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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祠堂内望去,发现里面供奉着宋家历代祖先的牌位,与上一次她前来祭拜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但祠堂内虽空无一人,却传出一丝细微的声响。
玉轻尘修眉轻皱,再次凝神静气将左耳贴在窗边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发现这丝细微的声音是从后堂内发出的。
玉轻尘直起身子,举步绕着祠堂外围往后堂走去,望着一整面墙的后堂露出一抹冷笑,整座祠堂,只有前面装着两扇木窗,可见这祠堂内当真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思及此,玉轻尘原路返回方才所站的地方,从窗边看清祠堂内的一切,见此时里面无人,这才小心且大胆地悄声推开祠堂大门,一个侧身溜进了祠堂,身手轻巧地绕过摆放牌位的案桌来到后堂,双目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昏暗光线中的一幕。
只见后堂内摆放着一直大缸,一颗人头则冒出缸口,那一颗被剜去双目、割掉耳朵与鼻子的人头上,竟连头发也没有,面目全非的人脸上血泪斑斑,许多受伤的地方早已腐烂爬满了蛆,那人只剩一口气在低低地呻吟着,微张的口中被人拔去了满嘴的白牙,就连舌头亦是被人割掉而不能说话,而他与缸口持平的双肩更是被人砍断了双臂,虽已经不流血却也爬满了蛆,让他痛苦不堪,不能放声呼痛只能从喉间发出极其细微的呻吟声。
看到这一幕,玉轻尘身心大震,双目不由得睁大,心头突然间涌上一股悲凉心痛之感,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抓紧了衣襟。
‘嘶’一声从前面传来,显然是有人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玉轻尘忙压下心头的难受之感,打算先应付眼前的一幕,却不想,一只修长的大手竟环过她的身子,用力地捂住了她的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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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声从前面传来,显然是有人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玉轻尘忙压下心头的难受之感,打算先应付眼前的一幕,却不想,一只修长的大手竟环过她的身子,用力地捂住了她的鼻口。
被人捂住口鼻,玉轻尘心头一惊,却瞬间冷静下来,抬起右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左手则往后撞去,企图打退身后之人。
却不想,身后之人竟一早便察觉了她的动作,剩下的一只手在黑暗中稳稳地捉住玉轻尘往后打去的左手,与此同时带着玉轻尘往后退去,将两人藏于后堂内的帷幕内。
直到帷幕盖住二人的身形,那人才凑近玉轻尘耳边,压低音量,极其小声道:“嘘,别出声。”
此人声音虽压得极低,却并未刻意改变原本的音色,让玉轻尘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玉轻尘心头一震,原本震惊的双眸中瞬间浮上一丝喜色,同时听话地停下所有攻击的动作,乖巧地窝在那人身前,藏身于帷幕之后。
周身暂时安全,玉轻尘脑海中再次浮现方才看到的人彘的模样,心底的难受再次席卷而来。
却不想,与此同时,她感受到身后之人周身散发出的愤怒与悲痛之气,与她心底的感受竟是完全相同。
正在这时,一道轻缓的脚步声自祠堂的门口一步接着一步地走了过来。
来人落脚的声音极轻,若非山上寂静加上玉轻尘耳聪目明怕是发现不了此时已有人慢慢来到后堂。且玉轻尘听出,此人脚步声虽然几近无声,但两脚落地时却极稳,丝毫没有虚浮柔弱之象,显然此人是一名身怀武艺的高手。
只是,不知此人是否已经发现这座祠堂内已经藏有另外两个人。
思及此,玉轻尘不禁皱了皱眉头,凭着自己与身后之人的武功,想要离开祠堂并非太难,但却极其容易暴露身份,若此时让宋培臣知晓自己暗中勘查他,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简珏来说,皆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玉轻尘寻思着是否要先下手为强之际,耳边的脚步声却突然停了下来,来人并未再向后堂走去。
玉轻尘与身后之人顿时收起心中其他的心思,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二人双手同时握紧各自腰间的佩剑,准备接招。
只是,不知来人是否发现祠堂内已经侵入了两名外来者,来人顿足于宋家牌位前,双目环顾笼罩在昏暗光线中的整座祠堂,见堂内如往常一样并未有异常,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举步往后堂走去。
不一会,‘哗啦啦’一声声浑浊的水流声落入大缸内,一股恶臭瞬间弥漫在祠堂内,臭气熏天,让人忍不住想呕吐出声。
玉轻尘回头与身后之人相看一眼,两人同时快速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却又从彼此地目光中读出相同的关心。
“什么人?”正在此时,原本立于大缸旁的那人朝着帷幕厉声喝道,显然是发现了玉轻尘二人。
想不到那人耳目如此灵敏,竟在水流声中听出其他的声响,护在玉轻尘身后之人猛地握住玉轻尘的手腕,低声说了一句,“走。”
说话的同时,那人猛地掀开帷幕,另一只手则将袖中的烟雾弹朝着看守祠堂的那人扔去。
‘砰’一声,烟雾弹应声而响,将打算追来的人照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玉轻尘二人则快速地奔出祠堂,朝着山下飞去。
“走这边。”同样蒙着面、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拉住玉轻尘,带着她往另一条路飞去,渐渐远离原本下山之路。
玉轻尘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同样身手敏捷地往相反的那条下山之路奔去。
这一路行来,玉轻尘终于知晓他为何选择后山背面的峭壁为下山之路,想来宋培臣定是对自家后院的后山有极大的信心,认为鲜少有人能够攀沿走壁登上相府后山,因而他们现在选择的这条下山之路并未被高人布下阵法,着实为他们的离开节省了许多时间,更是减少了二人曝光的几率。
二人眨眼间来到山顶,却又沿着山背面的悬崖峭壁往下攀沿而去,幸而这座后山虽陡峭却并十分高,二人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已安然来到山脚下。
“表哥,你们可回来了。”玉轻尘二人双脚刚刚着地,便见一抹娇小的身影自阴影中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那模样,玉轻尘印象极深,便是今夜灯市上与许嫣儿抢花灯的少年。
此时少年眼中带着惊喜,脸上则残留着一丝来不及掩去的急切,虽朝着他们二人跑来,手上却牵着三匹马,显然这三匹马中,有一匹是为她而准备的。
玉轻尘转目看向护在自己身侧的男子,眼中目光没有往日的戒备与冷漠,反倒夹杂了一丝喜悦,只等男子自己公布身份。
男子察觉到玉轻尘的视线正紧盯着自己,黑布下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随即抬手拉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与玉轻尘一模一样的俏脸来。
“哥哥……”望着久久不见的宋南,玉轻尘低浅出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哽咽与难过,原本清亮的双目竟在不经意间染上了点点云雾,倾城倾国的同时更惹人怜爱。
宋南看着自己素来坚强的妹妹竟为了自己险些落泪,想着二人大半年的分离以及玉轻尘一人留在相府奋斗,宋南心中亦是有些不好受,伸手拉过玉轻尘,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原本含笑的双唇张了数次,却因心头装着太多的话反倒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拥着玉轻尘,给她最坚实有力的怀抱。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少年看着眼前相拥的兄妹,一手指了指山上亮起的火把,一面低声提醒道。
“走吧。”闻言,宋南放开玉轻尘,抬手轻轻将玉轻尘眼睫毛上沾着的泪珠擦去,浅笑着打趣了一句,“现如今哥哥也不敢将你惹哭了,否则某人怕是会找我算账的。”
玉轻尘听之,抬头看向宋南,发现半年不见,宋南不但身量高了许多,眉间脸上则更加稳重沉着了,想来这半年他定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才让以往那名霁月清风般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让人过目难忘。
宋南心知玉轻尘定是诧异自己这半年来的变化,却只是抿嘴一笑,趁着玉轻尘少有的发呆的时间,将她扶上马背,随后才翻身上了另一匹,两手牵着二人坐下马儿的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带着玉轻尘冲了出去。
少年见宋南有了妹妹便忘了他,面上一黑,眼底浮现一抹懊恼,对着宋南的背影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最后见宋南已经渐渐走远,这才不甘不愿地飞上马背,马鞭抽在马身,紧跟在宋南之后朝着另一片住宅区奔去。
玉轻尘任由宋南牵着她的马往前狂奔,但逐渐印入眼帘的府邸却极其熟悉,让玉轻尘立即明白了这其中所有的牵连。
而那座府邸门外候着的人更是让玉轻尘肯定了心中所想。
袁天等在简王府的门口,见宋南等人到来,亲自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对宋南抱拳道:“宋公子,玉小姐,请。”
“有劳了。”宋南坐在马背对袁天抱拳,随后带着玉轻尘下马,将马儿交给简王府的小厮,在袁天的带领下踏入简王府。
“郡王尚未回府,请三位前去书房稍等片刻。”袁天一面领着三人往简珏的书房走去,一面低声交代着简珏的行踪。
玉轻尘听之,便知简珏此时还未从画舫回来,看来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均被简珏算计在其中,难怪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至于宋南的出现,怕是简珏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不过,今夜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可真是既惊又喜,不知被宋培臣藏在宋家祠堂内做成人彘的到底是何人,为何自己在看到那人时,心底会突然涌上悲凉心痛之感?
而她当时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宋南的体内所散发出的感受与自己完全相同。想来那人定与自己和宋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这具身体内残留的意识为何会被激起?
“我们等宁郡王回来。”宋南低头看了走在自己身侧的玉轻尘一眼,眼底露出一抹浅笑,随即出声与袁天说着。
袁天看出宋南对玉轻尘的宠爱之色,忙点了点头,心道难怪郡王对宋南视为上宾,毕竟人家是玉轻尘的哥哥,是郡王将来的大舅子,讨好大舅哥这是必须的,否则遭殃的还是郡王自己。
瞧出了宋南与玉轻尘之间的兄妹情深,袁天对待宋南的态度更多了一份亲切,原本木讷的表情亦是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浅笑,声音更是柔和了许多,“请。”
宋南听出袁天音色的改变,含笑的脸稍稍一愣,低头见玉轻尘在简王府行动自如,猛然想起简珏绝对不是吃亏之人,便对眼前的一幕了然,同时对袁天回笑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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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这边,湛然已命所有搜救的侍卫回到船上,同时让船夫将画舫靠近京兆尹府上的大船,与简珏一同登上唐泽府上的大船,双双负手立于船舱外。
众人见二人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平心静气,虽不知这二人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但见二人如今和平相处,倒是让其他原本看戏的人心生惋惜。毕竟四大藩王府中,湛王府与简王府如今可算是势均力敌,平治帝这些年来也总是让这两大藩王府互相牵制已达到平衡的作用。只是,随着这一代四大藩王府的小主子渐渐长大成人、渐渐接手各自王府以及朝中事宜开始,这个平衡已经慢慢有被打破的迹象。
先祖皇帝当初在册封藩王属地时便已想到日后的一切,因而将湛王府的属地圈在西北方向,只因湛王府实力均衡,万不能再让湛王府握住兵权,所以让湛王府永久居住较为平静的西北方。
而对于手握兵权的简王府,先祖皇帝更是人尽其才,将简王府安置在兵荒马乱,千百年来始终遭受匈奴践踏的北方,且北方常年遭受战乱之苦,民不聊生,经济落后,更是在这一点牵制住简王府,使其只有兵权却没有财政大权,只能依靠朝廷的拨款。
湛王府在大夏朝建国之初所掌控的便是吏部这一块,虽然两百多年来历代郡王已经将吏部的实权夺了过来,但湛王府历代的王爷主子皆是知人善用,其笼络人心的手段和速度更是皇家所不及,因而朝中半数以上的朝臣皆与湛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这一代中出了一个被称作‘尧郡王’的湛然,更是收拢了许多大臣百姓的心,让湛王府成为四大王府之首。
简王府虽因为二十年前受到重创而伤了元气,但简王府中的老王妃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拖着病体硬撑起偌大的简王府,不但稳住了简王府败落的趋势,更是撑到了简珏成人,将并没有支离破碎的简王府交到了简珏的手上。简珏也不负老王妃所望,外能御敌、内能治府,不但将嚣张凶残的匈奴人赶出了北疆,重镇简王府,更将北疆打理地井井有条。
这二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