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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
这位郭先生并没有空手来,他还带了两棵长白山人参的礼盒,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但看这人参的品相也能粗略估出价格不菲。
他一定要给我,我推辞不下,只好接受,他既然是真心真意,我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伪君子,你做了好事又坚决不受人家的报恩,一定要推辞反而让他心里过意不去。
郭蔷的父亲名叫郭刚恒,交谈下来我才惊讶起来,原来郭老先生竟然是本地德仁医院的院长,德仁医院以骨科专长,虽然不能和一些大的医院相比,但在治疗骨科疾病上,郭院长有自己的独创治疗方法,在行内翘业耀楚。
郭院长一定要请我吃饭,我也对这位老先生颇有好感。他言谈举止之间气度不凡,令我这个后生非常敬慕,交友识人应该多和比自己才能德行都深一层的人接触才是,所以我愿意多听郭先生叙话。
我们选在一间比较考究的粤菜厅,吃饭时,郭院长又说道:“付律师才三十四岁,这么年轻就开工作室自己单做,很让人羡慕,父母一定都非常欣慰吧!”
我礼貌的回答:“其实我所做的与我心目中父亲的要求还相差甚远,如果我父亲还在世,可能会对我有更高的要求。”
郭院长问我:“付律师的父亲仙逝了?”
“考上大学后父亲过世了。”
郭院长略有感慨,“刚刚才有点出息的眉目,亲人却不在世了,真是遗憾,母亲这么辛苦的供你读书,也确实不容易了。”
“是的。”
他赞:“如今象付律师这样有风度又热心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郭院长毫无架子,真的和善可亲,那天,我们聊了不少,谈话中我才得知郭蔷是郭院长的独女,也在德仁医院工作,真是幼承庭训,年轻有为。
两天后,我抽了时间去医院看望郭蔷,郭蔷已经好转,并且转到德仁医院休养了。
去看病人当然要趁上午,我去的时候,也避开了医生查房的时间,时间是上午十点,询问清郭蔷所住的病房后,我去找她。一推开门,房间里并没有人,只在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线香味道。
味道很好闻,不媚不俗,我有些好奇,转头往一边墙角看,竟然只是一根普通的线香,可是这么普通的线香,竟然能燃烧的这样风情万种,真是也不得不佩服了。
这一比下来,我手里捧的这束鲜花就有些艳俗了。
我问护士:“请问,郭医生去哪了?”
“郭医生去六楼会诊了,您要找她?需要我打电话吗?”
“不了不了,我改天再来探望。”
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恙,都已经可以正常工作。
我转身往电梯走,电梯门打开,我一脚踏进去,里面的一位年轻女医生却正好踏出来。
第19节:出轨(4)
护士站的小护士急忙叫我:“那位先生,您不是找郭医生吗?”
我有些意外,赶紧按停电梯。
那刚出去的女医生回过头来,看着我,迟疑几秒,这才问我:“是你吗?”
原来她就是郭蔷,那天晚上天黑,加上情势混乱,我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现在我与她四目相视,这一看之下,我心里略微有些震荡。
自从认识丁叮以来,我没有这么直接的再注意另一个女人的眼睛,现在我看她的眼睛,竟然也是黑白分明,生明动人。
我赶紧向她微笑:“您好,郭医生。”
她也能分辨出是我了,马上感激的回我莞尔一笑,“您是付律师吧?真的谢谢您,那天不是您的热情帮助,我恐怕早没有今天了。”
我看她头顶,毕竟是受了伤,在头顶上,还有一块纱布,上面清晰的印着一块红色的血斑。
进房间后,我客气的责备她:“既然知道自己受了伤,干吗还要四处乱跑!”
“习惯了在一个环境里呆,一回到医院里就有一种上了发条想要运作的感觉。付律师喝水吗?”
“不,谢谢。”
她还是给我倒了杯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后她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那天我贪图舒服没扣安全带,结果车速又快,气囊虽然弹出,但我还是重重的顶了脑袋一下,当时撞晕过去了。”
“我那么笨手笨脚的给您做心脏复苏术,没有给您再造成第二次伤害吧?”
我们两人都笑了,笑容真是最易拉短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三句话,浅浅的笑,我们的距离瞬间缩短了。
自那之后,我和郭蔷又有过几次接触。她痊愈后请我吃饭,我并没有推辞。
到约定的地点时,她已经比我先到了,正坐在楼下的休憩区往外看,在停下的车辆里找寻我的身影。
我走进去,略有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出来时又发现有些琐碎小事绊手,让女士先到来等我,实在过意不去!”
“付律师真会说客套话,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们坐了下来。
服务生送过来餐单,女士优先,她在点餐时,我无意向四周看一眼,这里环境优雅,周围端坐的人轻声漫语,竟然都是情侣样的人。
今夜的郭蔷越发象夜色中一朵白色的蔷薇花。
说她有味道,我鼻间又好象闻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清香气。
真的很奇怪,郭蔷给我的感觉,和丁叮完全不一样,若是丁叮浓烈,郭蔷便是清幽,若是丁叮一如玫瑰,那郭蔷反倒象白兰。
白兰?我悄悄打量郭蔷,其实她长的并不差,皮肤细腻,眉毛修长,眼神妩媚,唇角又有一抹探问的说不出的味道,而今天,她妆容得体大方,在落座的众多女客里,愈发秀丽出众。
我轻轻咳一声,把自己有些偏题的思绪牵回正途。
等待上餐时,我们两人随便找话题聊。
她有些好奇的问我:“能告诉我,做律师是什么感觉吗?其实我在少年时,也曾经有过想法做律师,直到现在,法证先锋,怒火街头,真相,这些电视还是我的最爱。”
“其实你问我感觉?我的答案是六个字。”
“哪六个字?”
“很辛苦很受气。”
她呵呵一笑:“这倒和我做医生的感觉不谋而合。”
我不由的回答道:“以前觉得都是理想中的职业,终于得偿所愿,应该非常高兴才是,真的做了,寒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那些感觉,便也只有自己才说的明白。”
她不由叹道:“有时为着官司,也有种身不由已的感觉,可是这样?”
我笑一下,有种感觉,我们两人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的,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现实中人。
晚饭后我把她送回了郭家,上车时我开玩笑的说道:“这次坐车也学乖了,知道系上安全带了。”
“可不是,人都得自己教训自己。”
“下次还敢开车不?”
她笑的很开朗,“当然敢开,老车报废,新车上岗后我便归位,总得有代步的工具吧。”
临下车时她忽然问我:“付律师,我可以……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下了班,我就是付家俊。”
第20节:三个女人三分心
“因为叫你付律师总有种感觉象是和一个律师在谈官司的事不象是朋友。”
“呵,其实我也希望能叫你郭蔷,而不是每次都只用郭医生这样的称谓。”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她先伸出手,与我温和的一握,手很温暖。
“再见。”
“改天见。”
我回到家,丁叮的鞋子零乱的又丢在门边,我摇摇头,这个没长大的孩子。
浴室里传来她的声音:“家俊?”
我整理好鞋子,把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然后我轻轻打开卫生间的门,丁叮果然套个头套泡在浴缸里,一堆泡泡间,只露她个脑袋,活脱脱象个蛋糕上的卡通米妮。
我忽然间的呼吸急促,蹲到浴缸边,我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捏住她的柔软:“付太太,要不要我今天做专职按摩师?”
说完这话我开始解我的衣服,“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丁叮急忙制止我:“家俊,我就洗完了,鸳鸯浴的不要。”
她嘟着嘴央求我:“家俊,你让我清净的洗个澡嘛。”然后她伸出根手指指着卧室的方向,眼睛一眨一眨的问我:“要不,你去房间等我?”
我只得无奈的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丁叮终于冲洗完了,她光着脚板走进房间,用一个大大的毛巾擦拭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她又从床头柜找出吹风机来吹自己的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扑面而来,丁叮轻轻撩着自己的头发,用几根手指做梳子的样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刚刚洗完澡,她一把头发乌黑油亮,两颊绯绯,象个安琪儿,真好看。
而她的眼睛也含笑逗我:“付大律师,我好不好看?”
我心神荡漾,“你用色相来勾引我,那好,今晚我鞠躬尽瘁,不下床啦!”
说完这话,我一把把她抢过来,抱在怀里。
很快,丁叮又象一块糖一样的熔化了,她身体柔软,曲线又生的好,我痴迷着流连,一次一次,陷在她的柔软里,被她的柔情蜜意包围,不知所已,直到巅峰我还不舍得离开……
丁叮,我叹息。
头倚在椅背中,我用手一摸,忽然间,指尖冰凉。
女人有时候会奇怪,为什么我的丈夫会出轨?也有的女人会问:“为什么我的那个朋友会和别人搞婚外恋?他明明妻子很漂亮,得体又大方,守着这样美丽的妻子竟然还会想着去找外面的女人,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其实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婴儿看见赏心悦目的脸尚且会笑颜逐开,何况是成年人?色心藏在人的心里,就象人心里的一个小宇宙,没有在合适的时间挑拨出来而已。我这样说也许别人会说,你付家俊是个做律师的,自然口才无懈可击。可是,出轨,偷情这样的事,是双方面的,如果只有单方面实施,那不就成了强暴了吗?
我叹了口气,不去想那些事,低下头继续看卷宗。
手机响了,是我妹妹,家琪的电话。
“什么事,家琪?”
“哥,妈妈有些不好,胸闷憋气,我很担心,你能回来一下吗?”
我立即丢下卷宗马上回家。
父亲过世,母亲独自撑着这个家把我供完大学,又供家琪也上了大学,一家出两个大学生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让一个丧偶的中年女人来做,多少也有些艰难,就算我后来毕业了,生活费上照顾了家琪,但我们母子三人仍然过了几年清贫的生活。
我匆匆回家,推门看见母亲正平躺在□□,家琪不安的看着血压仪。
“妈妈怎么样?”
“去草厦子拿菜上楼,不小心摔了一跤,妈妈血压本来就高,摔的这一下又不轻。”
我赶紧看妈妈的小腿,果然是肿高了很多,家琪也很孝顺,已经给妈妈擦了药油,揉搓过了。
母亲不住的在呻吟。
家琪向我抱怨:“大哥,你我白天都要工作,大嫂在家也没事,明天叫她回来照顾妈妈,哪有婆婆生病,媳妇不来照顾的道理。”
我反问她:“如果她来,你会不找她的茬吗?”
家琪怒:“大哥怎么这样说话?我和大嫂是水火不容吗?”
我不吱声了。
第21节:出轨(5)
我告诉妈妈:“妈妈,丁叮这几天有点感冒,要不然,我找个护工过来?”
妈妈冷笑,“你那个媳妇,娇生惯养,千金小姐的身子,我哪用的起她?”说完这话,眼圈也红了,“人说养儿防老,我养你这个儿子,娶了媳妇只顾养在家里疼,早忘了老娘。”
我不得不替丁叮抱屈:“妈妈,丁叮也是真心对你。”
家琪在一边插嘴,“真心对妈妈?来一趟连饭都不做?就算做一次做也是猪食一样的糊弄。”
我忍着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丁叮厨艺不精,众所皆知,但她并非不努力,也有人会说,所谓不努力只是一个借口,错也,有的人天生对这行就是不敏感,你让她做其他的事头头是道,换做进厨房,她就是盲人摸象。
妈妈抱怨,“我死不了,按说人应该知寿命,活到差不多就得死,这么拖着只给小辈增加烦恼。六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七十了,活这么久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妈妈是气话,这时候我只能陪笑脸向妈妈赔不是。
“要不然,妈妈,我晚上留在家里陪你?”
妈妈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