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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轻尘心头恼怒,却并未反抗和尚的动作,心知此时此地自己若是发出一丝声响便会被当作贼人被射杀当场。强制自己忽略掉唇上那两片不断摩擦的薄唇,玉轻尘微皱眉,心思转向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
赫连贵妃出宫前往永宁寺为大夏与匈奴祈福,只是尚未踏出京城便被平治帝召回宫中。而原先为了让皇妃能够安心安全地在永宁寺祈福,平治帝已派羽林军副统领率领羽林军前往永宁寺守备。
只是,按理,赫连贵妃既然已经回宫,羽林军也应当撤离永宁寺重返皇宫。但过了一天一夜,羽林军却依旧守在永宁寺。
看来,赫连贵妃出宫一事怕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用意是将羽林军派往永宁寺。有了这样一个合理的借口,即便是永宁寺方丈也无话可说无从拒绝。
随后便是有人暗夜偷入相府袭击自己,导致哑娘受伤。自己不得不赶到永宁寺寻找天山雪莲。
这一桩桩事情看来毫无联系,可连起来分析,却又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仿若一张大网将所有的事情尽数揽在其中,却又让人分不清事情真伪。
只是,羽林军想要捉拿的是自己吗?自己只是刚刚认祖归宗的相府嫡女,对于帝王之业并无半点威胁,平治帝如此大动干戈若只为捉住自己,似是有些说不过去。
一时间,玉轻尘沉静了下来,不再想着挣脱和尚的怀抱和亲吻,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和尚见怀中人的思绪已从他的身上飘然远去,眼底划过一丝不悦,突然张开唇轻咬了下玉轻尘娇嫩的红唇。
微痛之感突然袭上唇瓣,玉轻尘猛地收起思绪,咽下到口的抽气声,怒瞪向身处险境却依旧不安分的色和尚,心底强压下的那股恶气再次窜上心头,狠狠地瞪向暗夜中那双含着邪恶浅笑的眸子。
“我乃永宁寺第四十八代弟子嗔心,此处乃永宁寺重地,由永宁寺僧人守护,小僧不曾见有贼人偷入藏经阁,还请施主速速离去。”外面再次响起永宁寺僧人的声音,只听得嗔心语带严厉之色,半丝不畏对方的权势地位。
“本将奉皇命守在永宁寺,防止一切宵小之辈擅闯永宁寺,如今发现异常,自是要亲自检查。还请嗔心师傅让行,否则将来贵妃娘娘前来永宁寺祈福受了惊扰,怕是永宁寺上下担待不起。”而羽林军副统领庞琛明亦是一步不让,更是示意身后羽林军上前打算闯入藏经阁。
“永宁寺重地,小僧看谁敢在此放肆!”一声大喝声传来,显然嗔心已被庞琛明所举激怒,夜风中传来一阵棍棒挥舞之声,看来双方已进入僵持阶段。
“嗔心!”一道德高望重之声却在这时传来。
听此声,玉轻尘顿时想起当日将自己送下永宁寺的浮云法师。
“师叔祖!”嗔心尊敬的声音响起,随之传来的是永宁寺僧人之声,显然对浮云法师几位尊重。
“嗔心,莫忘你的法号。嗔乃怒,将你安置在此处守着藏经阁,便是希望你能够参透‘嗔’,莫要随意动怒。”浮云法师缓缓开口,只听他耐心地教导着嗔心,竟半丝不理会庞琛明等人。
“多谢师叔祖教诲,徒儿铭记在心。”得到点拨,嗔心方才语气中的怒意瞬间消失无踪,双手合什向浮云法师行了一礼,随即退到浮云身后不再开口。
见嗔心知错,浮云法师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目光随即淡淡地一扫眼前对峙的场景,目光最后落在已经将腰间拔出的庞琛明,口气清淡不见半丝怒意地说道:“此处出了何事?为何深夜如此喧哗?施主,这是永宁寺重地,外人不可进入,为何施主竟还敢携带兵器踏入佛门重地亵渎佛祖!”
庞琛明哪曾想到今夜之事竟会惊动永宁寺浮云法师,忙命羽林军将长剑收鞘,这才抱拳对浮云法师解释道:“大师,我乃羽林军副统领庞琛明,奉命看护永宁寺直到贵妃娘娘离寺。方才在山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潜入永宁寺,为防万一,迫不得已才闯入寺内捉拿贼人,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庞琛明一席话说得明明白白,让人无从阻拦。
浮云法师却并未立即回复庞琛明,而是侧身平静地看了身后的嗔心一眼,遂出声问道:“可有此事?”
嗔心见浮云法师问询自己,忙出声回答:“回师叔祖,弟子在此守了一夜,并未见到有陌生之人靠近藏经阁。”
见嗔心语气肯定,面上镇定,浮云法师点了下头,这才重新看向庞琛明,平静地开口,“怕是施主看错了。藏经阁乃永宁寺重地,均有僧人守护,既然嗔心说没有他人闯入,那定是没有贼人来过。还请施主离开此地。在贵妃娘娘前来永宁寺之前,希望施主不要再携带兵器踏入寺内,以免惊扰了佛祖。”
语毕,浮云法师不再理会脸上渐渐泛起冷霜怒意的庞琛明,低声嘱咐了嗔心几句注意事项,便领着身后的僧人打算离去。
“大师!”就在浮云法师即将转身离去之时,庞琛明出声叫住浮云法师,语气微寒道:“我乃奉皇命在此守备,岂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将来若贵妃娘娘受到惊吓,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且本将只是进入藏经阁查看一番,并不会做出出阁之事,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永宁寺自建寺以来,这藏经阁便只有永宁寺僧人方可以进入。这是连皇上也知晓且遵守的规矩。难不成,施主想要开这个先例?”浮云法师淡淡开口,语气平淡不见半点怒意,平静地仿若佛祖面对芸芸众生。
奈何,庞琛明却在听完浮云法师的话后猛然皱起眉头,握着佩剑的手微微收紧,似是对此事十分棘手。
“施主在前来永宁寺那日便已将寺内敬香的香客尽数驱离永宁寺,如今永宁寺内唯有僧人,又何来外人?”浮云法师望着庞琛明在火把照耀下隐晦不明的表情,淡声开口。
浮云法师在大夏威望极高,皇族众人亦是对这位大师十分尊崇,自己断不能与他硬碰硬,免得触怒浮云。因此,庞琛明寻得一个折中的办法,开口道:“大师,本将自是不会让大师为难。但今日既然让本将发现了异常,本将自是不会放任不管。还请大师打开藏经阁大门,本将只站在门口查看,还请大师不要再推脱。”
听完庞琛明的建议,永宁寺僧人均是皱眉,如此要求浮云法师行事的,这庞琛明倒是第一人,言语间所透露出的冷傲更是让人心下生怒,嗔心忍不住地开口叫了一声,“师叔祖!”
浮云法师满面平静不见半点诧异之色,只见他微抬头看了眼屹立在月光下的十层塔,随即慢慢开口,“既然施主要求,那就依施主所言,嗔心,打开藏经阁大门。”
“师叔祖!”嗔心心头大惊,脸上划过惊讶之色,忙要开口劝阻浮云法师,却见浮云法师目光只落在眼前的藏经阁上,神色淡然自若不见半点焦躁之色。
嗔心猛地响起方才浮云法师对他的教诲,立即住了口,面色又方才的大急变为平静,走到藏经阁的门外,将外面的大锁打开,轻轻地推开两扇厚重的大门,随即领着永宁寺踏入藏经阁,将藏经阁内的烛灯点燃。
只见方才伸手不见十指的藏经阁内,瞬间亮如白昼,十层塔内藏书之多让人咋舌,十层塔的高度亦是十分惊人。
“施主,请吧。”收回看向藏经阁的视线,浮云领着庞琛明来到藏经阁门外,两人同时立于门外看向藏经阁内。
庞琛明看着藏书数量庞大的藏经阁,眼底划过无法掩饰的震惊,又见藏经阁在外看似是十层,在内却是十层极高的书架呈圆形环绕,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无法数清的书籍,规模之大竟是胜过宫中藏书阁。
又见嗔心等人点亮藏经阁内的烛灯,庞琛明不敢再有所耽搁,精明的双眸一一扫过藏经阁内的每一个角落,却发现藏经阁内除了书架与书籍,竟无任何藏身之处。
庞琛明不禁皱起眉头,自己明明接到暗报说是有人擅闯永宁寺藏经阁,为何此时却不见半个可疑的身影。
并未立即死心,庞琛明再次将藏经阁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却发现依旧如方才一般毫无任何发现,庞琛明心头恼怒,却猛地抬头往藏经阁的塔顶望去,只见塔顶如一般寺庙的塔顶一样毫无半点异样。失望的收回目光,庞琛明对浮云法师抱拳道:“大师,是本将鲁莽了,还请大师见谅。”
“施主可是看清楚了。此事只此一次,若有下次,即便倾永宁寺全寺之力,也断不会再答应施主如此无礼的要求。”浮云法师神色依旧,只目光却是平视前方,半点没有看向庞琛明。
庞琛明面色阴沉,却不得不开口,“多谢大师行此方便。我们走。”
语毕,庞探明隐含怒意地带着羽林军快步离开了藏经阁附近。
“嗔心,你送施主出去。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吧。”浮云法师语毕,便率先离开藏经阁。
“是,师叔祖。”嗔心对着浮云法师的背影双手合什行礼,随即快步跟在庞琛明之后而去。
昼亮的藏经阁随着大门的关闭,再次陷入黑暗中。
玉轻尘趴在塔顶的隔板上聆听着下面的状况,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散,玉轻尘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不由得回头瞪向那个始终压在自己身上的臭和尚。
却不想,刚回头,自己的红唇便擦着那张含笑的薄唇而过,只见那张在月光照耀下熟悉的面孔笑得越发开心。
“呦!”清浅欢快地招呼声自那张微扬唇角的口中呼出,和尚平凡的面容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的笑容,望向玉轻尘的双眸更是含着促狭的浅笑。
玉轻尘微皱眉,双目冷静却又含着暗恼的瞪向头顶的那张熟悉面孔,尤其在听到他好心情地跟自己打招呼后,心中怒意更甚,却是极其冷静地出声,“大师兄,好久不见。想不到一段时日不见,大师兄竟做起窃玉偷香的事情了。佛门弟子,破戒破色,怕是于修行不宜吧。”
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和尚低头望着玉轻尘平静中含着恼怒的绝美容颜,不禁裂开嘴轻笑出声,不似方才压抑的闷笑,此时和尚表情愉悦,胸膛随着轻笑出声而微微震动,连带着与她紧密贴在一起的玉轻尘也感受到了他此时真正的情绪。
半晌,和尚停止轻笑,突然低下头将薄唇凑近玉轻尘的耳边,极小声地提醒道:“若非小僧方才出手,只怕女施主早已被当作贼人当场斩杀了吧。”
闻言,玉轻尘双目半眯,眼中射出点点寒光,警告道:“既然危险解除,大师兄可否离开?这可是藏经阁!”
“离开?去哪里?小僧被罚在藏经阁内阅览古籍,往日皆是歇在着块隔板上,如今小僧的住处被女施主霸占,小僧自然只能躺在女施主身上。”说完,和尚故意将身上的重量尽数压在玉轻尘的身上。
一声低低的抽气声字玉轻尘的口中呼出,身上男子的重量突然加重,玉轻尘只觉胸部被压得一阵疼痛,双目圆睁瞪向头顶笑得愈发灿烂的那张脸,气恼道:“既然大师兄认床,那小女子告辞,将此处让给大师兄。”
语毕,玉轻尘试图坐起身。
却不想和尚动作更快,不但挟制住她的双手,更是用身子稳稳地压住她,不让她动弹半分,耍赖地趴在玉轻尘的身上,痞痞道:“小僧一人在此修行许久,好不容易有人前来陪小僧说说话,岂能让你这般容易就离开?更何况,小僧可是女施主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就此告辞。”玉轻尘眼底喷火,咬牙切齿道。
和尚听之,那双含着浅笑的眸子直直望进玉轻尘覆满火气的美眸,欣赏着玉轻尘冷静以外的表情,同时开口道:“小僧还以为小姐会说‘以身相许’呢。”
只听得和尚口气轻松却又带着一丝明显的遗憾,仿若当真十分期待玉轻尘说出那句他期盼的话来。
“哼!大师兄不会忘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吧。”玉轻尘见自己的表情愉悦了和尚,顿时收起外泄的怒意,冷声嘲讽道。
“和尚也是能够还俗的。”和尚轻叹一声,幽幽吐出这一句话来。
闻言,玉轻尘不再反驳,深觉不管自己如何反驳,和尚皆能够轻易打破自己冷静的心智,倒不如沉默以对。
“如何?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认真算来,小僧与小姐也算是有缘,两人几次共同面临困境,小僧几次救小姐于危难中,小姐难道没有半点表示?”见玉轻尘沉默,和尚凝视着月光下她玉白莹润的娇颜低喃出声。
听之,玉轻尘秀眉淡拢,晶莹剔透的眸子直射向和尚黝黑深邃的明眸,讥讽道:“出家之人何时变得这般斤斤计较?难道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