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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还不算?”绪清把刀丢到刘慎言旁边,“愣着作何?还不去分桃!”
“是!”刘慎言起身,捏着刀,从绪清身上往过跨。
跨步做了一半,刘慎言突然心思一动,侧身举刀朝着绪清的面门刺了过去。
绪清一直注视着刘慎言,看着他从自己身上往过翻时,莫名的想笑,但看着刘慎言转身,绪清知道,刀来了。
可绪清没动,只是单单用眼睛望着刘慎言,当刀在离绪清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了?”
“怎么不动?”
两人同时开口。
“无趣!”
刘慎言翻身下床去寻那桌上的桃子。
找到后,一刀两半。
顺手丢了半个给绪清。
“桃分了,如何”
“甜!”
作者有话要说:
☆、夜念
闹完了少年时爱玩的戏码,绪清与刘慎言歇在同一张榻上。
绪清开了个话头,道,“久不与清同榻,今宵抵足而眠,尚知韶华不为少年留。”
刘慎言低笑了几声,合上眼睑,着实有些困倦。
“韶华?少年?清现在不是依旧是么?”
“清如今已是过了双十了……”绪清的声音莫名的也低了下去。
“过了双十很老吗?”刘慎言无意识的嘟囔道,二十岁,不是正该建功立业么?
“不老?”绪清见刘慎言困倦的样子,笑了笑,“言不懂。”
“不懂!”刘慎言侧转身子,面向着墙,“双十都老了,那我这十七的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傻话!十七怎算得上老?”绪清坐起来,把被子盖到刘慎言身上,“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睡觉盖被子!莫不是又是想喝中药了!”
“呵,从来不喝……”刘慎言摸到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虽说是近夏了,夜里还是格外的凉。
“你就这么裹走了?”绪清坐在床上看着旁边圈了整张被子的刘慎言,道,“真是小气。”
“你怎么偷着摸到刘府来了?”刘慎言没接绪清的话茬,虽然感觉整个人都要睡过去了,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出来。
绪清听着刘慎言的问题,也没搭话,只道,“你那年伤寒要喝中药……”
“不是没喝吗?”刘慎言听着绪清提起中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绪清提这档子事,中药太苦,那味道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接触。
“是,言没喝!”绪清见刘慎言皱眉,又开始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最后还不是靠着捂了一身汗才脱了困,然后才敢回刘府?”
刘慎言卷着被子把身子转了过来,强打着精神,“说这些做甚?”
“言莫不是忘了怎么出了一身汗?”绪清认认真真的盯着刘慎言。
“清言此,欲何如?”刘慎言皱皱眉,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多说话。
“分清半铺!”绪清的精神还是很好。
“喏;躺平!”刘慎言有几分不耐。
“嗯!”绪清从善如流。
刘慎言用脚踢了一半被子盖到绪清身上,“睡吧!”
……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绪清低低的声音还在屋舍内响着,“言,你可是还记得四年前那夜……”
“嗯?”刘慎言只是机械的答着。
绪清故意重复了一句,“那夜……”
“嗯?”刘慎言的声音越来越含混。
绪清慢慢靠近刘慎言的耳朵,“刘慎言!”
“嗯……”
“慎言?”
“嗯……”
“言?”
“……”
“小言”
“……”
“言儿”
“……”
……
“言儿?”
“言儿?”
见刘慎言半响没反应,绪清胳膊一伸就把刘慎言搂到怀中。
一年不见,似乎长高了几分?
绪清想着一年前的夜晚,似乎没那么静。
那时还在花楼里,有撩人的香。
再想想四年前,似乎也没这么静。
也是在花楼里,但那次没有香。
也许,慎言要是爱喝中药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没有也许。
绪清记得那是个飞着雪的冬天,他就在花楼里喝花酒。那个时候,他也还在玩姑娘,玩到正开心的时候,刘慎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绪清把刘慎言往怀里揽了揽,想着和刘慎言相遇相识相知的那些年。
能和刘慎言相遇,绪清觉得真是造化神奇。
人生如梦。
绪清还记得几年前的那日,自己跟着老宗主去总会交接事务,怕着路上有人追踪,便遣着手下明着去护送一个伪宗主,待到日子了,再回他们的据点花街会合。自己则是与老宗主扮作讨饭的乞儿,沿街乞讨去了总会。
刘慎言他不知道他在花街遇见自己之前,自己与他已是见过的。
在刘慎言去花街前的三日,刘慎言就在刘府门前见过自己一次。只是那次他只看到了老宗主。许是那次乞丐的扮相太真,刘慎言便真是搀着老宗主并唤上自己去他院中喝了一碗热汤,然后赠了棉衣,看着天黑,又收留了老宗主和自己一夜。
慎言他不会知道,他的无心之举救了自己与老宗主。
叛徒总是难以避免。
那夜有两个乞丐死在了街头。
慎言也不会知道,他的无心之举改变一群人的命运。
诸如萝瑶,诸如自己。
绪清微微一动,把刘慎言转了个方向,让刘慎言的脸朝着自己。
瞧着那熟悉的眉眼,绪清莫名的想到几年前。
那时候年岁还小,刘慎言本身也没个正形,天天就跟着一群手下的小卒唤自己‘清少’。那时候,刘慎言还是很爱闹,经常听着手下人报告说刘爷又打坏了谁家的喽啰,砸了谁家的店,折腾的自己不得不不断的去帮他料理后事。谁知这小子也是蹬鼻子上脸,帮他劳心劳力却从来不领情。自己一直以为,他看不惯的除了便是,除了之后,他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绪清一只手搂着刘慎言,另一手开始描摹刘慎言面部的轮廓。
四年前,刘慎言逃了便逃了,自己没打算去找过他。
自己也算是在刀头上舔血的人,而慎言是正正经经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且,自己和慎言心里都明白,慎言的小打小闹顶破天不过是回家挨一顿打,他家的刘大人自然能够料理好一切。
不过,自己就好去横插一杠子。
不然,怎么会每次都那么巧,他一闯祸就会碰见自己?
只是,自己最不悦的便是帮慎言解决和他弟弟相关的任何事。
是弟弟吧?
纵使是别的女的生的子嗣,刘慎言却还是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疼。
嫡庶不分!
想到嫡庶,绪清又笑了,刘慎言何止是嫡庶不分,就连贵贱他也是不甚在意的。
也多亏了不分,不然那个冬天他怎会伸出援手?
绪清现在都还记得老宗主临死前都还惦记着刘慎言,那大概是老宗主一辈子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绪清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低低的笑着,步步为营才是上上之策。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的渣渣……
☆、病药
只是,步步为营?
绪清的眼神滞在了刘慎言脸上移不动了,那张脸较年前瘦了几分,线条了冷硬了几分,许是近来多忧,又许是随着年岁长开了。
自己远离京都近一载,走得匆忙,闻说关于他消息甚是有限,只道他提剑进了欢馆救了一个少年,甚至是冲冠一怒烧了那家店。
绪清紧了紧手臂,慎言已是为旁人做到了杀人放火了吗?
自己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出格,一个落了狱的弟弟都没逼他杀人放火,一个少年竟是逼得他那么做了!
奇怪的是,自己至今都未查出那个人是谁。
长叹一声,绪清想想自己的处境,一瞬间悲从中来,眸中竟是泛出了几分苦楚。朝不保昔之人如何与天争日?死生如何契阔,与子如何成说?
绪清的喉头滑动,合上了眼睑。
“你怎么了?”
绪清突然听见怀里人出声。
“醒了?”绪清的嗓子哑了几分。
“醒了,你……松开……”刘慎言不知绪清怎么了,不敢动作过大。
“为何?男女授受不亲?可惜言儿不是女的。”
“……混账……”
“这词也是你能用的?”绪清的脸渐渐朝着刘慎言靠近。
“如何?”
刘慎言皱皱眉,伸出一只手撑开他与绪清的距离。
“你莫要忘了当年你是如何唤我的!”
“清少?”刘慎言不确定的喊了声。
“继续……”绪清低低的吩咐道。
“清少?”刘慎言顺着绪清的意思又唤了一声。
“继续……”
“清少?”
“小妖精……”绪清突然笑了起来,趁着刘慎言不备,便把头侧到刘慎言的脖颈,轻轻的啃咬刘慎言的喉头。
“汝莫不是太久日子没逛花楼?”刘慎言瞳孔微缩,一把推开了绪清,“莫把我做了那花楼的姑娘!”
绪清顺着刘慎言的劲道向木床的外侧滑去,眼看着就要滚下去。
刘慎言也没料到绪清竟真是被自己推翻了,明明也没出多大气力,连忙起身一拉。
“哎,你……”没等刘慎言回过神,绪清就抓住刘慎言的手往床下一滚。
“嗯……”
绪清闷哼一声,背着地的感觉真是不妙,但手臂还是稳稳的环着刘慎言。
“清,有恙否?”刘慎言以为绪清与他闹吃了亏,察看一番,见无大碍,又笑道,“清竟是有今日!”
“何如?”绪清眼角含笑。
“你竟是滚下了床,哎呀呀!”刘慎言摇摇头,坐正了,流里流气的挑起绪清的下巴,嘴角一勾,“投怀送抱也不必着急如斯阿!”
“是吗?”绪清也笑了起来,再一使力,跨到了刘慎言身上,“那这般何如?”
“不如何。”刘慎言面不改色。
“不如何?此样何如?”绪清盯着褪去几番青涩的少年的面容,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
“此样谓何如?”刘慎言的瞳孔里映着绪清,坦坦荡荡,丝毫不躲闪。
“呵!”绪清轻叹一声,埋头衔上刘慎言的唇,并在其上辗转。
“唔……”刘慎言瞪大了眼睛,不明就里。
绪清顺着心意舔舐着刘慎言的耳朵,轻轻的啃咬耳垂,并不时的向着刘慎言的脖颈呼了一口热气。
“痒!且住,起。”刘慎言感觉这些动作有些不合时宜。
“可有他感?”
绪清与刘慎言四目相接。
“他感,何?”
“真不举?”
“何如?”
绪清拉着刘慎言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衫,就势向下。
刘慎言的手格外的冰,绪清却觉得格外舒爽。
而绪清的滚烫,让刘慎言皱皱眉,使劲把手往回抽。
绪清却不许,又把刘慎言的手往自己怀中拉了几分。
推搪间,绪清突然脸色变白,开始冒冷汗。
刘慎言趁机抽回了自己手,却瞧见绪清有些不对。
“助我……”绪清声音泛着些许焦灼。
“何?”
“不然,今日就在此处……”绪清脸上闪过几分嘲弄。
刘慎言扯了扯嘴角,“呵?这又是什么招数?”
顷刻,绪清的眉头开始扭了起来,“速……”
刘慎言也察觉到了绪清气息不稳不做假,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药……”绪清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何药?”刘慎言皱皱眉。
绪清并未回应刘慎言,只是自顾自的往外字儿。
“药……速……无碍……莫急……”
听着绪清断断续续的说些自相矛盾的话,刘慎言扶着绪清在地上坐了起来,“闭嘴……如何助?”
许是鬼神有灵,绪清倒是回了这句话,“泄……泄出来便是了……”
刘慎言闻言,脸色一变,泄出来?这是什么怪病?刘慎言想起刚刚绪清的动作,便有自己伸手一探,果然是起了!
“呵,清少您还真是个大麻烦。”话语里满满都是嫌弃,手脚却麻利起来,刘慎言揽住绪清,一步跨上床榻,卸掉绪清的束腰,撩起自己的袍子坐到绪清对面。
“呵……”绪清脸有些发白,感觉意识愈发混沌,萝瑶的药还真是……不愧是萝枽之主……只是药效来的不是时候。
看着绪清隐忍的样子,刘慎言莫名的有些不适应,“院中没人,你若是难受……”
“无人疾首,何必言呼……”
刘慎言呆愣片刻,他习惯强势的绪清,无赖的绪清,甚至是插科打诨,高高在上的绪清,但他独独难以适应眼前这个虚弱的绪清。
“倔……”刘慎言有些无奈,想着是自己动手,还是找个姑娘,恍惚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