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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大人!”刘慎言低着头,低声回应。
“我儿真是日发出息了!”刘晓带着嘲讽的口吻让刘慎言背脊一冷。
“……不敢。”
“我儿今年几何了?”
“一十有六。”
“可曾建功立业?”
“未曾!”
“可曾驭马游街?”
“未曾!”
刘慎言的冷汗都快出来,考取功名,横刀立马那里是自己能折腾的东西。
“那我儿今后意欲何为?”
“儿,儿,儿……”刘慎言有些不知所措。
“说!”
“儿,儿……”刘慎言“扑通”一声跪下,“儿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做个纨绔!请父亲大人体谅!”
“哦,做个纨绔?”刘晓死死的盯住下面那个颤抖的头颅。
“是……”刘慎言声音有些抖了。
“我儿如何作得了纨绔?是凭借我,还是凭借汝弟?”
“均……可……均可。”刘慎言急急忙忙的回答。
“我儿,且起来,大丈夫立天地之间,岂可借力?”刘晓站起来,一把把刘慎言拽起来。
“那……”刘慎言不敢真等刘晓出力,自己支起来,眼神诺诺的望着刘晓。
“明日我劝太后招个姑爷如何?”刘晓勾起嘴角,目光不容反驳。
“这……儿不敢高攀!”刘慎言缩缩肩膀。
“我儿不是只想做个纨绔吗?”
“可……只是……太后那怕也不会把公主许我……”
“那就不是我儿需要担心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刘慎言行完礼转身就跑了。
……
第二日。
刘慎言觉得这春天的花就是好看,这儿一朵,那儿一朵,打着朵的,开着苞的,红的,黄的,白的,蹲在一旁,揪一朵也是蛮有趣儿的。
不过,站在刘慎言身后的刘笃行可就不乐意了,拧着个眉毛一个好男儿成天看着个花算什么事儿。想想昨天在书房发现那封信的事儿,十三四岁的少年按捺不住了,试探着发声。
“哥!”
“嗯?”
“哥,你可识得仁义忠信?”
刘慎言半响没回头。
刘笃行以为他没听见,提高了音量。
“哥,你可识得仁义忠信?”
“不曾!”刘慎言依旧蹲在那看着那群花,觉得那群花真是有阳春布德泽的美态。
“刘慎言你!”刘笃行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恼怒,哥哥明明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行,慎言!”刘慎言站起身子,转过来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少年,虽然面庞看上去还是那么稚嫩,但眸中的执着已是不输成人了。自己对昨早书房的事略有耳闻,小行能问自个儿仁义忠信,怕是有些事情已经不妥帖了。自家的父亲名声在外,全家荣辱都系在父亲一人身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价值判断的问题了。小行能一心为着一个皇帝效命也不什么坏事,在帝制的王朝中着是大势所趋,问题是,自家父亲的立场有些难办了。
刘慎言忍不住感慨,古人再早熟,也终究是个孩子。
“小行,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情。”
话罢,刘慎言摸摸刘笃行的脑袋,提脚离开,也懒得再看小孩脸色。
小鬼嘛,过个几天就好了,毕竟小鬼现在还靠着父亲大人过活呢。再想想父亲昨个儿提的让自个儿去给太后做个姑爷?
自个儿这种货色怎么能作得了驸马?自己现在还不够混账?
从国子监辍了学,挑过新嫁娘的花轿,一天四处寻花问柳,醉的不知家在何处……
估摸是父亲一时兴起了,暂且不去管他,刘慎言摸摸下巴,自我感觉良好,如此快活,才是人生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花楼
出了府门。
看着车水马龙,刘慎言踩着青石板,边走边琢磨,今个儿去哪玩儿,想到玉露楼新来的姐们儿不错,座谈了几次,性格也挺满意,便思忖着自个儿还是去喝花酒,只有这档子事儿干着即显得纨绔,又没辜负这大好春光。
想着想着,刘慎言撇撇嘴,甩甩袖子,伸手从后领抽出一把折扇,给脸上挂上猥琐的笑,仄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朝着花街走去。
刚一迈进玉露楼。
玉露楼的陈妈妈就朝着刘慎言打着招呼。
“哎哟,刘公子昨个是回去了?”
看着那殷红的嘴,刘慎言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么打扮也不怕把客人吓跑了。
但自个儿现在是个纨绔。
刘慎言作势扇了几下扇子,生生的应着,并抬脚准备上二楼。
“是啊,是啊,昨个儿府里有事儿!”
陈妈妈扭捏的掷着帕子,小碎步快快的挪到在一楼到二楼的台阶前拦住刘慎言。
“公子,公子,你慢着点!”
“哦?”刘慎言挑挑眉,戏谑的望着陈妈妈。
“哎,听妈妈说,妈妈这新来个姐们儿!”陈妈妈的脸有些僵了。
“新来的?”刘慎言挑着眉毛,勾着唇角,合上扇子并一把抓住陈妈妈的帕子。
“是,是,是……”陈妈妈谄媚的笑着,一点一点的把帕子往回拉。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刘慎言跟着帕子往上走了一阶。
“哎,哎,哎刘公子,你要是对那个新姐们儿不感兴趣,我这还有其他的姑娘。”陈妈妈扯回帕子,欲拉着刘慎言往楼下走。
“可公子我就喜欢以前那个!”刘慎言状似急不可耐,故意使力,推开陈妈妈佯装要上楼。
“这这这……”陈妈妈有些不知所措,攥住帕子,面露难色。
“这什么这,莫不是妈妈你现在也店大欺客?”刘慎言的语气加重了些。
“哎哟,公子你可别乱说话!来的都是爷!”陈妈妈抬了抬头头,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客人们没被影响,这才把头靠近刘慎言与其咬耳朵,“里面那位爷不好办!”
“哦,不好办?那是谁?”刘慎言突然觉得有意思,自个儿上这花楼一般也只是喝喝酒,听听曲儿,观摩观摩世人行乐,未曾有什么越矩之事,妈妈这般,真让自己好生稀奇。平日里,自家的爹搁那,自个儿一般也是没人敢招惹的,今天这花楼的妈妈横搬竖挡不让,后面必有猫腻!
“是于家的!”陈妈妈用帕子挡着侧脸,低声的说。
“于家?那个于家?”
“还能那个!”
“这就不对了啊,那个于家不是?”
“哎,公子,这就不是婆子我能知道的东西了!”
“晓了,晓了,我不去了就是!挑间距离远的,我避避就是!”
“要得,要得,公子跟我来!”
“今天多谢妈妈提点了,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刘慎言从腰带里掏出几个散银子。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以后多照抚就是了!”陈妈妈双手推了推。
“拿着吧,多少是个心意!”
“那……那婆子就收下了。谢公子赏!”
陈妈妈笑嘻嘻接过,领着刘慎言上楼。
……
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楼梯,刘慎言有些玩味,原来是于家。
说起这于家,刘慎言也是觉得有些棘手。
今天这婆子的眼力劲儿确实不错,那个人确实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听闻于家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不过谁让自己是纨绔,而那家是真正的忠良呢。
两家人没什么交集,当然这是指自己这辈儿,父辈闹得一向很凶。于家是武将的世家,一副忠肝义胆,而自家走的是溜须拍马浑水摸鱼的佞臣路子。
不过听闻于家风甚严,府里连个母蚊子都寻不得,那今个儿能跑到花楼的,估摸也只能是个小辈儿了,也真是稀奇了。
但,于家的小辈,似是只有一个。于家貌似历代都是个单传,而且那小子好像已经是沙场上见过血的少将军了。
叫什么来着,于?于?于泽倏!
刘慎言用扇子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年纪不大记性就不太好了呢。
大概是舌尖现象,刘慎言自我安慰着。
十八的少将军逛花楼,碰见一个纨绔?
刘慎言挠挠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纨绔遇见兵,估计自个儿也就是三拳两腿就被料理了的结果,还是绕着点走,本来是来找乐子的,被波及到了可不好。
想罢,加快步伐。
……
可惜了,怕什么来什么,就逢那刘慎言跟着妈妈路过那姐儿的门前的时候,“吱扭”一声,门开了。
刘慎言就势往那边一瞅,顿时坏事了。
只见那于家的小子横抱着那个姐们儿,一只脚正在往外迈。
而那姐们儿的手虽然环在于家那小子的胳膊上,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看着自个儿,还情不自禁的唤了声,“爷!”
……
于泽倏顺着那花枝招展的姐们儿的眼光探过去,本以为是个大汉,却只见门口立着个身量七尺有余的少年。
于泽倏有些诧异,眼前这少年,如此小小年纪竟已经开始逛花楼了。
京中子弟大多家教甚严,怕不是哪家公子,看怀里这姐们儿的形态,应是个常客,与泽倏心中几番计较,逛得起花楼的怕不缺银两,而怀里这个却也不是寻常女子,马虎不得,如今要是赎这姐们儿不成,也只得用身份压他一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妹
“抱歉,抱歉,打扰了,小可只是从门旁过罢了!”刘慎言拱拱手,转过身,“陈妈妈!”
“哎,哎,哎,公子这边走啊!”陈妈妈脸上带着笑,往一旁走。
于泽倏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这人还有几分眼色,不然弄得下不来台可不好看。
……
就当着刘慎言和于泽倏都舒了一口气时,于泽倏怀里的姐们儿不答应了,“刘大爷,你怎么说也是这花街一霸,怎么瞧见你的女人被别人抱着大气都不敢喘呀!”
于泽倏瞪了怀里的姐们儿一眼,“闭嘴!”
姓刘的?这京里能横着走的姓刘的可不多,除了刘府敛财的那位。听说那家有两个儿子,不知道这是大是小?
“哎,你凭什么叫我闭嘴!”于泽倏怀里的姐们儿从于泽倏怀里挣扎出来,冲着刘慎言的背影喊,“刘大爷,刘大爷,你说过要娶奴家的啊!”
“公子,这,这……”陈妈妈有些为难,不时的看看刘慎言的脸色,再看看于泽倏的脸色。
“不用管她!”
刘慎言头也不回的顺着木板拐进了黑暗处。
“是!”陈妈妈又回头瞅了一眼那姐们儿,真是个祸害!刚来就不安分,然后连忙跟上刘慎言,消失在拐角。
……
门前。
“已经走了!你还看什么看!”于泽倏有些不耐。
“我乐意!”站在一旁的姐们儿看着刘慎言已经消失,转过头瞥了于泽倏一眼。
“你,你!”于泽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好相与。
“你什么你!”姐们儿语气有些冲。
“好了,好了,不要再犟了,快跟我走吧!”于泽倏不欲和她纠缠,花楼这种是非之地自是越早离开越好,留的时间长了,就是猫没抓着鱼,反而惹了一身腥臭。
“不走,不走!”那姐们悠悠的吐出几个字,转身向屋里走去。
“你刚刚不是答应,只要我一路点着炮仗,把你抱回去你就跟我走吗?”于泽倏有些怒了,一把拽住姐们儿的手,这丫头怎么出尔反尔。
“此一时,彼一时!”姐们有些得瑟的甩了一下于泽倏的手可是没甩开。
“嗯?”于泽倏皱着眉头盯住姐们儿等下文。
“我看见他了!”姐们儿见甩不开,就看着于泽倏的瞳孔脆生生的说。
“他?”
“对,就是他!他就是我要嫁的人!”
“天天逛青楼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不要异想天开了,快跟我走!”
话罢,于泽倏拉住那姐们儿的手就要往台阶拉。
“姓于的,你要是敢拉我走,我到了你那,一把火烧了你们于府!”
姐们儿见于泽倏要使蛮力,用足了劲。
听到这话,于泽倏一把捂住那姐们儿的嘴把她拖进屋子,然后从门里探头看周围没有人后,关紧房门。
……
“于允筱,你不要以为父亲不在就没人治得住你!”
于泽倏一只手抓住于允筱,一只手作势要打到于允筱脸上。
“打呀!打呀!你打呀!你有本事你打呀!你们于家家大业大,谁敢招惹你这少将军啊!”于允筱见于泽倏这种架势一点都不胆怯,反而把脸不断向于泽倏手那边靠。
“你,你……哼。”于泽倏头上的青筋直跳,但想到父亲的嘱托,还是松开于允筱,把她一把推到榻上,“你还是安分点和我回去吧!回去了锦衣玉食怎么着也比在这仰人鼻息出卖色相的好!”
“这儿好着呢!姑奶奶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