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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弄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
那时的他,笑的是多么地开
他看着那雪地,仿佛还能看见弄玉哈哈大笑地娇俏的模样。
他本以为,一切就会这样继续下去,他本来已经放下,不愿意去追究过往,以为从此以后每天都会过着幸福快乐地生活,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梦想,就被破坏在那瞬间。
本来和天香楼齐名的无双楼,此刻大大的封条贴在上面,门窗上布满了灰尘,到处是蜘蛛网,门上方的牌匾也掉了一半下来,看上去破败不堪,好一派萧条的气氛。
刘伟佳看着这一幕,冷冽的挑挑嘴角,不带半点的感**彩,眼底尽是仇恨的光芒。
他握紧了拳头,整颗心都像是被这冰雪的天冰冻了一般。
快了!快了!
就快要到他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就快要到了他撕裂他们的时候!
他要让第五月离尝尝他所受的痛苦,他要让第五月离破碎在弄玉的面前。
最终,他要将弄玉好好的绑在自己的身边,每天朝夕相处,就像是去年的时候,每次一看到他,她都会露出一个灰心的微笑。
他固执的以为,弄玉之所以离开他,是因为第五月离强行带走了她!
他死心踏地的相信着,只要将弄玉带回,就能将她的心带回。
今夜,又是皇家宴的时候,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大半的兵权,索取一道圣旨,直下南海,想来将不是什么难事。
想起自己的计划,他的嘴角再次泛起一个冷冽的微笑。
当年那偏偏浊世的佳少年,早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他内心的狠厉,是他雷厉风行的态度,使他在军中塑造起来的冷面将军的称号。
和当初瓦利和鞑靼的军队入侵一般,每每他征服的国家,都充满了杀戮。
他用杀戮,打开了一条通往权利的道路。
白色的恐怖,笼罩周边的小国,也同样笼罩着这皇甫王朝的军队。
因为自方羽舟去世后,他就性情大变,变得冷酷,变得残忍!
这种残忍,不止是对敌人,同样也是对自己的手下。
稍有不慎,或者稍稍的顶撞,便可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的军队,一样的骁勇善战,可是,却是死气沉沉,就好像如今的刘伟佳一般,没有半点的人情,没有半点的温暖。
唯一没有变化的,也许就是一直以来刘伟佳对弄玉的执着以及要得到弄玉的疯狂的决心。
卷八欲望如刀第六章 那一夜的温床
又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宴,今年的皇家宴,不如以往那么的热闹,没有了活泼好动的弄玉公主,没有了令人敬仰的方羽舟。
有的是哀国哀民的愁思。
言官们甚至对皇甫御扬冷眼相向,更是起草奏折,骂皇甫御扬是一个昏君!
“刘大人,正值新年之际,各处一片祥和,不知道刘大人近日来会有什么安排呢?”
“刘大人,小女一直爱慕大人的文采,相见大人一面,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呢?”
“今年的元宵有花灯会,不如叫小女陪大人一起去赏灯?”酒,面对同僚的恭贺,面对同僚的恭维,他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有什么好恭贺的?
元宵?赏灯?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讽刺。
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除了弄玉,这世上,哪一个人,他都看不上眼。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歌舞之后。刘伟佳从自己地榻位上站起来。拱手对着上方地皇帝做了一揖。
“哦。刘爱卿有何事?”对于刘伟佳。皇甫御扬可谓是感情复杂。
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地人才。可是他地行事方法却又太过冷酷。四处都怨声载道。
“陛下。最近周边地国家都臣服于我朝。正是陛下地圣恩。不过臣得知。在南海。我朝地领域还一直被一群海贼霸占。扰地南海边上地居民苦不堪言。他们更有勾结外敌地前科。臣恳求陛下。让臣率军前去攻打海贼。收复我朝在南海地土地!”刘伟佳抬头。看向皇甫御扬地目光。无比地坚定。
只要水师在手。看谁还敢忤逆他!
去年那些胆敢不从他地将领。都被他用一个又一个地方法除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刘伟佳的嘴角再度泛起一个残忍的笑意。
皇甫御扬心中一震,随即就明白过来。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放下。
尽管对外宣称,弄玉已经不是公主,也已经成为了通缉犯,可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还是一直希望她能够在那个刘伟佳触及不到地领域,快乐的生活。
“刘爱卿,朕知道你忠心为国,但是过去的一年。你也太累了。朕也体恤百姓,为了过去一年的战事,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太平。正是我皇甫王朝的百姓恢复之机。朕觉得首先要做的,是鼓励百姓生养,恢复生机,暂时不宜再战。”皇甫御扬的一番话,可大可小,但是却说的让人无法反驳,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已经很明确的拒绝。
刘伟佳地手握成了拳,握得指骨发白。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什么不快的神色,只是再次拱手一揖:“臣遵旨!”随后缓缓地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之上再度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景象。
只是这一景象,又能维持多久呢?
从皇家回来,刘伟佳雷霆大怒,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
“哼!这一年来,我南征北战,立下累累战功,可是他居然还是不信我!他居然宁愿庇佑海贼,也不愿意让我带兵去攻打!”
“大人!这事不急。我们慢慢的推波助澜,一定很快就能拿下南海。现在大人大权在握,切不可心浮气躁,毁了大计!”楼妤竹一身轻薄的红纱,朝着刘伟佳缓缓的走来,依靠在他的身上,媚眼如丝。
“哼!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攻下南海!去,给我拿酒来!”刘伟佳一把甩开楼妤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猛地就灌进自己的嘴里。
今夜,他要大醉!
只有醉了。他才能忘记自己的痛苦,只有醉了,他才能忘记弄玉的背叛,也只有醉了,他才能在半梦半醒之间,看见弄玉对他的微笑。
楼妤竹被一把摔在地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而刘伟佳的力道又大,丝毫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被跌倒冰冷的地面上,甚至摔破了皮,让室内充盈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她看了看已经半醉的刘伟佳,眼底尽是愤恨的神色。
这个男人,自己还要利用!
暂时就让他疯一把,总有一天,她要毁掉这所有的一切。
她要让所有人都痛苦,她要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变成哭泣。
她起身,转身朝屋外走去,按照刘伟佳的吩咐,前去取酒,而刘伟佳之前在大殿上,已经喝了不少,回来后又一直郁闷,现在还在不停的喝,已经有些醉醺醺的。
可是,尽管如此,那痛苦却没有散去,只是郁结在心里,越来越浓。
青烟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刘伟佳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满地地凌乱,满室的酒味。
她吸吸鼻子,有点心疼地上前,这个男人,从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便追随在他的左右,可是,一直以来,似乎刘伟佳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的她一眼。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守在他的身边,她愿意。
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想要扶起刘伟佳,将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却在翻过他的身子的时候,看到了那张痛苦的脸。那张脸上,有这莹莹的泪光,眼角下两道明显的泪痕。
他哭了!
青烟的心中一痛,伸出手,缓缓的触摸上那泪痕,他太苦了!
走不出这爱情的牢笼,他只有将自己关的更深,深到除了弄玉,谁也触摸不到他的心。
青烟的手才刚刚触到他的脸,猛地被刘伟佳的手抓住。她的身子僵了僵,心里突突的跳起来。
那只手粗糙无比,手心里由于长期握着刀剑,有了厚厚的茧,磕得青烟的手有些痛,可是却让她地心中有一丝的甜蜜。
因为平时。刘伟佳是不可能这样让她接触的,就算是受了伤也如此。
“弄玉……弄玉……”刘伟佳握着她的手,嘴里喃喃的突出几个字来,让青烟那刚刚升起的甜蜜,顿时就被冰封,那冰锥还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她的心,让她的心流血。
可是,她不恨,也不怨!
因为她明白。这都是自己自愿地。
她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挣脱,没有想到却被刘伟佳握得更紧。
“弄玉!不要走!不要走!”此刻的刘伟佳已经睁开眼,醉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生怕下一刻,他的梦就醒来,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
那张模糊的脸,慢慢的变化成了弄玉的脸,那张脸此刻皱着眉头,又满含担忧。
“弄玉,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要你走了!我不要你走了!”刘伟佳趔趄着站起来,面前的女子怕他跌倒。赶紧扶住,刘伟佳就顺势抱住了她。
“弄玉,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爱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此刻地刘伟佳,从未有过的懦弱,他抱着青烟,把她当成了弄玉。
他抱的那样的紧,声音哽咽,让青烟的心。疼的更加的厉害,随即任由他抱着,不再挣扎。
她轻轻的拍了拍刘伟佳的背:“乖,我不走!我不走!”
青烟地声音柔和,就像是一曲柔和的音符,缓缓的滑进了刘伟佳的心中。
他分开青烟,随后俯身,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夹杂着酒气。有些急躁。有些霸道,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自己怀中的人。
就算是在醉酒的时候,刘伟佳的心中,依旧是那样温柔的对待着弄玉。
青烟地身子一僵,随后就被那个吻软化了下来,她回抱着刘伟佳,也慢慢地开始回吻。
一时间,那久违的情感被引发出来。
一边是对弄玉十几年地感情,一边是一支压抑着的苦恋暗恋。
“弄玉……弄玉……”刘伟佳低低的叫着,声音温柔,就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在长安城的街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般。
他抱着青烟,缓缓的放到了床上,眼神是那样的柔和,笑容是那样的满足。
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青烟的肌肤,小心翼翼,又充满了爱怜,引得青烟的皮肤,一阵轻颤。
她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替身,她也知道刘伟佳爱的人,是弄玉不是她。
可是此刻,她也不愿意醒过来,她也不愿意让刘伟佳醒过来,因为一旦醒过来的他,会更加的痛苦。
今夜,就让他们共同做一个苦涩而又甜美的梦吧。
衣衫已经缓缓的褪去,那半梦半醒之间的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说道:“弄玉,我会好好爱惜你的!”
青烟一阵苦涩的微笑:“嗯!”
再没有犹豫,那强有力的贯穿,剧痛传来,却比不得她此刻的心痛,她低低的叫出声,却又被刘伟佳封住了唇。
痛,并快乐着!
楼妤竹去酒窖取来酒,再朝刘伟佳的房间走去,才刚刚走到隔壁的院子,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暗号。
“啊呜…………”一阵狼嚎传来。
她微微的蹙眉,心中一跳,随即加快步伐朝那个黑暗的角落走去。
难道娘出了什么事?
“巴特尔(蒙语英雄的意思),出了什么事?”她一走到黑暗之中,便急急的问,那语调,与她一贯以来的淡漠和镇定,完全是两回事。
此刻的她,显得如此的急躁!
“阿巴还,柳妃上个月去世了!”黑暗之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楼妤竹一僵,手中的酒壶落下,在黑暗而又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随后,那香醇的酒味便慢慢的散开。
娘死了?!
娘死了?!
楼妤竹几个踉跄,几乎站不稳脚,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阿巴还,你怎么了?”黑暗中,一个壮硕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窜出,一把抱住那身影下滑的楼妤竹。
卷八欲望如刀第七章 最后一年的钟声
“阿巴还,你没事吧?”那个壮硕的身影扶住她,有些担忧的问。
“我没事!”楼妤竹缓了缓情绪,将悲伤压抑下去。
“既然王妃都去世了,阿巴还,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你在外面吃太多的苦了!”那名叫巴特尔的男子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关心。
“呵呵,苦?!你觉得有我在瓦利的时候苦吗?在瓦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巴特尔你不知道?”楼妤竹一阵冷笑,语气充满了嘲讽。
巴特尔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忘记,阿巴还在瓦利的待遇,简直不如一个低贱的普通老百姓。而他,同为一个低贱的奴隶,被阿巴还所救,这才苟活至今,在阿巴还离开瓦利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直照顾王妃。
如今王妃去世了,他才从瓦利逃出来,准备找到阿巴还,和她在一起。
“现在瓦利那边有什么动静?”楼妤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先前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