋这个词,而且格外恶心这种同性在一起的事。
可问题现在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都是他的老板,而如今他已经和他们绑在了一起,想摔摊子不干都不行,只能垂下眼视而不见。
齐烁慢悠悠地套好衣服,手脚发软,身后酸涩疼痛,脸色不佳。
套上裤子站起身的时候,齐烁看到了沈立不自在的表情,于是笑道:“你可以出去等我。”
“嗯。”沈立转身就走。
沈立前脚一走,门一关上,乔柏辉就睁开了眼,一脸不高兴地问:“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装睡呢?”齐烁笑了,趴回到床上给了乔柏辉一个吻,“你睡吧,我晚点回来。”
“你干吗去?”
“谈协议,这事解决前你不能露面,哦,对了,你不是只请了一天假吗?要不睡够了就直接回去,路上小心点。”
乔柏辉转过身,头枕在手臂上,睡眼朦胧的看人:“这事忙完了,回市里住两天吧?你爸妈也想你了。”
“行。”齐烁套上外套,理了理,“不过我估计还要些日子,忙完回去我会找你。”
“你还真不粘人。”乔柏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一会就走,这破床睡得浑身上下都痒,不洗澡不行了。还有,沈立到底你什么人?这事都让他看见?”
“你金贵。”这么说着,齐烁转身往门口走,依旧没有回答乔柏辉对于沈立的疑问。
出了门,沈立靠在对面的墙壁上,见他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闷头就走。
齐烁把人叫住,去公共厕所解决了一下问题,又大概梳洗了一下,这才一起下了楼。
一路上沈立都没有问齐烁和乔柏辉的事,讨论的都是等下签署协议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显然是打算对这事视而不见了。
这次私下协议的商议地点定在玫瑰歌舞厅的大厅里,王老板和他的媳妇儿早早地等在了那里,神情都有些憔悴,看过来的眼十足怨怼,但是却又有着民不与官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无奈。
齐烁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开出的条件依旧是当初开出的市场价,连装修带物品,整个开价一万七,存货酌情盘过来小两千,整个场子花了将近两万,不过是分两年付款,每个月九百圆,通过银行担保。
单是担保的事情就花了两天,之后还要去派出所签署和解协议。然后还要盘查货物,打扫场子,招募人手,全部忙完临近新年。
乔柏辉当天上午就回了市里,之后又过来了一次,见齐烁真的忙的不可开交,也不好打扰。
再加上见齐烁真的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