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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哭什麽哭!没出息!”虽然心里欢喜那人的归来,但见他像个女人似地哭个不停,阮云飞终究看不下去,可也就吼了他这麽一下,哭声就越来越大,彻底破坏了他的心情。
使劲扯着男人往前走的阮云飞显然没了耐心,要不是他还在想为什麽谢乱天这麽容易就被自己打发了,肯定会停下来揍他一顿。五弟算是回到自己的眼皮之下,但也搅乱了他一部分计划,还好他有先见之名,否则这次巧妙的妥协就真的成了一抹败笔。在一个极小的山洞边停下,将男人留在外面,他俯身探进去,摸到一处活动的岩壁,随即大惊失色。
放在里面的药瓶居然不见了。
缓缓转过身,他的脑海顿时现出那六个人的影子。
怪说不得,办事向来电掣风驰的谢乱天在他面前唧唧歪歪拖拖拉拉的,原来是故意的,好为六怪争取偷药的时间,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不料竟输得一败涂地。阮云飞懊恼地握紧了拳。
没有解药就会痴呆一辈子,即将放了人也没有关系,他这才遂了谢乱天的意,可惜一步算错满盘皆输,这只老狐狸实在让人太防不胜防了一点……
“汗青,你的伤怎麽样了?”
三弟醒过来那天,阮云飞亲自给他端了饭去。
“大哥,好得差不多了……”话虽这麽说,但他起身仍旧有些吃力。
“好好养伤,”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阮俊钦,“俊钦,近来辛苦你了。”
这个曾经让他最伤脑筋的四弟成熟不少,不但把北望照顾得很好,汗青恢复的速度也没落下,多少年来,他的心思终於用对了。将他和叶青分开果然是明智的。
大哥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可以说无时无刻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戳着自己,哪像今日这般目光充满褒奖,阮俊钦有些受宠若惊。
曾经习惯了大哥无情的鞭挞,以为自己会一直习惯下去,殊不知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毕竟做得好了不仅能得到对方的嘉奖更能受到进一步的重视,而且这种感觉出乎意料的好,让他恋恋不舍。
更令他吃惊的是阮云飞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个满载爱怜的举动让他眼眶微微发红:”有件事大哥要托付於你,从明天起我要闭关两个月,你千万要看好五弟,别让他跑丢了……”
“北望他是不是……”这家夥现在除了让人陪他玩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一举一动都那麽稚气,看上去跟一个五六岁的小儿无异,他一直怀疑对方得了失心疯却又不敢去证实,话既然说到这里他自然想问个明白,不料被阮云飞搪塞过去:“别问太多,看好他就是了,汗青的身体还很虚弱,去後山采点人参给他补补,采药的时候要小心蛇,知道没?”
阮俊钦点了点头:“大哥你为什麽突然……”
阮云飞定定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想见到你二哥?还有伤害你二哥和三哥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二章
然而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江湖风云突变。
魔教教主霍负浪以一己之力打遍大江南北,无论正邪,天下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帮派皆败在他手下,可谓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嘴上说是武术上的交流,每场也的确点到为止,但是在之後的七天内,总有人在家猝死,或在外暴毙。官府根本找不出真正的死因,大家却心知肚明。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霍负浪显摆实力的目的无非是在震慑各路豪杰之後,强制性地归拢人心,识时务的无不俯首称臣,享尽荣华富贵,不识抬举的死於非命,曝屍荒野。
显然霍负浪想要的并非是他所说的切磋武艺,也非魔教的盛极一时,司马之心人人皆知,当今武林盟主更是心中清明,然而就在他会集那些重要的正道人士密谋此事,赶往约定地点的途中,不幸遭遇埋伏,出师未捷身先死。
武林盟主之死让名门正派深知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武林浩劫,而敌人的魔手随时都可能伸向自己,万万不能坐以待毙,魔教刺杀武林至尊之举实属人神共愤,让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打消了明哲保身的念头,齐心协力扞卫正道的尊严。而当务之急就要是尽快选出新任盟主,如果缺少一个发号施令、统筹全局领袖人物,向来一盘散沙的他们只会不战自败。
虽然魔教百般阻扰,但大家意志坚决,且众志成城,在极其紧迫的时间里,仍旧办成了这件不可能办成的事。艰难的环境下,五大派掌门人坚持严格筛选,其人人品和武功都必须得到大家的公认,特别是在主导能力上要出类拔萃,值得一提的是,摘得这个头衔、从此要担负起武林生死存亡大任的并不是某个德高望重、高不可攀之辈。
上任之後,此人立刻以替天行道的名义正式向魔教下达了挑战书,於此同时召集了一切能与对方对抗的有生力量,准备在次月十五浩浩荡荡地开往魔教的老巢,这位武林盟主人缘极好,他的号召无人不从,就算事不关己在远方的一些派别也纷纷长途跋涉,前来助他一臂之力,短短时间内,便不可思议地从无名之辈到达声望的顶点,让人叹而观止的同时趋之若鹜。
阮云飞出关之时,立刻叫人备了马匹。
虽然大哥并没宣布自己的决定,阮俊钦等人也知道他们即将离开这里。
归云山虽然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但始终不是真正的家。本来就与谢乱天不和,如今是时候把地方还给他了。
只是三哥大病初愈,五弟又疯疯癫癫,若是要闯荡江湖带着两人无疑是累赘,何况阮云飞最不愿意的便是让他们涉险,可一时也想不出他们能投靠的人还有谁,阮俊钦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阮云飞闭关修炼但外面发生的事他无不了解,他在暗中养了不少可以帮助自己的死士,只是除他之外没人知道而已。但他做的这些准备还不足以救出阮重华,如果只凭自己的实力,不管他如何养精蓄锐始终是徒劳的,然而这次大规模地声讨魔教正是可供利用的机会,借助这些人的实力来达到事半功倍,救出阮重华可说轻而易举。
讨伐魔教的人们将在後天早上出发,他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到那里与其汇合。据他所知,那些傲慢的家夥现在好客得很,只要能壮大自己的队伍便来之不拒,而且那里龙蛇混杂也没有人会注意到阮家。
哪知在半途阮汗青由於身体不适,不得不住进客栈进行调养,阮云飞也不怪他,只道自己操之过急,便留下一批死士暗中保护三弟,自己和体质唯一完好的俊钦骑马先走一步。
之前耽搁了一些时日,但他们依然顺利到达目的地。各门各派的人先後赶到,而两人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毕竟在临行之际,为了鼓舞士气,武林盟主务必会出面说上几句以此振奋人心。
这是阮俊钦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大的场面,不禁有些好奇,就在他左看右盼之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沈擎苍。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三章
他还是那样高大挺拔,不同的是,曾经他只站在大哥旁边,如今却被许多人簇拥着。
而记忆中的神采奕奕却换做一副极致的深沈和稳重,由一丝不苟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他举手投足间的温柔。
没有多余的言语和表情,连眼角的皱纹也绷得直直的,微微下吊的嘴唇让人觉得冷酷。不怒自威的另一面是被遗忘被封存的自我。
明明很是谈得上平静和自然的一张脸,居然隐隐有种粗目惊心的感觉。
阮俊钦回头望了一眼大哥,大哥却像什麽都没发现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後。
他正纳闷,沈擎苍便被众星捧月般给拥上了高台。
阮俊钦张开嘴,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早知道沈擎苍非池中之物,没想到这麽快他就站到了应该属於自己的位置,进行真正意义
上的运筹帷幄。
不知大哥见状,会如何作想呢?即便是放他自由,手段也是如此残忍,还是大哥觉得,这样的伤害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思及此,他又看了阮云飞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似乎觉得旧人重逢没什麽好在意的,更无需感动,也许从他第一眼看到沈擎苍起,就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以後会成为什麽样的人。
又或许阮云飞心中早已惊涛骇浪,这物是人非,也太嘲讽了。
站上高台的男人并没说话,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那是种炯炯有神的阴郁。
里面不乏强烈的让大家嫉恶如仇甚至瞻仰的正义,也有着预感到很多人会死於这场大战的悲色。
然而大家眼里只盛着他最单纯最光辉的形象──他站在那里,就像胜利的预兆,千军万马也不可阻挡,邪不胜正始终不曾改写不可颠倒。
场上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静静地,看着同一个方向。直到沈擎苍开口,大声说道:“出发吧!” 众人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半是恍惚半是兴奋地嚷嚷着挤出大门。
这时门外响起一窜马蹄声,正往外挤得不可开交的人默契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与此同时,嘶鸣着的骏马冲上前,马上的几个锦衣男子抢入眼,他们个个面带得色,用很是嚣张的口气一一报上大名。
来者正是江湖人避如蛇蠍的万剑门、鲨鱼帮,他们常常沆瀣一气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最擅长的便是‘墙上一堆草、风吹两边倒’,表面上却比正宗门派还要风光,有事无事就瞎凑热闹,常常为自己的亦正亦邪而沾沾自喜,认为捉摸不定是他们的一大特色,绝对地望尘莫及。
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却不敢明说,免得哪天被阴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这些人再嚣张也不至於分寸全失,今日不知怎的犯了蠢,俨然把自己当作武林盟主必定会亲自出来迎接的贵宾,在众人面前大呼小叫,下巴翘得比鼻子还高。
再仔细一看,里有一人与他们格格不入,论气质这些痞子差太多,论长相更是没法比,就像一株白莲掉进了粪坑里,然後出淤泥而不染地更是衬托自己的亭亭玉立。因此大家都十分不解,这样一块让光可鉴人的美玉为何要明珠暗投,如此埋没甚至玷污自己?
被无数艳羡目光所笼罩的男人摇着扇子,跃下马,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江湖是大家的,既然江湖有难,每个行走江湖的人都该尽一份薄力,托江湖的福,我司徒笑享誉大江南北,因此,更是应该站在这里替你们分忧才是。”
话音刚落,下面就传来不少唏嘘声,还有人小声骂‘不要脸’,估计是针对‘我司徒笑享誉大江南北’这自夸自擂之言,羡慕升级为妒忌。
男人对周围这些颇为不满的脸视而不见,自顾自笑眯眯地,一副风流倜傥舍我其谁的样子,不见半分的谦虚。仿佛在无比自信地告诉别人,那句话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名副其实。
抬头看见沈擎苍远远地望着他们,没有走近之意,司徒笑有些尴尬,毕竟他可是在不少人面前吹嘘过,光是凭自己显赫的身世那个人就得乖乖地爬过来给他舔屁股,显然他大话说过了,很可能下不了台,这时他眼尖地揪到一个人,这个人最适合用来转移大众的视线。
(强强生子)第一百零四章
“阮兄,好久不见。”他装作‘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故交’的样子,惊喜地靠过去,“别来无恙?就知道有沈兄的地方就一定有你。”
阮云飞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嘴角缓缓扯开,居然笑了。
很诡异。
心中漏跳一拍,同时打了个寒战,以前他对阮汗青最感兴趣,只是在他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得到他时那人却归了皇帝,说明他注定不是他的,也罢,後来他移情别恋,欲与面前这个男人共结连理,不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被那个该死的沈擎苍夺了去。想自己貌比潘安、风流倜傥,丑陋且蠢笨的阮北望竟然成了自己寻欢的对象,简直没有天理。到了现在,他仍是不甘心,当了解到阮云飞和沈擎苍彻底决裂时他不禁暗叹一声天助我也,连忙赶来兴风作浪,顺便瞧瞧阮北望那家夥没了自己变成了何种悲惨的模样。
他确实没什麽好心肠。
这麽严肃的场合男人却像逛窑子一样晃来荡去,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五大派那些秃驴气得够呛,却又莫可奈何,只得吹胡子干瞪眼。而司徒笑制造的小小骚乱还没完全平息,不一会又有人闯进来了,而且还是直直扑向沈擎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众目睽睽下行刺来了。
阮俊钦站的位置比较好,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所谓的刺客不过是一个纤细的女子,也没有刺客的杀气汹汹、你死我亡,而是满怀深情和绝望。只见沈擎苍冷漠的面容泛出一抹柔和的光