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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有一个青灰色人影飞快地出现击退两人,而后又是七八个人蓦然出现。
正是寥落和埋伏在四周的天机楼楼人。
那方领头的男子微怔,握紧了手里的长剑,看来事情的确没有那么简单呢。
上官荣佳的设计,也不知会不会奏效……
“来者何人?”寥落站在楼人最前,冷然开口,肩上的黑鹰也是骁勇地一声嘶叫,气势逼人。
“司空竹可在这里?”领头的男子声音沉郁。
后面的黑衣人都是默不作声地站着,丝毫没有怯意。
领头的男子提剑欺身上前,率先与寥落缠斗起来,其他的黑衣人也是迅速一对一地与天机楼的人手斗起来——
不出上官荣佳预料,这里的人手果然很有限——另一批黑衣人,已经偷偷从后方潜入房内。
这样的简单计策,只要能成事,也是上上策。
上官荣佳最擅长的,就是以拙破巧,用简单的设计崩坏别人的阵防,而这座院子的缺点,就是人手限制。
毕竟,在这种民巷隐藏许多人手不现实,再加上定王那里必须的分派,上官荣佳得出了结论——转移心防,调虎离山。
寥落与那头领交手半晌,即使有黑鹰从旁协助,也没有取得优势,两人一来一往地交错攻防,谁也占不得上风。
黑鹰俯冲而下,黑衣人头领居然无视寥落刺向自己的剑尖,直接飞身举剑仰身刺向黑鹰,眼看着那剑就要从黑鹰头顶贯入,寥落心里一急,转了剑势去防那剑的攻击——
等得就是破绽!那头领侧身避过黑鹰,长剑已经狠狠刺入寥落的肩颈,直直透出!!!寥落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伤口狰狞不已,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衫。
那边一声唿哨打响,男子抿了剑上血迹,道,“撤。”
浴血奋战的黑衣人们顿时都放下了纠缠,一个接一个地遁走,无视地上几个兄弟的尸体,有一个重伤的黑衣人直接被旁边的黑衣人亲自杀死,绝不留下拖累。
天机楼的楼人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更是为地上重伤的寥落担忧,轻伤的赶紧就跑去敲洛灵玉的屋门,“洛姑娘——”
门“吱呀”被推开,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后窗却开着。
“糟了!!!”那人惊叫一声,立刻又去推洛非修和洛桑那间的房门。
洛非修身着里衣受伤昏在地上,屋子里些微凌乱,有两具尸体上布着许多细小针眼——那是天机楼暴雨梨花的痕迹。
洛桑和洛灵玉都被劫走了!!!
大家迅速聚在一起,一人出去找大夫替寥落和洛非修治伤,两人照顾他们,一人去通知洛安的悬堂总处查这些人的来头,一人燃特殊烟火报信,两人仔细搜索黑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竟有人敢把心思动在天机楼和神医谷身上,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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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竹和古瑟顺着假山根部摸索到了密室入口,黝黑狭窄的楼梯,不时爆出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古瑟仔细分辨着脚下的路,低声道,“这里的气氛比水牢还好~”
语气里就是想要学习的意思。
司空竹翻个白眼道,“得了吧,你那里差不离的……”
古瑟听到这话心里舒坦多了,好歹那也是自己努力营造的效果,一般的人只要进了水牢,不用刑罚就什么都招了,这就是环境效应。
密室里反而没有许多人看守,也许是厉王对那个天罗地网阵法太过自信了。
这里只有一条路直通到底,完全不似水牢那般环环绕绕,走了大约有半刻,空气里就闻到了一股子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司空竹猛然加快了脚步,“是火药。”
天机楼的火药,怎么会出现在厉王这里?!
司空竹越发地困惑起来,上次围剿夺光寨的时候就有莫苍的火药丸子出现,可是,在这里……
“……古瑟,你确定莫苍是南奕的人吗?”司空竹和古瑟终于走到密室的主室,一件阔大无比的石室,里面整齐地堆满了箱子,外露在最前头的那些半敞着,露出里面黑色的火药粉,还有些成品的火药丸子和竹爆筒——类似于手榴弹。
除了莫苍,司空竹想不到还有谁能制造出这些来。
“我一直以为是的……”古瑟早些时候有听到一些战场上的消息,知道这些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色粉末其实是很恐怖的,眼前这么多的量,恐怕连皇城都能掀个底朝天……“可是,现在看来,厉王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个。”
千想万想,都没有料到莫苍居然是厉王的人!
“叛徒的劣根性……跟着谁都不会是真心。”司空竹的话让古瑟有些糊涂,劣根性是个什么意思,自己的汉文还是不够好啊。
密室后头还连着一间耳房,从石门的罅隙里透出一抹亮光,黄橙橙的将两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里面会是什么?
透过小小的缝隙,两个人向内望去,都被眼前所见惊住。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全是沉默的工匠,精神萎靡不振地制作着那些火药成品,手镣脚镣地被锁在地上拖拽着行走,发出铃铃琅琅的声响,身上是单薄的白衫,鞭痕处泛着陈旧的血迹。
“可恶……”司空竹暗咒一声,就想冲进去救人,南啸太残忍了,竟强迫他们**还将人折磨至此,简直畜生不如!!!
“喂,”古瑟拉住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古道热肠的司空竹,提醒道,“你是想救这几十人,还是想救南怀的几十万人?”
司空竹一愣,转身走开,咬牙切齿道,“……是我冲动了。”
“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古瑟耸耸肩,竟没有发现自己话里是在安慰司空竹,指着数量吓人的火药道,“先担心这些吧,怎么处理?”
司空竹凝神思索起来,这里有无辜的工匠在,断然不可轻率,忽然想起皇宫假山的西侧是一处荷花池,唇角带笑道,“我们做些小动作就好。”
厉王将大批火药放在这里,考虑到防人耳目和火药的危险性,肯定不会轻易搬移,只要在西边箱子的地面下面凿出几个小洞通了水汽,不出一天火药就会全部受潮失效,神不知鬼不觉。
他们进来密室的痕迹一旦消抹,这里又没有被破坏掉,再加上被暗示是内奸的亥,扰乱厉王的判断应该够了。拖过一日,就足以让厉王的心血付之东流。
司空竹和古瑟小小地折腾了一番,又沿原路回去,将他们进入的足印覆上薄土遮去,天空中有五彩的光一闪而过,古瑟惊奇道,“这是漂亮啊!”
司空竹心里却暗叫不好,从烟花的形状看来,是有坏事的昭告……
“我们快些回去吧。”
【参与调查的某童鞋,谢谢诶~】
第八十章 抓刺客
更新时间2010…12…18 12:24:04 字数:2941
“前面的,停下!!!”杨青一声大喝,夹着马肚包抄过去,拦住了一行侍卫。
巡夜的军队也立刻扑在左右,将侍卫队夹在正中,没有杨青的命令,并未兵刃相向。
那侍卫长心里焦急,忙上前抱拳道,“将军,定王府遭了刺客,我们正在追捕,劳烦通融!!!”
这是洛安皇城的规矩,各个府邸的守卫如果大队出行,必须上报获得令准才可。
“刺客?”杨青看了看那侍卫长递上的腰牌,确认了他们的确是定王府的没错,一把将侍卫长捞在自己马上,率先沿着刚才他们追来的方向策马奔去——“规矩先搁着,抓人要紧!”
马匹的速度填补了方才拦人耗费的时间,杨青和士兵们一人带上一个王府侍卫猛追,终于又看见了那个刺客的身影,正在沿着街道一通狂奔,身形稳健。
杨青扯过旁边士兵手里的弓箭,迅速满了弓飞射一支翎箭,刺客腾地而起,避过了翎箭,居然侧身平踏着那些店铺的木门燕展而过,仿佛鬼魅一般。
侍卫长看见这般高深莫测的武功眼睛都直了,硬着嗓子道,“将、将军……”
杨青皱眉,没想到对手这么强,当下弃马而去,提剑上前,速度比起那个刺客丝毫不差。
刺客感到杨青的气息渐进,烦乱地落回地上,抽出长剑挡了一下杨青千钧之力的攻击,几乎都要肺腑一颤,暗赞杨青好功夫。
杨青转剑一挑,生生划破了刺客的手臂,这人能接住他足力的一剑,果然不简单。
刚才防备不足受了小伤,尽管撤步得及时没有伤及骨头,尤乘却再不敢大意。
巡夜的分支队伍已经得讯赶来,眼看着身后的队伍逐渐壮大,只想快些摆脱杨青,完成定王交予的任务。拖得越久,他就越难脱身。
尤乘一直埋身黑暗,防止别人看到自己面容。
杨青显然看出这点,千方百计想将尤乘从那里逼出,突然被尤乘一个闪身甩在后头,长剑扑了个空,短短的一瞬就被尤乘踏着肩膀越过。
“可恶!!!”杨青怒吼,挥剑道,“追——”
一声令下,众兵都向尤乘追去,绕过街道巷陌,穷追不舍。
先后有几队人马被尤乘甩掉,最后只有杨青亲自率的主队跟在尤乘身后五丈左右,始终不曾落下。
到了一扇阔气的朱红大门跟前,黑衣人身形一晃,左右借力轻巧地翻越而过,消失不见。
“停!!!”杨青忽然竖起手掌,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倒抽一口气,眼前的黑匾金书让众位兵士都慌乱地大眼瞪小眼——
这刺客竟然跑进了厉王府里?!!!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里头传出混进刺客的呼喊,平静如初。
杨青冷笑一声,纠过身边的裨将道,“你带三个人速速去皇宫将此事据实报与皇上。”
“将军,这……”那裨将有些忧心地看看厉王府的门匾,心道大皇子怎么是他们开罪的起的?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厉王掩护了那个刺客。
“放心吧,皇上自有论断。”杨青在脑中将事情前后整理一番,略略有了计较,从阁主的角度思量——让事情闹大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南奕知道了消息,肯定会分心于此,也给了阁主执行大计的空隙。
“是,末将领命。”那裨将不再劝说,相信他们的将军不会随便下令,利落地领了三个人直奔最近的宫门。
杨青下马,深吸一口气,动手叩响了厉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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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兵部尚书陈吉利还不来不及放声尖叫,就被徐庶一下点了哑穴,惊恐地看着那个坐在自己肚皮上脸带猥琐笑容的英俊男子。
洛不咎悠闲地在桌边折腾着陈吉利最宝贝的汝窑套瓷茶杯,洛源不时拦着他的动作,免得他一只杯子掉下去把下人们招过来。
“呀呀咦咦呀呀!”陈吉利的胖脸皱着,流下两行热泪~
“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徐庶拍拍陈吉利像个西瓜一样的圆肚皮,又看看床里面那个被迷昏的娇艳小妾,不禁咂舌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吉利看上去都快五十了,那个小妾却稚气未脱的模样,许是刚及笄就被他收了房。
陈吉利以为徐庶对那个小妾感兴趣,扯了扯徐庶的裤腿,又指指那个小妾一阵咿呀,讨好地笑着。
徐庶分外嫌恶他那张肥的流油的脸,取出一把匕首凉凉地拍着陈吉利的肚皮,邪恶地笑笑,“我对她没意思哦~”
陈吉利只觉得下|身一凉,原来是徐庶掀掉了他的被子,让他那话儿完全赤|裸|裸地晾在空气里,陈吉利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呜呜,难不成给他倒霉,遇见了那个最近名盛一时的喜欢调戏男人的采草大盗?!!!
“呜呜……”陈吉利哭着挣扎,奋力想要用手遮住自己的小吉利。
“哦呵呵呵~”徐庶笑得更加邪恶,扯开陈吉利的手点住他,把刀刃落在上头道,“其实呢,你看看你这里,有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啊……”
陈吉利涕泗纵横,被口水呛到,无奈动又动不了,一双绿豆眼委屈兮兮地看着徐庶,“啊啊”的想要开口。
徐庶凑近他,差点没被陈吉利的口气熏到,恶寒地向后仰了仰,“我解了穴你不能叫啊,不然,它就跟你说拜拜了。”
陈吉利不明白“拜拜”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不是好话,慌乱地上下晃着眼珠子算是点头,徐庶刚一解开哑穴就被他唔里哇啦的哭声惊住了。
“靠,安静点儿。”徐庶的匕首一扬,陈吉利立马闭嘴,抽抽噎噎地默默流泪。
徐庶看见他那副小家子气的怕死样,一下子从陈吉利肚子上抬起屁股蹲着,踢踢他道,“知道我们找你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陈吉利哽咽着,你要劫财去库房就好了嘛,劫色找小妾们就好了嘛,我有什么好劫的?……
“吉利,嘿,这名字真够吉利的~”徐庶摸着下巴把匕首悠了一圈,看得陈吉利心都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