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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什么是天道?
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是同情?
是牺牲?
是无奈……
“大哥说得有理,魔教作恶多端,自有天来收它!”
窗外忽然一阵冷风刮过来,那窗户本没有关严实,被吹得“碰!”的一声摔在窗栏上,那本就微弱的烛火,猛地跳动了几下,骤然熄灭!
“大哥……怕……”
楚逾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一只手点上了烛火。温暖的烛光映得人脸颊发烫。
“大哥,你先把宵夜吃了吧?”
“嗯,好。”
“大哥,怎么样?”
“不错,应该不是你做的吧?”
此人腼腆地笑了笑,“君子远庖厨,我从来也没学过。”
“是啊,我家小岚是君子……”
“大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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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总是带着夜晚的寒意。
“大哥,我想到街上走走。”
楚逾手指轻轻梳着他的头发,“好,我派人陪你去。”
“那样多麻烦,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不行,现在江湖事多,你一个人不安全,若是再遇见林公子类似的人,我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原则问题不能变。
霍岚拉着他的手臂摇,“大哥,这里是楚剑山庄的地界,能出什么事?”
要出事也是别人出事。
“那也不好,要不等过几日我空闲了就陪你出去?”
“大哥……”撒娇。
原则还是以后再说吧。
“……好吧,早点回来。”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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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往城郊一处别院走去,刚出了城门就发觉到了不对,此人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只是在走路的时候又多绕了几个弯。后面的人追得心焦力瘁,此人忽然转过头来。
笑道,“为何跟着我?”
那人一惊,只觉得眼前这人更加风华绝代。
“是楚大侠的吩咐,害怕公子出了什么差池。”
楚逾?
你让人跟着我,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是担心我被人害,还是担心我害别人呢?
只是有时候,有些人习惯骗自己罢了。
这便是所谓的难得糊涂……或者是真糊涂?
不过,反正我正好要去做一件好事。
“你且回去吧,我只是到城外散散心罢了。”
那人迟迟不动,“这样小人恐怕不好交代。”
霍岚放柔了声音,明明是柔声细语却叫人毛骨悚然,“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大哥最是相信我了,你回去复命只说是我让你回去的便好,你说……”他略一停顿,“你这么忠心的人是不是一定不会早死?”
那人无端惊出一声冷汗,“公子这是说什么话?小人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说着便哆哆嗦嗦地走了。
那阴鹜的瞳眸似乎一把利剑,深深地扎着那人的背影,撇了撇嘴,无趣道:“算了,看在大哥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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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青芒,银光乍现,剑锋一指,松竹尽断。
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林间,竹叶纷飞落下,地上插着四十九段青竹,其中一段正好死死地钉在石板上。
“舒护法的武功越发精进了,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赶上本座呢。”那人从青石小径上行来,一身书生衣袍,半亩青莲翠竹却掩不住此人身上的阴气,愈发诡谲莫变。
“教主武功盖世,属下永远比不上教主。”
那人走过来,离得几近。近到,似乎此人微一仰头,就可以唇齿相碰。
“舒护法这话说得本座甚感欣慰。希望舒护法好好记得。”
好好记得,你永远只是下属。
舒燕抿起了唇,将拳头捏得死紧,“是。”
哪怕你只将我当做下属。
“我教最近可有事端?”
“回禀教主,淮南分堂堂主与落花门楚剑山庄弟子在天界山遇见,遂争斗起来,不过我教占尽上风,只需三日就可以拿下。”
“很好。是不是但凡做过淮南分堂堂主的人都如你一般……优秀?”
“教主谬赞。”
“叫赵西言将人撤走。”
什么?
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惹得人心烦。
“此事太过鲁莽!万万不可!这可是件让楚剑山庄与落花门受创的绝佳机会!”
“本座不想说第二遍。”
“教主!”
霍岚忽然觉得不耐烦,总有些人需要解释才能办事,可这世上不是解释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他微微一笑,手掌一抬,猛地向此人胸口拍去。
他这一掌来得无声无息,毫无征兆,舒燕被他这一掌打得后退一仗,不得不单膝跪地得以支撑,低头吐出一口血来。
霍岚看见他吐血,眸中神色沉了沉。
冷笑道:“本座交代的事,你去办便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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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发现了你?”
“是。”
“看来他的确是不同寻常。”
杯中的茶已经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翌日,有飞鸽传书,得知不知为何原因,魔教忽然退兵,现在各派的人都已经全身而退。众人觉得此番莫非是有诈?对于魔教来说,此次胜利在即,根本没有任何闪失就可以拿下己方的人,若是还要找这样的机会,简直就是难上加难,魔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任是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了所以然来。
秦楼楚馆,花街柳巷,虽是迷乱嘈杂之地,但也不乏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这座飞花楼之所以财源广进,热闹非凡,便是因为有一位绝世佳人在此坐阵。多少人自命风流,千里迢迢,只为一睹此人风采。
白衣女子蒙着面纱,身边自有丫鬟跟随,那一步一摇,身姿妙曼,青丝挽成流云鬓,眉梢含笑,盼顾之间,直教人为之倾倒。那丫鬟手中提着个花篮,也是个娇俏模样,一边大大咧咧地取笑,“姑娘风华绝代,怕是又有哪个男子看得痴了。”那女子淡淡笑道:“贫嘴。”
“姑娘,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可好?”前面人多,挤在一处,大概是有什么新奇的事物。
那丫鬟大概是胆大妄为惯了,自己往前挤去,白衣女子欲唤她,却不料被这拥挤的人群给淹没了声音。此时忽然撞到了一个人,那人丰神俊朗,手中拿剑,却也是一身白衣。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问道。
白衣女子见着此人当为谦谦君子,“没事,是我自己鲁莽,公子不用在意。”
那人抱拳,意欲离去,却听那白衣女子又道:“白衣剑侠,最近庄中事务繁重,可别叫人钻了空子。”
楚逾一愣,回头望去,却见那白衣女子的丫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过来挽着自家姑娘走了。
那位姑娘便是这飞花楼的花魁――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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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护法,那批刺客我已经查出来了,是落花门的人,此次武林大会楚剑山庄与落花门争夺盟主之位,楚剑山庄看中楚逾,若是楚逾受伤,那落花门必定大有胜算。”
萧筱芷款款行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你可是查清楚了?希望萧堂主句句属实。”
女子微微侧过身去,掩饰住眼里的异色,“属下怎么会背叛教主?自然是查清了才与舒护法禀报。”
“有劳。”青衣男子淡淡道。
萧筱芷向这桌子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说道:“舒燕,我给你带了些参汤来,你操劳教中事务,可得注意身体。”
此时她忽然唤回名字,却是将两人的关系就拉近了些。
舒燕微微皱眉,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关心。
“萧堂主费心了。”
萧筱芷神色一凛:“你却还是叫我萧堂主,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称呼的。”她缓了缓脸色,似回忆道:“那时我们同在淮南分堂做事,你总是对我很好的。那次堂主让我去刺伤青州知府徐严易,我扮作歌女匿藏其中,却不知那知府早有准备,我一去便是中了圈套,十几个高手将我围在其中,我拼死逃至府外,却气力皆尽。后面还有人不停追杀,我只觉得自己要死了,那漫天的火烧云那么红,红得跟血似的……”
她的眼神忽然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日,浴血奋战。
“我感到那一阵风真冷,那剑锋直直向我刺来,我避之不过,只能闭目等死。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从小就被抓来魔教,被当做刺客培养,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折麽,我却是一个女子吧?桂花酥,碧衣罗裙,铜镜花黄,似乎都离我太远……
“可是你来了,你却来救我?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只看到你一身黑衣站在我面前,挥剑挡回了那一剑,你带着我跑,可是自己却受了伤,血淋淋的,似乎比我更为严重……
“堂主因为我任务失败要狠狠责罚我,你也是为我求情,害得你一道被罚,你却一句怨言也无,之后你有一个月都不能使剑,都是我害的你。上次教主罚我,也是你将我从雪地里拉起来的……
“只是,一切却都变了。舒燕?”
青衣男子淡淡道:“我救你是因为同僚之宜,萧堂主不必记挂在心。”
同僚之宜?
萧筱芷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冷笑道:“难道你真喜欢教主不成?!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待?”
喜欢?
那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不管那个人怎样荒唐,他看见那人不知自爱,会愤怒,会伤心,看见那人眼中惨然的神色,会心痛,会无奈,即使他毫不犹豫地拍了他一掌,他却恨不起来?!甚至更加怜惜……
即便,他只是下属。
萧筱芷看见此人愣住,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怎么会?那样一个人竟然比不上自己和他的患难与共?
她不可抑制的愤怒起来,“教主?!可笑!你以为在他眼中你算得上什么?就算你死了他也照样不闻不问!不过就是换个新的护法罢了!他那样的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
她猛然停下,只觉得舒燕眼中寒意摄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走过去抓着他的衣袖,轻声说:“舒燕,你醒醒吧。”
半响,他冷静道:“萧堂主还是请回吧。”
萧筱芷忽然木了,猛地抓着他的衣襟,“你还是执迷不悟!还是这样!”
却见舒燕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慌张地松开手:“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一点轻伤,并不碍事,萧堂主请回吧。”
萧筱芷冷笑一声,看了看他的手腕,黑线环绕。
“是教主打的吧?教主的掌法颇为精妙,用了几分力气,这黑线就有多重。”
“这似乎与萧堂主无关。”
“你……”
萧筱芷负气而走。
那食盒却并没有被拿走,只是摆在那里无人问津。
不要对一个人太好,不是爱你,就是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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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萧筱芷走后,黑衣男子从外面走了近来,抱拳,“护法。”
舒燕平复了气息,才道:“叶炎,可有教主的消息。”
叶炎看了看他的脸色,决定隐瞒为好。
“教主近日都在客房未曾出去,楚逾却不知为何也没有找过教主。”
舒燕其实并不相信霍岚是这样一个安守本分的人,却更加不愿意去想他与别人这样那样,只得相信这善意的隐瞒。
他这样的人,真是可笑,为何只敢在这里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他的一切?如果,他可以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他的想法……
只是那人一切做法都只凭自己高兴,从来不管什么局势,什么立场,什么人。也许,当他杀了前任教主之后,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吧。
他高兴,就对你温言细语;他不高兴,便说杀就杀了。
所以他拿不准他的心情,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毕竟,现在他的武功比不上教主。
叶炎看他失神,“护法?”
“以后若是没有什么关乎教主安全的事,就不要来向我禀报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清晨,楚逾在院子里练剑,白衣飘飞,一招一式却是沉稳之极,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霍岚站在屋檐下,视线穿过花间,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然后向前走了出去,拍手,“大哥这剑舞得真漂亮。”
“小岚。”他皱了皱眉,“怎么那么早就起来?这天还没亮呢。”
的确,天还没亮,这季节里,清晨也是透着可怕的冷意。
他笑了笑走过来,“大哥还不是清早起来练剑的,我站在旁边看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