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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瑶亦是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声,先玉轻尘一步走下马车,出声问着宋管家,“宋管家,这位是?”
听到宋书瑶的问话,宋管家忙转目往马车处看来,见宋书瑶与玉轻尘前后走了过来,立即出声,“两位小姐回来了。这位是湛王府的侍卫,奉尧郡王之命送来贺礼。”
随着那名年轻男子的转身,玉轻尘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似曾相识的面容,让玉轻尘凝神思索,将自己自苏醒到现如今见到的人物尽数回忆了一遍。
修眉淡拢,玉轻尘抬起双眸,眼底渐渐散出清明的光芒,此人的确是湛然的侍卫,且还是湛然的亲卫,曾跟随湛然前去玉龙雪山。当时自己被人刺杀,湛然出现相救,却又极快地离开。当时便是这名身穿青色长袍的侍卫前去接应湛然。
“卑职湛青见过轻尘小姐。”这时,青衣侍卫走上前,对玉轻尘微行礼。
玉轻尘微点头,淡声询问,“有何事?”
湛青听玉轻尘语气淡漠不带半丝熟稔之声,猛地抬起头看了玉轻尘一眼,眼底堪堪闪过一抹极其明显的诧异之色。奈何此处乃相府门口,人来人往不便谈论私事,湛青用力压下心头的惊讶,有礼道:“我家郡王得知轻尘小姐即将入宗宋府,特命卑职为小姐送来贺礼,望小姐收下。”
湛青所有的话皆是对玉轻尘所说,即便是行礼,也仅对玉轻尘一人。
尽管湛青面色坦然让人窥视不到半丝异样,但他的举动却已引起宋书瑶的疑惑。
只见宋书瑶双目不停在玉轻尘与湛青身上打转,似是不明这二人之间的互动。
相府两位千金立于门外已引得路人顿足观望,又加之湛王府那辆俊秀优雅的马车停在相府门外,更是引得路人议论纷纷,宋管家心底焦急,脸上却含笑开口,“两位小姐,湛侍卫,不如先进相府再议此事?两位小姐今日受到惊吓,怕也是累了吧。”
只是,宋管家的话却并未立即得到湛青的点头,只见湛青率先看向玉轻尘,等着她的决定。
从湛青的话中便知湛然送来的贺礼是独独给自己的,玉轻尘的目光却是越过湛青看向湛王府的马车,随即点了点头,“进府吧。”
语毕,玉轻尘率先举步走上石阶,跨过相府门槛走了进入。
宋书瑶见状领着菱兰忙跟上玉轻尘的脚步,却见玉轻尘竟是一路直往宋园而去。
宋书瑶加快脚下步子,三两步赶到玉轻尘身前,挡住了玉轻尘前进的道路,略微皱眉问道:“姐姐,前厅并不在这条路上?姐姐是打算回宋园换身干净衣衫再出来见客吗?”
玉轻尘停下脚步,面色清冷、目光却闪着了然之色,冷声反问宋书瑶,“墨香院也并不在这条路上,妹妹一路尾随于我,到底有何用意?”
“我……”不想玉轻尘竟这般直接,宋书瑶不禁有些词穷。毕竟她跟随玉轻尘前来便是想亲眼看一看湛然到底送来了什么贺礼。
她自出生便是相府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贵,大夏朝除去皇室公主鲜少有人能够与她相提并论。可刚刚在相府大门外,那名侍卫对她的无视忽略却让她心底不甘,更有些好奇刚刚入京的湛然为何偏偏对玉轻尘另眼相待。
“既然是尧郡王送于我的贺礼,自然是收入宋园,难不成应当送去墨香院?”见宋书瑶脸色阴晴不定,自负的眼中浮现不甘之色,玉轻尘淡声提醒她。
“两府之间往来,姐姐岂能将贺礼独自霸占?放眼整个大夏贵族,怕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姐姐常年居于深山,怕是对各府间的规矩不甚明了。”宋书瑶气恼,言辞间多了一丝刻薄。
玉轻尘看着挡在前面的宋书瑶,依旧是那张美人脸,但此刻却多了一抹自大刻薄,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直戳他人痛楚。若自己并非穿越而来,若这具身体内的灵魂是深受古代封建制度荼毒之人,只怕宋书瑶方才所说话正戳中她的心口,从而为了贵族间那所谓的‘规矩’而让步。
思及此,玉轻尘漠然侧身,自宋书瑶身旁踏过,越过宋书瑶继续往宋园而去。
“你……”宋书瑶语塞,柳眉紧皱,她已指责玉轻尘不懂规矩,为何此人竟半点不为所动?
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宋管家领着湛青等湛王府侍卫将两只木箱抬往宋园,宋书瑶厉声喝道:“站住,宋管家,你这是将人往哪里带?”
奈何不了玉轻尘,宋书瑶唯有从宋管家下手,那双含怒的眸子直盯着众人抬着的两口木箱,似是十分好奇里面装着的贺礼。
“二小姐,这是大小姐方才吩咐的。”宋管家停下脚步,低声回道。
闻言,宋书瑶脸上扬起一抹浅笑,缓缓开口,“既如此,那就随我来吧。”
语毕,宋书瑶再次迈开步子,领着一众人往宋园而去。
“轻尘小姐,这是郡王特别交代送给您本人的贺礼。”湛然吩咐侍卫将两只木箱放在宋园内,随后将两把钥匙递给玉轻尘,出声解释道。
玉轻尘望着两只木箱上挂着的银锁,接过钥匙,轻声说了句,“尧郡王费心了。”
“宋管家,郡王还另备了厚礼送于相府,我已命人放在门房。”见玉轻尘收下贺礼,湛青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对宋管家说道。
“尧郡王有心了。”宋管家笑道。
“轻尘小姐,卑职告辞。”湛青见玉轻尘言语极少,便先行告退。
宋管家见状,忙领着湛青步出宋园,送他离开相府。
“哑娘,打开。”眼角余光瞥了下不肯离去的宋书瑶,玉轻尘将手中的钥匙交给哑娘,命其开锁。
哑娘接过钥匙,随即看了眼立于玉轻尘身边的宋书瑶,眉头微微一皱,不愿上前开锁。
久久不见哑娘动作,玉轻尘浅笑着开口,“开吧。尧郡王风度翩翩极其稳重,难不成还怕这里面装着危险的贺礼?”
见玉轻尘再三强调,哑娘勉强点了点头,走上前用手中的钥匙将两只木箱尽数打开。
木箱打开,众人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闪,照耀得人睁不开双目。
“哎呀,尧郡王这一份可真是厚礼。”宋书瑶半眯着双目望向两只木箱,只见一只木箱内尽是珍珠玛瑙,一只木箱内装的则全是真金白银,难怪木箱打开时泛出一片金光。
“妹妹看清楚了?”玉轻尘却无视眼前的金银珠宝,反倒是冷目看向宋书瑶吃惊的表情,冷声问道。
看清了木箱中所装的只是一些寻常可得的珠宝,宋书瑶眼底浮上浅笑,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有礼,“今日是妹妹的不对,还请姐姐不要介意。”
说完,宋书瑶领着菱兰离开宋园。
直到看不到宋书瑶的身影,玉轻尘这才举步走到木箱前,弯腰拿起一只沉甸甸的金元宝,眼底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湛然绝不会是肤浅之人,费力送来这两箱满是金银珠宝的贺礼。
将手中的金元宝放下,玉轻尘素手拨开最上层的金元宝,却见下面竟还叠加着一层银元宝,再次拨开银元宝,玉轻尘双目渐渐半眯了起来。
------题外话------
新家装修出了问题,厨房的柜子全部装反了,坑爹的,一天都在忙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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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3章
“唔唔唔。”哑娘同时发现了两层元宝之下藏着的东西,不由得伸出右手指着显露在阳光下的物件,满眼皆是震惊。
玉轻尘收起眼中的惊讶,右手拾起最上层的一本册子,翻开第一页,只见泛黄的宣纸上,用隶书书写着《比目》二字,字迹娟秀,隐约之中却又透着一抹劲挺,仿若是两人共同书写而成。
平静的心因为这两个字猛然一紧,深入心中的那股如何也根除不去的心疼再次席卷心头,玉轻尘秀眉淡拢,翻过第二页,印入眼帘的字迹行云流水,一整页的内容竟是一笔写成。
只是,对于眼下的字迹,玉轻尘只觉十分熟悉,竟不用分辨便已看清书页上所书写的内容,“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思君子兮,难调机杼。有花并蒂,枝结连理。适我愿兮,岁岁亲睦。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贻我心兮,得携鸳鹭。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颠倒思兮,难得倾诉。兰桂齐芳,龟龄鹤寿。抒我意兮,长伴君处。”
玉轻尘声音清浅平静,奈何这首《比目》古曲却饱含深情,即便玉轻尘此时心无杂念,但落在他人耳中依旧带着丝丝情义。
“唔唔唔。”哑娘听着玉轻尘将册子上的内容读出,整张脸早已变了颜色,忙奔到玉轻尘身边,伸手捂住玉轻尘的唇,用眼神示意她小心行事。
黑眸轻转,玉轻尘看向哑娘大惊失色的脸,心下了然,微微点了下头,告诉哑娘,自己不会再读出声,这才见哑娘放下手。
“将东西抬入房内。”语毕,玉轻尘弯腰握住木箱一侧的银环,与哑娘一同将箱子抬入内室。
随后二人清点了两只木箱内的物件,共有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珍珠项链三十六条以及各色翠玉翡翠玛瑙。
而最是引得玉轻尘注意的,还是藏于这些钱财之下的东西。
只是,玉轻尘却只让哑娘清点了最上层的财物,对于压箱底的东西,包括她自己,除去方才翻看的那本小册子,两人均没有动一下。
亲自将房门关上,玉轻尘领着哑娘坐下,两人脚下放着打开盖子的木箱,玉轻尘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视线一扫脚下的木箱,缓缓开口,“哑娘,你认识这些东西。”
玉轻尘口气肯定,显然这不是一句问话,而是确定哑娘认识这些东西。
哑娘顺着玉轻尘的目光看向脚边木箱内的物件,只见那本写着《比目》古曲的小册子上压着一只白玉长箫,哑娘的眉头骤然紧皱,脸色依旧十分难看,眼中更是夹带着真切的担忧与关心,忙对玉轻尘打着手势,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问出。
看懂哑娘的手势,玉轻尘抬手轻抚额头已经几乎看不出颜色的伤疤,轻微地点了下头,开口道:“我的确不记得湛然的事情了。上一次在玉龙雪山中见到湛然时,我已不认识他了。你应该记得这事。”
闻言,哑娘脸色骤然苍白,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似是不相信玉轻尘竟真的将湛然尽数忘了,双手扶住玉轻尘双肩,哑娘的眼底满是震惊,满腹焦急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啊啊啊”。
见哑娘如此激动,玉轻尘轻蹙眉,抬眸看向面前满目焦躁的哑娘,目光微微闪动,伸手将哑娘烦躁的身子按坐下来,低声说道:“上次出事后,我便不记得了。哑娘,你在我身边十数年照顾我的起居,又识得湛然送来的这些东西,想必也清楚我之前与湛然之间的事情吧。”
语毕,玉轻尘视线射向哑娘,目光凌厉,绝不允许哑娘如上次只在她手心写一个字那般糊弄于她。
见玉轻尘打算一次性问清与湛然之间的事情,哑娘眉头猛地皱起,眼底藏有为难担忧之色。
玉轻尘将哑娘眼中神色看透,口气冷硬道:“如今他送来这些东西,你以为他会允许我避开?与其躲着避着,倒不如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免得将来行事被动。”
见玉轻尘眼底隐隐泛出坚定神色,似是不会再被湛然之事所困扰,哑娘原本犹豫不决的心神渐渐归于平静,只见她低头凝视茶盏中碧绿茶水半日,这才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玉轻尘,慢慢抬手比划了起来。
玉轻尘细细看着哑娘所打的手势,眉头却渐渐轻皱了起来,遂出声询问,“湛然自小便拜天罡道人为师,因而我自小便认识湛然,久而久之便对湛然心生爱慕之情。那我又是为了何事离开玉龙雪山?又为何独独忘记了有关湛然的所有记忆?这一切,与湛然有关吧!”
说到最后,玉轻尘语气加重,目光紧盯哑娘,不让其打马虎眼糊弄自己。
奈何哑娘却只是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轻尘眼中乍现精光,遂起身俯视哑娘,逼问,“我记得,当我回到玉龙雪山时,你曾满脸担忧地立于雪山前发愣。哑娘,你当真不知这其中的原委?你可知,我此生最恨被人欺骗,若你欺骗于我,我再不能将你留在身边。”
玉轻尘口气肯定,面色坚决,黑如点漆的眸子直盯着哑娘,丝毫不放过哑娘脸上眼中任何一个表情神色。
听出玉轻尘话中的坚决之意,哑娘猛地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女,只觉今日的玉轻尘不但与自己相处十数年的少女有了极大的不同,更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