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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小的一定全权听从王妃的指示!所以希望王妃一定要救救这间布庄啊……”
对于赵掌柜的请求,穆水清有些为难。对于服装设计,她真的一窍不通,虽说可以窃取现代智慧的结晶,可一下子让她想,她也想不出什么。
有一日,穆水清嫌天气太热,画了一张短袖短裙的草图送去布庄,几日后裁缝师傅做了出来,她乐呵乐呵地穿上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穆水清原想着不如借此推陈出新,夏天还是短袖最妙。可出府的路上,她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窘迫不已的她刚想在季箫陌面前显摆显摆转两圈时,季箫陌已经沉着脸,脱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拧眉不满道:“布庄怎么如此拮据,连几块布都省!莫非又将钱贪了?”
穆水清汗颜,她解释了半天,见季箫陌还是蹙眉反对,才苦逼地发现让古代人适应女子露胳膊露腿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这条大计出身未捷身先死……
穆水清抓耳挠腮,某一日突然想到了旗袍!在清代时,旗装宽大平直,不显露形体,内着长裤,在开衩处可见绣花的裤脚。面料以厚重织锦或其他提花织物居多,装饰繁琐。在民国时改良了旗袍,旗袍开省收腰,表现体态或女性曲线。内着内裤和丝袜,开衩处露腿。面料较轻薄,印花织物增多,装饰亦较简约。
既然古代人不适应露胳膊露腿,那不如结合清代和民国的旗袍,刚开始制作长袖有襟有领不开衩的旗袍,最重要的是收腰!
古装素来宽大,宽大的袖子,宽大的衣摆,穿件衣服复杂繁琐,要套好几件。女人素来爱美,男人也喜欢爱美人。穿得如此厚重,裹得像个粽子一般。而收腰的衣服更能体现女子姣好的身躯,丰韵而柔媚,华贵而高雅,还能让男子更为性致勃勃呢。
穆水清以前就爱旗袍,所以收藏了几件,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特喜欢穿。觉得中国的节日还是要穿比较特色的衣服最妙。如今回想起旗袍的细节,虽然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行!这般一想,穆水清瞬间行动了起来,开始画起了草图。
“旗袍的好处便是轻盈、凉爽、美观、实用。”穆水清拿着草图向着裁缝师傅兴冲冲地解释着。
穆水清画的图十分抽象,裁缝师傅们好半天才明白了过来。他们对看了几眼后,都十分激动,纷纷与穆水清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正是黄昏,夕阳的余光倾泻一地,斜卧于榻上的男子,手握书籍,神色淡然。若是仔细观察,能看见男子微微上扬的眉目,长长的墨发披散一地,宛如一幅水墨卷画。
他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微扬起,然而抬起头看见青竹端着药而入时,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收敛了回去。
青竹呆在他身边十几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神色小小的变化。她轻叹一声,道:“王爷失落了?”
见季箫陌不语,她低喃道:“也对,往日如今是王妃回来的时辰。只不过,王妃最近迷上了做衣服,刚派人通知今晚会晚点回来。”
季箫陌听闻,恹恹道:“又做衣服?每次都搞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又是露胳膊又是露腿,如今还要穿?……铺子的事情都让她管了,还要那些掌柜有何用!不如撤了……”
青竹怎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竟是心疼王妃日日在外操劳。“王爷若是不喜,奴婢就派人将王妃早早请回来,省得王爷又多等了……”
季箫陌恼怒道:“青竹,我没在等她。你若再多嘴,我就让白夜尽早带你离开。”
这位别扭的王爷还没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么,青竹叹了一口气后,只能乖乖闭嘴。
旗袍第一件的成品出炉时是两日后,选取的是较为高级的织锦缎,光是一件便花去了十银成本。虽然比一般衣服都贵,但穆水清穿在身上,立刻感觉到了特别的不同。质地柔软、轻盈不粘身、舒适透凉。她立刻给了好评。
望见镜子里美美的自己,穆水清第一想到的便是季箫陌。前几次的衣服都被他狠狠的批评,如今,他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吧。这般想着,她美滋滋地乘着马车,比往日提早了两个时辰回了王府,准备让季箫陌大吃一惊,好好地夸赞自己一番。
路过长廊的时候,穆水清见竹月端着药碗在卧房门口一脸焦急,略微有些诧异。她一问才知,原本由竹月和揽月负责煎熬,青竹再将药碗递到王爷那,如今青竹不见了,王爷又在书阁。书阁有个特殊规定,没有王爷的命令,其余人不准踏入,违令者将被赶出王府。眼看王爷喝药的时间要过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简单,将药碗给我,我正好要找王爷。”穆水清伸手接过药碗。
“可……”竹月犹疑道,“王妃,那里是书阁啊,没有王爷的命令……”
“我是王妃啊!”穆水清挑了挑眉,笑道,“没有王爷的命令,难道我去了书阁,我还会被赶出王府吗?好了好了,这药我给王爷端去,你们都歇下吧。”
见竹月仍支支吾吾,穆水清低叹道:“又怎么了?”
竹月红着脸道:“王妃的衣服好漂亮,奴婢第一次见到……是御赐的礼品吗?”
“不是,是我自己设计的,这叫旗袍。”被人夸奖,穆水清立刻轻飘飘了起来,“等衣衣布舍上了轨道,旗袍正是推出时,我送你一件。”
竹月欣喜道:“谢谢王妃。”
书阁在王府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一路上梨树亭亭玉立,花色淡雅。清风拂过,溢出淡淡舒心的花香。书阁之所以名为书阁,因为里面藏书万卷。而季箫陌每五日便会在里面呆上一整天,可见他多么喜好读书。
穆水清在书阁门口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季箫陌出来。她上前几步,一边推门而入,一边呐呐道:“错过喝药对身体不好……既然你不理我,只能我自己进来咯……”
穆水清原以为会看见海量的书籍古卷,然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满屋洋洋洒洒挂着都是一位女子的画卷,女孩逐渐成长为少女,或静坐,或笑,或撅唇,或生气,或正面,或侧面,或背影……正对门的那张,画中少女被重墨勾筋描络,衣袂斑斓,在梨树下翩翩起舞,青丝花容,妩媚袅娜,四周飘洒着淡色花瓣,美不胜收。她嘴角的微微一笑,如绝色牡丹,绽放在赏画人的心头。
画卷上有一排小字:牡丹妍艳,璎珞飘遥——箫陌。夏记三十五年。
夏记三十五年,正是三年先王去世,新帝登基那年。
穆水清收敛了心思,向内跨了一步,被墙角放置的案几吸引住了目光,案几有一副染着层层灰烬的棋盘。穆水清会被这棋盘吸引是因为这屋子什么地方都是干净的,唯有棋盘上铺满了灰尘,还结了蜘蛛网。那厚厚的一层,少说也有几年。
棋盘仍成列着当年的交锋,黑白双子,是围棋。穆水清虽不懂围棋,却也看出棋局上白子被逼到了尽头。
穆水清想到青竹曾经所说,季箫陌以前对棋如痴。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将自己最心爱的棋盘丢掷墙角,不闻不问。
穆水清好奇地碰触了一下棋子,却发现棋子竟被强力黏在了棋盘上。季箫陌为何这般做,让棋盘时时刻刻地保留着当年的摸样?这副棋局究竟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是季箫陌与他心爱女子最后的对弈吗?
她抬起头,伸手抚上了那张栩栩如生的画卷,侧脸就如此精美,正面可想而知。季箫陌每五日便会来书阁一趟,并非他沉迷于书海中,而是他沉溺于曾经的点点回忆中。
这样貌美的女子为何和季箫陌错过了呢?莫非是因为季箫陌的腿疾?
“谁让你进来的!”穆水清正遐想连篇的时候,一道怒喝从门口传来,惊得她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药碗。
☆19、王爷什么的最讨厌了
穆水清抬眼望去,见季箫陌逆着风,急促地朝她走来,手一挥将她从画前挥开,紧张地看了一眼画。黑长的发丝漫风起舞,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凌乱无章,有一瞬间甩到了穆水清的脸。
知晓季箫陌是因她闯入而恼怒,毕竟是自己不对,穆水清立刻嬉皮笑脸地赔礼道歉着:“嘿嘿,王爷莫气,不就是发现你一点小秘密嘛,别气别气。”他刚才走得太急,如今整个人倚在墙边,急促地喘着气息。穆水清见之,立刻上前一步想为他抚抚背,顺顺气,谁知却被他重重地拂开了手。
季箫陌面色微冷,此时那双如琉璃般淡然的墨眸中却流露了一丝别样的怒气,那抹浓烈的情绪惊得穆水清不由后退了一步。
“出去!”
穆水清以为季箫陌是被自己发现了小秘密,因害羞有点恼怒。但为了表示自己大度,并不介意,甚至还好奇支持,她强颜笑道:“既然王爷有喜欢的人,为何不去求娶人家?”
季箫陌闻之,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王妃管的真宽!”
被他吃人的表情吓到,穆水清瑟缩往后躲了一下。但她并不想跟季箫陌吵架,便道:“擅闯书阁是我不对,对不起。但王爷久呆书阁的原因总算被我发现了,我希望王爷能解释一番,毕竟我是你的……”
“解释?”季箫陌冷笑一声打断,“有何可解释的,就是你所见罢了。”那画上女子是谁,穆水清最为清楚,她何必装傻?!
第一次见季箫陌如此咄咄逼人,而且是为了一名女子。穆水清淡然一笑,心口却仿佛憋着一口气:“王爷,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王妃。”季箫陌垂眸,“御赐的王妃,仅此而已。”
“王爷最想娶的人是她吗?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分开了?所以娶我来冲喜了?”穆水清一连几个反问,一口怒气憋在胸口久久无法散去。她知道自己为何嫁进,是那位圣上的命令。可季箫陌又为何同意?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给自己心爱女子幸福,所以干脆随意娶一个?然后正好碰到赐婚所以就答应娶了?这么随意,是因为反正自己快死了,就随意糟蹋姑娘一生一世的幸福了?
季箫陌淡淡道:“本王再说一遍,你可以出去了。”第一次,季箫陌很严厉地在穆水清面前自称了本王。
明明的确是这样子的,他们只是挂名的夫妻,她只是御赐王妃,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结合在了一起。可为何现在……她想哭呢……都怪季箫陌当初说什么我们回家吧,害她以为……王府真的是他们的家……她唯一的家……害她同样以为他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
但,是她想太多了,是她自作多情了。季箫陌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很喜欢很喜欢……自己在他心里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冲喜王妃罢了……
穆水清抬起眼,双眸有些通红,笑得却十分随意:“是臣妾越界了。臣妾今日而来只是来给王爷送药的,臣妾这就退下。”说着,她将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完全不顾药汤因她的大幅度倾洒一地。
她真笨。古代人三妻四妾,怎会将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她不应该将自己的心丢在季箫陌的身上。她只需在他所剩的半年里,照顾好他,为他打理好王府的一切,陪他走完最后一程,来报答他之前的恩情。这样就可以了……
穆水清一口一个臣妾让季箫陌十分刺耳。他瞥了一眼药碗,冷淡道:“以后不必给我送药,由青竹递来就可。书阁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入。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死都不进来了!”穆水清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
在她离开之际,季箫陌感到一阵头晕,手扶着桌子坐下,一手枕着额头一手捂着唇瓣重重咳嗽着。他边咳边道:“白夜……白夜……”
季箫陌唤了几声,四周却安静无比,他才想起自己前不久刚答应放白夜一假,让他在青竹诞辰之日陪她出去游玩一番。
“该死的。”季箫陌瞥了一眼药汤,脸色忽的一白,费了好大的力气,向着药碗伸出了手。身子一晃,他未碰到药碗,便从椅上摔了下来。
墨色的发丝披散下来,遮盖了他低垂的双眸。季箫陌低着头伏在地上,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惊心。
听闻季箫陌咳嗽咳得骇人,原本怒气冲冲跑远的穆水清立刻忧心地折返了回来。她何必跟一个病人计较呢。
她见季箫陌摔在地上,一身狼狈,慌忙地将他从地上扶起,让他无力地靠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她将桌上的药汤递到了他的唇边,焦急道:“是不是误点没喝药,所以病发了?……有没有力气?要不要我喂你?有哪里难过吗?需不需要我……”
那刺鼻的气味让季箫陌一阵难受,血气蓦然上涌,腥气的味道在喉间剧烈翻滚着。“出去!叫青竹!快!”他抬手将穆水清递来的药汤打翻在了地上,并将她重重推开,整个人复而摔在了地上。重重的撞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