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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陵看着刘宏,浅淡的笑,“臣失态了。”
“你还在生气?”刘宏握住孟陵的手,急切的解释,“那日真的是他勾引朕的!你若不信,朕这就将他处理了!”
听刘宏这样说。孟陵身子一震,转向刘宏的目光尽可能的带了几许哀怨,他抿抿嘴假意考虑,然后慢吞吞说出了要求,“女人可以,男人不行。”
刘宏愣愣看了孟陵半晌,一把将孟陵揉进了怀里。急促的呼吸带着兴奋,“原来你也会吃味儿!”
孟陵枕着刘宏的肩,合眼掩饰着自己的不耐。在离开之前,这算是保全竹佳了吧?
夜里孟陵离开裸泳馆后,许永尾随在他身后,直到快到水榭,孟陵才停下步子。他回身看着许永,“怎么了?”
许永看着他强打起的精神,摇摇头,“没有和他解释吗?”
孟陵摇摇头,“这样也许最好。”
“你在想什么?”许永瞪着孟陵,“你说过,没有多久了。仅有的时间,你就打算给他留下这样的回忆吗?”
孟陵朝许永笑笑,指着胸口,“尽管这里难过,可于他来说,坏的回忆,也许更容易忘记。我自私的决定,为何把他也牵扯进来?”
“你!”许永结舌,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孟陵,“你既然说了永远不会让他知道,又怕什么呢?”
“怕皇上要了他的命。”孟陵苦笑,“我虽暂时取得皇上的信任,竹佳亦能暂时安宁。可当东窗事发的时候,谁能保他无恙?”
许永笑笑,“我是羽林左监,何进是郎中。你那里那个叫阿香的宫女是何进的妹妹,她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你啊!”
“什么意思?”孟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许永把手抱在脑后,笑道:“我还在当值,该走了。什么意思就不用我来教陵公子了吧?”
孟陵看着许永渐远的背影,几步赶了上去,“你能保他无恙?”
许永认真看着孟陵,“只要是我送他出宫,我就能保他无恙。”说罢脸上挂了一抹暧昧的笑,“至于是何进的话,那就要靠你了。据我所知,何进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
孟陵静静思考半晌,突然向许永跪了下去。许永慌忙架着孟陵,“你干什么?”
孟陵推开许永,单膝跪地抱拳,“欺君是重罪,累了你了!”
许永气恼的扶起孟陵,“当年若非你的勉励,哪有现在的我?你若认我这个兄弟,便不许再说见外的话!”
孟陵笑笑,没再说什么。大恩岂是一个跪拜,一句言语便能还得了?
☆、冰释前嫌
那两只雁睡在竹佳的房内,紧紧相偎,不离不弃是人类都比之不过的深情。他将落地的窗户推开,抱琴坐在窗边。月下花影绰绰,幽香四溢。他拨弄琴弦,一曲听竹不觉奏出。清透的曲调蔓延开来,竹佳忽然想起那次为孟陵弹得这支曲,心狠狠疼了起来。
孟陵在岸边驻足,专注的听着竹佳的琴声,全不似初奏时的惬意,反倒带了几分杂乱的情绪。孟陵看着他月下剪影,嘴角上扬。他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
孟陵回来后便直接回了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竹佳的琴声忽的停了下来。
孟陵从枕下抽出玉箫,盘膝坐在榻上。空灵的箫声缓缓传出,一曲高山流水尽是他求和的心意。
竹佳盯着面前的琴。几次想要抚上去,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房门忽的打开,竹佳诧异的看着门口。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孟陵笑笑,举起手中的箫,“真的不肯和我和一曲吗?”
竹佳侧脸望向湖面。孟陵笑着在竹佳面前跪坐下来,“还在生气?”
“不敢。”
孟陵盯着竹佳,看他置气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竹佳冷脸看着孟陵,“你笑什么?”
孟陵收起笑,认真的看着竹佳,“那次出手伤你,是害怕刘宏真的伤了你性命。你若为那件事着恼我,我这便找鞭子让你还回来。”
“我没有。”竹佳垂下眸子,低低应了一声。孟陵苦恼的看着他,“那是为何?”
竹佳抿嘴不语。孟陵握过竹佳的手。竹佳慌忙抽回,不觉脱口。几分嘲讽,几分难过,“莫教人误会我勾引你!”
孟陵听竹佳这样一说,眸色忽的沉了下来。他不顾竹佳挣扎将他的手握在手心,用力抵在自己胸口,“竹佳,你当真感觉不到吗?”
孟陵的心跳从手心直达心底,竹佳圆睁着眼看着孟陵,心突突跳着,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我……我……”
“你亦对我有心,不是吗?”孟陵盯着竹佳,一字字道:“否则你怎会要我和你一起逃走?”
竹佳大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陵的话让他无处遁形。他喜欢上了孟陵,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是茫然不知。
“竹佳。”孟陵缓缓朝竹佳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竹佳脸上,声音沙哑的近乎蛊惑,“你喜欢我。”
竹佳的房门洞开,阿香呆立在门外,脑中思绪缠绕,孟陵对竹佳远远超越知己的那份情意,她竟丝毫没有看出。心仿佛漏了个洞,比知道孟陵被刘宏占有时还要痛。刘宏占有的不过是孟陵的身体,可竹佳占有的却是孟陵的心。
“阿香姐……”庆春迷迷糊糊的从房间出来便看到阿香僵直的站在竹佳的房门外。他刚刚开口唤阿香,便立刻被阿香捂住嘴拖出了水榭。
月光清泠泠的照在水面,阿香靠着树干,紧紧抱着自己。庆春此时已经清醒,看着阿香抖着肩,抑不住哭泣,低低唤了句“阿香姐姐”。想要安慰,却搜刮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没事。”阿香呜咽着回了一句,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才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庆春一眼,尴尬笑笑,“我失态了。”
庆春躲闪的看着阿香,“阿香姐姐很喜欢公子吧?”
“什么?”阿香惊诧的看着庆春稚嫩的脸,张张嘴却无从辩驳。
“大嫂在看大哥的时候眼中亮晶晶的,阿香姐姐看陵公子的时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庆春小心翼翼看着阿香,却见阿香挤出一抹苦笑,“没想到竟被你这小鬼头看出来了。”阿香抱臂看着庆春,“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庆春嗫嚅着不敢说自己早已知晓孟陵对竹佳的情意,若叫阿香知道自己瞒她这么久,定会恼自己。
阿香眯眼看着庆春,想起之前庆春的躲闪隐瞒,指着庆春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庆春心里咯噔一下,“知……知道什么?”
“庆春?”阿香瞪着庆春,庆春撑了半晌,立刻泄了气,“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哼!”阿香平日最疼庆春,对庆春亦是十足的相信,没想到自己竟给他骗的团团转。她拧住庆春的耳朵,“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
“呀!痛、痛、痛!”庆春怪叫着逗阿香。阿香愤愤放开手,转身就回水榭去。
孟陵的唇覆在竹佳的唇上,软软的,暖暖的。竹佳屏住呼吸,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孟陵见竹佳没有不悦,伸手揽过竹佳的腰身,撬开竹佳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
“唔……”竹佳轻哼一声,挣扎着推开孟陵。立刻站起身要离开窗边。哪知脚下踩到裙摆,身子一倒,直直跌进了水里。
阿香和庆春刚走到水榭门口,便听“扑通”一声。他们相视一眼,心中一致认为是竹佳气恼的将孟陵推进了水里。谁知跑到竹佳房门外,却见竹佳湿淋淋的伏在地上愤愤瞪着孟陵,孟陵则在一旁笑得开怀。
“公子。”阿香讷讷唤了孟陵一声。虽然孟陵这样畅怀阿香很是开心,可一看竹佳的脸色,阿香却还是忍不住去制止,毕竟竹佳头上的伤还未痊愈,浸了水,在加上是夏日,若发炎了就不好了。
孟陵也觉似乎是有些过了,他走过去扶竹佳,竹佳由着他扶起,却在站起的刹那侧了□,将孟陵推了下去。
阿香呆呆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憋不住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对庆春道:“还不快去烧水?”说罢自己却进了房中拿出药箱拉过竹佳检查起伤口来。
孟陵趴在地上,身子泡在水里却不急于上来。孟陵知道刚刚的一切阿香全都看到了,如今看阿香这样紧张竹佳,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阿香看着竹佳已经结痂的伤口,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阿香很喜欢竹佳,是心疼的喜欢。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自己喜欢的人爱恋着自己心疼的人。上天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心之所爱连接,亦算是对自己的一份厚爱吧。
☆、我心似君心
孟陵的病来的异常的突然。躺在床上,脸色白的骇人。刘宏瞪着跪在下首的太医,“如今夏日炎炎,你竟说他受了风寒?当朕是三岁的孩子吗?”
太医跪在下首,惶恐的低着头,“回禀皇上,陵公子确是受了风寒,臣绝不敢欺瞒圣上。”
孟陵从被中伸出手,握着住刘宏的手,“昨夜我失足掉进水里,许是因为那样才受了风寒。”
“怎么会掉进水里?”刘宏皱眉看着孟陵,“还是别在这里住了,陪朕在裸泳馆不好吗?”
孟陵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喧闹的。且让我在这里养病吧。”
“那朕陪你。”刘宏这话脱口而出,说完却又后悔起来。
“皇上万金之躯,莫要沾染了晦气。待臣病愈了,再去谢皇上厚爱。”孟陵知道刘宏沉迷声色,哪里会耐得住在这里陪他?何况,孟陵费劲心思的在水中把自己泡病就是为了避开刘宏,给自己和竹佳多一点时间,又怎会让刘宏打扰。
“如此……”刘宏假意为难了一下,捏了捏孟陵的手,“那你安心养病,朕先走了。”说罢交代太医好好为孟陵治病便带着人离开了望舒水榭。
竹佳听着门外动静。直到刘宏带来的人走干净才从偏房出来。站在孟陵房门外,竹佳徘徊着,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孟陵怎会染风寒呢?正犹豫着,庆春端着药,踩着碎步小跑过来。见竹佳在门外徘徊,匆匆忙忙把药递给竹佳,一副着急的样子,“阿香姐姐不知去了哪里,火上还煎的一副药,这碗药就麻烦公子端给陵公子了。”说罢匆匆出了水榭,临出门还不忘看一眼竹佳有没有推开门。
竹佳看着热气腾腾的药,深吸了口气推门进了房间。孟陵一早听到庆春的声音,一听门响,立刻半阖起眼来。
竹佳把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看着孟陵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心下更是不安。
“孟陵,孟陵。”竹佳轻推孟陵两下,孟陵却无动无衷。他伸手覆上孟陵的额,骇人的烫手,又忙不迭的收回手来。他焦灼的看着孟陵,“孟陵,你醒醒,先把药吃了。”
孟陵听到竹佳的声音,却硬是不肯睁眼,倒是铁了心的想看竹佳会如何。
竹佳见孟陵没有反应,重重叹了口气,将孟陵扶到怀里。他端起药碗凑到孟陵唇边,微一倾斜,药汁一滴不落的漏了出来。竹佳把药放回几案上,苦恼的看着孟陵。犹豫了半晌,脸突然涨得通红。
孟陵眯眼看着竹佳神色的变化,正想着竹佳要做什么,却见竹佳端起碗,含进一口药,接着便感到唇上一丝柔软,竹佳渡来的药没有苦味,却带了丝丝的甜。
“真甜。”孟陵将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却意犹未尽,不觉脱口而出。他忽的张开眼,看着竹佳变色的脸,还来不及解释,竹佳忽的起身往外走去。
“竹佳!”孟陵从榻上跳下来就去追竹佳,刚走两步,脚下一软人就栽了下去,他看了眼竹佳顿住的步子,立刻合起眼来。
竹佳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孟陵,这次却是如何也不肯相信孟陵。他睨着孟陵,冷冷道:“你不必装了,我再不会信你了。”
孟陵躺在地上没有反应。竹佳犹豫一下,走过去轻轻踢了下孟陵。孟陵依旧无动于衷。这下竹佳慌了起来。
“孟陵,你别吓我啊!孟陵!”竹佳用力晃着孟陵,朝屋外喊道:“庆春!庆春!”
“怎么了公子?”竹佳刚喊第一声,房门就被推开。庆春站在门外,急切的看着屋内,阿香尴尬的拽着庆春。竹佳一心想着孟陵,丝毫没有看出阿香的异状。他焦急道:“孟陵晕倒了,快去请太医!”
阿香看着孟陵眼皮下转动的眼球,拉住就要跑开的庆春,对竹佳道:“公子放心,陵公子不碍事的。太医临走前特别交代,陵公子这风寒来得突然,醒了后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什么头晕的症状都属正常,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当真没事吗?”竹佳还是不放心。
阿香点点头,“当真没事,公子放心吧。只是……”
“只是什么?”竹佳紧张的看着阿香,却见阿香面色为难。他着急的催促,“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只是陵公子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