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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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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向他腰下游移。

  忽而谢琅官胸前起伏起来,他这几天从来舒展著的眉蹙起来。

  慕容眼睁睁看著。

  谢琅官的颤动越来越厉害,他闭上眼睛,咬牙捶在赵雁声背上。他举动还是缓慢,但是伤心的一直捶著,他身体的挣扎好象无奈的要命。赵雁声吮吸他的嘴唇,手中在他胸前揉捏。

  “恩……”

  谢琅官已经让到不能的地步,赵雁声却步步紧逼,坚硬的侍卫服饰裹著谢琅官赤裸的身躯,划出一点点红色的痕迹,谢琅官触到这样寒冷的东西更加反抗,发出恩恩的声音。

  “琅官……”

  赵雁声舔干谢琅官愤怒的泪水,爱怜的吻著他的眼睫、耳边。

  他的手滑向他的臀下,白皙的臀瓣在他手中扭动,怀中的人发出啜泣的呻吟。

  

  ☆、莫道不销魂 55

  慕容按在了赵雁声的後颈上。

  “怎麽。”

  赵雁声道。

  “慕容公子也要一起?”

  慕容十二到底诧异。

  “你也知道我是谁?”

  赵雁声也不回头。

  “管侍君的症象是中了离别香,再看你的眉目与慕容柒多少有些相似,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一句话说完已飘出帐外。

  慕容骤然转身,森然道。

  “放下他。”

  赵雁声抱著怀中之人向外走去。

  慕容怒极反笑。他掌心隐隐有青光,一掌击出,掌力看似绵软却大有蹊跷。

  赵雁声脚下不停。

  慕容大笑。

  “你欺我年纪小麽?”

  他厉声道。

  “你百般拖延,当我不知道麽!?你仔细吐气按左肋看看,不过一个时辰的命了,哪怕不运功也是等死!现在与我拼杀毒气攻心立时三刻就死在面前!”

  赵雁声再退了两步,唇色果然发紫。

  慕容大笑,这时却瞥见谢琅官被赵雁声外衣裹著,露出的两只湿润的眼睛又是冷淡又是讥诮。

  他脸色微变还不及变招,谢琅官已然一指点在他掌心上。

  “啊!!!!”

  慕容手掌被废,痛叫欲狂。

  赵雁声一剑穿入慕容心口中。

  好秀气的一把软剑,本应缠绕在慕容自己的腰带中。

  “你和慕容柒一样。”

  赵雁声又送进七分,一改刚才的退让,神色冷峭。

  “妄自尊大,废话太多……”

  慕容握住剑锋却抵不住他劲力,口中喷血,脸孔狂暴扭曲。

  赵雁声将剑拔出来,血箭洒在慕容自己的脸上。

  “啊啊啊……!”

  尖利的声音充满室内。

  他抓住赵雁声袖管面容狰狞。

  “你……!杀了我……你们谁也解不了他的毒!!”

  赵雁声在他脸上擦掉腕上的血。

  “你们慕容家的人就是这样。揣度人心,布下机关。可惜总有你们掌握不了的事,便落得玩火自焚的下场。”

  他又将剑插入他的背心。剑尖从慕容胸前又穿出来,慕容盯著修长剑脊上“赠十二弟”的字样,圆瞪著双眼。

  “十二弟,哥哥新做的一把剑,送给你好不好?”

  孩童撇了嘴巴,啪嗒嗒跑开了。

  面前是赵雁声冷漠的脸色。

  “慕容柒也是我所杀,你若不甘,可与他一起来索命。”

  慕容十二趴在地上,手脚抽搐,眼前尽是白光。

  荒废的庭园,偶尔来看他的少年也是漫不经心的与他交谈,背著他对二哥说,“对十二弟好一点。”

  “你、你、好……”

  昔日精光四射的双目在骤然紧缩後暗淡下来。

  死吧,都死了吧。

  血染的嘴角豔丽依旧,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侵入屋中的土地中。

  赵雁声将谢琅官放在椅上,这间布满尘土的屋子又是血又是毒。他将他好好整理,擦掉脸上沾上的灰尘和血迹。

  “你放心,这本就是柳师兄家中流出去的香,他便可以解。”

  他亲亲他的眼珠。

  “何况离别香本就与寻常散人功力的毒不同。”

  他抱著他。

  “黯然销魂者,唯别矣。离别本不是毒,是相思……”

  

  ☆、莫道不销魂 56

  终章 谢琅官

  56,

  刚才那一指耗尽先前赵雁声从腕上传给他的内力,谢琅官又变成瘫软的样子,头只能搁在他肩上。

  这衣服真硬啊……

  绣线摩擦得他脸疼,但又有更令他麻木的事情,便也不觉得难过了。

  又是这样,和他混在一起。

  这次是多少长?

  这个人背著他穿越宫墙,身边的枯枝眼见就要划在脸上,这人随手就挡开了。

  赵雁声……

  “……别耍小孩子脾气。”

  掐他脖子,被他无奈的避让了。

  好暖啊……

  禁卫的脚步整齐有序,躲起来方便。

  他们又避在巨大的殿柱後,赵雁声的手掌轻轻掩住他鼻息。

  其实撞见也没什麽。

  营救管侍君有功,说不定还能得些赏赐?

  谢琅官被风一吹,觉得思绪也活了些。

  其实是那个人死了,自己就觉得束缚解除了吧。

  妖怪一样的小孩,以折磨人为乐。自己是不是也像那样过?有时候看他折腾自己,谢琅官也觉得无所谓。

  然而那人就那样死了,像个普通的孩童那样,莹润的眼珠变成普通的石头,四肢浸在血水里。

  和角落里那具被遗忘的尸体一样。谢琅官还记得他叫樊元。

  “还好麽?那麽静,没有事吗?”

  一只手搭在他颈上,他不得不把眼睛睁开一点看著那个人。

  你才有事吧,你的嘴唇是怎麽回事?

  那双眼睛还是一样黑,在黑夜里清风中还是泛著柔光。

  靠在他身上,摸著他的身体。还是中了毒了吧?

  他一点也不可怜他。

  那个人悄悄往不起眼的地方吐黑血。

  谢琅官闻到血腥味,这样想。

  宫外就顺畅很多。小巷、大路,路过一些嘈杂的路面,醉鬼和拉客的吆喝一样响亮,红灯绿袖将青楼的街坊装点得天宫一般。

  好象很熟啊……

  他随他转过两条街道。

  这种地方的风也比别处软些,大概是掺了胭脂的风。

  又过了一会儿,又静了。

  宫靴踏在石板路上清楚的响声。这个人考虑事情一贯周到,怎麽不先换下鞋子?

  到底要去哪里?

  他默默的伏著。

  去哪里……

  * * *

  “柳大人还未回府,皇帝一天留他在宫中?”

  赵雁声皱眉。

  如果现在贸然去柳府,若是被朱溟的暗探得到消息,柳谢的关系要怎麽说清?宫里伏在朝廷的这条线就要断了。可若只是这样等待,又要等到几时?

  殷翠翠帮他揉。

  “那麽老了,再皱就展不平了。”

  赵雁声无奈笑。

  “我又不是女人。”

  殷翠翠翘起脚。

  “姿色就是本钱,凭你富甲天下,最後跟著你不会跑的,还是这个本钱。”

  赵雁声又叹一口气,回身去看床上的人。

  刚才陈皮煎水服了一碗下去,脸色缓了缓,比冷宫里的模样好多了……可毒的那几分,不是真正配过这种香的人掌握不了分寸,凭他懂得怎麽解法,也不敢妄动。

  “好点没有?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照例没有回答。

  谢琅官不看他,在看那个女子。

  很美呀。

  “也不是什麽毒药。”

  殷翠翠还是百无聊赖的数珠子。

  赵雁声烦闷的摩下巴。

  “要是时间长了,药性侵蚀,这身皮肤就回不来了……”

  殷翠翠扑哧一笑,拎他的耳朵。

  “贱人哦~~~~”

  嬉笑声。

  谢琅官看著帐顶。

  这算什麽呢。恩?

  睡梦中,有人来搬他。

  有人在说。

  “你不跟我们回去?”

  赵雁声说。

  “再等等吧。”

  

  ☆、莫道不销魂 57

  就像梦一样。

  从前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他在柳府养身体,柳西楼忙前忙後给他打点,还要防著皇帝的眼线。

  现在转了一圈,又回到这里。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要是告诉他要怎麽说?”

  柳西楼又很烦恼。

  “冷宫里死人迟早要报上去的,说他们劫持你,你自己逃出来的?师叔,你自己怎麽想的?”

  谢琅官没有想法,他只是倚在长榻上昏昏欲睡。他的师侄不再讲情史给他解闷,唠唠叨叨只顾问朱溟的事。

  柳西楼无奈。

  “师叔!”

  谢琅官仍旧不搭理,柳西楼重重叹气,一个人出去了。

  这些天,赵雁声都没有来。

  从那天以後,他上了柳西楼的车,跟他回去解毒、调养。那个人都只在小楼上看著。

  过去他说过的话不过是骗那个小妖怪罢了,他演戏总是很好的。

  为他杀人,为他受伤,把深宫冷院都踏遍了,他宁可做那些事,也不愿意说一句他爱听的话。谢琅官早就知道了。

  “赵师弟?”

  窃窃私语。

  “一方楼……伤势……毒……性命不保……”

  谢琅官静静的听著。

  “唉……怎麽都那麽倔呢……”

  “陈西燕……”

  * * *

  一方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花魁殷翠翠双十年华,豔冠群芳。

  谢琅官胁持了龟公,轻身上楼的时候,殷翠翠毫不惊讶。

  “在後面那间呢,你记得叫他有地方住就快走,我这里人来人往的,留他算什麽事儿呢!”

  她比了比鲜红欲滴的十根手指,开了门赶他进去。

  “还有我娘的书信你也叫他带走,我这里好著呢。”

  “姑娘~~”下边老鸨喊,“李大公子和欧阳大人又来了~~~~~~!”

  殷翠翠不耐烦。

  “他家的母老虎呢?!”

  老鸨哭哭啼啼。

  殷翠翠烦心。

  “晦气!”

  * * *

  室内氤氲都是水汽,谢琅官懵懵懂懂的被赶进去的时候,水里头的人正在要紧关头。

  “你……”

  光裸的背上一道一寸宽的伤口,周围晕开的黑紫色衬得窗外的丝竹声仿若远在天界。

  “这是怎麽回事……”

  他诧异。

  那天他明明没有受伤,最多只是中毒了。

  慕容家的毒再厉害,掌力再阴毒,怎麽能把静日宫的人伤到这样狼狈的地步?

  谢琅官叫他。

  “赵雁声?”

  行功中的人不回答。

  谢琅官再上前一步。

  “赵雁声!!”

  精巧的伤口晕开黑紫色,平整细致,当年也许连血也没怎麽流过。

  谢琅官越看越仔细,越看却越是心惊。

  寒冰剑。

  点在他伤口上的手被握住了,赵雁声出了浴桶旋即披上外衣。

  来不及了,谢琅官已经全看见了。

  断人经络,使人肌血不可再生,再无重愈的机会。

  寒冰剑……

  谢玲官……!

  

  ☆、莫道不销魂 58

  赵雁声披了衣服,见他怔在当场,犹豫了一下上前抱住他。

  “怎麽想到来找我了?”

  他若无其事,下巴摩在他顶心上,熟悉的像情人一样。

  谢琅官根本不吃他这套,甩开他。

  “这是怎麽回事?”

  赵雁声哎了一声。

  谢琅官高声。

  “你不说,我去问柳西楼!”

  赵雁声微笑。

  “你去问吧,我却不能说。”

  谢琅官掉头就走。赵雁声拉住他。

  “好了……没几天了,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行……”

  谢琅官气的发抖。

  “什麽叫……没有几天了……”

  他一字一字咬牙。

  赵雁声却像不知从何说起,又是哎的一声。

  “其实……”

  他斟酌词句。

  “只是旧伤……”

  “有多旧?”

  “……去年的事……”

  谢琅官咬他手。赵雁声苦笑著退开。

  “去年……去年……”

  去年,是他离开静日宫的时候。

  谢玲官……谢玲官……

  赵雁声看他益趋绝望,躺去了长榻上。

  “好了……其实那时候也没有伤的很重。”

  没有伤的很重?

  谢玲官的寒冰指已经绝情断命,他竟嫌不够,用了剑。

  谢琅官如堕冰窟。

  那时,定是他与柳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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