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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真的啊。〃莫轻寒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
〃你还笑,你看我最近都瘦了好多,吾貌虽瘦,天下必肥,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
〃五十步笑百步。〃莫轻寒笑道,岂料尚宣突然一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强迫莫轻寒非礼他。
〃真的瘦了,你摸摸。〃
〃。。。。。。啊?。。。。。。〃莫轻寒完全无法反应,只觉得触感一片火热,由着尚宣带着他的手下移,滑到了颈项上,然后缓缓滑到胸口。。。。。。
莫轻寒只觉得血气腾地往上冲,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他像被烫到般地抽回手,急道:〃别闹了!陛下,这像什么话!〃
〃你做都做了还问我像什么话?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尚宣一边板下脸来,一边却已忍不住重新将莫轻寒入他怀中,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呢,要好好调教一下,〃你知道《孟子》里我最喜欢哪两句吗,那就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莫轻寒答他以《论语》。
〃我都已经坦诚交代错误了,就让我一次犯个痛快吧,谁叫你那么秀色可餐呢。〃尚宣说完又要毛手毛脚。
〃陛下。。。。。。〃
〃是啊,我是比较喜欢把你压倒在下面。〃
〃圣上。。。。。。〃莫轻寒红着脸窘迫地换了个叫法。
〃是啊,我是比较胜任在上面了。〃天子却还是继续兴致勃勃地调戏他。
〃不要再叫我陛下圣上什么的,叫声我的名字来听听,我的字是伯扬,你不是不知道吧。哦不,有词云漠漠轻寒上小楼,你既然叫莫轻寒,我以后便字小楼,你叫我小楼吧。〃
〃万岁爷。。。。。。〃莫轻寒就是不肯开口,变着法儿和尚宣客套。
〃莫轻寒,我命令你叫我小楼,这是我口谕,你胆敢抗旨不尊?〃尚宣也急了。
〃君君,臣臣。。。。。。〃莫轻寒还打算晓之以理。
〃卿卿,我我,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复卿卿?这就叫忘形到尔汝,昵昵儿女语。〃尚宣却是动之以情,〃你啊,都是读书读坏了,赶明我就一把火把那些坑人的玩意都烧了。〃
〃不可,不可,焚书坑儒那是暴君所为。〃
〃教不严,师之惰,那也是你没把我调教好。〃尚宣贼笑道,〃对了,老师,我有件事要请教你啊!〃
〃陛下请讲。〃c
〃还是坚持叫陛下,你是不是明天想欣赏火光?〃
莫轻寒不出声,默默地用眼神控诉。
可惜这招在厚颜无耻、贪得无厌的人身上,丝毫不起效。尚宣笑道:〃我是很喜欢你这么专注地盯着我看,不过光是这么看着也实在太没有情调了,你不觉得加上一声小楼会比较好吗?〃
他就是叫不出口啊,莫轻寒试图讲条件,〃没、没得商量吗?〃
尚宣笑得越发开心:〃可以啊,小楼卿卿。〃尚宣来自明州,对生意经可精通了,对方若是对你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只有开出一个令他更加难以接受的条件。
〃小。。。。。。小楼。。。。。。〃可怜堂堂一代经纶手,这名字叫得结结巴巴的,真比做篇文章还难。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要请教你怎么香一个呢?〃
莫轻寒一听这话,便一下子红了俊脸,枉费他满腹学识,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说,不可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不是。〃偏偏他的圣上不肯放过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撩拨,好不轻薄,〃让我来仔细查一查是不是真的读书读坏了。〃
〃陛下。。。。。。〃他的手这是往哪里放,啊,好难堪啊。
〃又忘记了要叫我做什么,看我怎么罚你,我在想若罚你做了秘书监,(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想来你会更乐意些。〃
〃我虽爱书,却也不能只是埋头苦读。学而优则仕,方是报效家国的正途。〃
〃今日过节,可不可以不谈这些,只说说儿女情长,今晚我可真不想让你睡了。〃
他说得霸气,莫轻寒却听得脸红心跳,才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尚宣蛮横地堵住了嘴,再也找不到机会开口。
一阵缠绵激情之后,尚宣将他抱出浴池,在他耳边柔声道,〃夜色已深,在我宫里休息一晚吧。〃
虽然在宫内过夜有违礼数,但是现在已与尚宣成了这副样子,也没有比这再失礼的了,更何况刚才的愉悦令莫轻寒全身虚软,根本无力反对,故他低应了一声。
尚宣爱怜的吻在他的发上,〃你呀,要是总是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说是休息一晚,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让莫轻寒睡,平日里莫轻寒总是有处理不完的公事,今日难得他自己送上门来,自然要尽情求欢。
一宿贪欢,天亮后,尚宣轻手轻脚地起身就是不想惊醒莫轻寒,然而除了上次累极趴在政事堂睡着铸成大错,莫轻寒素来浅眠,当下醒了过来。
莫轻寒睁开疲惫的眼睛,眼下的青眼窝可看出明显的睡眠不足,然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也该起来早朝了。〃
〃你倦了吧,今天就不要早朝了。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安心睡到晌午再陪我一起用午膳好了。〃尚宣怜惜地笑了起来,看来昨夜的索求无度真是累坏莫轻寒了。
一夜的缠绵让莫轻寒的眼皮都快合上,但是他坚持要上早朝,尚宣压住正要起身的莫轻寒,笑得有些坏意,〃看來,你还很有精神,那我应该多陪陪你吗,罢了,今天我也不去早朝了。。。。。。〃
说完唇就压了下来,在莫轻寒的脸上肆意吻着,还往下移至他的胸前、锁骨。
〃别。。。。。。别再。。。。。。〃莫轻寒低吟喘息。
尚宣一脸意犹末尽,却也看出身下的莫轻寒是真的累极。〃那么你就选一个,是一个人乖乖留下睡觉,还是要我陪你一起留下来?〃尚宣的条件法重出江湖。
〃陛下去上朝吧。〃
〃你又忘了吗,叫我什么?〃
〃小楼,我真的很困。〃莫轻寒知道尚宣闹起来又是没完,他现在可没那份力气陪他胡闹,赶紧依了他。
〃那就好好睡吧,我下午再来看你,把精神养好些。〃
〃嗯。〃莫轻寒迷迷糊糊地在他怀中点头。
尚宣这才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离开。
第 25 章
工部员外郎庾渊最近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痒,因为他的名字每天都在被人不断地提起。
继金榜提名赢得庾郎美称之后,庾渊再次成了整个长安城热烈谈论的对象,不过这次大家关心的却是他与谁缠绵旖旎。人们传言工部员外郎和
〃春风楼〃里的名妓燕如织互有爱意。
说起这个燕如织,长安城也可以说是无人不晓。她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父母爱如珍宝,可惜在燕如织十二岁那年,父亲因罪入狱而且累及全家,她也被充为官妓。燕如织沦于妓馆之后,便在老鸨以及乐工的调教下,学会歌舞弹奏,再加上燕如织本就系出名门,从小就跟着父亲作诗学画,才貌双绝,于是,燕如织的才名很快的在欢场传开来。
娼家下贱,庾渊却是有着大好仕途的官场新贵,而且律法上写得清楚明白,在职官员不得游逛青楼楚馆, 否则轻则丢官重则下狱。
才子,佳人,外加禁忌的感情,自然是大大刺激了人们的猎奇心理,这风流韵事很快就传到了莫轻寒的耳朵里。
这等闲事,莫轻寒原来是不愿意管的,也没有时间管,但是事关庾渊,而他向来欣赏庾渊,自然不忍看他因为如此依红偎翠之事而自毁前程,很宛转地对庾渊说,〃年少春衫薄,满楼红袖招,子深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啊。〃
〃老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何须满楼红袖招?〃庾渊答得认真。
〃那么你是真心的了,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如织,燕如织。〃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这名字倒是雅致。〃
〃人更雅致。〃
〃是啊,不然怎么能得我们庾郎倾心,既是如此好姑娘,就让我见一见吧。〃莫轻寒见庾渊动了真心,便想见见那女子,若真是人品样貌俱佳,不妨成全了才子佳人。
庾渊领着燕如织前来,燕如织见了莫轻寒却道,〃你若是想劝我离开子深,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不过是爱上了这个男子,与他如何家势地位,与他将来和谁人婚配并无关系。〃
〃如织,休得无礼,老师素来关照我,我带你来见见他也是应该的。〃庾渊赶紧阻止燕如织,然后对莫轻寒笑道,〃老师,如织是我的知音人,我与她并非相识在青楼楚馆。今年四月,我去踏青,隐隐听见琵琶之声,真个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老师也是知道的,学生也略通此道,一听之下,知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一时激动,便高歌和之,惊动了如织。如织还恼我唐突呢,我苦苦求她谅解,才得以和她探讨心得。。。。。。〃
〃子深太谦了,你那一手琵琶绝艺,不输前朝贺老,可惜最近公务缠身,很久不得闲情听你弹琵琶了。〃莫轻寒笑道。贺老即贺怀智,开元、天宝间琵琶高手,他一弹则全场寂静无声。元稹《连昌宫词》云:〃夜半月高弦索鸣,贺老琵琶定场屋。〃
〃那么学生即可就偕着如织为老师奏上一曲。〃庾渊拿起琵琶,弹指轻拨,铮铮琮琮,一串乐音轻逸如雨,自弦间流泻而出。
如织却含笑看了看他,隔了良久,方才慢启朱唇,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 这首《长命女》出自南唐宰相冯延巳之手,冯公之词思深语丽,韵逸调新,庾渊知道莫轻寒向来喜欢冯延巳,特意选来。
清歌宛转,衬着琵琶之声,虽是清喉娇音,但低昂顿挫,无不符节合拍,细细传出歌词中那一股凄怨缠绵、哀感无端之意。
莫轻寒待她唱毕,静了一静,方才鼓掌笑道:〃庾郎年最少,青草妒春袍,合该得如此佳人为伴,真正天造地设。如织姑娘,如果你愿意,我收你为义妹,将你许配给子深,你意下如何?〃
〃庾郎〃本指庾信,庾信是南朝梁代文士,得名甚早,〃年十五,侍梁东宫讲读〃(《庾开府集序》)。七品以上服绿,工部员外郎为从六品上,庾渊的官服正是绿色,莫轻寒用这句诗来形容他少年得意的英俊风貌真是妥当不过。
莫轻寒见燕如织不似一般的风尘女子,她心气高洁,性情激烈,所谓色貌如花,肝肠似火,虽然不能说是端庄典雅温柔如水,到底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也实在是不忍心让她继续在花街柳巷受苦。
君子成人之美,如织所差者不过家世二字而已,他若收了她做义妹,天下谁敢再说燕如织配不上庾渊?
燕如织一双妙目含着泪水盈盈拜倒,〃万事但凭相国大人做主。〃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还叫相国大人,以后是自己人了,妹妹对兄长不必这么见外。子深,你可要好好待如织,以后你若是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莫轻寒赶紧让燕如织起身,然后玩笑似地叮嘱庾渊。
〃多谢老师成全。〃庾渊开心极了,恍然大悟道,〃哦,不,就快是大哥了。〃
〃赶紧选个好日子,我们好好热闹一下。〃
当朝相国的义妹许配给年轻英俊的员外郎,满长安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就等着看这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好日子终于到了,庾府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洋洋。朱红色的大门前,挂着用簇新的红缎子扎成的大彩球;镶着金边的大红喜字灯笼挂满了府台的门楣,放射出耀眼的光彩。
院子里搭起了高大的喜棚,棚下乐户们正起劲地吹奏着欢庆的曲子,至于厨房就更为热闹了,一班大厨,洗剥的冼剥,切割的切割,掌勺的锅铲翻飞,烧火的满头大汗,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前来贺喜的宾客们有的是王宫贵族,有的是掌握实权的要员,本来庾渊结婚成亲还未必那么热闹,但是莫轻寒嫁妹,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