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薄
“陌宇…”见他如此表情,司徒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心痛的,他道,“其实你还是很幸福的,不是吗?至少你和王爷两情相悦啊,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
“我唯一庆幸的,也就是这个了……”陌宇菀尔,脸上忧愁渐减。
见到他这样,司徒礽不由地松了口气,便继续第一个话题:“那对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陌宇眯了眯眸,道。
“那你得多加小心,毕竟敌在暗,你在明。”司徒礽道。
“恩,我知道。”陌宇点头,拿起茶水抿了一口,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回到王府,丁宁知道整件事后,吓得直冒冷汗,她急急地问道:“那这毒对少爷的身体有没有影响啊?”
“幸亏发现的早,没有伤到身子,只需调养几日便可以了,你不用担心。”陌宇菀尔,道,笑意却不达眸底。按照司徒礽所说,此毒会让人的精力慢慢消怠,直至后来因心脏衰竭而死,即使太医来查也无法查出是因中毒而至,杀人于无形,可真够看得起他陌宇的啊。
“那就好。”听陌宇这么说,丁宁舒了口气。
“当务之急是得找出这个下毒的凶手,以免以后再出这种事情。”陌宇压低声音对丁宁说道,“这几日的饭菜由你亲自经手,绝技不能交于别人,知道不?”一般毒药都会从口入,所以这饭菜就必定要小心了。
“嗯嗯知道了,少爷。”丁宁点了点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这么过了两日,这两日所有的饭菜都由丁宁亲自经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做菜时,丁宁都只做两道菜,说是少爷爱吃的或者想吃的。陌宇用膳的时候,也就只吃这几道丁宁做的,其余的便一点也不动。
可是虽然在饮食方面很是小心,但陌宇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精力一天不如一天,这让陌宇意识到,这毒根本就不出在饭菜上!
那会出在哪?他用的物品上?
可是他所用之物都未换过, 而且大多由丁宁和云舒经手,那凶手根本没机会下手啊。陌宇的眉紧紧拧起。
这时,眼前微微一暗,陌宇抬头,才发现是红烛快燃尽了。
丁宁进来换掉了红烛,然后笑了笑:“少爷,你总喜欢晚上看书想事,怪不得红烛用的这么快,还好陆总管派人多送了些过来,不然怕是不够用了。”
丁宁的话让陌宇一震,一丝清明闪过脑子,他问:“这些红烛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大概是王爷走的第二日送来的吧,陆总管说是王爷走前特别交代的,说少爷喜欢晚上看书,所以多准备点蜡烛。”丁宁回忆着说道。
听了丁宁的话,陌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王爷一向嫌他晚上睡得太晚,走之前又怎么会如此跟陆总管这么说。不过这凶手倒也聪明啊,竟会用这招。“丁宁,去叫云舒进来。”
“是。”丁宁虽不清楚陌宇为什么这么晚还要让她去找云舒,不过她也没多问,便依言去找了云舒进来。
“云舒,你现在去回逸楼, 把这个交给司徒礽,让他帮忙查查里面的成分。”陌宇将桌上的蜡烛交给了云舒,再次叮嘱道,“记住,此事一定不能声张。”
“知道了,王妃。”云舒领命,赶忙兜着蜡烛悄悄地出了王府。
直到天蒙蒙将的时候,云舒这才从回逸楼回来。丁宁赶忙把他带到了陌宇屋里。
“怎么样?”放下手中的茶杯,陌宇问道。
“王妃您猜得没错,这红蜡中的确掺杂着一些不寻常的成分。司徒老板说,这不寻常的成分就是使您精力慢慢消怠的药物。”云舒缓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眼眸中有一抹知道此事后为陌宇的担忧之色。
“果然没错啊……”陌宇冷哼了一声,微眯的双眸中涌上了一股煞气。
“少爷,我马上让人去把陆元给抓起来!”丁宁一脸气愤。
“丁宁,别冲动,陆元就算知情,也最多是个帮凶,抓他来根本于事无补,若要抓就抓那个主谋!”陌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云舒一双圆溜溜的双瞳咕噜的转了一圈,然后问道。
“那就得让你们陪我演场戏了,装作若无其事,省的打草惊蛇。”
“一切听少爷的。”丁宁点了点头,看向云舒,云舒也点了点头。
天亮了之后,丁宁往花园那边走去,路上遇到了云舒。此时的云舒正在跟西苑的几个小厮交谈,见到丁宁赶忙迎了过去。
“丁宁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云舒一边说,一边向丁宁努了努嘴。
丁宁会意,笑了笑,道:“去库房呢。少爷总喜欢熬夜看书,以前还有王爷拦着,现在王爷去了江南,便越发的不节制了。这不,房里的红烛又用完了。少爷吩咐我去取呢。”
“这样子啊。怪不得这些天王妃白天一直在睡觉,原是晚上熬夜之故啊。”云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姐姐,我陪你一道去取吧。”
丁宁答应着,便和云舒一并离开了,走到转弯处,两人躲了起来,只见那几个小厮自他两离开之后也各自散去了。
两人相视点头,便依旧往前走去,却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到了之后,陆总管并不在,于是丁宁留下来等着,云舒则悄悄地退了出去,转弯,来到了后院。
阳光熹和,后院中,两个身影在那边密谈着,其中一个正是陆总管陆元,而另一个则让云舒的眸紧紧地眯起。
雪已经不在下了,但是地上结着一层薄冰,在阳光的反射下,发着微光。
西苑。
沅尘正躺在软榻上,懒懒的看着窗外的红梅。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肚子还不怎么明显。身上是彩绣十团白色狮子绣球的锦袄,袖中笼着小小的平金手炉,暖暖的倒也不觉得冷。
“夫人,王妃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伺候她的丫鬟苡柔匆匆地走了进来,道。
“他来做什么?”陌宇是男子,虽是王妃,但为了避嫌便一直和王爷住在东苑,平常除了晨昏定省的请安之外,便很难见上一面,这次他竟亲自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沅尘微微地攒起双眉,然后在苡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陌宇走进屋内将披在身上的石青色灰鼠皮披风取了下来,然后笑着走进了屋里。
“妾身给王妃请安。”见陌宇过来,沅尘笑脸盈盈的欠身行礼。
“侧夫人有了身孕,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快快起来。苡柔,扶侧夫人好生坐着。”陌宇是男子,所以不便上前扶沅尘,便只得叫丫鬟替他做了。
“不知王妃此次来是?”在陌宇的坚持下,沅尘还是坐回了软榻上,而陌宇这个王妃却坐在了一侧的檀木椅上。沅尘让下人急忙上了茶点,然后问道。
“侧夫人先别急,等另两位来了再说。”陌宇微微笑了笑,眼底却慢慢有冰在凝结。
沅尘愣了愣。
就在这个时候,文愔和清宁相伴而来。
文愔一身香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进入屋内之后,便将其取了下来,一身玫瑰紫的锦衣十分的华贵,头上珠钗叮当作响。她笑着向陌宇和沅尘行礼。然后便坐到了陌宇对面的檀木椅上。
而清宁则披着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衬得她的脸越加的清丽。取下斗篷后,一身白色素净的衣裳让人眼前蓦地一亮,就仿佛夏日的寒冰一般,清亮舒心。她微笑着行礼,继而挨着文愔坐了下来。
“现在人都来齐了,本妃也不再所说废话了。”这是陌宇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用本妃这个称呼,加之他一脸清冷的表情让三人都猛的一怔,面面相觑,不明。
“云舒,把人带上来。”陌宇并没有太过在意三人的表情,只是淡漠的跟立于身侧的云舒说道。
第28章 一波才平
云舒领命,便赶忙离开了。过了一会,云舒拎着一人的衣领将其拖了进来,然后狠狠往前一扔,那人收身不及,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他便这么趴着,连一动也不敢动。
在座的文愔看到此人,脸色顿时微白,偷瞥了一眼陌宇,拽着手帕的手蓦地收紧。
“这个人,文姨娘应该并不陌生吧?”看着文愔的反应,陌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开口,语气微凉。
“他是伺候我的小厮,怎么,他是哪个方面得罪王妃你了。妾身在这边替他向王妃赔罪了,请王妃饶了他吧。”文愔强装镇定的问道,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微颤起来。
“如果只是得罪饶了他也无妨,但只怕我愿意饶了他,王爷知道后也不会留他的吧。”陌宇连眉都没有抬的说道,他冷嗤了一声。
文愔的身体因为陌宇提到王爷这两个字猛的一震,她侧头,求救的看着沅尘。
沅尘会意,笑着说道:“也不知文姨娘的小厮是怎么得罪王妃了,若只是些琐碎小事,王妃也别太过计较,饶了这奴才,凭白伤了自己身子就不值得了。”
这话表面上是在帮着文愔劝陌宇别太过严厉,实则是将陌宇狠狠地酸了一把。为了琐碎小事大动干戈,不惜以王爷的身份来相要挟,如此的王妃岂不太过无理取闹?陌宇挑了挑眉,看向依旧笑意融融的沅尘,勾唇:“不知道用毒加害王妃算不算是琐碎小事呢?侧夫人。”
用毒加害王妃!
沅尘悚然惊动,她坐直身子,看向文愔,此刻的文愔早已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恐慌之色,这样的情景让沅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不由得皱紧。
而听到这句话,清宁的心则是猛的一揪,她扭头看向陌宇,此刻的陌宇形容颇有些憔悴,眼下有一片小小的乌青,想是这几天没有睡好,不由得脱口问道:“那王妃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这话一出清宁便后悔了,他既能如此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定已无事,自己这样问就显地过于奇怪,若被有心的人记下来,到时候岂不害了他。
但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下毒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感觉到此话中所含的意味,清宁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陌宇摇了摇头,笑了笑:“多谢清姨娘关心,我没事。”说完这句话,陌宇再次把目光移到了文愔的身上,他并没有发现此刻清宁的眼眸中蕴含着一抹很是不寻常的情愫。
“文姨娘,你的这个小厮已经全部招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陌宇冷道。
“招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王妃你在说些什么啊?”文愔的面部因为害怕而僵硬起来,原本勉力扬起的笑此刻也无法收拢,看起来,颇是可笑。
“所以你是不认了?”陌宇微挑清眉,笑道。
“没有做,又怎么认!”文愔扬起头,直视陌宇,道。但颤抖的厉害的身体却没有她说话那般坚定。
“没做,是吗?”陌宇轻轻一笑,然后侧头看向地上也在颤抖的小厮印违,“看来你的主子是准备把所有的罪过都算你头上了。”
印违大骇,赶忙爬着过去,抓住了文愔的脚,大声道:“夫人,你可不能这样子做啊,我只是照你的吩咐把掺有毒药的红烛交给陆总管,然后借他的手转给王妃,好让王妃因此毒衰竭致死,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啊,你可不以这样翻脸不认人啊!”看来这个印违是真的急了,文愔只是说自己并没有做过加害陌宇的事情,而并非将此事全部推给他,陌宇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岂料他竟傻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这样子的变故让原本坐在檀木椅上的文愔差点摔了下来,她面容铁青,一脚便将脚边的印违踹倒在地:“你这个死东西,我好心帮你向王妃求情,你竟反咬一口!”
陌宇抿了一口茶,像看戏一般好笑地看着他们。
“王妃,你千万别听这个死东西胡说,奴婢是被冤枉的啊!”文愔起身,跪在了陌宇面前,眼泪涟涟,甚是可怜。
“冤枉的啊……”陌宇俯身,看向她。文愔满脸是泪,像似了受惊的小兽,着实叫人怜惜。陌宇的嘴角扬起,一抹鄙夷随之漾开。
就在这个时候,丁宁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走了进来,手一扬,将搜罗过来的东西尽皆仍在了地上。
丁宁上前欠身道:“少爷,这些红烛是我们在文姨娘院里找到的。”
丁宁的这话让文愔猛地呆住,腮边的肌肉蓦地僵住了。
瞥了地上的红烛一眼,陌宇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郁起来,冷意随着漫开:“现在你还能说是本妃冤枉了你?”
“这、这只是普通的红烛,没什么特别的,王妃,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文愔仰起头来,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只是普通的红烛啊。“陌宇冷哼了一声,“那好。丁宁,你送文姨娘回去,让她用这红烛照亮,不准灭,也别让她出来!”
“是,少爷。”丁宁领命道,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文愔,“文姨娘,请吧。”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王妃饶命啊!”此刻的文愔早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她的脸苍白如纸,猛地向陌宇磕头谢罪。
这样,答案就昭然若揭了,沅尘和清宁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