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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想不了这么许多,唯有朝终点奔去。
待进了莲花街,才下马将白麒麟拴在树上,却见即便大雨倾盆仍旧浇不灭围观百姓的热情,
那为第一个到达终点的马匹所准备的红绸早已经拉开横在街上,孤单单地,上悬着一个金色铃铛。
唯有两个衙役守在红绸两边,也被大雨淋惨。
眼看就要跑到之前观战的茶楼之下,对面马蹄奔腾作响,唐云暖遂赶紧躲到一旁店铺屋檐下,人停下来,才发现周身早被大雨淋透,出奇地冷。
莲花街上,仍旧是段明朗在前,那青衣丑男于后,却见那青衣男子再度使出了阴招,干脆跑至段明朗马后狠踹那马背,几次险些将段明朗跌入马下。
人群中惊呼连连。
眼看撞线之际,青衣男又伸手去拉段明朗的胳膊。
那人力道极大,最后一次几乎将段明朗拽了下来。却见段明朗一只手脱离了缰绳,将那青衣人的手反手一扳,只听咔吧一声,那人当即跌落于马下。
段明朗跟□的马随即撞过了红绸,就在撞线的一刹那他伸手轻摘那红绸上的铃铛,姿态宛如摘下一朵让他青睐已久的花。
永平镇立刻沸腾了。
人群中不时有人尖叫呐喊,万千少女都抛开了矜持抻头去看段明朗,以图也让这英气少年发现自己的存在。
锣鼓喧嚣声中,万众欢呼声中,段明朗却忽然在人群中瞥到一张他思念已久的脸,那震天的欢呼声瞬间在他的世界里安静了下来。
两人的目光不过才刚对上,唐云暖却觉眼前一黑,晕厥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我好想知道你被毒舌帅哥洗脑的全过程,第一最好不宫斗?要不可以写个续集哦。不过小段会不会做皇帝,我真的还没想好。
多一多你也好可爱啊。
田二奶奶会出狠招了,唐云暖当然会奋起反击的,请期待下一章——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唐家千金小宅斗。
☆、51恒源祥,羊羊羊
已是子时;斗春院里却灯火通明,抱厦里人进人出;一众丫鬟妈妈里外忙个不停。
紫棠在廊子下用红泥的炉子熬着驱寒去湿的肉桂炮姜汤。
红豆则在房内不停地在热水里拧着手巾等着为姑娘擦身。
绯堇正忙着给章郎中端茶倒水;随行伺候。
夏妈妈则守在唐云暖的床前;心疼地拉着唐云暖的手:“我可怜的姑娘哎,怎么就给大雨淋成了这个模样;怎么连眼睛也不睁一下。”
遂又指着门外几个各自苦着脸的丫鬟骂道:
“告诉你们,才刚抬轿的轿夫已经被太太各打了二十板子,一会儿就来收拾你们;尤其是随身跟着的红豆;竟就留着姑娘一个人去寻少爷;这冬雨淋了一场即便是不要命也是要大病一场的。若咱们姑娘有个好歹,我不去请太太给你们都卖出去,我就也不是个人了。”
三个丫鬟自唐云暖被抬回来时就得了无数埋怨责骂,却也无心思担忧自己的前途,只因唐云暖此刻的境况太可怕了。
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一头青丝披散着,身子忽冷忽热,冷汗滴滴沁在额头上。
不时说一些根本没人听得懂的胡话。
又道说是“为何害我?”
又道说是:“再也回不去了,妈,你保重。”
却没有人知道她喊得是另一个年代的母亲,许大奶奶还只等唐云暖已是弥留,当下哭得心肝都要揉碎。
她本还在许家陪嫂子照顾受了伤的许如澈,却是被唐家的下人喊回了后宅,一见女儿已然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险些急昏了。
唐有棋遂急忙喊来了章郎中,他隔着重重屏障,就着一根红线把了把脉,脸色很是不好看。
只因唐云暖这一年来用心颇为费心,早就心力交瘁,如今淋了一场莫名的冬雨,能骑马赶到莲花街,凭的不过是信念而已。
却没有在终点见到唐风和,段明朗望向她的那一刹饱含深情,遂让她认定了唐风和已经遭了暗算,当即急火攻心,晕倒在地。
那章郎中遂摇摇头:“这是心急燥热,又逢外寒,如此里外夹攻,也难怪会高烧不退,这病来得有些凶险,可得谨慎些料理啊。”
章郎中从来都是危言耸听以图多些赏银,这一次却丝毫没夸大病情。
一旁唐风和遂用手重重捶了桌子:
“都是我,好好的却非要去赛什么马,反而被那黑炭头似怪物惊了马落了下来,若不是妹妹见白麒麟空跑了回来,就也不会急得被冷雨浇了头,也要骑马去寻我。”
一旁夏妈妈赶紧捂住了唐风和的嘴:
“我的大少爷,幸而你福大命大,落了马却一丝伤都没有。只是这话在咱们斗春院里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去外面提及姑娘骑过马的事,别说永平府这样的小地方,就是在京城,若有哪家的闺秀骑着马冲上了街,那可就要嫁不出了。”
唐风和当即噤声,却听许大奶奶含泪道一句:
“只要云暖能醒过来,就是一辈子都在我这里养着,我也心甘。”
唐有棋见妻儿都如此伤心,遂也很是心酸,唯有将章郎中带到外间写方子抓药。
却迎头撞见长公主身边的桂妈妈,并着身后一个穿得很是体面的小子:
桂妈妈一见唐家大爷,遂恭谨行了一个礼,道:
“长公主打发我们过来,说问问云姑娘的病怎么样了,若有些用得到我们襄侯爷的地方,还请大爷不要客气。”
长公主亲自问起唐云暖的病情,这却是唐有棋所想不到的体面,遂赶紧朝桂妈妈回了一个礼,才道:
“倒是劳表姨挂心了,此刻才请了郎中看过,还请妈妈略到外间里喝茶,待写过了方子我亲自跟妈妈去回话。”
桂妈妈自然不是长公主派来的,只因她身后的带着的儿子却是世子爷身边很是得脸的小厮。这一次来,却是世子爷亲自吩咐的。
不过是小桂子假了长公主的虚名,非让自己娘走这一趟。
若是云姑娘的病需用什么珍奇古方,略有些珍稀的参茸草药,一时凑不到的,世子爷那里的快马是一早备下了。
小桂子又想起世子爷千叮万嘱的婆妈样子,遂干脆道:
“不如我跟着大爷去看章郎中的方子,咱们长公主这一次来,却是带了不少药材的。”
章郎中当即留了心。
唐有棋不过一介书生,人情世故并不很通达,许多时候甚至不如穿越过来的唐云暖。
而章郎中混迹于永平府各大官家富贾之中,心眼子必是少不了的,眼见长公主身边的妈妈跟小厮这样殷勤,遂料到才刚帐子里的姑娘必定是很被唐家上一层的主子中意的小辈。
当即就打起了歪主意。
早听说长公主自一出生就受尽先皇宠爱,出嫁时更是几乎搬走了一半国库做嫁妆,其中便有一样稀世珍宝——一朵大如莲花的天山雪莲。
章郎中才入医道的时候就听其师傅讲解过。雪莲花从种子发芽到开花结籽,需五年时间左右,这天山雪莲是雪莲花中的上品,生长在冰渍岩缝之中,极难采摘。大如莲花的就更是罕见。
普通人平生连见都难见一次,更何况占为己有。
章郎中虽然他还不知长公主为何如此在意这唐家姑娘,却生了豪赌一场赢这朵雪莲花的心思。
当即在小桂子面前开了一张祛湿降温的方子,却数度强调要用大如莲花的天山雪莲做药引子。
唐有棋虽不通医术,到底是大家出身,知道这东西的精贵,随即犯了难。
小桂子也有些惊心,这东西长公主府里倒有,只是天山雪莲可是个稀世珍宝,自己却做不了主。
待他将在斗春院所见所闻都告知给秦君凌之时,秦君凌当即瞪了眼睛,斩钉截铁道:
“快马给我回去取雪莲,莲花大的算什么,既然云姑娘要用,就是进宫去求二皇子要也得弄来。”
秦君凌跟二皇子是表兄弟,又同在国子监读书,一度很是形影不离,许多时候秦君凌想要的东西,正经的王爷弄不来,他却说一句话便有二皇子的太监快马加鞭送过来。
小桂子得了令,当下去吩咐随行的侍卫回京去取,又被秦君凌嘱咐了再多带个妥当的太医回来。
且说长房这边,唐云暖仍旧是昏迷不醒,胡话满口,渐渐地却连胡话都不说一句了。
各方各户的主子都来看过一遍,即便是兰溪庭也应景似地送了些当归党参之类,更不要说至情至性的许如澈了。
且说他手臂上的伤也正深着,才敷上了唐云暖派红豆送来的金疮药不一会儿,就听了唐家传来的消息,哪能不跟着许大奶奶也到唐家听信儿。
却因男女有别,只得在斗春院的客房里候着。
自然是心急如焚,唐云暖在他心里自然不是一个表妹这样简单,更是经商中的拍档,宅斗中的伙伴,以及人生中的知己。
许如澈因唐云暖的病情而左右踱步,却不知窗外正有一对姐妹虎视眈眈着。
“看见没,许家那孩子急得眉毛都快白了,若说他跟那云丫头没些首尾,打死我也不信。”
说话这人一双凤眼险些贴在斗春院的白云绢布窗纸上,声音即便压得如此之低仍能听出其尖细来,是亲自来送党参的田二奶奶。
正对着她往客房里瞄的,当然是她妹子田姨娘。
她姣好的面容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暗笑:
“姐姐如此笃定,想必是又有妙计,要出手想扰了。”
田二奶奶这一次却诡秘一笑,轻轻拉着她妹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斗春院。
待上了去往兰溪庭的月桥,这才小心相告:
“不过小儿女的情情爱爱,即便是拆了又如何?保不齐就成全了那丫头嫁个好人家,从此他娘有了一个好亲家,不是更多了跟你我二人作对的资本?不过也不可能放任她成就好事,大模大样地跟跟她表哥眉来眼去,我啊,得琢磨个办法狠整她一次,斩草除根。”
田二奶奶说“斩草除根”四个字之时,眼里很是闪过一丝决断。
且说侯爷府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秦君凌半夜才派出去的快马侍卫,天才亮就送来了这朵天山雪莲。
那章郎中眼见这雪莲得来的如此简单,还道是长公主跟太太姐妹情深,才如此大方。
当即切了一小片放入药汤中,另将其余的一大半中饱私囊。
他只道是自己时运到了,却不知另有一笔横财在兰溪庭里等着他。
这药汤倒真不负这天山雪莲的盛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唐云暖便自噩梦连连中转醒。
第一件事,甚至不是睁开眼,而是张嘴就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唐风和当下落了泪:“好妹妹,为兄安然无恙,却害你受苦了。”
唐云暖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倒真没见唐风和身上有什么伤,不过是额头擦破了些皮,一夜间却连红肿都消了。
这才放下一颗心,虚弱道:“这才好,这才好。”
许大奶奶还不赶紧派人去通知太太,又让紫棠去佛堂给菩萨上香,遂又唤红豆赶紧端些米汤来。
一屋子丫鬟妈妈又是一番忙乱。
唐云暖此刻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一整日水米未进,肚子几乎空得要将肠胃都消化掉。
即便红豆端来的米汤不过是粳米熬得糯糯得,丝毫没有油盐甜味,却也是在娘亲的亲自喂送终,一小口接一小口地用了。
唐风和这才真正松了一口,忽想起许如澈还在客房里候着消息,遂赶紧去报平安。
且说许如澈得知唐云暖已经能吃些东西进去,当下也就安心了,赶紧放了信鸽回许家。
自己却是不走,面露难色。
唐风和深知如澈表哥是个胸有城府之人,遂意识道:
“莫非你已经查出了在赛马时陷害你我兄弟几个的人是谁了?”
许如澈眼中果然闪过一丝惆怅,点点头:“倒还真是。”
唐风和险些咬碎了银牙:
“到底是哪家狂妄小子,划了你臂膀上一道口子,害得我跌下马来,还令我妹妹命悬一线,这仇我必然要报。”
许如澈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赶紧拉住唐风和坐下。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只因这人还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唐风和虽是落魄的世家子弟,到底是廪生出身,又颇有些才气,自然不屑那人:
“不过是个阴险小人,他再厉害,还是个皇子不成?”
许如澈苦笑一声:
“这个你倒放心,倒不是什么皇子,只是这人说起来还是你的亲戚,只不过这几天倒将你家人都得罪光了。”
唐风和也不知怎么反应就如此之快:
“难不成这人就是传说中的贺五爷,我未过门的三婶娘家弟弟?”
许如澈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可不就是那个你姑父娶妾那日,堵在门口叫骂的贺五爷吗?”
唐风和遂也跟着惆怅起来:“怪道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