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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与于大人告别后,遇到齐大人,两人不欢而散。”男子静默片刻,站起身,走到秦符身边。
“所谈何物?”秦符瞟了密探一眼。
“呃,估摸是一个女子。”男子‘唰’的一声跪下。
“女子?”秦符有些疑惑了,可没说过刘晓有什么风流韵事呀,而且和齐逢棠扯上关系就更不易了!
“是。属下隐约听到那个女子唤作‘缈绫’。”男子肯定的回应。
“好!”秦符称赞两句,又转头问,“夫子可有异样?”
“无异样。”
“好了,下去吧!换个人来。”
“是!”
不过一会儿,一个太监消失在校场,一个武师打扮的出现在秦符背后,行过礼后,一只手帮秦符把手臂往上抬了抬。
“边关何如?”秦符任身后的人调整他的躯干。
“密信言无变。只是今日于将军与刘二公子相交甚密。”身后的武师面情严肃。
“于家如何了?”秦符又拉开了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的银矿不是已经被收回了吗?”
“太后那边有人动了手脚,现在银矿怕是已经落儿到太后手里了。”
秦符听闻银矿到了太后那边,有几分不悦,转念想到要是于家思虑到是自己在筹谋,怕是不妙。于是出言,“于家那边?”
“应是尚未思虑到圣上这边。”武师躬身往后退了一步。
“让姚老给于家透个信儿,说太后最近缺银子。”
“是。”
“下去吧!”
“是!”
……
秦符瞄准靶心,放开了箭。
远远的望着,一眨眼就扎进了靶心。
一个婢女端着茶果,从校场外走了进来。
秦符一手打掉茶盘,“太后那边现在如何了?”
“怕是对圣上起了疑心。”婢女神色慌张的跪下。
“如何?”
“圣上这半年来可与以前大有不同。”
“如何不同?”秦符不在意的转过身,负手而来。
“不再对太傅言听计从,性情也有些收敛。”婢女哭得涕泗横流。
“言听计从?”秦符皱皱眉头,怎么用了这么个词?
“属下,属下失言。”婢女顿时猛的叩起头来。
“你是觉得太傅有问题?”秦符一脸凶相,给了婢女一脚。
“是。”女子凄惨的倒地上。
秦符不为所动,慢慢蹲下,捏住婢女的下巴,“如何?”
“虽说太傅是先帝托孤重臣,但……”婢女动都不敢动,蜷着身子。
“不要说了,滚下去!”秦符又给了婢女一脚,提脚往校场外走去。
……
走出校场,一干人等簇拥着秦符回了寝宫,秦符卧在榻上,“魈!”
“是!”魈从房梁上下来,单膝跪倒秦符面前。
“查齐逢棠,缈绫,还有杜附熙!”
“是。”
“萝瑶近日如何?”
“似乎在谋什么。”
“嗯?”秦符有几分不解,已经被幽在院内,如何还能密谋?
“白日里安分了,夜间却活动频繁。”魈解释道。
“那今夜便去看看吧。”秦符从榻上起来。
“是。”魈又消失在暗处。
……
秦符慢慢走近烛光里正在专心刺绣的女子。
“萝瑶!”
“阿,秦符!不,圣上!”萝瑶被身后出现的人一惊,然后反应过来,是那个抢了自己的小子!连忙用手捂住自己刚刚绣的物件,便慢慢转过身,给秦符使了个颜色,意味着行了礼。
“在干何事?”秦符不在意萝瑶的态度,不动声色的问道。
“干卿何事?”萝瑶一点也不想看到秦符,宗主说了,过几日就会救自己出去。
“汝不久就为孤妻,如何不干孤的事?”秦符学着刘慎言勾起嘴角,有几分邪气。
“恶心!不要那样笑!”萝瑶见秦符挂着刘慎言般的笑容,顿时仪态全无,一个箭步走到秦符面前,一巴掌挥了过去。
秦符一只手抓出萝瑶挥起来的手,冷冷的一笑,“打孤,汝还不够格!”,言罢,反手给了萝瑶一巴掌,“不要试探孤的底线!”
萝瑶退了几步,转身把手上的物件探到烛火上方。
见萝瑶要烧了物件,想着魈说这女子不安分,秦符往后退了一步,“魑!”
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夺下萝瑶手中的物件,呈到秦符面前。
“圣上!”
秦符拿到手上掂量了一下,不过是个锦缎口袋罢了,萝瑶何至如此?
“还我!”萝瑶见口袋落到秦符手上,连忙要夺回来。
“为什么还你?”秦符试着把口袋往身上扎。
“这个口袋不能随便带的!里面,里面……”萝瑶见秦符要带口袋,阻止之声脱口而出。
“里面有什么?”秦符原是想试试,但听萝瑶一喊,顿时来了兴致。
“没,没什么……”萝瑶矢口否认。
秦符见萝瑶不老实,使使眼色,黑衣人便走到萝瑶面前,开始拉扯萝瑶的衣服。
“啊,啊你要干什么……”
……
“圣上!”黑衣人把一颗从萝瑶身上掏出的珠子呈给秦符。
“不错!”秦符夸赞了一声。
“啊……珠子!”萝瑶见秦符寻得了珠子,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要抢回。
秦符挑挑眉,“魑!”,然后带着口袋和珠子含笑走出了萝瑶的院落。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
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尤太后坐在镜前,任后面的婢女帮她打点青丝,“几时了?”
“回太后,卯时了。”婢女小心翼翼的梳顺尤太后垂在后面的乌发。
尤太后摆弄着台子上的臂钏,心情尚好,虽说昨夜浅眠,但今日却醒了个早。
“紫檀。”
一旁立着的大宫女闻声,便自然而然替过了婢女手上的活计,使使眼色,示意婢女可以下去了。
见婢女躬身退下,尤太后用簪子挑着胭脂,“平日里,圣上这时候可是起了?”
“回太后,起了。”紫檀温顺的低着头,梳理着尤太后的头发。
听闻秦符一般是这个时候起,尤太后停下手上的动作,“坚儿起了么?”
“这……”紫檀顿了顿,“怕是,怕是还在榻上。”
“怎可如此懒散?”尤太后闻言,脸上有了几分不悦,坚儿如今已是八岁有余,早已有了夫子,自己为他图着大业,显着贤名,他怎可如此不成气?
“会太后。”紫檀打量着尤太后的脸色,“殿下,殿下说,他不爱识文断字,那蒋夫子太,太……”
“太什么?”
“太迂腐……”
“迂腐?那他要如何?比起刘家那大公子,蒋老不是已经足够德高望重了么?”
“是……应是殿下年龄太小……太后莫急,大了便好了……”
听着紫檀的安抚,尤太后想着自己的孩儿确实还年幼。
可是,不能再等了,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夜长梦多。
自己如今虽才“嗯。”尤太后拢拢刚刚梳好的发髻,映映镜中年华尚好的面容,“昨日派去的人回来了?”
“回太后,昨个儿夜里回来了,但太后已经歇着,便未打搅。”紫檀的手抖了一下。
“如何?”尤太后察觉紫檀有异。
“据报,圣上,圣上只是练箭罢了。”紫檀斟酌了一下。
“练箭?”
“是。校武场的人都被撵了出去,就留一个随身侍候的太监,不过,一会儿就出去了。”紫檀给尤太后上了一根金簪。
“金簪去了。”尤太后递上一根木簪 ,“太沉。”
“是。”紫檀慢慢取下金簪 换上一支木簪。
“你们是如何得的消息?可靠吗?”
”有宫婢自做主张,强行献果。虽被圣上所伤,但消息却应是属实的。”紫檀打理完毕,站到一旁。
“哪来的婢女?”尤太后皱皱眉头。
紫檀给太后奉了一杯茶,“是太后当年是皇后的时候在圣上那边留的暗桩。”
“暗桩?”尤太后丝毫不记得有过这件的事情。
“靠得住吗?”
“应是靠的住的,毕竟她的父母还在太后手里。”
“父母?”
“是。”紫檀记忆颇好,“太后两年前不是在揽云宫前救了一名贱奴么?事后还帮她的父母在尤府找了份杂事。”
为什么会帮一个贱奴?
尤太后听到两年前,忽得想起那时候自己刚刚被封后。
那时自己不过二十六岁,先帝不过也才四十余。自己十五岁进宫,在宫中熬了两年才得见天颜。自己见先帝时,先帝正值壮年,那时,先帝正陪着恭敏皇后赏花,如此鹣鲽情深,让情窦初开的自己一不留心,铁了心,也想要得此般待遇。谁知之后,自己虽说与先帝有了一夕之欢,却被逼服下避子汤。之后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吐出了汤药,留下了一子。
想到一子,尤太后脸上又浮过一丝愤恨。
自己爬上皇后的位子,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先帝一直不许后宫留子,只许得恭敏皇后宠冠三千佳丽,后生子秦符。
自己虽说是使尽了手段,才保住了秦坚孩儿。但先帝闻此事后直接派人领走了孩子,并把自己贬入浣衣局,委实也太过分。
尤太后的脸有些扭曲。
虽说因此事自己被贬入浣衣局,但六年后,自己不是又爬上来了?
而且,自己在先帝死前终于知晓先帝情之所钟也不是恭敏皇后……
尤太后眉头舒展开了。
自己最终还不是熬死了恭敏皇后,虽说自己虽然没有得到帝王的情,有些不甘心,但得到权势也不错!
自己没得到的情,恭敏皇后没得到,自己得到了的权势,恭敏皇后也没得到。自己不算输。
且传言帝王所爱之人已故,活人毕竟争不过死人,没什么好遗憾的。
只是,虽然先帝遗书给了自己太后之位,如何又许了太子帝位?
尤太后皱皱眉,难道先帝死后的遗书有蹊跷?
尤太后忘不掉先帝临死前对自己恨恨的眼神,也忘不掉先帝那个时候一直催着去找刘尚书。
自己没去,谁又会知晓?
想要托孤?
呵呵,刘尚书现在不是在自己这边么?
虽然,最后,养心殿着火了。但幸而遗诏还在。真不晓得为何遗诏会被封在铁盒子里……
不对,为什么遗诏会在铁盒子里?尤太后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给绕进去了……
“紫檀!”尤太后有些惊慌失措。
紫檀低声试问,“太后?”
“那日,那日,先帝去的那日,是谁,是谁陪哀家去的……”尤太后一把拉住紫檀。
“回太后,那日,那日应是是红拂陪的太后去得养心殿……”紫檀想了想,背脊发凉,红拂那日被送回来的时候可是面目全非……
“红拂,红拂……”尤太后喃喃了几遍,脸色惨白,红拂已经,已经跟着先帝去了……那,那日,那日养心殿内,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先帝赐死了太子?让自己做了太后,而坚儿做了皇帝?
尤太后有些不甘心。
但想到那日姚老听完先帝死讯,看到两张遗诏不可置信的样子,尤太后不敢想……
也许,先帝是让自己陪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名利
天长,天长,这冬日到了,天不是变短了么?还要过什么天长节。
刘慎言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摸索着套官服。
皇帝要想天长,好好干活,认真吃饭便是,过个劳神子节有什么用。
哎,本来能去浪的时间还得小皇帝的生日宴会上去凑个数。刘慎言系上腰带,这还真是上面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颇有些劳命伤财的味道。不过皇帝过生日,大家都开心,各地官员能借着寿礼再在地方上捞一笔,平头小百姓乐呵着,说不定能减点税,至于大狱里那群半死不活的死囚,说不定还能轮上个大赦天下。
皇帝过生日嘛,自然就是过个‘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看着天长节,回忆到上辈子清朝那取义万寿无疆的万寿节,刘慎言嘴角抽搐,吉祥话要是有用,大家都去拜佛烧香好了,还干什么活?
只是,联想到马斯洛需求理论,刘慎言又觉得小皇帝要过个天长节还是挺有道理。人活在世上,有五种需求:生理上的需求,安全上的需求,情感和归属的需求,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小皇帝过个天长节,生理上是主观没需求,安全上是客观没需求,只要江山稳稳的,这两个都可以忽略不计。那尊重的需求呢?从上次笃行那件事来看,小皇帝明显没有获得实际上的尊重,作为一个君主,本应是高高在上的,最后却是四处掣肘。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谁让那小子点背,亲娘不是太后,朝里没有属于亲娘家的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