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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陷害而不出手。若当日拉拢了祥贵人联合对付端阳宫这一位宸妃,也不至于后来被她害了珍嫔,让咱们如此被动。”
太太像是才听说这件事,不由得也惊诧道:“祥贵人不是皇上处死的吗,难不成这也是宸妃的手笔?”
长公主追忆往事,长叹一声:
“那时候皇上才刚刚登基没多久,便宠幸了御前伺候的宫女,一出手便封为贵人,还赐号为祥。封为贵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皇上名讳里有个吉字,这不明显是双宿双飞之意?想来也是动了真心的,偏偏这个祥贵人才一承恩便有孕了,那时后宫不过皇后娘娘育有皇长子,皇上却又是那样闷闷的不喜欢娘娘,别说是宸妃,宫中当时有哪个人不想除掉祥贵人呢?”
太太的语气便有些小心翼翼:
“这事我倒也听老爷说过,祥贵人生产那一日,皇上在前朝被军机绊住了,都传说祥贵来生了一个死胎出来,偏又有京中高僧告诫太后说祥贵人乃是妖孽转生,皇上一怒之下,遂将祥贵人处死了……我还一直以为,这是皇后娘娘的谋算。”
长公主遂冷笑一声:
“你也说皇弟是在前朝被军机绊住了,那是宸妃亲爹萧将军倚老卖老,非拉着皇上谈些军政大事,说什么一个贵人产子,难道也要皇上去亲自陪着吗?我皇弟根基不稳,自然是怕这个大将军的,皇后嘛,当然也没起什么好作用,只是她娘家是当朝首辅相爷,皇上也不敢得罪。你可知我皇弟下令绞死祥贵人之时,脸上是挂着泪的?”
即便是久在内宅里争斗的太太也不禁有些惊恐:
“难道说,祥贵人当日产下的,并不是死胎,而是皇子?这才让皇后娘娘跟宸妃痛下杀手吗?”
长公主语气有些惘然:
“自然是个皇子,据当日珍嫔放在祥贵人那里的丫鬟通报,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一生下来便哭得响亮,哪里是个死胎?万岁爷也不是傻子,这等狸猫换太子的戏文,难不成他没听过?”
太太遂劝了劝长公主:
“姐姐无须懊恼,就算当日除掉的不是祥贵人而是宸妃,今日也许就是祥贵妃来算计咱们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宸妃的咄咄逼人,百般手段才是。”
长公主却忽然警觉到了什么,警惕道:
“你可使人在外守着了,咱们说的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都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太太当下安慰道:
“你放心吧,平阳居这个内间等闲人是过不来的。何况我那个菊金是出了名的谨慎,她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我手上,她敢浑说或放人进来,我第一个先灭她的门。”
唐云暖听得膝盖几乎都要软了,这宫中秘闻干她什么事,自然是赶紧开溜才是正道。若真被逮到了,莫说太太保不住自己,听长公主这样杀伐决断,恐怕就是任谁洞悉了这些事也不得活命。
只是她在正房的窗户下听了这么半天墙根,半个身子早冻僵了,唯恐一挪动出了声音,唯有小心翼翼躲过窗沿下的花枝,提着裙子自床下爬行离开,却忽然瞥见不远处田二姑娘袅娜前来。
早听说田二姑娘自觉嫁入乔府无望,遂收拾了行装要回京里田家,或者是来向太太辞行的。
唐云暖遂在心里骂一句,这人若是没算计真是该死,将太太心头上的女儿欺负成那个样子,若是她就赶紧悄声逃开了,怎么还有胆量这样大摇大摆地来辞行呢?
忽听见身后有人低低道一句:“原来你躲在这里。”
唐云暖遂绝望了,这声音低沉又夹带着些戏谑,不是世子爷又会是谁。
再抬头,就见秦君凌逆光站在梅花树下,一身华服映照着日光很是醒目,头上金冠上镶着的夜明珠,几乎晃得唐云暖睁不开眼睛。
而唐云暖此刻很憋屈很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维持着小动物一样爬行的姿态,一脸衰容。
幸而有堵墙挡着自己,才让墙那边身子袅娜的田二姑娘不能看见自己。
但田丝罗却能看见正对着唐云暖站着的秦君凌,不由得就被秦君凌的潇洒风度所吸引走了视线。
金丝线绣成的麒麟服就已经价值千金,金冠束带更显出世子爷的威严,如何不教田丝罗心生艳羡,遂悔自己晚来永平府几日多好,保不齐就能混一个世子夫人做做。
不过或者此刻努力也还不晚。
当下搔首弄姿,摆出千万种媚态来福一个身,将声线掐得宛如黄莺般道了句:
“世子爷早啊。”
秦君凌被这句娇滴滴的问安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还未通人事,哪里就见过这样妩媚邀宠、红果果勾引的熟女风情,当下瘫了半边身子。
唐云暖恨得都快喷火了。
一恨这田丝罗水性杨花,满世界勾勾搭搭,丝毫不守妇道。
二恨偏赶在这样她偷听到后宫秘史之时她大声说话,非把屋内太太长公主惊扰到来开窗不可,到那时候便自身难保了。
三恨,恨这浪荡世子爷没见过世面,略微见一个平头正脸的,就酥了身子。
却见秦君凌面上泛着些桃花笑容,然后望了望天:“这可不早了……二姨。”
这明摆着是在嘲笑田丝罗不自量力的勾引,让唐云暖险些笑喷。
看年纪这田丝罗也不过才比秦君凌大个三两岁,偏这个搞笑的世子爷跟唐云暖一样唤田丝罗二姨,唐云暖真想抬起头去看田丝罗脸上是何表情。
秦君凌却瞄了唐云暖一眼,嘴角勾笑,想来田丝罗的脸上,表情应该不太好看吧。
忽然头顶一阵风袭来,是太太房内的窗子开了,唐云暖当下变了脸色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太太一开窗,第一眼望见的却不是正前方的秦君凌,而是田丝罗。
“你在这里多久了?”太太几乎是疾言厉色了。
唐云暖心生恐怖,遂在窗下遮住太太视角的地方跟秦君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千万莫要说出她在窗下。
秦君凌当下会意,脸上遂闪过了一丝阴狠,然后给太太行了一礼:“太太,我才刚在那边练射弓,却没想到一支箭射丢了,我才跑到这来,却见田家二姨站在这可有一阵子了。”
田丝罗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要说话,却见太太怒气冲冲地推开门,上前给了田丝罗两个耳刮子,随即吩咐身边的菊金:
“拖下去吧。”
在唐家,拖下去的后果有很多种,或者投入井中淹死,或者吊在房梁上吊死,或者活活打死,或者干脆一头闷死。
总而言之是个死。
唐云暖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悲意,田丝罗可恶是挺可恶的,但终究罪不至死。
再抬眼,却见秦君凌脸上也掠过了一丝不忍,但他终究没有说话,眼看着菊金唤来几个粗壮的婆子将田丝罗捆了起来,任由田丝罗从黄莺一样的甜美嗓音转变为杀猪般的惨叫。
唐云暖就要起身为田丝罗脱身,秦君凌忽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生生将唐云暖顶到了墙上,两手钳住唐云暖的身子,力道大到让她动也不得动。
幸而长公主跟太太的注意力都站在另一面墙边,丝毫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秦君凌明显是意识到了正房里太太跟长公主的对话很值得紧张,遂干脆紧紧捂住唐云暖的嘴,低声道:
“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秦君凌的力道这样大,大到唐云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任由他陌生男子的气味充斥鼻腔,任由他的手将自己的腰钳住。
另一面墙才刚还叫嚷得天翻地覆,忽然间声音渐行渐远,想来是长公主跟太太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处置田丝罗了。
秦君凌见没了动静,稍微一松劲,唐云暖遂狠狠咬了秦君凌一口:
“你丫没病吧,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唐云暖几乎气急败坏,秦君凌却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常欺负你的田二奶奶的亲妹子,听说我没来你们唐家前,她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姑父做小妾,生生气的你姑母险些病死。我帮你除掉她,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
唐云暖当下踹了秦君凌一脚:“感谢你个大脑袋。”
说罢转身要去寻太太跟长公主,却听见身后秦君凌“嘿呦嘿呦”地叫个不停,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转头恶狠狠问道:
“你嘿呦什么啊?”
秦君凌脸憋得紫胀,手捂着双腿之间,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踹到……我……命根子了。”
唐云暖脑袋短路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颤,这世子爷乃是秦家独苗,自己刚才那一脚力道不小,若真将他踹出什么毛病来,这古代可是没处找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啊。
若是他从此不JU,长公主非杀了她泄愤不可。
于是赶紧回头蹲到秦君凌身边:“你没事吧?”
秦君凌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废话,我踹你一次你看你有没有事,算了反正这东西你也没有。”
唐云暖见他说话越发粗俗,真想一走了之,却唯恐多生事端,只得强压了怒气道:
“要不我扶你起来走走,一会儿就好了。”
秦君凌却委屈道:“你不是我,你肿么知道一会就能好啊,你知道它对于我有多么重要吗,你懂吗?”
唐云暖嗤之以鼻,不屑道:“知道,当然重要了,你这一辈子的快乐不就靠它吗?别墨迹了,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秦君凌却倒在地上直打滚:“我不起来,你给我看看它到底怎么样了?”
唐云暖真想再照他身子补上一脚:“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怎么能看。”
秦君凌坐起了身:“你有什么不能看的啊?我看你仿佛天天都偷瞄它呢。”
唐云暖简直要骂脏话了,却见秦君凌弯下头来宽衣解带:
“我不管,你得给我看看它被踢成什么样了,踢坏了你要负责的。”
唐云暖虽然是个现代人,工作上也偶尔会遇到半裸模特什么的,但真让她看真格的她哪里敢,更何况,这还是古代闺中的花园里,若她看了,不是铁定得嫁给世子爷了吗。
当下要捂眼睛,世子爷却手臂她快,抓着唐云暖也趴在她身上,逼着她看他身上的……玉佩。
唐云暖两眼圆瞪:“你让我看这个?你说的命根子是这个?”
这下轮到世子爷有点白目了:“不是这个是哪个啊,这可是我们秦家的传家宝,是世子爷的象征,你踹碎了拿什么赔我啊。”
唐云暖好气又好笑,捡起那枚安然无恙的玉佩问道:“那你干嘛捂住腿,还一副气也喘不上来的样子?”
世子爷不屑笑笑:“因为你没有见识过我娘的唠叨,你当然说得轻松。”
一场闹剧过后,两个人都起身整理衣裳,幸而平阳居里的人都去处置田丝罗了,并没有人发现世子爷跟唐云暖的一番纠缠。
然而这一次不会,不代表下一次不会。
唐云暖倒觉得很有必要跟秦君凌说说清楚了。
“你这样反复欺负我,说到底,你就是想赶紧娶个姑娘绝了三公主的念头是不是?”
秦君凌点了点头。
唐云暖却敏锐分析道:
“你这样根本行不通,我是什么人,三公主是什么人,如果三公主铁了心要嫁给你,你娶谁都没有用,她完全可以先弄死我再下嫁于你,或者完全可以贬我为妾……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她母亲宸妃的为人。”
唐云暖见才刚太太根本不在意秦君凌听没听到那一番对话,便认定了长公主的所有事都没有瞒着这个世子,而秦君凌身为世子,一定是看惯了宫里血雨腥风的斗争,这也怨不得他为了保护自己,随便一句话便置别人于死地。
唐云暖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跟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先不说门第差了多少,只说人命贵贱的价值观,就大相径庭。
她要嫁的,是能给她一世安稳,不再谋算人心的男子。
秦君凌这才收了戏谑的调笑,正色道:“云姑娘的意思是……”
唐云暖遂很是正经地分析:
“就我所听到的形势来看,宸妃无非是要夺取后位,可是你、我、长公主都明白,以宸妃家中军功赫赫来看,她的皇后梦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宸妃所以要拉拢侯爷府,无非出于两个目的,要么让皇上认为侯爷府跟后宫有所勾结,在为二皇子谋求太子之路,借此打击侯爷府,她再想别的办法来成为二皇子的养母,毕竟,宫中现在是她一人独宠。”
秦君凌凝望着眼前细密分析的唐云暖,忽然觉得她脸上成熟表情,丝毫不像个小姑娘,反而很有些长公主细密谋算的意思,遂饶有兴致道:“然后呢?”
唐云暖倒没注意到秦君凌热辣的目光,继续道:
“所以你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订亲,而是拼一身力气跟宸妃斗一斗,宸妃现在是在赌,想必两个皇子之间皇上是更疼二皇子的,或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