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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胜难过:“曾经是。”
他叹道:“原来是前妻,分手了的夫妻还能做到这般情真意切,实在不易了,你知道吗?她昨天一直等我到下班,我到停车场时,她在我车边等我,苦苦恳求我今天抽点时间给你仔细检查一下,要知道,我每天要看很多病号,我也很累,可是她情真意切的表情让我也有些动容,她告诉我,你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更多的弱者,而且你在职业生涯个人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你会免费为民工打官司,从业十年来,你的这个承诺一直坚守着,没有失言过。也许是她的神情打动了我,也许是你的病情让我有一点想攻破的兴趣,所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第371节:丁叮的才智让我折服 (15)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也很感伤,切肤之痛。
“谢谢您,刘主任。”
从医院里出来,我一个人在街上踯蹰,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大家时间都有限,我没法总在北京呆。
我约丁叮晚上出来,她答应我等下班后她再出来,接电话时,吕老太在电话里不断捣乱的玩笑,似在玩弄她的头发,她也在吃吃的笑,看来那个吕老太对她十分依恋,她根本走不开。
百无聊赖间,我在街上闲逛,走到一间精品店,热情的店主满面微笑的询问我需要什么,我的视线被一枚紫色的水晶胸针吸引了。
那是一枚象虞美人一样绽放的胸针,不过颜色却是紫色,反衬着灯光非常漂亮。
丁叮肤色很好,这枚胸针如果搭配她的肤色,一定很好看。
我把胸针交给店主:“就这个吧,麻烦你帮我包一下。”
晚上时,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碰面,她并没有迟到。
看见她,我凝神屏息,第三次的失神。
前两次看见她,都比较匆忙,她打扮的也很随意,甚至穿的有些臃肿,但今天不同,今天她穿的是一件修身上衣,外面罩了件翻玄狐毛领的小背心,一说话呼气间,毛领上的狐尾随着呼吸轻轻舞动,好象一双小手在撩她的下额肌肤,非常好看。
我不得不说道:“丁叮,你这件外套很漂亮。”
她笑笑:“这是前年买的了,当时买下后我还问你好不好看,你当时还说很不错呢,怎么,现在不记得了?”
我有些尴尬。
她解嘲:“没关系,男人都是不注意自己老婆穿多少,更关心其他女人露多少。”
我更加尴尬,只得讪讪的笑笑。
我们选择的餐厅客人并不多,但是环境很好,因为我们两人更想聊天,不关心菜肴。
我把那枚胸针盒子推给她,“看一下,如果不喜欢,这上面有地址,可以去调换别的东西。”
她接过来,脸上马上露出个愉悦的表情,取出来放在手上先是欣赏一下,然后才拉开小背心,把胸针小心扣在自己里面的外套上。
“皮衣上不能扣胸针,等下次换别的衣服再戴,很漂亮,谢谢你。”
我凝神看她的表情,她微微绽开笑容,就好象,一朵紧紧包裹着的花骨朵正在慢慢绽放,双眉弯弯舒展着,眼睛晶亮,唇色红润,露出几颗白色牙齿,非常的自然,又非常的俏丽。
我忍不住想,她还是这么漂亮,初见她第一次,我就被她吸引。男人都爱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丁叮确实漂亮,一双眼睛象武侠小说里的女主角,既有活泼又有一点傻气的单纯,所以虽然我当时三十岁,不老不少了,也被她吸引了,就象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我等着她出来问她的电话。
第372节:丁叮的才智让我折服 (16)
她问我:“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还好,每星期我带她去趟医院检查身体,血糖值还算稳定,血压也还可以。”
“你呢?今天刘主任怎么说?”
“还好吧,要我回去继续治疗,另外,还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她不死心:“没有什么新的办法吗?现在毕竟医学这么发达。”
“保守治疗吧。”
她略有点失望。
“谢谢你丁叮,你放心,就算是保守治疗,我现在也会积极乐观的应对一切。”
她这才有些宽慰的舒了口气。
“你预备怎么办?一直做护工?”
她想了下,“到了春天,我重新再找一份工作。”
“回青岛吧,地方熟,朋友也多,大家可以互相照应。”
她摇头,很坚决:“才不要,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长大的,回去对着一帮子关心我的亲戚朋友,耳朵都磨出茧子来。”
吃完了饭,我们两人走在街上,天空飘着零星小雪。
她问我:“今年青岛雪下的大不大?”
我仰头看天,很感慨:“大,很大,好象记忆里,只有在小时候才有过这么大的雪,小时候,住在平房里,屋檐下滴水成冰,长长的冰棱子挂成一排一排的。”
她抄着手,乐呵呵的说道:“可不是,一到那个时候,我和丁铛就出去摘冰凌子,那时候哪管干不干净,摘回来了直接就塞到嘴里,味道凉凉的,可是感觉很舒服。”
我们一路往前走,咯吱咯吱的雪在我们脚下陷下去。
妖饶的霓虹灯争奇斗艳,把我们两人的身上也照的五彩斑澜,我们没有管目的和方向,听着路边商铺放的歌声,随着路往前走,讲点故事,任时间这样过去,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夜就这样走下去。
忽然丁叮脚底一滑,没站稳,眼见她要摔倒,我一把扶住了她。
她吃吃笑:“我这人好摔跤,妈妈说我从小到大,不知摔了多少跤,膝盖都给摔烂了,直到现在还没个长进。”
我忽然间心痛的厉害,一时心念生起,我没松回手,把她的手紧紧攥住了。
她迟疑了下,想抽回去,可是还是没有抽。
我们两人站在路灯下,互相看着对方。
这是分手后,第一次我们这么直接的互相面对。
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互相看着对方的眸子,在灯光下,她瞳孔反射出的晶莹光芒又象落进去的几点小钻石,我呢,就隐藏在她的瞳孔里,收缩成一个小小的影子。
我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睛的感觉,她也是,弯着嘴角看我。
第373节:丁叮的才智让我折服 (17)
我的心跳沉重而缓慢,一下一下,心象是沉到了一个温泉里,正飘飘的往泉水的深处下潜。
心中一股温热的感觉渐渐涌上来,我忍不住靠上去,把她拥在怀里。
“丁叮。”我苦涩的问她:“你原谅我吗?”
她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肩头绽放,“家俊,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我落下了泪,“丁叮,我却不会原谅我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她感慨的张开手臂,大力的拥抱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很心酸,“我不应该把你自我身边推开,不应该对你没有信心,对不起!早知道会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我绝对不会踏出那一步,对不起!”
她只是长长的舒气,温和的轻抚我。
我难过的说道:“你走后,每一个早晨,我都希望能看见你,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当初我为什么会下那个决定和你分开,而真的分开了,我又不能忘记你,我想了很多次想忘记你,可是在心上写的字却不能象在纸上写字一样擦掉撕掉,你就象我心里的一个印记,印在这里,我没办法忘记。”
她掉了泪,“家俊。”
我也落下泪来,“丁叮,现在我明白了,爱情不是推来给去的一桩生意,更不是可以计较谁对谁错的一桩营生,爱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后来分手是痛,可是它曾经发生的那些美却还是占据一个人心里最深刻的位置。”
我们分开了,再次看着对方。
我鼓起勇气问她:“丁叮,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看着我,沉默半晌,她轻轻说道:“家俊,你知道吗?和你分手的那天,我和朱薇坐在酒吧里,我的眼泪流在酒里,混合着一起喝到肚子里,那时候我心里是满满的痛,你对我的态度就象利剑一样的刺伤了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一次次的把我推开,我恨你,恨这该死的爱情,后来知道了你和我分开的原因,我又对你充满了矛盾的情感,家俊,你如果问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情,我的感觉和你一样,你也象是我心里的一个印记,就象,一枚邮戳一样,深刻的盖了下去,就印在我心口偏右上角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抹去。和你分开后,好多个夜晚,我也一个人掉泪,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开始时我以为是自己的口水,后来我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不是口水其实是我的泪水,家俊,你知道你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无地自容,难过的无脸见她。
她转过身,自己往前走,我默默跟着她。
第374节:丁叮的才智让我折服 (18)
“家俊,我们以前去海里游泳,总会免不了喝几口海水,喝海水的感觉你还记得吗?当人浸在海水里,突然间的第一口海水喝到口里,那时候不苦,反而很爽,可是喝下第一口再喝第二口时就会感觉特别的苦涩,很咸很口渴,你喝的越多就会越口渴,所以现在我怕了,我不想回头,我情愿和你保持现在的这样的关系,把你珍藏在我心里,做最好的朋友,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回头,因为我害怕那种喝海水的感觉,越喝会越渴,越渴会越会怕,原谅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回头,不过我会永远在心里珍惜你,就算我们不再复合了,我们也永远是对方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就让我们保持这种感觉,好吗?”
我的心顿时沉了,永远的好朋友。
我苦笑:“是,永远的好朋友。”
22:又见裴永琰
家俊走了,我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第二天,吕老太要和我上街,我看下外面的天,虽然看起来阳光很好,但毕竟头天下了点雪路有些滑,因此便让吕老太坐在了轮椅上,我给她穿的厚厚的,腿上还盖了条毯子,武装的她就象个铠甲猫后这才出了门。
其实和吕老太聊天也蛮好,她记不得太多事,也没有那么烦恼,她的世界单纯又清澈,只要你放下心事,陪着她,象哄一个孩子一样,时间过的快,你也很快乐。
我推着她,她则高高兴兴的哼着戏剧白毛女,“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爹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扎起来。”
然后她硬把我拉过来,“喜儿,来,爹给你扎个红头绳。”
我无奈的蹲了下来,蹲到她的面前,可怜我的头发,被她的红毛线扎成了冲天簪。
我任她摆布,扎完头发,我象白痴一样骚骚的问她:“好看吗?”
她乐的眉开眼笑连连拍手,“好看。”
我呵呵笑着摇头,推着她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经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奇装异服的老少两个女人。
走着走着,我忽然怔住了,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胡同。黑色的柏油路面,古朴的民风建筑,耀眼的红色门楣。
北京有全中国最优美的胡同,虽然这些胡同形形色色,可是这条胡同我却是记忆深刻,一看到这里,我心房象是被拨愣了一下一样。
竟然是这里。顺着胡同往里再看,胡同里有几间四合院,都修缮的整整齐齐,其中有一间,门口有两只可爱的活灵活现的小石狮垛子,大红朱漆的院门,门楼下沿挑着两个永远鲜亮的红灯笼。此时,红灯笼正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灯笼上面的两个大烫金字,福,祥,随风摆动。
第375节:丁叮的才智让我折服 (19)
我忍不住推着吕老太走了过去,在这间四合院门口,我停了下来,看着这大红朱漆的四合院大门。
我和裴永琰就是在这间四合院吃的饭,现在那间四合院,门半掩半敞,象个害羞的少女。
呵,世事如梦。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当时来时,红梅花已经开了,不过不是特别的烂漫,现在,却是满树的红梅。小天井里,那棵漂亮的红梅花,枝梢挂着白雪,粉妆玉琢,叫人欢喜的心尖都颤了。
我站在门口,凝视着这株红梅。
吕老太叫:“梅花?你看,梅花,红梅花。”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推她走。
她死死扣着轮椅的扶手,“小月,给我摘支梅花吧,我好喜欢那花儿。”
我耐心的劝她:“那是人家的东西,咱不能摘。要是您喜欢,我回去经过花店给您买几支红梅回来,好吗?”
她央求我:“花店的不好,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