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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喜欢这样……不止是你,所有男人都喜欢……肉体上的快感与所有爱情都无关。没有羞耻、耻辱,如果觉得舒服,就哭出来,如果太过兴奋,也哭出来,哭到没有力气,哭到我让你心脏停跳为止。”
“雁声!”
已经被完全顶入进去,周平扭紧眉头喊出声。
“不是很好吗?”
占据了他身体的人拈下他前端沁出的透明的液体。
他握住那处,逗弄著。
“不能服从真实的感觉吗?”
真实的欲望……就是要变得淫荡吗?
周平呻吟著,内里的充实带动又一波高潮让他失声叫出来。
赵雁声低笑。
“对自己好一点不好麽,周平,你就是想太多才会痛苦。”
“你是在教我吗?你到底在做什麽……?!”
他绝望的喘著气,盖住的眼睛不断流出泪水,他的哭声已经转为强烈的呜咽。
赵雁声摆弄他的身体。
“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与人之间,无论产生了什麽,都不是罪恶。”
周平闭著眼睛哭。
赵雁声握住他的腰,使他也律动起来。
“希望你能痛快一点,也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了什麽事,你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肮脏。”
他说。
“周平,正如你曾经那样爱我,我也曾经这样爱你。”
两人直做到最後一步。
“怎麽样?”
“……”
当意识回复的时候,他发现已经与他搂抱在一起。
赵雁声还是低笑。
“这是老朋友给你的礼物。”
周平神智变得清明。
“……低级的礼物。”
他说。
赵雁声毫不在意。
“还是下流的礼物。”
他笑,接著咒语一样说。
“有什麽大不了的,哭啊,失败啊。你看有我那麽爱你。”
周平喃喃的。
赵雁声却好像明白一样,重复著。
“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周平不自觉的搂的更紧。他的心跳很快,心里却变的空明。
“再做一次……”
他的声音还是颤抖,但是动作却变得有力。
赵雁声无所谓,他花了一些手段,使这个与过去一样正直、羞涩的人尝到开放大叫的快感。
对他来说,这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
曾经他们热爱雨季,由雨幕隔离出来种种,由雨声滤过种种,在狭小的房间里看窗外屋瓦延绵不绝,想象未来。
现在他们身无一物,敞开一切。
☆、朱色。二十四
“那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听周平又提陈年往事,赵雁声碎碎念答。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他道。
“可是你现在爱别的人。”
周平不好意思。
赵雁声嗤笑。
“睡吧。”
周平闭上眼睛。
他承认自己的荒谬,安心的睡,做了个很久没有做过的好梦。
***
余下很多天,周平一直和那个不速之客呆在房间里。
“什麽意思?”
朱冕大快朵颐之余也愤愤不平。
“工作不用做了?饭也不用吃了?我既是老板又是房东,他就不用跟我打声招呼?”
几个秘书如花蝴蝶穿梭,有加咖啡,有上牛排。
“你就那麽想死吗……?”
另一位不速之客不顾他的唠叨,依然用轻绵的语调说著不太相配的话。
事实上,这次不关朱冕的事,是朱骄没有放过费洁廉──虽然亲爱的弟弟被诊断已无大碍,他还是利用许多关系将这位专业人士“请”进家里,为他的弟弟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增加稳定因素。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有这位“稳定因素”在,他亲爱的弟弟似乎更叛逆,这体现在了饮食结构及一切费洁廉能看到的表现上面。
“老费,连周平都已经想开了,你还是顽固不化。”
他似乎还有些不能置信。
“你说他们在房间里做什麽?”
他摸下巴。
费洁廉冷淡。
“做爱吧。”
朱冕作出震惊状。
费洁廉扯掉餐巾。
“你以为这种人类自远古以来的繁衍交配能恐吓我?无论如何,这总比和你扯在一起胡搞强。”
朱冕捂心口。
“我把他当弟弟一样!”
费洁廉喃喃。
“弟弟……你就那麽喜欢乱伦吗?”
刹那静止。
风从露台吹向餐桌,这里的房间实在太宽阔,宽阔到遥远檐下的铜铃似乎传来叮当,在柔软而微微湿热的风中涤荡。
“我道歉。”
费洁廉站起来。
“如果这伤害了你,我道歉。”
他离开餐室。他早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忘记,也不会改变,从很久很久以前。
***
“啊……啊啊……”
骑乘位是非常考验体力的一回事。
“放松……亲爱的。”
周平闷笑。
“叫谁都是亲爱的,果然不会叫错?”
他闭上眼睛,体内的充实感让他无法再说多余的话。
结束以後睡过去。
“起来。”
下面的人嫌太重,把他翻到一边。
周平摸摸汗湿的头发,默默爬去床边。
“喂,来这里。”
赵雁声把他拖过来。
周平四肢无力。
“我喜欢睡床边……”
“那是你没有安全感。”
周平默默笑。
“其实以前……是因为不敢和你睡一起。”
赵雁声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肩上。
两个人躺在床上闲聊种种。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失去的时光。但又有什麽不一样,有些情愫,已经转变成更加温柔而稳固的情感。
***
“休假?”
朱冕挑高眉毛。
赵雁声笑眯眯。
“我要看尼加拉瓜大瀑布。”
“那关他什麽事!”
赵雁声笑。
“现在借给我呢,我就还给你。不然只能一起私奔,我就不保证还会让他回来。”
朱冕大发雷霆。
费洁廉直接拉住他的轮椅,拖出客厅。
“老费,你这个王八蛋!”
费洁廉变成驻家护理同样心情不好。
“血压又飙高?让我帮你好好检查一下。”
第二次谈判。
“总之,休假这种事,我绝不允许!”
朱冕冷笑。
赵雁声奇怪。
“你还有很多秘书。”
他指著忙前忙後的七八个人。
“我只喜欢周平!”
何其理直气壮,赵雁声倒抽一口气。
“周平!你这个大众情人!”
两个人一起指责。
周平懒得理他们,他趴在一边调试一台留声机。
到了下午茶的时候,已经变成赵雁声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你真的没有其他事做了?”
赵雁声撑著头风流倜傥。
“我一向靠卖相做拆白党,现在被金主赶出来,只想游荡。”
“……”
皮厚如朱冕也没有话说。
又过了一天,朱骄来访。
“哟,大哥。”
自从住进这所夸张的豪宅,朱冕更加配合的把自己扮成一个浪荡子。
“怎麽坐在这里吹风?”
朱骄带著随从从前门走到後门,在花园廊下才找到他,温和的语调充满关爱。
朱冕也不回答,懒洋洋伸手指。
花园草坪上正在动土。
“赵雁声说可以盖个游泳池。”
朱骄挑眉。
那里有工人在忙碌,赵雁声和周平在一边看。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有些人,从背影就能让人清晰分辨他与别人的不同。
“君则,你看,只看背後,你们其实不太像。”
朱冕闷笑。
几天不见,邵君则好像没有改变,但是朱冕的角度太好,看见他眼下的青痕。
“你们真的不是兄弟?”
他坏心眼的说。
“你姓邵,他姓赵。你们从名字上看真是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周平能同时碰到你们两个,也真是非常巧。”
邵君则挺立,对朱冕的挑衅毫不动容。
“咳,也不一定……”
朱骄身後有个人咳嗽一声。
所有人齐齐看过去。
“那个……我见过这位赵先生,在很小的时候。”
“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他?”
朱冕眯起眼。朱骄什麽时候开始把那麽猥琐的人带在身边,还允许他讲话。
“那个,是赵先生还很小的时候。”
朱骄身後的胖子拼命擦著汗。
“其实应该是陈先生,他是陈西堰先生的儿子,大概有十几年前,陈先生带他来游艇会,我见过他,他还是个学生。”
朱冕“哈?”的一声。
“那个陈西堰?”
胖子的汗像下雨一样浸湿手帕。
“是,‘那个’陈西堰……”
朱冕恍然,视线又转到花园里,赵雁声好像在和周平说什麽,态度有点无赖,但是英俊的五官与笑容在日光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
他们走过来。
“两位朱先生。”赵雁声彬彬有礼打招呼。
朱冕一反常态。
“我说过,这里朱先生太多,你可以叫我冕……”
赵雁声被吓到。
“咦?”
胖子急忙上前。
“陈公子!”
赵雁声慢慢转向他。
“陈公子,我们以前见过,在OTO游艇会,你爸爸还夸耀你是他唯一的珍宝……”
“你认错人了。”
赵雁声风度不变。
“我姓赵。”
他笑的如同园中的春阳,被他注视的人却觉得颈後发冷。
朱冕迅速抢过话头。
“哥哥,你说带了什麽东西给我?”
他兴致很高的指示周平。
“去把桌子搬到花园里,今天有那麽多绅士,让我们来个豪华餐会。”
周平为难。
每天都很豪华了……
旁边邵君则开口。
“我来协助周特助。”
☆、八月篇-台风
少年跑向他,骤雨打湿了他的脸。
从玻璃窗的另一面望来,是非常青春、美丽的场景。
***
“先生,请问你介意拼桌吗?”
侍应礼貌的问。
少年凌乱的头发只是随便用手抓了抓,衬衫贴著身体,晶莹的眼睛在这暴风雨的季节里有不输於的闪耀逼人。
“抱歉,这几天很多雨,小店有许多滞留的客人。”
侍应还在解释著,少年一言不发的坐下来。
“……”
路边的咖啡馆,有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圆桌、铁椅,和喧闹。
台风过境使八月烦闷的天气突然凉爽,每天几场零碎的骤雨中,无聊的人们像享受假期一般放慢了脚步,对街景嬉笑评论著度过一天。
男人坐在窗边,有最优雅冷冽的姿态,不是这样的客人。
“你……”
少年好像吓一跳,男人开口说话。
“你……不用上课?”
少年一怔,目光闪动。
“你以为我在逃课?”
男人好像只是在打发时间,冷淡的吐词。
“你看起来像个学生。”
少年撸了撸头发,狼狈的发型被拨到耳後,露出意外精致的五官。侍应送上漂著柠檬的冰水。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麽?”
少年面无表情的戳著柠檬,侍应为难的等候在一边。
“一杯柠檬茶,谢谢。”
男人说。
少年看他一眼,戳著水里的柠檬。
“有区别吗?”
男人说。
“既然你不打算付钱,就不应该接受服务,这对他是很严格和严肃的事。”
少年笑。
“大人的世界?”
他笑起来更闪亮,有点懒洋洋的气息突然妩媚起来。男人楞了一下。
他站起来离开。
少年奇怪。
“去哪里?”
他脱口而出。
男人没有回答,疾步走出去。
***
夜晚的酒吧发生打斗。
“干什麽的!!”
保安架著肥头大耳的酒徒们厉声盘问。
少年疲软的倒在沙发上,捂著面孔不知道是不是被打。
“……”
一个有力的臂膀将他拉起来。
“又不听话?恩?”
男人很好辨认的声音让少年抖了一下。
“回去。”
他假装哄著,将他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