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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凭着记忆往外走,只是舒燕完全不省人事,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只是走到拐角处,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谁!”
霍岚一不做二不休,一剑斩过去。
那人的身手明显要比那两个护卫高得多,霍岚与他过了几招,将他刺死。只是这打斗声在空旷的石道里显得大,引来了其他人。
霍岚知道不妙,干脆将舒燕背起来,往出口走。
忽然,眼前银光一闪,暗器!
他连忙避过,却顾着舒燕,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手中银针飞出,几声之后,追赶的人少了。
等到逃出牢房,天边已露曙光。
霍岚不敢怠慢,半扶着舒燕往林间走,他满头大汗,手脚都有些僵硬。
那楚剑山庄也算是自称正道,为何总喜欢在暗器上下毒?
那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有些泛黑,只是却似乎有麻痹作用,并不感到疼痛,那手臂就像是没知觉一样,就算是被人砍了,恐怕都察觉不出来。
舒燕的情况也并不好,全身上下都是鞭伤和剑伤,在加上他本来就中毒,此时毒发,整个人的气息更加微弱。
霍岚着急,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林中草动,“这么快?”霍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运起掌力。
“傻猫别下手!”
白幕惊道。
霍岚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我猜到你们总有人受伤,便赶过来了。魔教那边有叶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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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间有一座竹苑,据说是白幕他师傅呆过的地方。
霍岚此时也不敢将舒燕往魔教总舵带,魔教混乱,人心难说。若是有人趁着舒燕受伤下手,防不胜防。
霍岚将舒燕放到床上,“他怎么样?”
白幕皱眉,“中毒,但没你上回那个毒厉害,放心。”
霍岚松了一口气。
“去烧水过来。”
白幕吩咐道。
自他当了教主之后,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不过,他还是毫无怨言的去烧水了。
白幕在心里得意,本大爷让你嚣张!
霍岚并不是不会做这些杂事的人,只是平时都有人代劳,他就放下了。
白幕叫他烧水的原因,就是让他先把那些脏污清理一下。
霍岚并没有什么怨言,乖乖照做。
白幕正在得意,却忽然间看见他的手臂,惊道:“傻猫?你手受伤了?”
他不由分说的抬起那只手臂,“这是绵毒!你要是在耽搁个吧时辰就等着砍手吧!”
他急急的从包裹里拿出一瓶药洒在他伤口上,“这绵毒的毒性一过去,你就知道疼了!”
白幕将他的手包扎好,“你先去歇会儿,本大爷不需要你帮忙!”
霍岚对白幕还是十分放心的,他的确也倦极了,便点点头,走到令一间卧房,倒头就睡。
只是睡不了过久,就被那手上的伤给痛醒了。
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一样的疼。
疼得睡不着,他想起来走走。
他来到舒燕的房间,他依然睡着,脸上的血污都被清理干净了,那苍白的脸色就显现出来。
霍岚有些心疼。
不知何时,舒燕就被他记在心上了。
舒燕……
他觉得有些冷,就掀开被子缩到了床上,小心的避开舒燕身上的伤,他睁大眼睛,像是头一次看见他一样。
“燕燕。”他轻轻唤了声。
当然没有人回应了,他闭上眼睛,睡觉。
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时刻记得舒燕受着伤,动也不曾动半分,第二日才知道,半边身子都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霍岚翻了个身,准备起来,一睁眼却发现舒燕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有些尴尬。
他也有尴尬的时候。
“舒……燕?”他问道。
舒燕皱了皱眉,苍白的脸色有些憔悴,“你是谁?”
霍岚一听,被吓得不轻,道:“你不认识我?”
他用手揉了揉头,淡淡道:“我……我记不清。”
霍岚一呆,赶紧爬起来,走到隔壁将白幕叫起来。
白幕正在蒙头睡觉,“急什么急!本大爷先睡一觉再说!”
霍岚神色一冷,冷笑道:“好啊,你要睡就睡吧。”
白幕没想到他那么通情达理,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顿时被吓得冷汗直冒。
此人手中拿着银针比比划划,似乎是在找地方下手。
白幕连滚带爬的窜起来,“我,我错了,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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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看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孽缘啊,你们一个傻一次真是公平。”
霍岚挑眉,“你想死?”
白幕骂道,“就算老子死了他也好不起来啊!你威胁我还不如多照看着他!”
霍岚到也不是真想拍死他,不过想来……
难道舒燕会变成他那傻样?
他不由得有些忐忑。
“只不过嘛,各人有各人的傻法,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傻起来就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他真的那么丢脸?
霍岚眯起了眼睛,“闭嘴。”
白幕讪讪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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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看着舒燕,居高临下。
舒燕眼眸平淡无奇地同样看着他。
霍岚一下就泄了气,“你不记得我了?”
舒燕面露难色,“过去的事我都记不清楚,你是?”
霍岚心里五味陈杂,他忘记了?他忘记了是不是就不在喜欢他了?那怎么可以!要是他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有他霍岚这个人,再遇见一个对他好的,是不是就彻底离他远远的了,再不搭理?
霍岚这么一想着,越发觉得难以接受。
他心一横,微微一笑。
坐到床边,拉住舒燕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老婆。”
舒燕一惊,心里不信,“你……是?”
霍岚点头,放柔了语气,可怜兮兮,“燕燕,你不记得了?你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舒燕被他这么一闹,觉得那人有些可爱又有些可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嗯,乖。”
霍岚瞬间被这宠溺的语气安抚。
那边白幕忍不住翻白眼,霍岚这样的人,变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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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端着一碗药,舀起一勺吹了吹,递道舒燕唇边,“喝药。”
舒燕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
那人皱起眉头,嘟起嘴,“不要,燕燕,我喂你。”
舒燕哭笑不得,只好随了他。
霍岚的表情很认真,好像在做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像小孩子盯着玩物。
舒燕在这焦灼的目光注视下,觉得有些不适应。
霍岚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嘴唇的药汁,显得颇为殷勤。
他将碗放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你认不认识?”
舒燕觉得那玉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怎么了?”
“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呢,你不记得了?”霍岚有些沮丧。
舒燕接过那玉,的确就是舒家的玉。
他不由得信了半分。
不过,他怎么会喜欢……男子?
这几日,舒燕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但那一身的伤却十分触目惊心,霍岚有些心疼。
于是服侍得越发殷勤起来。
舒燕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这么娇贵过,他有点受宠若惊。
霍岚一黏人起来,当真是里子面子都不要了,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虽然当年被前任教主收做男宠并不是自愿,但后来为了盗得赤毒掌秘籍去讨好教主也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只是后来教主死后,他便不再装疯卖傻了。甚至冷漠起来的时候,颇有点残忍的意味。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舒燕。
他只想让舒燕好好的,不要离开他。
舒燕正准备睡觉,此时霍岚端了一盆热水来,将帕子拧干,展开,递给他。
舒燕洗完脸,将帕子递过去。
哪知道更加让他心颤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人掀开被子的一角,将他的脚放进木盆里,温温的水浇在脚踝上,很舒服。
但他还是很吃惊。
这人是真的对自己很好。
舒燕忍不住也弯下了腰,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顺,像是丝绸。
霍岚心里窃喜,暗道自己英明。
他将水擦干,将木盆端走。
回来的时候已经将外衣脱下来放到一旁的衣架子上。
他也跟着钻进被窝里,自发自觉地向舒燕靠拢。
他眨眨眼睛,“燕燕?”
舒燕看他:“嗯?”
“你叫我‘岚岚’可好?我本来叫霍岚,你忘记了吧?”
舒燕觉得这样的叫法有点奇怪,不好说出口。
“快说!”
那人竟然生气起来。
“岚……岚?”
“嗯。燕燕,我好冷啊。”
他说着就真的发起抖来。
舒燕知道他是在装,但也不揭穿,只是伸出手臂抱住他,“这样不冷了?”
霍岚点点头,“燕燕最好了。”
他抬起头,轻轻碰了碰舒燕的唇角。
“别闹。”
“哦。”他点点头,还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怎么不睡?”
“睡不着。燕燕,你讲个故事好了?”
“什么故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
“你以前是怎么样的?”
“我小时候?”
“嗯嗯!”
舒燕近段时间的事情是记不得了,但小时候的事还是有些印象的。
“我家是做玉器生意的,我小时候爱玩闹,经常摔坏东西,还喜欢用琢玉刀琢玉,但那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闹而已。后来我爹便请了师傅来教我琢玉,我觉得有趣,也学了些……只是后来,”他皱了皱眉头,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霍岚也不在多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燕燕,我们不要分开了。”
“好了,睡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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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起了个大早,就听见有人敲门。
“叶炎?傻猫不是叫你挡着那些人吗?出事了?”
叶炎有些着急,“那些人的耳朵灵得很,教主何时回去?”
白幕贼笑了两声,拉着他躲到另一间屋子窗下。
叶炎满头雾水的跟着他蹲下,“到底有什么事?”
白幕笑而不语。
叶炎更不解。
只听屋内传来了谈话声。
“燕燕,你是不是很疼啊?我昨晚又乱动了吧?”
“没事。”
“燕燕对不起。”
“没事。”
“燕燕”
“什么?”
“你亲亲我好不好?”
“……”
“燕燕你好敷衍。”
“乖。”
这是?教主说出来的?
白幕两手一摊,“懂了吧?”
叶炎站起来,恭敬道:“教主。”
白幕冷汗嗖嗖,转过身去。
“你很闲哪,白神医。”
白幕笑道:“我那有教主闲,比不上,比不上的。”
霍岚冷笑一声,“今日便启程回教中吧。”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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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燕的伤好得很快,现在自如行走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只是很奇怪,霍岚竟然是教主。
还是魔教的教主。
他一回来,有人毕恭毕敬地称他为护法。
他只好点头算做答应。
只是霍岚板着脸的时候的确有些寒人,只是一转到他面前,就立刻变得乖顺又黏人。
不得不说,很有成就感。
但还是奇怪。
他至今还找不到自己的寝房在哪里,从来都是和那教主睡在一张床上。
却什么事也不做。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似乎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虽然失忆,但基本的剑招还是不会忘的,于是当他能拿起剑的时候,他又开始练剑了,每天早起练剑,霍岚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谁要你武功天下无敌啊!
霍岚有些负气的想。
林中落叶萧萧,青竹茂茂,剑锋一指,那翠竹便被削成无数端,舒燕目光扫过,皱起眉头,差一段。
他看着手中的剑,最后那一招似乎真气不畅,不能将竹杆斩断。
忽然有人从林中走了出来,“舒护法当真是武艺超群,在下佩服!”
舒燕不认识来人,便道:“足下是?”
那人道:“舒护法,在下秋冶容。护法重回我教,可喜可贺,在下略备薄宴,还请舒护法赏脸。”
舒燕本不喜参加什么宴会,此刻本欲推拒,却听秋冶容又道:“护法不必推拒,这本就是我等一番心意,舒护法不去,那这宴席不是白办了?”
秋冶容早就算好了这话,若是换了别人,你再劝也是没用的,但舒燕这性子却不见得。
这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