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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龙庭-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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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一分一秒过去,傅川心中只觉无比煎熬,几次想要说话,手都被晏南山死死压着。他心中自然也知道若是说了出来,事情必有不妥,但若不说,却又仿佛做贼心虚。其实他与宗赫交好,后阁人人皆知,其他人多多少少还有些嫉妒宗赫的理由,但他既是宗赫朋友,又也得着皇帝几分宠爱,怎么可能会有害宗赫之心? 
     
    过了良久,方听季莲生又悠悠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傅中令,你说是不是?”说罢,便将冰冷如霜的眼神向着傅川横扫了过来。 
     
    晏南山与傅川心中俱是突得一跳,几要乱了方寸。究竟还是晏南山沉得住气,知道季莲生必是查过御药房记录,这事不可再瞒,便拉着傅川站起身来,深深一躬道:“还请侍君见谅,澹月阁虽有曼陀罗,但是为傅中令配咳喘之药所用。中令与宗侍御素来交好,绝无害人之心,我敢以性命担保。” 
     
    季莲生冷笑一声:“若是刚才坦承了,只怕我还信你几分,如今被本君查出来,才勉为其难的认了,却是难说了。”说罢,又厉声向傅川道:“傅中令,你是如何谋害宗侍御,还不如实招来!” 

    “我没有!”傅川无端被冤,心中一急,愈是慌乱无措。只是这无中生有之事,却叫他怎生分辨,一时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驳斥的话来。 
     
    “不是你,那便是同在澹月阁的晏侍御了。”季莲生如猫戏老鼠般,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二个人,眼中露出讥笑的神情。 
     
    其他侍郎纵然有同情傅晏二人的,此时又谁肯多言,撇清了自己还来不及,又谁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违逆季承乾的权势。 
     
    只有谢仲麟实在看不过去,在旁揶揄道:“季承乾,你如今可落得只能欺负小孩子的地步了?强加于人的事,你倒还真是乐此不疲啊!傅中令既是为了治病才配得药方,太医院也必是有记档的,岂能凭澹月阁有这味曼陀罗,便将罪名强按在傅、晏两人头上?要害人还会这么明目张胆?若谁差遣一个小夷奴往宫外药房里将曼陀罗买了来,做了这事,你能知道?” 
     
    季莲生气得剑眉倒垂,恼羞成怒地道:“如今本君才是后阁主事,宣奉若有不满,自可向陛下进言。来人——” 
     
    季莲生身边的大侍从邓升一早带着金昭体元殿的一帮侍从候在门外,这时便应声进来,躬身道:“小的在,侍君有何吩咐?” 
     
    “先将傅中令羁押在不游阁,待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遵!”邓升应罢,便来到傅川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傅中令请了,暂在不游阁宽住二日,侍郎是侍奉过圣上的人,想来陛下必定会有恩旨的。” 
     
    傅川这时已强自镇定下来,便悄悄的将皇帝给自己的那声玉牌自从怀中摸了出来,暗暗塞到晏南山手中,又道:“南山哥哥你莫担心我,你我都没做过这事,陛下定会还我清白。” 
     
    见傅川神色惨然,便是好脾气如晏南山心中亦涌起无名孽火,正等拉住他再与季莲生分辩几句,旁边暴雪阁的伊藤秀贤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难道南山也想同去不游阁么?且留青山在……”少年低低数语,让晏南山即刻又冷静了下来。的确,此时此刻,若自己一味与季莲生哓哓不休,不仅于事无宜,更是将自己也置于危险之地,要是同被关去不游阁,后头的事更是有口难言。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目送傅川被带走,众侍郎亦不想多留,纷纷告辞离去。待得厅堂内只剩自己与谢仲麟两人,季莲生便将轮椅摇前一些,对他冷冷一笑道:“宣奉今日倒是改了脾性,想那傅中令也是得圣宠之人,他犯了事,你心里不是正该快心遂意?怎地竟还会为他出头说话,倒叫本君刮目相看。” 
     
    “我不过是可怜你,哪怕费尽心思,依旧还是个残废。”说罢,谢仲麟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提着鞭子便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厅堂,便只留下季莲生一人。他怒不可遏地将双手一撑轮椅,心有不甘的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只是那羸弱的双腿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向前滚倒在这冰冷的地砖上。 
     
    “起来!你个废物,你给我起来起来……”双手死死抠着砖缝,季莲生的眼角滚下一滴苦涩的泪,嘶哑的呐喊在这厅堂久久回荡,似远古的埙,低沉悲凉。



13。 龙渊起疑云 

    
    一回太和宫晏南山便急着去云图阁求见皇帝,却又是被卫临拦在宫外。卫临自然知晓日间发生在宝文宫的事,心里也有些嫌晏南山不知趣,只瞧在他平日里尚且温文有礼与人和善的份上,这才语重心长的指点道: 
     
    “晏侍御莫怪小的不通人情,但宗侍御现是受害之人,陛下每日介陪着疼惜还来不及。既是季承乾查出事主来,陛下知道了也多半会先发雷霆之怒,哪个耐烦听你解释?再者说,宗侍御眼疾已重,陛下眼下正是全心全意要为侍御医治,必无功夫干涉这些杂务。晏侍御若有苦情,还是先去金昭体元殿向季承乾陈述,或者去求谢宣奉也使得。小的也自会帮晏侍御留心,待陛下心情略好些,必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傅中令求情。” 
     
    卫临行事素来玲珑,虽是婉言拒了晏南山之求,但这番场面话亦是说得有情有理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晏南山自也无奈,知道强求不来,亦只好暂且回去再想法子。才转过云图阁上首的宫墙,却听身后云图阁的宫门却又大开,一顶回龙沉香步舆从宫中匆匆抬了出来。 
     
    回头细看时,那步舆上却是坐着一位素未谋面的七旬老者,而皇帝却抱着宗赫共乘一马,由两个侍从打着高高的龙骨华盖遮着雨,在一众侍卫们的簇拥下,慢慢的跟随在步舆之旁,往莫愁湖的方向行去。 
     
    晏南山心中一动,这样的机会倒好,又巧得是宗赫也在皇帝身边,想必还能为傅川说情。打定了主意,南山便悄悄倚在一片茂竹后掩了自己踪迹,待一行人过了自己身边,他才小心翼翼的尾随而上,只待寻着机会,便要上前恳请陛下为傅川做主。 
     
    雨一时疏,一时密,晏南山的衣衫已是薄薄湿了一层,此刻他却也顾不得,只抹了抹眼睛蒙上的雨水,紧紧跟着。然而皇帝一行人沿着莫愁湖蜿蜒直上,一路经过澹月阁、天章阁,竟不往龙德殿也未去资政宫,而是穿过御花园,径直进了龙渊阁。 
     
    晏南山远远的站住,心中只觉有些匪夷所思,这龙渊阁乃藏书之所,若是皇帝与那老者入阁谈文,倒不稀奇,只是宗赫如今眼睛看不见,却带着他进去做什么? 
     
    迟疑着,晏南山又走近二步,穿过一屏挂满薜萝菟丝的月洞门,龙渊阁已是豁然眼前。此皇家藏书阁建在一座连着池塘的花园中,里头种植着各色奇花异草。雨雾朦胧中,正是芳草萋萋,花木葳蕤。又有若干只翠羽兰翎的孔雀,在碧水横波的池塘边闲庭信步,时而展屏喙羽洒着身上雨珠,又时而临波自怜,甚是悠闲自得。 
     
    龙渊阁前,几位侍从正手持竹帚,将顺着高檐瓦铛飞溅下来的雨水,轻轻扫下石阶。晏南山见皇帝侍卫并未守在阁前,便胆子一大,略整一整衣衫,如同平时一般,打着伞向阁中走去。 
     
    几个侍从都是常见的,见了晏南山忙躬身行礼,笑称:“晏侍御又来看书?” 
     
    晏南山微笑应了一声,收了伞正要拾级而上,却见阁内有一个皇帝的侍卫正倚着窗,闲闲翻着书架上的书册。还好,不是那个精明难缠的孟驰,而是颇为老实的项阳。 
     
    项阳瞧见来了人,忙搁下书册,朗笑道:“晏侍御怎么冒着雨还来龙渊阁?” 
     
    晏南山心中早备好说辞,便从容一笑道:“才下了学从宝文宫回来,少傅留了课业,故来龙渊阁寻些史籍资料。项大哥怎么也在这儿?被陛下赶了来读书吗?” 
     
    “咳,我又不是做学问的人,哪里读得进这龙渊阁的书。”项阳尴尬的摸摸脑袋,见晏南山眼睛直往里头乱瞟,这才想起自己任务,忙悄声道:“晏侍御今日来得不巧,陛下正在里头,怕有一阵功夫才得出来呢,侍御还是改日再来。” 
     
    晏南山将阁内楼下楼上宽阔处都扫了一遍,也未曾见着皇帝与宗赫的身影,除了自己与项阳,这诺大个藏书阁,静谧得简直一丝人声也无。此刻见项阳好言相劝,他自也不便强留,便失望的揖了一礼,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外头,雨势已渐渐收了。灰蒙蒙的天空,只留几重薄云,一抹疏雨,若有似无的雨丝,沿着发丝滑入他的颈弯,沁得透凉。 
     
    回澹月阁用过饭,晏南山便去龙门巷寻着叶琛,待他将事情一说,果不其然叶琛已是急了。只是这后阁里的事外头相熟的人又说不上事,不得已,叶琛仗着打马球时与谢仲麟交情尚好,便又拉着晏南山去天章阁求他帮衬傅川之事。可惜宣奉离了宝文宫便去了凌太阁,并不在阁中,倒叫两人扑了个空。 
     
    见天时已晚不能行事,叶琛心中牵挂傅川,便缠着晏南山先将那玉牌给了自己,好让自己去不游阁探望傅川。晏南山虽知不妥,但被叶琛这小祖宗闹得缠不过,只好交由给他,又细细嘱咐几句,让他别泄了行踪。 
     
    四下里都无着落,晏南山送走了叶琛,鬼使神差的又转悠回龙渊阁。此刻,龙渊阁上上下下都已掌起了羊角琉璃灯,将这座呈五重宝塔状的藏书阁照得里外通透、灯火辉明。 
     
    走近些一瞧,却见项阳依旧守在殿门口。难不成皇帝与宗赫竟是在这龙渊阁一连待了几个时辰?这事愈发的恢恑憰怪,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晏南山苦思冥想了许久,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亦是不明其理。 
     
    戌时初刻,不游阁。 
     
    叶琛凭着玉牌,轻松过了宫里的守卫,寻到这处犯了事的后阁侍郎们羁押闭幽之所。推开被雨淋湿的院门,迎面便是一片绿得黝黑的马尾松树,也不知这在宫里生长了多少年,如层云错落般的冠盖遮天蔽日,掩得这高墙内的不游阁更是阴暗晦涩。 
     
    虽雨已是停了,树上残留的雨水依旧滴嗒不住,一群老鸦正栖在枝头,听见人声便“呼啦”一下都飞了开去,枝头积着的雨水顿时如被扯断的珍珠,急落下来。叶琛穿过这重重雨帘,踏着湿草泥径,摸索着来到堂前。却见傅川正侧着身,倚在窗前,脸上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迷茫。 
     
    月在薄薄的云层里穿行,施舍了一点清冷的光影,照映着不游阁的窗扉前,使得那个单薄纤细的身影愈发显得孤单清冷。 
     
    叶琛才从气魄恢宏的天章阁一路过来,乍见这凄凉景象,心中不由得一紧。见左右无人,便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傅儿!” 
     
    “叶琛?!”傅川再没料到能在这里见到他,一时又惊又喜,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见果然是他,却又跺脚道:“这是宫中禁地,你胆子也贼大,怎么敢跑这儿来了!要是被人发现,罪名可是不小。” 
     
    叶琛见他精神尚好,心中不由得一松,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二块鹅油酥饼,笑着递到少年手中,道:“饿了没,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老张家酥饼,一块甜的一块咸的,还有些温呢,赶紧趁热吃。” 
     
    傅川打开油纸,见那饼油亮亮的,果然还微微腾着热气,吃在嘴里依旧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冒上来,望着叶琛,眼已是有些红了。 
     
    “琛哥哥,我真怀念宫外的那些日子,那时多无忧无虑。虽然我这一辈子做梦都想着能入阁,但如今真进了宫,才知道这里头的日子,可真是不容易……” 
     
    “想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的。”叶琛知他此时受了冤屈,正是心灰意冷,便忙宽慰道:“别的不比,你且想想凌太阁曾遭遇过的磨难。你如今虽受了些委屈,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出二日弄清楚了必是能出去的。” 
     
    “怕是没这么容易,我总觉得今日这事,倒像是故意陷害我来着……”傅川虽心地单纯,也知道此番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一想到季莲生今日那双阴鸷的眼睛,他心中便又惊又悸。
     
    叶琛一想到傅川这样与人无争与人无害的人,还要无端被黑,心中更是激忿填膺,只强忍着怒意,温言道:“你先别慌,自乱了阵脚于事无宜。南山已是去求见陛下,陛下还能不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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