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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舒燕真的很好。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你看,只有舒燕不会骗他。
可是,舒燕为什么不见了?
听说,他生死未卜。
那他要怎么办呢?
如果舒燕都死了,他又要到哪里去找那么个人?
为什么总是要等到他离开,自己才会知道有多爱?
如果舒燕死了,他居然也觉得没什么可活的了。
每天每夜都是无休无止的挣扎,被各种各样的人逼着去做各种各样你不想做的事,直到死。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这一生本来就是煎熬,死了,也就算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舒燕,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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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早上来的时候发现霍岚依旧蜷缩在墙角睡着,额头上出了汗,打湿了发鬓。仿佛被梦魇着了,不停地说着胡话,“燕燕,燕燕……”,那手心里还攥着那块玉。
本来那剑伤就很重,多亏了白幕在才救活,要是换了一般的大夫,早就该准备棺椁了。身体虚弱,再加上精神脆弱。梦魇就出现了。
白幕想要把他叫醒,不过怎么喊都喊不起来。又不敢动手,真是愁死了。瞬息之间他瞄到了霍岚手上的玉,要将它拿下来。不过怎么夺都夺不过来,而且那手心被汗浸湿,那玉就更加不好拿了。
白幕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将玉取了出来。
霍岚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他!
那眼眸冷得摄人,若不是那眼中还维持着一丝清明,白幕就要以为他中邪了。
“还给我!”
他伸出手。
白幕被这强硬的态度吓得一抖,“好好好,还给你。”
霍岚接过,攥在手心里。
此时白幕总算是知道这玉j□j不离十就是舒燕的了。
“吃药了。”
白幕一勺一勺喂他喝。
霍岚心不在焉。
这几日外面的事都是叶炎在应付,只是教主多日不见人影,难免让人生疑,再者,这魔教中人,只要是坐上堂主这个位置的人,怎么都是要成精的角色,难保猜不到教主受伤。于是又有人坐不住了,想要一探虚实。
叶炎都以教主这几日闭关练功给挡了回去。
这些人自然是不相信,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闯进密室看个究竟,便又只好作罢。
叶炎道:“教主,各分堂堂主蠢蠢欲动,属下不知如何是好,请教主拿主意。”
霍岚并不看他,还是看着那玉纹丝不动。
白幕郁闷道:“你看他那个样子,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去管教中的事?只怕他现在想死也说不准。”
想死?
教主是那种会对现状屈服的人?
“教主?”
霍岚淡淡道:“让他们闹,我不想管了。”
这怎么可以?
教主这意思不就是把教主之位拱手让人?
白幕也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弄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傻猫你那么悲观干嘛?舒燕还没死呢!要是他哪天回来你却出了事,那他岂不是也要伤心?”
霍岚听到舒燕没死这句话,眼神一亮,不过只是一瞬间,“不会的,他不会回来的。”
白幕道:“说什么傻话!他一定会回来的!你现在就是要振作起来,把你这魔教管好,才好派人去找他!”
白幕其实也心里没底,舒燕生死不明,他也辛酸得很。但他总不会相信舒燕就那么死了。
霍岚听得一呆,“是啊……这样我才能去找他。”
“对!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要让他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好好的魔教,我什么都不要他做了,我再也不凶他了,我要对他很好很好……”
他近乎呢喃的说出这句话。
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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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多天,霍岚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这次竟然有胆子大的人直接到门口来大喊大叫。
“李堂主请回,教主正在休息。”
那人不依不饶,拔高了声音道:“休息?!怕是重伤要死吧?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
叶炎拿着剑始终不让开。
白幕越听越生气,“你好大的胆子!敢在你们教主门前叫板!叶炎是教主吩咐的临时护法,你这堂主说起来还要矮一截!凶什么凶!”
“哼!什么教主!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闪开,你们若是不让,那本堂主只好动武了!”
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完,就被人一掌扫在了地上,吐血不止。
他看着脚边一双黑靴,镶嵌着金丝线。
“教,教主!”
方才那一掌绝对不是内力受损的人可以使出来的,顿时他脑门儿上挂满了汗,这下可糟了。
那人冷冷的看着他,又笑起来,“适才堂主说什么?本座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可好?”
李堂主哪里还敢再说一遍,只道:“属下知罪!请教主恕罪!”
“哦?”他了然,“那堂主下次可要小心了,说什么话的时候注意分寸,可不要让本座不小心听见了。”
“是,是。”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嗯,退下吧。”
那人退出去,还恭敬地关上了门。心道这教主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了。
等到那人出去,白幕道:“那人真是可恶,就知道趁火打劫!只拍他一掌简直就是便宜他!”
等转过头去看霍岚时,却发现他扶着墙壁,吐出一口血来。
白幕忙拉过他的手腕诊脉,“你强行调动内力,气血虚乏,经脉受损。你自己知道不可以运功就不要强撑,你要这样多来几次,就可以归西了。”
“我不这样,他不会走的。”
总要有个人带话才好,免得到时候再有人来,他就真的应付不了了。
现在过后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来找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到那人出去,白幕道:“那人真是可恶,就知道趁火打劫!只拍他一掌简直就是便宜他!”
等转过头去看霍岚时,却发现他扶着墙壁,吐出一口血来。
白幕忙拉过他的手腕诊脉,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是……是喜脉。”
霍岚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白幕镇定道:“你有了。”
“我是男的。”
“不要怀疑我的医术!”
“我去――”
☆、第二十四章
如此再过了些时日,霍岚的伤势已经痊愈,开始重新打理教中事务。
他这个人,胡闹的时候可以把一个教都拿来玩儿,认真起来倒是十分聪明,把各种事宜都安排得仅仅有条。
他要重整魔教,就真的可以重整魔教。
霍岚一身黑衣,看上去有些单薄,大病一场之后整个人更加瘦削,裹在那层黑一下显得更加脆弱而不堪一击。
但谁也没那个胆量去挑战教主的武功。
殿下那人战战兢兢的汇报这一个月来分堂的情况,殿上那人随意的翻看着账目,那神态看似漫不经心,如同在看一本民间小说,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人从来都是表里不一的。
霍岚放下账本,道:“堂主应该换个账房先生了,怎么全是流水账?”
“是,是。属下立刻就换。”
他抹了一把冷汗,其实是他吩咐账房这样记的,这样看起来杂乱无章,就算在某些地方差了一些,也不容易被发现。若是细细核对起来,大部分又都是正确的,更加令人信服。
“只是堂主为何正月十四的账……一匹丝绸竟然要了十两银子?卖出去却只卖了十两二钱一匹?不知道堂主又是为什么正月十五分别在永通银号,鸿利钱庄,元运钱庄一共存了十万两白银?”他皱了皱眉,表现出一副很费解的样子。
那人一惊,只觉得小命都悬着,只待落下最后一死。
“堂主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属下,属下是为了……”
“哦,承认了啊。”
那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霍岚,没想到这样就给套出话去。
霍岚拿出一粒毒药,“吃了吧。这样你就不用死了,还可以继续做堂主。”
他做出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白玉般纤细的手指拿住那颗黑漆漆的药。
此时绝无退路,那人便接过吃了下去,“谢教主。”
霍岚见他吃下还是不怎么放心,不过这个人虽然贪了些但脑子还是不错的,只要控制好了,就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虽然他的手还很痒。
那人见教主不杀他,暗道此人是真的要开始管理魔教了,便打定主意不在造次。至少是这一段时间不在造次。
堂主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呈上自己的账本,汇报情况。只是越发心惊胆战了起来,见着霍岚眉头一皱,便开始僵硬。
霍岚一一把假账查出来,贪得少的就施以小惩,贪得多的就喂喂毒药。他看得极快,却偏偏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似的,直教人心颤。
“好了,各位堂主也辛苦了。”他轻笑出声,“就算是作假也要仔细着点,这是本座吩咐的。”
他又道:“管好你们的商号,切勿让武林盟占了便宜。”
“是。”
看来教主这次是真的要和武林盟对着干了。
一时之间,魔教之中人人自危。
“我们的兵器都是自己打的,但魔教之中却没有那么多的能工巧匠。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又如何与武林盟争天下?兵器姬家不与我教合作,看来只好从扬州柳家那里入手了。扬州柳家打得兵器虽然不及姬家的冕铁,但也算不错了。这件事就劳烦扬州分堂堂主去办了。”
扬州柳家?
扬州柳家的当家柳七亿可是一个奸猾的角色,若是普通人和他讲价,十有j□j会被他给诓出一个天价,哭都哭死。听教主的意思,是要让柳家和魔教长期合作下去。但这又怎么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用威胁,那就彼此之间的信任就没了,难保柳七亿心气起来,挑个好时机狠狠捅魔教一刀才麻烦。
扬州堂主孟率简直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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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天香酒楼。
“柳兄,我们现在急需一批兵刃,酬劳自然是不会少的,希望柳兄给分薄面――”
“不是我不帮,实乃这些时日――”
孟率已经在这酒桌子上和他谈了一个多时辰,但这柳七亿偏偏和他玩儿着太极,也不给个准话,也不明示拒绝。直教孟率心烦得紧。
此时一个人穿着一身雪白锦缎走了进来,容貌惊人,七分俊美,两分邪气,一分清澈灵动。
“在下可是久仰柳兄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孟率听见这个声音,心里一紧,望着来人,“教――”
柳七亿多圆滑的人,一看孟率的神色就将来人的身份猜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魔教教主竟然如此天资,看来坊间传言竟然是真的。
“阁下才是人中龙凤,柳七亿不过是个势力商人罢了。”
两人寒暄一阵子,却是各自在心里有了计较。
商人总归是唯利是图,纵然有些豪商也是义薄云天,不屑于魔教为伍,但毕竟那样的人是少数。利益诱惑下,也难保要有人心如止水,巍然不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两人竟然就这么交谈起来,孟率在旁边只是做了个端酒夹菜的,暗道这两人老奸巨猾。
尽然就这样谈了两个时辰。
“那这笔交易算是成了,我哪日派人写好字据送来。”
字据这种东西是给官府看的,毕竟魔教在明面上还是遵纪守法的,哪怕这公堂只是个摆设。就算没有字据,柳七亿也不敢毁约,否则魔教必然不会放过柳家。
“那好。就多谢柳兄了。”
几人在谈论了一阵,算是愉快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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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揉了揉额角,今日酒喝得有些多了,头疼得很。
若是舒燕在……一定不会就这么放着他不管的。
只是到现在舒燕音信全无。
若是在以前,教主哪里会管那么多事,大多是交给各分堂堂主去办,若是办好了就好,没办好就杀了,然后那件事情就置之不理。现在教主的手腕一使出来却是再也无人敢叫板了,暗道自己谨慎,当初没有跟着众人一起判教。
只是,还是有人想要钻空子。
教主好男色,这是魔教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还颇为喜欢长得俊朗的人。只是似乎这段时日以来,教主再也没召人侍寝过,越发觉得古怪,难道是教主不喜欢了?
有人寻思着送几个男宠过去,一搏教主欢心。
“教主,属下倒是搜罗到些个模样俊俏的人,教主是否――”
他小心的观察着那个人的神色。
却发现那个人什么表示都没有,一直揉着额角。
“教主,你看?”
“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