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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你还真有性格,可能,……可能正是你的这种性格,让裴永琰念念不忘。”
我忍不住问她:“陈小姐,你……爱裴永琰吗?”
她看着我,似乎非常好奇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我也觉得唐突了,所以赶紧低下头来。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紧接着她又洒脱的说道:“嫁到豪门,又有一个那样出色的丈夫,这可能是每个女孩子都想要的梦,但是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有些人不属于自己,就算努力争取那也没用。”
我不禁叹道:“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他。”
她豁达的说道:“你多虑了丁小姐,其实我只当他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是一纸合同的关系,现在合同解除,大家互不亏欠,其实。”她说话倒也坦白:“不瞒你,我跟过裴永琰,他对我也很客气,但是至始至终,他并没有爱过我。”
我赶紧说道:“陈小姐,您其实,其实,其实是一个特别特别有爱心,而且,工作很努力的人。”
她又笑了:“你啊,好了,我们不提旧事,我现在已经有了新东家,说起工作,我也得感谢裴永琰,他给我写的推荐信。”
啊,我由衷的赞,女人能做到这般清醒的生活,实在不易。
“那我先回去了,丁叮,我会联系付家俊,我也会替你联系那个人,不过,他愿不愿意帮你,这个得看他的意思了。”
“谢谢你。”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模糊间警察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他拍我:“丁小姐,请起来,你可以走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眼睛问他:“是裴夫人撤诉了吗?”
“不是,不过有一位名流夫人出面签字担保你,你可以出去了。”
我困惑的跟着警察走出来,外面等我的正是陈美琪小姐。
她向我微笑一下:“来,丁叮,签好字,办好手续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办事能力,但是我同时又升起了巨大的困惑,我在香港举目无亲,会是谁这么好心的肯搭救我。
签完了字,我问她:“陈小姐,请问那位保我的夫人是谁?”
“丁叮,你还记得前几天在中银大厦的那个酒会吗?酒会结束后,你是不是在卫生间捡了一串红宝石的项链?”
我想了起来,“是,是有这件事。”
我捡了一串红宝石项链,我把它交给裴永琰时,他还说,这是纯正的鸽血红宝石,颗粒大,成色足,实属珍品。
第434节:士可杀不可辱 (15)
“那串鸽血红宝石项链价值不菲,很轻易就查到了背后的主人,它的主人是盈科实业的纪董,说起这位纪董事长,他和你还是同乡呢。”
“啊。”我更加惊讶。
陈小姐告诉我:“纪董事长也是青岛人,他叫纪伟,在没来香港之前,他有个外号,叫青岛公子。”
我对上流社会的这些人的背景并不清楚,不过一提青岛公子这个名头我倒有所耳闻,这个人,年纪大约三十七八,几年前,确实在青岛比较出名,倒不是这个人十恶不赫,此人非正非邪,但出手阔绰,也做了些慈善事业,所以在公众眼里印象倒还可以。2008年之后,这个人从公众眼里消失,若不是今日在香港巧合的听到,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和青岛公子有所瓜葛。
(作者题外话:插播广告了,请大家见谅,青岛公子纪伟的事,请看我的另一本书《沫路绻爱》,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下)
陈小姐告诉我:“纪董事长把那串项链当做定情之物送给他夫人,不过在那个酒会上纪太太不小心遗失了,那串项链纪董事长一直很珍爱,遗失后他十分心疼,没想到你捡到了没有私藏反而交还给他,他当然很感激你。”
“那么,这位保我的夫人,就是纪太太了?”
“是的,本来纪董事长听说此事牵连到裴家,他还有所犹豫,可是纪太太相信你,她愿意担保你,所以纪先生也同意了。”
真是一波三折,丁叮历险记又添一笔。
陈小姐又告诉我:“丁叮,还有一件事,裴夫人已经撤诉了。”
这个我并不奇怪,裴永琰如果真和母亲抗争,裴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她只有同意。
陈小姐感慨:“付家俊确实有能力,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和裴夫人说的,他昨天下午亲自去找裴夫人,裴夫人只和他简短的谈话之后就同意了撤诉。”
啊,是家俊?
我也有些意外,真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家俊总会出奇不意,一招克敌。
我们办好手续一道出来,警局门口已经停稳了一辆白色的宾利房车。
宾利车门打开,里面一位贵妇向我不卑不亢的微笑,想必,这位就是纪董事长的太太了。
这位纪太太声音很温柔:“丁小姐你好。”
“纪太太您好。”
陈小姐说道:“丁叮,我们同事一场,今天的事算是我们的私人交情,不扯及旁事,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她又把一张房卡递给我,“这是付家俊让我交给你的,他知道我来接你,已经替你订好了酒店,你回去直接休息吧。”
我十分感激她:“谢谢你陈小姐。”
第435节:士可杀不可辱 (16)
她和我江湖中人一样的握手,“祝你一切都好!”
我很感慨:“也祝你一切安好!”
她潇洒的戴上墨镜,去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向我洒脱的扬手,车子离去。
我对她十分敬佩,这才是现在都市里最伶俐洒脱的人物,拿的起放的下,从容自在,虚怀若谷。
陈美琪走后,我这才上了纪太太的房车。坐下来后,我这才看清纪太太的样子,这一看,我心中喝彩,这位纪太太长的实在是标致,不能说她美艳无比,但是她的气质和脸上的笑容确实让人感到春天般的温暖,她实在是清新脱俗的一个人物。
她非常亲切的向我微笑:“我听说了,是你捡到的我那串项链,本来应该早点向你致谢的,可是偏巧小孩子又感冒发烧,抽不出时间来。”
我这才想起来,“纪太太,我们确实在中银大厦的酒会上见过面,那晚上,您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长裙,是不是?”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我,顿了下,她歉意的说道:“我……,不记得了。”
我赶紧答道:“是,那晚我们也并没有交谈过。”
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怕你见笑,今天的事我明天就会忘记,我脑子有病,一直记不住前一天发生的事。”
啊,我瞪大眼,哪有人会说自己有脑病?
旁边一位大约是她助手样的女士替我回答道:“纪太太几年前因为脑部血管瘤做过一次手术,手术是成功了,可是因为手术中大量用药,纪太太患上了解离性失忆,每天发生的事只要晚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过来就会忘记,所有的事都是我们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大千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病症?
纪太太似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和我喟然说道:“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得这种病,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很茫然,记忆总是停留在二十多岁,自那之后发生的事,包括我如何认识的我先生,和他怎么结婚的,我全都不记得了,甚至……”她神情不免哀伤起来:“连我的女儿,我都不记得了。”
我安慰她:“您现在看起来也很好,想必纪先生对您不错。”
她又有些羞怯:“我先生对我确实很好,我是一个有病的人,每天都忘了他,可是他一点不嫌弃我,每天早晨都放录像给我看,提示我他是我的丈夫,他甚至还养了一只鹦鹉每天早晨向我道早安。”
我笑了,她和我并不熟,可是在我的面前象小孩子一样的提这件事,若不是实在觉得自己幸福,不会对着一个陌生人如数家珍,看的出来,她确实是满足现状。
第436节:士可杀不可辱 (17)
我感激的说道:“多谢纪太太的慷慨相助。”
纪太太问我:“我听说你也是青岛人?原来我们还是同乡,既然是同乡,更应该帮忙了。”
纪太太的助理说道:“纪先生已经和裴永琰先生联系过,裴先生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丁小姐不必担心,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吧。”
我一颗心放了下来,真是傻人有傻福,我太幸运了。
这位纪太太一直把我送回了酒店,我下车时,她真诚的和我说道:“丁小姐,下次如果见面,我怕我又忘记你了,如果真那样,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她全无架子,说话轻声细语,和裴夫人的盛气凌人丝毫不同,我感慨,同样是贵妇,裴夫人傲慢无礼,可是这位纪太太彬彬有礼,她值得所有人尊重。
我轻松的回到酒店,冲了个澡后,我倒在床上,马上给家俊打电话。
他告诉我:“丁叮,我这边还和两个朋友谈点事,稍晚才能回去,晚上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没关系,你忙你的。”
放下电话,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去酒店吃饭,在警察局呆了三天时间,心力交瘁,现在获得大赦,简直可以吃掉一整头牛了。
美美的享用了一顿美食,拍着肚子,我舒服的弯着嘴角,终于吃饱了,现在可以睡觉了。
刚走出餐厅,我又怔住了。
38:情深无果,裴少出局
在我面前站着一个消瘦的男人,可不就是这个让我下不了评价,又叹又怜的裴永琰。
他看着我,神情哀伤,表情里充满寂寥。
“永琰。”
“丁叮。”
我并不打算怪他,想必他和母亲之间也有过战争,归根到底,是我们之间没缘分。
我轻轻说道,“我们到咖啡厅坐坐吧!”
坐下来后,服务生微笑着问我们需要什么,裴永琰给我要了咖啡,我制止了他。
“请给我换成果汁吧!”
服务生走后我才告诉裴永琰:“其实,我一直就不喜欢喝咖啡,咖啡的味道,有点甜,又有点涩,苦中带着绵绵的甜腻,虽然让人回味,但并不能解渴,相比起来我还喜欢更经济实惠的东西,象果汁,矿泉水,虽然登不了大雅之堂,但非常符合我这种直线条的性格。”
“对不起丁叮,因为我母亲的固执让你受了委屈,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不无嘲弄的说道:“也请你代我向裴夫人鞠躬致谢,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他凝视着我,神情非常复杂。我也坦然的看着他,但神情并无留恋。
第437节:士可杀不可辱 (18)
他真的憔悴了,眼窝下陷,眼睑灰白,原来那好看的眸子现在也蒙上了一层深灰色的疲倦,啊,我心里又一阵的震荡,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为了我而伤神,我是不是应该内心窃喜,得意洋洋?
我叹出气来。
服务生给我送来了果汁,也给裴永琰呈上咖啡,可是我们两人都没有动。
良久,他问我:“你……,辞职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考虑了下,“再找份工作,可能不再做设计的工作了,因为我是个很笨的人,做设计是需要天分才能胜任的工作,我不是天才,也没有这个天赋,所以我还是踏踏实实的另选一份工作吧!”
“要不然?”他挤出一丝微笑:“去做老师?”
“老师?”我诧异起来,转而我笑了,“裴永琰你知道吗?我在学校里就是一个最笨最差又不服管的学生,你现在让我去做老师?那么你说说,我适合做什么老师?专门教孩子如何和老师顶撞斗嘴吗?”
“丁叮,你知道吗?你的性格总让我想起一些政客,他们言语轻松,看似句句轻描淡写,但却字字珠矶。”
我也笑了。
他欲言又止,终于说道:“你知道我在加拿大有一所房子,那边小镇上有个智障儿童学校,我曾经在那里做过两个月的老师,其实你可能不信,我很喜欢那份工作,就象你曾经接触过的吕老太,我们看似她是个弱智的人,说话颠三倒四,但实际上,他们的世界远远比我们精彩,他们有他们的思想,喜好,你真和他们接触就会发现,自己整个人也变纯洁很多。”
我只笑不语。
他凝视着我:“要是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和你去加拿大,我们一起到那个小镇上做一对老师,你愿意去吗?”
啊?他这样说,我意外了。
多么感人的事,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象陶渊明那样,采菊幽南山的生活,真让人向往,可以去湖边钓鱼,可以湖面看风景,冬天了,可以在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