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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越发的急躁,带着人又去了谢家和唐家,这两家主子倒是在。可护卫也是最多最厉害的,别说想冲进去抓人了,人家甚至冲出来把王恒带领的队伍打的七零八散。
王恒纵然武艺高强。指挥能力出众,可却抵不过穷途末路。拼死冲杀的护卫。
他见状,只能咬着牙放弃,带着余下的人去了宫门口,暗暗希望端王已经掌握了大局,能出来拿个主意,照这个法子打下去,估计人家还没死完。他带的兵都要死完了。
可宫门口却是一片寂静,连个守城的侍卫都没有。
王恒疑心甚重,生怕有诈,犹豫不前。可后面各家护卫组成的队伍却举着武器火把喊杀着追了上来,王恒无法,一咬牙,带着人冲了进了皇宫,关闭皇宫大门暂时抵挡住了外面的攻击。
那些护卫止步不前。却也不离开,以附近的房舍为遮蔽,虎视眈眈,王恒大为头疼,一面命人紧守城门一面命人去找端王打探消息。
徐润安骑着马带着徐家的护卫在朱雀大街和张飒唐翼然会和。这两个也是带着不少人,俱是神色严肃。
徐润安道:“王恒已经进了宫,咱们兵分三路,张大哥和三大营的人熟悉,负责去营救,翼然去皇宫,我去城门口守着。”
唐翼然有些担心,城门是最危险的地方,不由道:“徐大哥千万小心。”
徐润安点头,带着人去了东城门,西城南城北城三处城门已经被谢玉树和唐旭分别带人守着了,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便是东门,因为出了东门便是直通西北的路,王恒所带的不过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有京卫指挥司的大队兵马,若是他们进了城,只怕京城真的就完了。
当岳离带着京卫指挥使司的人赶到东城门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副情景,城门紧闭,城楼上却象征性的站着十几个士兵,顿时觉得奇怪,命人上前大喊:“我乃河北营石川,奉皇命前来勤王!”
城门立刻有人回答:“原来是石将军,皇上有令,命你迅速进城,不得有误!”
岳离顿时脸色大变,身边的副将立刻凑了过来:“怎么会是皇上有令?大人,您看是不是有诈?”
岳离冷笑:“不可能!安贵妃和王爷里应外合,策动宫女太监叛变,皇上自身难保,他有心下令,可却没人给他传令,这定是怕我们攻城,故意这么说。”
可他话音刚落,便看到城门缓缓打开,虽然没有人出来迎接,却有人在城楼大喊:“请石将军速速进城!”
岳离心下一沉,顿时有些摸不准真假,他觉得,城楼上喊话的人说是让他们进城,可语气却含讽刺,好像在说快点进城,让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若是说刚才还有意气风发要进城的锐气,如今岳离只剩下了满腹犹疑,他下令原地不动,静观其变,可城门上的人却越发着急,连声令岳离速速进城,他越这么喊,岳离越犹豫,两方陷入了对峙。
此时的王恒也很不好过,他好容易摆脱了外面的追击,带兵搜索宫里,可又被上百个宫女太监团团围住,虽然对方手无缚鸡之力,可架不住人多,一*涌上来,也够让人头皮发麻的。
王恒不由大喝:“我乃端王爷手下,你们耽误了我替端王爷办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可那些宫女太监却毫不畏惧,反而越发勇猛,一群人围上去抓着一个便拳打脚踢一番,一个一个的解决,很快把王恒逼到了死角,王恒纵然砍杀不少,可剩下的却仍然一*不怕死的涌上来。
这些人都是受泰宁公主之命阻挡逆贼的,大家看的分明,端王已经死了,就是叛军赢了也没人兑现对他们的承诺,可泰宁公主却在,与其一条道走到黑,不如跟着泰宁公主干,只要阻挡住叛军,一样的想做官做官,想回家回家!
宫内一片混乱,尸体越堆越高,几乎是血流成河,东城门却越发寂静,岳离派人分别去西城门南城门北城门看,一样紧闭大门,只有寥寥几个卫兵,同样大喊让石川速速进城。
这下岳离越发肯定这里面有诈,直到天色微明,又不见本该速速来援助的五千死士赶到,岳离也怕端王正在城里等着自己的接应。自己迟迟犹豫反倒耽误事,遂一咬牙,下令进城。
可队伍刚刚进城。城门便迅速被关上,高高的城门洞里响起了枪炮声。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是神机营!”
岳离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中了计,神机营既然来了,五军营和三千营想必也在,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诸人绝望的等死的时候,却停了枪炮,有人大喊:“端王犯上作乱。意图谋逆,已被诛杀,京卫营原该保护皇上和京城安全,却被逆贼蛊惑。逆贼已死,你们继续反抗则是死路一条,若是放下兵器,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有可能网开一面,是死是活。你们可要想好了!”
端王的死讯让大家如遭雷击,不敢相信是真的,若是端王死了,他们造反又有什么用呢?
很快有人大声诘问:“端王已死可是真的?”
那声音冷笑道:“皇上睿智英明,早就察觉的端王的反心。早有应对,端王托大,独自进宫,却被皇上一剑刺死,如今王恒的兵马也已经束手就擒,你们若是自寻死路,那就别怪皇上狠心了!谋反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们不怕死,难道不怕连累家中妻儿吗?”
此话一出,举众哗然。
诚然,起兵谋反,成功了,是荣华富贵,从龙之功,失败了,却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管端王是否已死,神机营的枪声却是做不的假的,就算他们拼死向前冲,只怕也抵不过三大营的精锐,等到勤王之军到达,他们就再无活路!
慢慢的,有第一个放下武器的,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大家都是普通人,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敢谋反便是为了富贵二字,如今连命都没有了,要富贵又有什么用呢?
渐明的天色里,高高的城门下,是一个个矗立的身影,直到这时,徐润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暗叹徐沛凝的计策之妙。
皇上信任端王,京卫指挥使司和五城兵马司都交给了端王,而金吾卫和三大营虽然不在端王手里,却有端王的心腹,端王的计划也算完美了。
先暗中把金吾卫和三大营的人放倒了,又通过安贵妃策动宫里宫女太监叛变,到时候皇宫便在端王手里,而王恒又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京城封锁,等岳离带着京卫指挥司的人一到,京城便整个的握在端王手里。
徐沛凝虽然不清楚端王的具体策略,却也知道关键在于哪几点,联合唐家谢家几家带着护卫把王恒赶进了皇宫,又占据了四个城门上演了一出空城计,拖住了岳离,让岳离不敢进城。
等三大营的人赶到,岳离不进城则罢,一进城便会被收拾,等到勤王之兵赶到,端王即便占据了皇宫又如何,一样无法得手。
可在意料之外的是端王居然死了,这就更好办了,造反最关键的是谁?是端王。
端王都死了,还造什么反?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自保,只要一番威逼利诱便乖乖束手就擒了。
神机营指挥使管青看着徐润安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徐少爷真是如诸葛在世,靠着几十个家丁便唬住了岳离,真是好本事。”
徐润安拱手笑道:“这还要靠管大人及时赶到,若不然,岳离起疑,我们便都完了,在下还要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呢。”管青见他谦虚,越发喜欢,一面命人守住城门,一面带领人去皇宫支援。
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皇宫内胜负已分,王恒早就被砍成了肉酱,所带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抵挡不住疯狂的宫女和太监,死的死,不死的也再也没法站起来了。
宫里到处是士兵,宫女太监的尸体,不见叛军,反倒有四五个小太监结伴守着,见了徐润安和管青忙道:“可是徐润安徐少爷?才刚张少爷和唐少爷已经进宫了。”
徐润安笑道:“他们倒是利索。”遂跟着太监一路到了承德殿。
承德殿算是宫里比较干净的地方了,皇后,郑祥妃,瑞王世子东瑜,廉王,郑祥妃,杨敏之。泰宁都在,大家都是神色严肃,待徐润安和管青进来。管青先叩首认罪:“臣大意,居然让小人钻了空子。救驾来迟,还请皇上皇后恕罪。”
皇后打起精神温声道:“管大人不必自责,事发突然,也无法防备,倒是劳烦管大人带人守住京城,现在还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多些防备也好。”管青沉声应是。自去办事。
杨敏之却看着徐润安道:“皇上驾崩了。”
徐润安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泰宁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在刚才,父皇醒了,一个字没说便又去了。”
徐润安环顾四周,紧张道:“妙筠呢?”
杨敏之道:“徐姑娘没有事。不过晕过去了,在后殿歇息。”他顿了顿,道:“现在皇上驾崩,那京城的事该交给谁主持?”
徐润安也顿住了,若是皇上在。如何惩治逆贼,如何发落,自然都是皇上做主,可皇上去了,又没有立太子。康王远在西北,端王死了,安成郡王是嫡长孙,却也在西北,那么谁当家作主就成了问题,宫里的事皇后能说了算,那如何应对外面的事就是问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不能把皇上的死讯公布,不然京城必然陷入慌乱,极有可能被心怀叵测的人找到可乘之机。
徐润安望向了瑞王世子东瑜,东瑜站在最后面,明显没有出头的意思,徐润安又看向了廉王,廉王低着头,没有吭声,徐润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说话,郑祥妃却开口了:“皇上去了,东琏是次子,若是出面也是名正言顺,不如把事情都交给东琏。”
皇后没有做声,若是廉王管顺了手,等康王回来的时候舍不得放手怎么办?她可不愿意再冒险一次。
大家都没有附和,郑祥妃顿时急了,声音也尖锐起来:“东琏可是皇上的次子,皇后娘娘,您的意思呢?”
皇后道:“这事关社稷,本宫也不敢妄言。”
郑祥妃不忿,欲开口说话却被廉王拉住。
杨敏之见状道:“我觉得有两个人最合适。”
皇后忙道:“你且说说看。”
杨敏之道:“泰宁公主是皇上的嫡长女,如今皇上殡天,她便是长公主,长公主出面理事是最合适的,另一个人则是徐姑娘,她和安成郡王有婚约,待康王爷回来,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两个人出面,足以让大家信服。”
皇后顿时明白了杨敏之的意思,首先,泰宁以长公主的身份出面,徐妙筠以太子妃的身份出面,那就坐实了康王继位的事实,再者,两个人都是女子,不会出现什么篡权的事,而且历史上也出现过长公主理政的事情,因此名正言顺,没有人会起疑。
皇后顿时拍板:“那就这么定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郑祥妃尖刻的声音:“泰宁也就罢了,徐妙筠是个什么东西,再说,她已经和伯让解除婚约了!她可没这个资格。”
皇后不悦道:“大家都知道,皇上说解除婚约只是一句气话,再说了,徐妙筠和伯让的婚事是当初明旨所下,要解除也要皇上亲自下旨昭告天下,岂是说解除就解除了?”
郑祥妃恨恨的看向了徐润安,徐润安却想起了徐景焕离京前的嘱咐,除非安成郡王亲自在场,三媒六聘正式求娶,不然绝不能承认徐妙筠和安成郡王的关系,遂道:“祥妃娘娘说的是,妙筠和郡王的婚约虽然没有明旨公布,可京城大部分人都知道,与其掩耳盗铃,不如请公主全权负责。”
皇后有些诧异,沉吟片刻,看向了泰宁:“泰宁,你一个人能做好么?”
泰宁红肿着眼睛,生活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疼爱她的父皇又去世了,她压根不能接受现实,可这个时候,又怎么容得她伤心难过?她是公主,她要担起做公主的责任,要做一个让父皇自豪的公主。
泰宁点点头,皇后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分派事情:“裕妃去照顾太后,祥妃跟着本宫把宫里清理一遍,杨敏之张飒和唐翼然跟着泰宁去见三大营的人,事情究竟如何杨敏之你要多费心,不能公布皇上的死讯,只说病重,把事情都交给公主便是了。”
说着,皇后又看向了东瑜:“你和东琏出宫安抚京城诸位人家,让他们安心等待,不用着急。”
大家齐齐应是,待到各自领了差事出去,皇后才独自留了徐润安说话,皇后神色有些犹豫:“你可知道端王是如何死的?”徐润安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皇后叹气:“是妙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