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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水清顺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将桌上的笔恭敬地递给季箫陌。季箫陌未有多想,大笔一挥,字迹隽秀飘渺,字如其人,漂亮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穆水清歪着头,忽然为难道:“但他们恐怕会怀疑字迹是我模仿,王爷,不如你再按个手印确保点吧。”
“那些掌柜们真麻烦。”季箫陌笑着按了一个手印,“不如本王再加上一句,王妃的要求本王全部许可,不得有异议,如何?若他们敢在怀疑,本王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他自称王爷的时候是他生气的时候,但此时却是调笑宠溺的语气,以及对穆水清满满的信任。
看着隽秀整齐的句子,穆水清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恐季箫陌看出自己的异样,忽然低下头,对着季箫陌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王爷。我这就将事情嘱咐下去。”
她不等季箫陌有所反应,装作着急赚钱的样子冲出了房间。她带着满腹心思,快步地走在走廊里,在转角的地方,与一名小厮撞在了一起。
穆水清被撞得跌坐在了地上,手指不小心被纸片划破了血。
“王妃对不起,小的不是有意的。”撞倒穆水清的少年吓坏了。他怯怯地将穆水清扶起来,低着头不停地认错。
“不是你的错,是我走得太急了。”穆水清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着少年柔和地笑道,“不用管我,你去做事吧。”
她望着少年忽然抬起的清俊容颜,一股电流从脑海里窜过。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手抵着脑袋,疼得发慌。
“你是……”穆水清的头有些发晕,一连串模糊的记忆忽然涌上脑海,涨涨得发疼。
——从府上随便弄晕一个小厮,速度带过来。
她的脑海迷迷糊糊地闪过一些片段,季箫陌冷淡决绝的话语更是绕梁三回,疼得她忽然跌跪在了地上,她望着墨还未干的字迹,眼底熏染着迷濛的泪水忽然涌了下来。
她记起来了,那日中秋宴,她还是不幸着了李妍珊的道中了媚药。在强忍难耐时,季箫陌竟然命青竹找个小厮为她解药!她在他眼里就这么低贱这么不堪,低贱不堪到随便找个小厮都能调戏的地步吗?!他为了不让贵妃被人责难这般不愿意去找太医要将事情隐瞒吗?!
穆水清的记忆并没有全部恢复,模模糊糊地只能记得自己发了骚一般地蹲下…身,用难熬的身子轻蹭着被青竹找来的少年的身体,甚至脱光了对方的衣服,扯着对方的亵裤。那些不堪的记忆在她脑海里盘旋着,她的心疼得似被什么重物重重地打了一拳,拒绝再往下回忆。
“王妃,你怎么了?”少年慌张地将跪在地上不知为何忽然哭泣的穆水清扶起来,但穆水清身子发软,就这样无力地跌靠在了他的身上。女子身上清新好闻的熏香味让他脸红心跳着。王妃在他心中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女子,对于王妃的重重事迹,他都倾慕不已。如今竟然能和王妃这么亲密接触,他脸红得滴血。
“王妃?!”
季箫陌远远站着,眉头蹙成一条线,脸沉得铁青,那双往日平淡无波的墨眸此时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半抱着自己王妃乱轻薄的男子!他恨不得砍了那双乱碰的手!竟然还惹穆水清哭了……
穆水清将少年推开,扯了一个淡笑,声音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王爷,刚才我不小心摔疼了,所以他轻扶了我一把。王爷莫要误会。”
穆水清的解释让季箫陌的心稍安了不少。他呼了一口气,笑着走近了几步。走近后,他伸手接过似踩着棉花的穆水清并搂在怀里,拿出药膏温柔地涂抹穆水清被纸划伤的手。这点小伤,季箫陌却用了名贵的药膏,那满腹温柔的神色并未被穆水清尽收眼底,她只是恍惚地低着头,身子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
想到王妃被人撞疼。季箫陌又狠狠地瞥了那个小厮一眼。这一眼,他如雷重击,整个人呆若木鸡地定在原地。
怎么是他?!不是被换去王府角落的马厩里打扫了么?怎么会在主院晃荡!
季箫陌不知,因为他准备给穆水清打造惊喜,害的主院的人都忙着赶制惊喜。造成主院无人打扫,落叶满地,不知情的莫管家就让原是马厩打扫的小厮去打扫主院了。
半响后,季箫陌小心翼翼地瞥了穆水清一眼。见穆水清脸上挂着淡笑,一如平常,心中的大石又落了地。
看来她没有记起那日。毕竟中了媚药,神情迷糊,应该是记不得的。
他关心道:“刚才摔疼了没?要不要回房休息?”
“不了。我等会要去店铺一一吩咐。”
季箫陌眉一挑,不满:“身子不舒服还去?”
穆水清从季箫陌的怀里走出,她站得笔笔直,指着小厮少年,笑得很是随意洒脱,“王爷放心,由他来护送。”
穆水清已经从少年的衣着认出了他是王府马厩的仆人。
见季箫陌瞬间变色,她歪着头,况似无意地问道:“王爷怎么了?”
季箫陌的脸色极难看,心中忐忑不已,深恐穆水清再与小厮多多接触下,唤起那时的记忆。毕竟一旦记得,他恐怕要被穆水清恨死了。
半响,他支支吾吾道:“让莫管家送吧。”
“最近年底,莫管家忙着整理账本,恐怕分身乏术。”穆水清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故意沉下声问,“他有何不妥吗?”
“没……没什么……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吧……”
“嗯。”穆水清笑得十分欢心,“臣妾一定会将所有事办得妥妥的。”
季箫陌还以为穆水清自称臣妾时是献媚撒娇,其实穆水清现在气得恨不得来一招断子绝孙脚!但穆水清忽然想到,季箫陌已经有儿子了,她就算踢得再多,也无法让他真的断子绝孙……
而且在没有成功圈钱离开王府前,她还要再陪季箫陌演几天夫妻情深的戏呢……
之后,她会送给他一个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闻乐见终于看见水清下定决心准备走啦~等水清拍拍屁股走人,就轮到王爷各种被虐啦~哈哈~我最喜欢虐心了!大家想肿么虐王爷怎么脑补的都可以告诉我哦,我努力揉进文里~
看图~~水清喝醉酒扑倒王爷的Q版线稿,可爱到萌了~~!!!
给大家显摆一下我的好基友送我的两支发簪,图是正反面~~她心灵手巧自己做的~原本互送的,我做的太丑了,对比一下自卑过度就没送给她QAQ她为此怨念很久
☆52、王妃圈钱失踪了
安静走在前头的少年长得极其俊秀。看起来十七十八岁;和穆水清这具身体的年龄差不多大,但在穆水清眼里还是位可爱清秀的小正太,望着她的目光腼腆害羞。
虽然那时这名少年晕厥了过去,对那事毫不知情,但一想到自己老牛吃嫩草,曾经非礼过这么一朵正太花;穆水清望着他满目歉意,甚至脸烧烧得觉得自己毫无颜面呆在他的面前。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道:“你去忙吧;等会我自己乘马车去。”
“不;小的不忙。”少年将马牵来;见旁边没什么凳子;弯下身跪在地上,“小的护送王妃,王妃请上车吧。”
穆水清一向不喜欢古代的等级制度,将马夫当做踏脚凳,踩踏着走上马车。更何况还是这么清秀正太的踏脚凳。穆水清的脸抽了一下,手一撑跳上了马车。
少年久久不见穆水清踩上来,偷偷瞥了一眼,见穆水清抱着大包袱已经端坐在马车里,催促着他快点驾马,他脸一红,心里对王妃的好感越来越大。
比起那些严苛傲慢的女主人,王妃果真如他们所说,不摆王妃架子,对下人极其亲和,且论功行赏。
“王妃,到了。”
穆水清依次去了季箫陌名下的几个店铺,并将提款五千两供穆水清新店开张的纸依次给掌柜们看了看,这是穆水清后来加上去的,下方签有季箫陌的名字和红色的指印。
原本穆水清只打算拿走一千两,毕竟一千两足够她在一个小镇里幸福美满十余年了。后来她越想越气,与其把自己赚的钱留给其他的女人,不如拿走应得的!
所以理直气壮下,她拿走了五千两,作为她呆在王府劳心劳力五个多月的补偿。
其实,也怨不得穆水清势利。
这一朝离京,就是浪迹天涯,她一个弱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如何生存地下去?就算以后自己开店,也要确保开店的资金,还要贿赂当地的衙差们确保自己店面的安全,所以,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
而且,她刚来时王府一共一千多两,如今她留了三千多两给季萧陌,也算应允了当时为他翻一倍的许诺。
毕竟是一大笔钱,掌柜们还有些心疑,可季箫陌的那句“王妃的要求本王全部许可,不得有异议”让他们放宽了心。好在有季箫陌的多此一笔,所有掌柜都相信是季箫陌允许这么大笔提钱的,即使这么做会造成所有店铺资金流转不利。
宁霜看着这句话,羡慕道:“王爷对王妃真好,这般信任,全权交予王妃。我若是也找到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到底是她太固执太不知足了,还是古代女子太容易满足?就因为一句话就认为季箫陌对自己很好了……
见宁霜喋喋不休着季箫陌的好,穆水清但笑不语。
感情是容不得任何一点沙粒的。和自己所爱的人白头到老、逍遥自在,才是真正的好。
穆水清伸手摸了摸宁霜肥嘟嘟的笑脸,想到她初次进一品茶阁时还是个瘦弱的丫头,一心想着如何养家,到了年龄还未嫁出。如今晏掌柜养老后,她当上了一品茶阁的掌柜,可谓是京城第一位女掌柜。
“一品茶阁就拜托你了。”
宁霜笑道:“王妃说得好似以后再也不来一般,一品茶阁还需要王妃日日督促呢。”
穆水清嘟着嘴道:“我以后赖在王府不管事了,整日到处忙活,我还是享福的王妃吗?”
宁霜一听,连连道歉:“是我多嘴了,王妃还是享清福吧,一品茶阁就交给我了!一定让它财源滚滚!让王妃数钱数到手抽筋!”
宁霜的花言巧语引得穆水清轻笑连连,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等不到那天了,那些钱就留给季萧陌吧……
提一大笔资金,需要两天筹资。这两天里足够穆水清整理东西,仔细盘算着离开王府以后的日子了。
搞定一切后,穆水清对着小厮一笑,轻声道:“为了新的赚钱计划,三日后,我要出城一趟,三日后的午时,你可愿意送我?”再外雇马车太过繁琐,若是让府里的其他马夫,又怕惊动了季箫陌。季箫陌对这名小厮有所顾忌,肯定不会主动接近向他打听她的事。而且这小厮呆萌呆萌的,似乎特别好骗。
少年谨守礼貌,恭敬道:“是,王妃。”
穆水清回府后,季箫陌坐在椅上有些忐忑地望着她。穆水清外出的时间他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就怕出了事。但如今,他见她神情舒展,并未不开心,甚至嘴角带笑,进屋时高兴地哼着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关心问道:“王妃,事情都嘱咐好了吗?”
“嗯。”穆水清对着他展颜一笑,“全部都好了。”
晚上,季箫陌看完书,瞧见穆水清像只小猫似地蜷缩在床墙处,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均匀,如墨的散发半遮着脸庞,如樱桃般的朱唇微开,长长地睫毛轻轻抖着,睡态诱人。
季箫陌见她靠着冰冷的墙,身子有些轻颤,突然一阵心疼,他钻进被窝,将穆水清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自己也睡得香甜。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穆水清带着步摇笑不拢嘴的模样。
三日后。
穆水清端坐在梳妆台前,手里紧握着那张签有季箫陌名讳和他手印的纸张,那张纸经过她长时间的蹂躏下已经皱巴巴的。桌上放着她刚刚从店铺里取来的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整整齐齐地堆着。
——今日我出门一下,未时回来。王妃早点完成店铺的事,早点回来吧。
临走前,季箫陌的笑容特别明媚,明媚得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又堵得慌。
穆水清对着镜子上了点清淡的胭脂,又仔细地画了眉,那张往日清秀的面容瞬间艳丽了起来。
随后她执着一把桃木梳子,对了镜子缓慢地打理着自己长至腰间的墨色秀发,神色恍惚。忽然,她取出了一把剪刀,“咔嚓”两下,剪断了一排她曾几度舍不得下手的青丝。
那些如丝乌发轻轻袅袅地飘落在地。斩青丝,斩情丝。从此与君绝。
夕阳的余光从雕花窗子里流泻进来,清晰地照着梳妆台上的一封信以及一缕墨发。而穆水清的墨发只到肩部。
穆水清望了一眼住了快五个月的屋子,整个屋子的布局全是她后来重新排列的。一张红木雕花八宝床靠着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